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出盜版! 楊帆的話讓盛藍藍哭笑不得,讓歐蘇陽更是覺得形同兒戲。原來一場誤會就是在道聽途說中產生的。
大家把話說開了,再相處起來就自然多了。楊帆又熱情地張口閉口“藍姐”地叫着。
“把腿給我。”
“幹什麼?”
歐蘇陽望着楊帆緊張的神情微微一笑,不等他擡腿,一把抓住他走路僵硬的腿擱到他的大腿上,五指扣在他的膝蓋上。
歐蘇陽手腕一抖,楊帆哎喲一聲慘叫。按說楊帆也曾經做過特種兵,這點痛不算什麼,關鍵是歐蘇陽的動作太突然了,楊帆一點防備也沒有。
歐蘇陽鬆開楊帆的腿,楊帆嘴裡還哎喲哎喲地叫着,額上冒出一層細汗。盛藍藍掩嘴笑,喊他起來走幾步。
楊帆發現僵硬的腿變正常了,這才知道歐蘇陽剛纔是在給他療傷。
“歐哥你真行!我就知道你腦袋聰明,沒想到還會治跌打損傷。”
“你那個意思是說治跌打損傷的都不聰明?”
歐蘇陽笑着反問。
“不是那個意思,都聰明,都聰明,就我笨!我真笨,什麼都不會。”
在去老李家的路上,楊帆又變得像以前一樣活躍了。車子開到一個衚衕口,車子開不進去,大家下車步行。
正是午睡時間,衚衕裡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暈,這哪有門牌號呀!”
楊帆挨着院門看,就是看不到門上有門牌。
監獄長給的老李家的地址是七棟九號,他們只能挨排數到第七行平房,順着衚衕往裡數第九個院門。
還沒到院門口,就聽見一串串狗叫聲。鋪着紅磚的小院裡一黑一黃兩隻大狗,看見歐蘇陽和楊帆到了門前,撲到院門口拼命叫。
歐蘇陽啜了兩下嘴脣,兩隻大狗像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搖着尾巴跑房後去了。
“你還會馴狗?!”
楊帆幾乎和盛藍藍同時驚訝於歐蘇陽的這個本事。
“會一點。”
歐蘇陽是謙虛,盛藍藍立刻問他會不會馴大象。大家都笑了,歐蘇陽擡手敲木門。
不知是因爲狗叫聲還是拍木門終於驚醒了屋裡沉睡的人,一位胖大嫂披着紗巾站在屋門口打量他們。
不等歐蘇陽開口,楊帆說來找老李。
“哪個老李?”
胖大嫂一臉迷糊,掩嘴打個哈欠。
“就是退休的警察老李,我李伯伯。”
楊帆熱情地樣子,想盡快進屋找到本尊,早點完成任務。這裡打聽到消息以後,以盛藍藍的急性子,肯定還要跑回監獄那邊。這樣一來一回,不折騰到半夜,恐怕今天都歇不了。
“噢,你們找錯了。這裡是二十四棟。你們要往後面去找,七棟在那邊。就在上坎那裡,很好認,旁邊有一個小花園。”
老李比想像中的更老一些,看着有六十多歲了。說話聾三拐四的,經常聽不清盛藍藍的問題。說話口音很重,對普通話反倒不太明白的樣子。
楊帆成了傳聲機,對着老李的耳朵說幾遍,才能讓老李明白盛藍藍和歐蘇陽的意思。
這時盛藍藍的手機響了,老李很新奇地盯着盛藍藍掏出的手機。
盛藍藍本來想掛了電話,好聽老李講往事。又擔心是公司有急事找她,只好挪步到院子裡聽電話。
“藍藍,我和小秋昨天去看李春鵬了,他好多了!你知道吧,人要是太孤獨寂寞,就容易得精神病。李春鵬的媽媽在拆遷隊推他家院牆的時候,突然心臟病發作去世了。李春鵬受不了打擊,就精神失常了……”
王志遠打開話匣子就沒完沒了,盛藍藍趕緊打住。
“這個咱們回去再說好嗎?”
“回去?你不在中州?小秋說你沒在公司,可能出去旅遊了。我還想是不是老歐回來了,你們過二人世界去了……”
“我在西疆,過幾天回去。”
“西疆是個好地方啊!我和小秋結婚度蜜月想去那呢……”
王志遠又要長篇大論,盛藍藍不想再說了,要掛電話。王志遠着急地喊:
“別掛,別掛,我要想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不?馬麗離婚了!”
“知道!”
盛藍藍覺得腦瓜仁兒疼,王志遠還真是後知後覺,馬麗離婚都快一個月了。
“你知道呀!那你知道盛劍楠在追馬麗不?”
“暈,他們是不是瘋了!行了這事回去再說,我現在有急事沒空說。”
盛藍藍覺得呼吸困難,這都什麼跟什麼事呀!堂哥盛劍楠兜了一圈,才發現馬麗的好,想追馬麗?
盛藍藍再回到屋裡,發現楊帆和歐蘇陽大眼瞪小眼,對着老李急得火燒眉毛。兩位曾經的特種兵人,碰上老李這樣的人也是茫然,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
這時門簾子突然挑起來,從裡屋走出一個穿着花綢裙的姑娘,十八九歲的年紀,柳眉豎起,杏目圓睜。
“你們還有完沒完?我爺爺身體不好,讓你們進屋見他,是我家客氣。可是你們沒完沒了地問那些陳年爛芝麻穀子的事,我爺爺哪記得!哪有這樣逼着問的?我爺爺要是想不起來,你們是不是還要打他呀!”
小姑娘說話伶牙俐齒,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讓人刮目相看。楊帆剛好就在小姑娘對面,小姑娘說話自然對着他說。
“我們怎麼逼你爺爺了?我們就是想了解了解那段時間的事。你爺爺肯定知道,只是他現在還想不起來,我們這不是在提示他,讓他慢慢回憶,就能想起了。”
楊帆礙着對方是個小姑娘,說話語氣還算和氣,要是對方是個小夥子這麼說他,他肯定會和對方幹架。
楊帆說着,抖了抖肩頭的肌肉。小姑娘白了他一眼,近前扶着爺爺回裡屋。
“你們趕緊走吧,我爺爺該吃藥了。西疆監獄退休的獄警又不止我爺爺一個人,你們可以找別人問去。這一片好多那裡退休的老人。”
“那你說一個。”
楊帆靠近小姑娘,攔住她的去路。
“起開,沒見求人還這麼硬氣的。”
“小李同學,我媽是西疆大學的黨委書記,你這個態度,我得告訴我媽,學校的思想教育有問題。”
“不要嚇唬我,我不吃那一套!三棟五號,你去找吳爺爺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