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同意伍迪安排別人隨行的要求,讓他跟着也要回家看看了。在美國的團隊基本是成熟的,離開一個階段看看一些人的表現沒有什麼不好,在美國還有這麼多人,出不了不可收拾問題的。把臨時負責人安排好,把重要問題請示的對象交待清楚就可以了。
讓艾薩克給伍迪安排100萬美元的額度,應付歐洲事物。伍迪帶來5個經理人,其中三個是歐洲招聘的;大武帶了2個美國保鏢、4個國內保鏢;自己帶了4個小孩子。
從紐約到德國漢堡大約要十天,有九千多公里的樣子。走的時候最高興的是小雅了,從來了美國主要是上學,兩年都沒有離開過紐約;都十六七的大姑娘了,還能和安娜鬧到一起,不得不說童真還真是豐富。有時間和伍迪交流感情了,也大幅度提高了相互的信任程度。伍迪也講到,德國政府現在在德國民衆中的威望越來越高了,政府對社會的控制也越來越嚴格了,特別是猶太人感覺特別深。也對自己把他的一家移民到瑞士感激不已。
問了霍夫曼一家的情況,伍迪說,詳細的不太清楚,總體應該不是太好過的。自己的同學加朋友還是掛念的,自己的確也沒有看上和他們的哪一點利益,當時還是想給同學想辦法留個退路;整個二戰期間,還是有一些猶太人在納粹統治之下活着,都侷限在那些有能力爲納粹做貢獻、而且不敢不做貢獻的專家、學者和工廠主。
自己離開德國的時候,德國已經開始對猶太人開始進行限制了,勒令德國猶太官員離職,已經剝奪猶太人蔘政權力了;只是善於經營的大部分猶太人沒有在乎,覺得政府官員不過是個職業而已;正是這個教訓才,才讓猶太人不遺餘力地在美國全力爭取政治權利。
去年,德國頒佈了《紐倫堡法》,已經公開剝奪了猶太人的公民權了,並且規定了嚴格的、可以讓任何一個德國人清楚分辨血統的辦法。可以說,真正啓動了對付猶太人的、一步一步有條不紊的進程。
對於德國政府的壓迫,猶太人不是不清楚。在歐洲2000年來的排擠猶太人的過程中,猶太人也不知道,天下那裡還是猶太人可以去的地方了;來到德國的猶太人已經是他們的祖輩帶着他們從中歐、中東歐和東南歐國家逃入德國的,猶太人在那裡就不斷遭到反猶主義思潮的危害;而德國能夠從憲法賦予他們完全的法律上的平等權利,這裡彷彿已經是猶太人真正的天堂了。不願意離開他們祖輩眼中的“天堂”,他們對納粹和德國社會仍然留有希望,即是理智中的無奈、也是無奈中是理智啊!何況,德國現在做到的程度,還沒有比其他歐洲地區做到的程度更惡劣。
思考這樣的問題,對自己難度太大了一些。但是還是感覺歷史的進程,必然有着它一定的慣性和規律。自己覺得還是領袖把問題說的透徹了,而且書寫在碑文上“……,從那時起,爲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一個不肯犧牲、不敢犧牲、不願犧牲的民族只有被犧牲;“一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
在歷史的長河裡,被湮滅的部落、種族、民族、國家不知凡幾;真得慶幸自己的民族,有無數的英雄願意跟隨他們的領袖,出生入死地奮鬥,才讓中國人民在不久的將來,真正地站了起來!
從漢堡下船直接僱傭出租車去柏林,看着窗外的德國人,他們比自己離開德國時,雖然沒有富裕更多,但是自信和微笑卻始終掛在臉上。沒有自己想象的滑板滿地跑的情景,也許公司還沒有試製成功吧!
到了別墅,只有保姆在;保姆解釋說,千代大部分時間在學校的,偶爾在星期天才回來一次。看了一下臥室,和自己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衣櫃裡千代的衣服也不是很多,看來算是個節儉的。大武向我點點頭,我明白意思是他秘密放置的手槍沒有被人發現。
人多了,別墅住不下。大武帶一個保鏢住一層,三個女孩住客房,鐵蛋住書房。伍迪帶着其他人住旅館了。沒有車不方便,吩咐伍迪採購4輛歐寶。
打個電話給公司,接電話的是經理海因切·西蒙斯,一陣熱情的寒暄之後,說弗雷德不在公司,他儘快找到給別墅回電話。給高野先生別墅打電話,也是不在,他的女管家回來就給這邊回電話。吩咐大家洗漱,保姆準備晚餐,千代那裡晚一些再通知好了。
弗雷德的電話過來了,聽聲音有些激動,說明天上午過來見面細談。晚餐之後,高野先生直接上門了,看來是思女心切啊。安娜對他的父親感情不錯,抱着脖子不散手,高野先生無奈地說只能改日談了,抱着一臉糾結的安娜走了。
第二天早晨,和弗雷德一起來的是莎洛特女士。擁抱、還是擁抱,莎洛特女士好像也不在乎我擁抱了。看着臉上已經略帶風霜的弗雷德,很是感慨說:“弗雷德看來這兩年,你很辛苦啊!”
“方物,我是後悔了,當時不聽你的就好了,我現在連玩的心情都沒有了。”
“弗雷德,沒有辦法的。我們總是要長大的,有些事情是不由自主的。你們上帝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的,你拒絕不了的!”
“是啊,這一年我都沒有聯繫你,主要是不知道該跟你怎麼說!”
“弗雷德,我們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這個世界還沒有輪到我們做主,一點出乎你預料的事情罷了,有什麼不好說的?”
“弗雷德,還是我說吧。”莎洛特接過話題。
“公司一年前開始,全部用於軍事裝備生產了,民用槍械一支也沒有生產,軍方看中了狙擊步槍。工廠已經被軍方接管保護起來了,我和弗雷德基本是不過去的。一切似乎都在你的預料之內,施密特先生的工廠也是忙的不可開交的。”
看我點點頭,莎洛特繼續說:“軍方給的價格很低,幾乎沒有利潤,所以弗雷德感覺不好和你解釋。”
我哈哈一笑說:“沒什麼的,弗雷德。這些不是意外的事情,你能夠爲自己的國家出力,什麼你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從我認識你,好像我們都是對錢沒有什麼感覺的人!何必介意?”
“哈哈,我就說嘛。本來我是沒在乎的,讓我父親和莎洛特女士說得讓我愧疚了。一直在想怎麼給你補償呢!”
“弗雷德,沒什麼可愧疚的就對了!邁克爾現在怎麼樣?”
“好久沒有聯繫了,他們的工廠現在也是一樣,在全力生產軍用物資!他要在工廠管理,我也是不好見他。”
“看來,環境變化還是很快的,我們還是要盡力適應啊。”
“方物,施密特先生提了個建議,你看看怎麼樣!”
“莎洛特女士,您請講!”
“施密特意見是,你放棄可出售部分股份,由施密特先生補償你50萬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