正雄的故事乏味至極,他算是一個日本海軍的後勤兵,到負傷前才晉升到曹長。他所在的運輸艦不是人家攻擊的主要目標,一發流彈就打斷了他的腿,成了滿艦唯一傷亡之人。這讓他很滿意,說道:“……,只聽說運輸艦被盟軍潛艇擊中沉沒了,還不知道也沒有幸存者,和你沾邊的都有運氣!”自己也不想聽正雄其他故事了,接口見到敘述了弗雷德和邁克爾情況。
晚宴的時候,正雄一家自己算是見全了,高野夫人身邊拘謹的女人是正雄妻子,是他母親遠房親戚,樣子畏夫人如虎。一個五六歲的男孩,一看就是正雄產品,他妻子抱着的是他剛週歲的女兒。
從菜品看,全家生活頗爲艱難。正雄除了和自己閒談、喝酒,其他一概不理會,看來他們家說的算的是他母親!酒量差、心思重的正雄很快就趴下了。和千代談判的高野夫人,主要是安排幾個人合作生意事情。談不過強勢的千代,高野夫人不時求援,我只能告訴她,在日本,千代說的算,自己沒辦法!
完成談判的高野夫人,終於想起她還有個叫安娜的女兒:“李先生,安娜怎麼樣了?爲什麼沒有跟着回來。”
“高野夫人,安娜很好,學習也不錯。我只負責她快樂成長,大了想法成熟了,什麼時候回來,她自己選擇。”懟的高野夫人只能閉嘴。
告辭時候,千代讓人把帶來的禮物送進來。東西之多,讓自己都覺得千代不是個小氣之人。看高野家幾個女人高興的樣子,千代對“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運用水平比我高!
晚上,達利婭去做按摩享受去了,千代倒是沒去。自己剛剛躺下,見千代趴在枕頭上埋頭隱泣,覺得是她想起高野家欺負她的往事。安慰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又沒阻止你,別哭壞了身體!實力不足的,我們慢慢積累就是。”
“歐尼醬,對不起,我給你生不了孩子!對不起!”
“達利婭也生不了,什麼是我可能有問題,這次回美國我準備檢查一次,看看是什麼問題!”
“不是夫君的問題,我肯定生不了的,達利婭可能也有問題。”
“我從小就被人斷了生育能力的!”
我想了想,問道:“是你母親嗎?”
“她纔不是我母親,她也是沒有生育能力的,父親倒是真的!”
“怎麼回事,說說看!”按照千代的敘述,女孩從小被斷掉生育能力,基本就決定了命運。她家的那個老鴇,給她那個懦弱的父親,找個三個女人,最後一個給他生了兒子,前面的兩個女孩在老鴇看來就是廢品,廢品利用就是培養成藝伎了。像千代這樣,能夠掙脫自己命運的萬里無一。絕育不成功的藝伎,其命運更悽慘。
“逼問一下,說不定能夠找到你親生母親!”
“不找!找到了人家也不敢承認,會死人的!”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現在技術在進步,說不定他們有辦法治療!即便沒有辦法了,你領養一個做我們孩子就是!我不在乎!”
“不行,我在乎!我沒有親生,也要養個夫君親生的!過幾天我找個順眼的替我生孩子!”
“千代醬,你知道的,能夠給我生孩子的,只能是我妻子。”生氣的千代一宿不理人。
第二天自己還是堅持帶着千代去做檢查,見到醫生一說,人家就說明白了。就是生育器官被藥物限制了生長,誰也沒辦法。只是自己堅持,折騰千代檢查了一次,結論不變。自己準備檢查一下,千代不同意,理由就是不放心,讓回美國再檢查。現在日本民衆情緒不穩,的確需要小心一些爲好。
兩個人垂頭喪氣回去,達利婭奇怪,自己還不好告訴她原因,敷衍了幾句。千代是一個不能生育的,艾娃恐怕也是,看看她姑的情況就知道了,這兩個是自己清楚的,如果達利婭也是,她是自己不清楚的,估計老葛同志明白。
想想自己碰到了一堆什麼人啊!不免心中鬱悶。即便回蘇黎世,麻煩估計也小不了,之前爺爺、姥爺不說,現在戰爭結束了,對於子嗣他們豈能含糊?自己也下決心,在美國弄清楚自己到底也沒有生育能力,然後再回蘇黎世,也心中有底面對他們。
在兩個老婆指指點點之下,自己享受了日本式按摩,也知道了所謂“侍女”不僅是給日本男人準備的“玩物”,也是女人的“玩物”。孿生姐妹,姐姐叫留美,妹妹叫良美,妹妹嘴角有顆紅色小痣,一下子就好區分了。從小買來的,都被冠以野口姓氏。
知道千代用了一些手段,面對一羣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沒了心理負擔,也沒有拒絕。日本人把半個臥室都弄成了榻榻米是有道理的,小了就容不下五個人胡鬧了。有錢人的“荒淫無恥”,大概是自己這個以前的“窮人”無法想象的。和千代起牀的時候,看見玉體橫陳的臥室,自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了。警告千代對我動用手段,是最後一次,同時警告不得給鐵柱和李明釣他們張羅這些!達到目的的千代笑着承諾,表態堅決。
聽達利婭向千代討要兩個侍女,自己知道達利婭又輸了。千代是絕對不會讓兩個侍女在眼前,隨時引起她不愉快回憶的,即便達利婭不要,也得塞過去。聽他們討價還價,自己不想將來達利婭回味過來,心中存恨。接口問:“達利婭,你敢帶回蘇黎世嗎?”一句話把達利婭問愣了。她哪裡敢帶回去。
果然,千代一看事情不好,立馬出主意:“放在里斯本,那裡也缺人看門,達利婭每年多去幾次休閒就是了嘛!帶到蘇黎世就成了史翠珊夫人的幫手了,就剩下幫着看孩子了,就可惜了!”看達利婭欣然接受,自己也就沒有阻止。
幾天之後,自己主動叫停了“花花公子”的日子,自己對自己的控制力還是有信心的。糟蹋什麼,自己的身體不能隨便糟蹋不是?
這也是時代慣性所然,隨着二戰結束,全世界的婦女解放是大趨勢,至少女人有了經濟掌控能力,不再是男人的附庸品的時候,再回頭看這段時候,自己也許是後悔吧!自己的情願“上當”,與千代無關,只是自己心裡的獵奇心理作祟而已。無論如何,已經向着“有錢人”方向大踏步滑近了。
不起幺蛾子的千代,早出晚歸,忙着和伍迪他們佈局商業,偶爾拉着自己參加會議。伍迪問道還是要置地嗎?自己回答是肯定的,市中心廢墟建寫字樓,郊區規劃工廠,居住區建民宅。告誡千代,我們資本厚實,生意在乎短期獲利,你爲重建出力是個政治資本,工廠先期都是食品和服裝類工廠,大量招收女工和培養女性管理人員,未來婦女就是你的政治資本之一。
大量的貨輪運來食品,微利出售讓伍迪和千代收穫了日本和美軍的不少讚揚。千代大量招收女性做工,工廠未建先培訓,解決不少家庭就業,也在東京影響不小。招工處往往是人山人海。那個田中佳代的確有能力,能夠在千頭萬緒的業務中,讓千代悠閒起來。而巖井在這就差了不少,還是能利用他在外務省的人脈不遺餘力到處宣傳千代。說明千代看人很準。
回到東京的曹長也是威風凜凜,爲千代增加護衛到了20人,護衛工作井井有條。其他遣返回國的日本兵,相對就悽慘多了。特別是一家從國外回來的,房子沒有、工作沒有,只能靠救濟生活。而國內的日本民衆,認爲軍人欺騙了國民,是他們把恥辱帶給他們的,對他們更是鄙視和厭惡,稍有怒氣,也難免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