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
高檔的婦幼保健院,江成東面無表情地坐在等待位上,鍾美娜正和其他寶媽一起討論,沒錯,這是交流會。
鍾美娜已經朝他看了好幾次,也上前來找他邀請他一塊,但是江成東不動聲色最終勸退了她。
現在的鐘美娜十分畏懼江成東。
江成東起身。
“我到外面等你。”
鍾美娜還想說什麼,可江成東已經走了出去,決絕的背影讓鍾美娜眼中盡是哀傷和黯然。
她爲什麼得到了,卻不開心?
外面長廊,梧桐花開滿了一個長廊,紫色夢幻,他眼前恍惚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周芽芽在那梧桐樹下衝他燦爛的微笑,就像很小的時候。
可孩子的哭聲讓江成東一下子清醒過來,這裡是醫院。
一個負責接待新生命的地方,江成東卻沒有一絲喜悅,明明再過三個月,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可是。
“打擾,請問你是江成東先生嗎?”突然有人問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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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東擡頭,一個不認識的英國人。
“有什麼事嗎?”
“這個有人讓我交給你。”
一個信封遞到了江成東的面前,江成東頓了一秒,伸手接過,還沒有再開口,那人已經點頭離開。
江成東疑惑中打開了信封。
一張信紙和一個名片,信紙上只有幾個字。
“孩子不是你的。”
而名片則是一家致力於遺傳基因的研究所,北面介紹中有一條可查項目是腹中孩子可通過技術檢查基因缺陷,性別,以及血型比對。
江成東已經好久沒有因爲某種東西而感到震驚,現在的他,生活如同死灰,他已經做好了等孩子出生就補辦婚禮,一個毫無感情的婚姻,只是爲了不讓孩子跟他一樣成爲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長大而舉辦的婚姻。
可現在。
孩子不是他的是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他跟鍾美娜沒有嗎?
江成東閉上眼,盡力去回憶,可是記憶卻戛然而止在親吻鍾美娜,將她撲倒在牀上的畫面。
第二天醒來,鍾美娜在哭,而他看到了牀上的凌亂,還有自己身下的反應,也就是那樣,他才篤定自己做了這一輩子最離譜的錯事。
鍾美娜從裡面走出來,看着江成東在發愣。
“Eason怎麼了?”鍾美娜小心翼翼地問。
江成東捏着信封,擡頭看向鍾美娜,眼神複雜。
鍾美娜因爲他深究的眼神而心虛。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結束了?”
“嗯,預約了下次時間,是下個月9號,醫生說,爸爸最好參與,希望你下次跟我們一塊。”鍾美娜乖巧的回答。
江成東淡淡地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送信封走的人方向,沒有再作聲。
與此同時的國內,晚上。
小院。
魯雅婷看着院子裡阿欽正在用英文打着電話。
“芽芽姐,阿欽他真的就是個打拳的嗎?電腦他會用,傢俱他會做,連外國語他都說的比你還流利,這孩子深不可測啊。”
魯雅婷靠近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周芽芽,小聲嘀咕道。
周芽芽側頭看了一眼院子外的阿欽,又轉回頭面向魯雅婷。、
“你偷聽阿欽打電話幹什麼?還擔心自己被替代?”周芽芽之前聽魯雅婷不小心說到自己不中用,還沒有阿欽有能力,無奈地鄙夷了她一眼後,狠狠地敲了她腦袋門一下,並警告她以後別胡思亂想。
可現在瞧着魯雅婷這麼在意阿欽,周芽芽不免再多問一句。
魯雅婷立馬舉手發誓。
“我真沒那意思,就是覺得這個阿欽,跟他待在一起時間越久,就越覺得他真是深不可測,少年有爲都不足以形容他,哪有什麼都會的,從家務到公司的事務,會武術,會多種語言,還早熟,又理智,我覺得我三叔都沒有他一半的沉穩。”
魯雅婷說出自己的想法。
周芽芽抿着嘴脣,都聽了下去,不僅僅是魯雅婷,她也奇怪。
“你剛纔都聽見他說什麼了?”
“我哪裡知道,他說英……”魯雅婷憨憨羞恥一笑。
最近,周芽芽一直都在讓她惡補英語,國語雖然是全世界使用人口最多的,但是英語現在纔是全世界運用最廣的語言,做化妝品這一行,閉門造車不行,國外的技術比國內早了數十年,甚至數百年,改革開放就是與世界交流,會英語是必不可少的。
魯雅婷努力的想了想,遲遲緩緩地說了“我好想聽到他問東西到了沒?還有叫人離開什麼?其他的真沒聽懂,要不芽芽姐你直接問他,他什麼都聽你的,應該會告訴你,我就先回房睡了。”
魯雅婷邁起步子,立馬溜了。
周芽芽無語。
而那邊魯雅婷剛進屋,阿欽也回了屋內,手裡還拿着手提電話。
遞給了周芽芽。
“謝謝。”
“不客氣,你要是用,儘管拿去用,住在一個屋檐下,留你下來就不見外了,你不用跟刻意我道謝。”
周芽芽以姐姐的身份友愛地關懷道。
阿欽看着她,卻猛地彎下腰,兩手撐在了周芽芽胳膊兩側的沙發上。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周芽芽心猛地一驚,刻意地往後閃。
“阿欽你靠得太近了。”
阿欽只是盯着她看,看的周芽芽有點無可奈何。
“阿欽。”
聲音不免加重,阿欽在她有幾分不悅的音色下,緩緩地站起了身,拿着一旁毛巾蓋在了她的頭髮上。
“頭髮不擦乾容易感冒,這天還沒完全熱起來,不要着涼了。”
阿欽一本正經地說教,說完毫不留戀地也走了,留着周芽芽一個人在沙發上愕然。
“看來雅婷說的沒錯,這孩子確實太早熟了。”周芽芽捋了捋胸口,方纔那一瞬間,她怎麼了。
她怎麼會在阿欽的眼中看到江成東的模樣,爲什麼那麼熟悉?明明兩個人完全不像!
難不成她真的把阿欽當成了江成東的替代品了?阿欽的計劃成功了?
周芽芽連忙搖頭。
怎麼可能!一定是她最近太累了。
周芽芽扯下毛巾,精神混亂地走回了屋。
可就在這晚,她做夢了,把兩個不相干的人的眼神重合了,她被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