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不理會他的急眼,只勾着脣:
“孱董事是忘了聖朝已經換人了麼,孱氏的你還在,聖朝的前董事可是已經死在你的槍口下了。”陳瀟鎮定的說着。
孱兵:“哼,我不用和你理論,自然會有人處理,你也不用血口噴人,遊宗的死,與孱氏無關。
不過,今天也許還得送你一份禮物,你肯定喜歡。”
孱兵陰狠的說着,對着身後的一個保鏢說了句:
“把她帶進來!”
黑色西服的保鏢往門外走了,孱兵才舒服的坐回位置看着陳瀟:
“別人不知道炎總你的私人生活,可瞞不過我,你的女人着實也不錯,可惜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裡,這怎麼選,可就全看你了!”
酒店裡.遊墨炎幾人所在的房間隔壁,司機薛成和‘鍾戀芙’正分別被孱兵的人押着往外走。
孱兵等人所在的房間門已經打開,就等着他們把‘鍾戀芙’帶進來。
兩個人押着薛成和‘鍾戀芙’往孱兵的方向走,孱兵看到他們進來,臉上的笑意照人,成竹在胸的看了一眼此刻還一言不發,十分鎮定的坐在對面的陳瀟。
他豪爽的一笑,對着陳瀟道:
“遊墨炎,到這個時候了,就不用再裝了,你睿智、處事有方、辦事果決,可惜就是對女人太重情,現在,就只要答應我的條件,她沒事,你沒事,聖朝沒事,否則,就只能把這些證據交到警局,聖朝可就沒有明天了.”
陳瀟只淡笑,起身,然後走了兩步到孱兵那邊,剛走近,孱兵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手裡齊刷刷的都是精緻手槍,他才穩穩的站定,只是臉上一點都沒有驚慌,目光還在‘鍾戀芙’身上。
好一會兒,所有人都等着他妥協的時候,他卻嘲諷的笑了起來,看着孱兵:
“孱董事,按說花甲之年,這個距離,視力應該還是能看清一個人的臉的,您是不是要帶戀兒到這兒見我?”
他看着孱兵,然後不等他回答才說:
“可是這個女人,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女人?要不,我給您看看我的戀兒到底什麼模樣?”
“笑話!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裝多久!”說着動作迅速的拿了身後人的手槍,指在了‘鍾戀芙’的腦袋上。
孱兵以爲這是遊墨炎的計謀,他裝作不在乎,只是爲了讓他放鬆警惕,放棄對他的威脅,他的人守了至少一個月,即便沒有見過鍾戀芙本人,照片看的是真真切切,鍾戀芙進出都有人盯着,遊墨炎騙不了他!
只是就算他把搶都指在了‘鍾戀芙’的頭上,遊墨炎三人卻依舊沒什麼動靜,只是陳瀟還鎮定的勾着嘴角看着他發急。
“孱董事如果不介意浪費一顆子彈,倒是可以試試開一槍”陳瀟站在那兒淡淡的說着,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孱兵眯起了眼睛,想不到遊墨炎竟然這麼狠,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用槍指着,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他只好狠了心性,陰着語氣:
“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孱兵狠狠的說着,作勢扳動扳機,往‘鍾戀芙’的腿上開槍。
“咔嚓”一聲,整個酒店都非常安靜。
孱兵卻現出了疑竇,微皺滿是皺紋的臉,再試着再扳動扳機,竟然沒有子彈!
他猛然看着身後的保鏢,瞪大了眼睛,拿着柺杖的手幾乎都在顫抖,但是卻咬緊了牙關眯着眼看着此刻非常淡定的保鏢,而那個之前要押着‘鍾戀芙’的保鏢,已經在他再次開槍的那一刻轉手用槍指着他的腦袋。
薛成反爲其主指着之前押着他的人。
剩下的一個保鏢指着正威脅着孱兵的人,許南的槍口對着孱天,剩下的遊墨炎輕鬆的過去把孱兵的人手中的槍一一卸了,然後纔回到陳瀟身後,全程動作相當流利。
守在門外,甚至延續到大廳的孱兵手下,對立面的事毫無察覺。
孱天也並不反抗,英俊的臉上平淡不已,絲毫不再陰譎,只一個看戲的樣子。
這時陳瀟才一副輕鬆的模樣走到孱兵跟前,非常好言相商的樣子,眼裡卻滿是同情:
“孱董事,現在由我來跟您說說,我的意思,過去你所掌舵的孱氏在這個地方是活不下去的,要麼改頭換面由聖朝去接手,要麼只能是一個結果,消失。不過,我還是比較傾向於後者,由您自己主動清散孱氏,您看,怎麼樣?”
孱兵從鼻腔裡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不答應又如何?孱氏能存活這麼久,你以爲孱氏這麼容易消失?你還能殺了我?”
陳瀟狀似很認真的在思考,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這個主意也不錯,當初沈遷的死,您不也輕鬆掩蓋過去了,你覺得我有沒有你當初的能力?”
孱兵這是微微皺起了眉,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提到了沈遷,但是一提到沈遷就讓他想起了孱氏的前董事余子明,憤怒和惋惜立刻涌上他的神經。
也就在那個瞬間,他捏緊手杖上的突起,酒店的門突然被闖開,一羣黑色西裝的男人齊齊涌進,手裡的槍口對準了遊墨
炎等人。
孱兵終於又笑了,但笑裡帶着陰狠:
“提起當年的事,我就不妨告訴你,今天,我就要爲他報仇,孱氏這二十年的生存是他的命換來的!”
他說到這裡,站在他身後的孱天微微動了動,眉眼幾不可聞的一挑。
陳瀟挑眉,意有所味的說着:
“孱董事對余子明的兄弟之情的確讓人感動,就不知當初爲何還讓他矇在鼓裡,壞事他自己全挑了,孱董事卻躲在幕後?”
“你不用想以這樣的方式激怒我,今天,你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敗在我手上!”
陳瀟一笑,笑得非常無所謂,淡淡的說着,不顧指着他的槍:
“在這之前,我看還是請孱董事看一段視頻吧!”
說着轉身,酒店裡剛剛放映過二十年前聖朝不良記錄的視頻上出現了孱氏這麼多年的罪證,列的十分詳細,時間、事件、地點。
這時,林奇才從門外進來,孱兵這才發現,一開始還站在房間裡的林奇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現在卻從外面走進來。
孱天也轉頭看了他,眉頭微微皺起,只聽林奇說着:
“孱董事,你的這些記錄恐怕我們商會無法忽視啊,其他商會成員可都不同意。”
“你們竟然是一夥的!”孱兵這時才皺起眉。
林奇擺了擺手:
“孱董事這話就說的不準了,聖朝是商會會員,按說也算是一家人,但商會有責嚴格審覈每一個加入者,無關乎身份。”
他這話說的是有條有理,一點沒錯,別人又沒有證據,當然沒辦法說遊墨炎收買商會。連孱天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陳瀟已經站在了孱兵面前:
“孱董事就不要再想什麼招了,這樣吧,我也不和你談什麼條件了,就讓商會和政府決定怎麼做最好。”
林奇一揮手,進來一羣人,孱兵的人一看這架勢,看了一眼孱兵,眼裡都有些焦急,直到看了他的眼色,決定負隅頑抗!
孱兵一低頭,擡手用手杖擋開了指着他的人,他的手下立刻不顧局勢,死命護着他,頓時房間裡一片槍聲,一羣人立刻分作兩邊,但就是沒有人能靠近大門。
這個房間處在酒店頂層,一共只有四個房間,因此每一間都足夠辦一個party,屋裡有桌有椅,有吧檯,中間是一張條形長桌,隔開了兩個空間。
只是遊墨炎的人在門的對面,身後是一個臥室,再者就是天窗。
而孱兵一邊,身後是倚着牆圍的一圈桌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