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揉揉頭說:“總務處長。”
“這麼說,要當將軍嘍!可喜可賀!你要請客嘍!”
“你也這麼說?”
“哦,還有誰這樣說?當處長,上校的軍銜低了,必須要提的!今天你要是能夠喝醉了,我給你準備一份大功勞!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真的要李先生助一臂之力,否則可能被降銜的!”
“說說看,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是我個人多嘴了,英國人的飛機已經消耗殆盡了,緬甸前線被鬼子欺負,打得很艱苦!我提了一句可以向李先生求援,事情就落在我這裡了,實際說完我就後悔了!辦成了不見得有好處,辦不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美國空軍志願隊沒有參戰嗎?”
魏參謀倒是接口說:“國內的局勢很嚴重,飛虎隊損失也很大,根本抽不出飛機來緬甸參戰!只能看李先生能不能幫我們一把!”
自己沉下心來思考這件事情的真僞,一個是美國人再沒有送飛機來亞洲是肯定的,一個是國內需要飛機是肯定的,但是有人出幺蛾子也是肯定的,沈醉自然不可能,精明像個猴子了,會說錯話?不參戰?自己心裡都過不去!關鍵是參戰之後,未見的會給自己一個好結果倒是也肯定!聽見動靜,看見李明釣回來了。
“教官,電報已經發出了,舅舅確認了電報收到!已經開始安排召開記者招待會了。”看了一眼極力表現尷尬的沈醉,對李明釣說:“請馮司令來一趟,有關是不是參戰的事情,需要他決策!”
看着李明釣出去,對沈醉說:“軍事上的事情,他說的算!一會你們詳細說說具體打算和如何配合!如果馮司令不同意那就沒辦法了!”
“李先生說的還不算?”聞言魏參謀脫口而出。自己沒搭理他,沈醉也沒搭理他。都在喝着紅茶想着心事!
沈醉在想什麼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想要不要把救援的事情告訴沈醉?深思之後覺得不行,現在一講後果不堪設想!至少應該“動搖軍心”的罪名就不好解釋!且糊塗着吧!
馮司令和沈醉不陌生,只是沒有做過事情而已。見到馮司令沈醉熱情問好!搞的馮司令反而不習慣!自己對馮司令輕輕點一下頭,以我們的默契,馮司令馬上明白自己的意思!介紹之後說:“他們兩位是來邀請我們參戰緬甸的,這些事情我不懂,你看着辦!魏參謀你具體說說!不用保留什麼,直接說清楚就是!”
魏參謀倒是軍人風格,講話乾脆:“英國人飛機損失殆盡了,現在緬甸的天空已經是日本人的天下了,我們參戰的地面部隊打的很艱苦。飛虎隊在國內抽調不出來,只能希望馮司令幫助!至於配合問題,你們需要我們如何配合,我們想辦法辦到!”
馮司令看來嫌通報的簡單了,直接領着魏參謀去了作戰室,自己沒跟着過去。沈醉起身了,看我沒動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喝了口茶,神情懨懨地說:“李先生上次事情我盡力了!好多事情我還沒有能力辦到!現在前線開始要求國內提供類似物資。李先生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挺悲哀的,你給的小冊子沒人願意看!都是黃埔出來的啊!那張清單,老闆讓我直接給軍需,人家給軍統面子,看了一眼!說了一句‘給我運來’,我說是人家捐獻的,東西在印度,要我們自己運輸!人家就一句‘沒有運力,以後再說’!我彙報都氣的老闆直罵‘娘希匹’!”
“我們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有什麼負擔!”
沈醉苦笑一下:“不是我的問題,前幾天人家跑來和老闆要東西。老闆一句話‘東西都退回去了’把他們打發走了!氣的老闆整整罵了半天!趕上那天去彙報的都倒黴被罵的狗血噴頭!那天晚上我連續安撫五六波來探底的,都同仇敵愾了,那個軍需官現在的日子開始不好過了!給老闆出氣是不需要老闆吩咐的!李先生,就這麼一個東西,前線都不知道多死多少兵!也就看他的後臺要不要保他了!這次來,老闆特別囑咐給李先生道歉!”
“道歉沒有必要,你們戴先生也不容易啊!戴先生已經在內部四面受敵了,回去之後告訴戴先生千萬小心!抗日干城,不可有失!”
沈醉倒是起身給我敬禮說:“‘抗日干城’這四個字我記住了,一定帶到!”
這些事情大部分應該是真的,本來一件露臉的事情,結果如此,難免生氣!想一想前世對戴笠的評價,自己也是心情複雜,擺擺手,搖頭不語!
馮司令帶着魏參謀回來,魏參謀有些詫異屋子裡面的沉默氣氛。馮司令不在乎,直接說:“我決定參戰!不過幾個前提難免必須滿足!”此言一說,沈醉和魏參謀馬上象澆了水的青菜精神起來!
“馮司令請講!”魏參謀馬上表態!
“一個是要陳納德將軍給我一份命令!我需要名正言順!,一個是由你們安排滿足所有的作戰物資供應!安排使用汀江機場,畢竟這裡的設備不完善!一個是讓飛虎隊派出一架指揮飛機,我的指揮飛機已經老化了,他們有兩架!派出一架不是問題!我出兵的最大能力是四架中程轟炸機和六架戰鬥轟炸機!讓他們按照這個數量下達命令!除配合地面作戰,擁有獨立作戰權,這個陳將軍很清楚!”看看自己問道,“先生我們的作戰原則如何確定?”
自己思考一會說“他打他打我打我的!我們實力不如人,重點還是發揮我們長處!”
“先生,我明白了!兩位你們聯繫吧!”
“好!李先生我需要借用電臺!”沈醉說道!
“李明釣帶他們去見殷中尉!”
看着他們出去之後,馮司令說:“先生,可是這個意思?”
自己點頭道:“是這樣,打鬼子的事情,只要打就沒錯!只是可惜飛機我們有錢也買不到!注意保護我們的飛行員就行了,東西不算事!我們燒山的事情暫時還要保密!英國人出問題我們不怕,國內那些人出幺蛾子才頭疼!”
“我知道了,我要回去做準備了!”人家擺擺手就跑了!
晚餐的時候,馮司令不允許魏參謀喝酒,倒是沈醉不知道是高興了,還是不高興了,喝得酩酊大醉,總之看來是心緒不穩!人家有求於你的時候事情特別痛快,僅僅三個小時,溝通就完成了,就等明天飛機到汀江參戰了!看着沈醉的樣子,搞的自己也心緒不穩,不知道這次參戰之後那個民國政府會是個什麼後果!連帶着達利婭不明所以,好好安慰我一宿!弄得自己早晨連小時候的決心都拿出來纔起來鍛鍊身體!看着呼呼大睡的達利婭,覺得“意志堅強”的人都是沒有福氣的人!
就這樣,自己回國的想法暫時拖下來了,至少馮司令在前期需要自己幫他!按照他的話說,自己坐在這裡喝茶,他會安心作戰!這個評價可是遇見他以來給的最高評價了!好吧,繼續喝茶!不能辜負了!倒是沈醉住了兩天就跑了,自己估計他是真的酒醒了!
跑了兩天的沈醉又跑回來了,還帶着兩個,都是熟人!一個是孔二小姐,一個是被斷了手指的“金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