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夫?!您怎麼來了?”聰明如二端自然不能接金燮挑理的話啦,站起來拽住金燮。
金燮也就是逗逗二端,壓根就沒想走,順利地被二端拽到沙發上坐下。
“這不你哥丟了麼,我接到我岳父大人的十二道金牌,快馬加鞭的就來幫忙了。誰成想有人捷足先登了。”金燮說完就拿眼睛瞄容致信,早知道這尊大佛在這裡坐鎮,他哪還用連夜跑過來?
“我這是正巧趕上了。”容致信想到二端剛說姨夫沒有叔叔親,心裡覺得自己兩樣都佔也挺好的哈。
“端端,去給姨夫整口吃的,順便給你容姨夫也整點兒。你爸和你老叔估計敲打你哥呢,暫時顧不上吃。”金燮從桌上的果盤裡拿了個桔子剝開吃,他心急火燎的開車趕過來,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姨夫,你就不能去救救我哥?”二端不幹了,啥玩意?爸爸和老叔也回來了?還直接去三堂會審哥哥了?
沒有自己幫腔,哥哥要完啊!
“你放心吧,有你姥爺在呢,他們不會動手的。”金燮就是看準這點纔沒去摻和,去瞅了一眼櫻桃,可惜小丫頭早就睡的呼呼的了。
怕自己忍不住把閨女和攏醒了,他這才跑到這屋來找容致信嘮嗑。
二端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不過她現在也不知道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看容叔叔的樣子也是不知道內情的。反正她愣是沒找到機會問哥哥,而且看哥哥迴避她眼神的舉動,她總覺得這裡頭的事兒和自己有關係。
反正小孩子犯錯,家長教育教育也沒啥嘛。二端寬自己的心,就拍拍屁股去廚房給兩位姨夫倒騰吃的去了。
等二端把熱騰騰的青菜肉絲麪端進屋,就發現除了原來的倆人,還多了老叔。看來媽媽和爸爸混合雙打,老叔派不上用場了。
“端端,麪條還有不?給我盛一碗。”老叔聞着味就覺得餓,他們家這小端端雖然是爸媽哥嫂的心頭肉,可家裡頭的大事小情這孩子也拿得起來。
在這一點上,周景然還是很佩服哥嫂教育孩子的方式的。寵愛但不嬌慣,沒把孩子養成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廢柴。
“有,老叔你等一下。”二端放下托盤,把麪條還有一盤小菜,一盤炸餃子,一盤香腸擺到茶几上,又跑去廚房給老叔盛麪條。
等她把老叔的麪條端過去,就發現老叔望眼欲穿地看着門口的方向,看到她出現,居然還露出點笑模樣。
“快給老叔麪條,再不來,菜都讓他倆吃完了。”都不用二端出手,老叔直接從托盤上端走了二大碗,抽走二端手裡的筷子,大快朵頤。
再看容致信和金燮,早就吃的十分投入了。
二端知道這是自家的小菜醃漬的特別美味,比如蘿蔔絲小菜,奶奶把蘿蔔鑔成細絲然後曬乾,再用熱水泡開,拌上鹽,味精,醬油,糖,香油,辣椒麪等佐料。那口感,那味道,絕對是佐餐必備。
還有秘製醬土豆,選用小小的土豆崽兒,蒸熟之後,稍微曬乾一些水分,然後再入醬缸醃漬。這樣醃漬出來的將土豆綿軟又不失嚼勁,讓人吃起來十分上癮。
諸如此類的小菜,二端的奶奶不知道會多少,每一種都有獨特的處理方法。這些技藝都儲存在奶奶的腦子裡,分門別類,如同本能一般。
二端琢磨着找時間把奶奶的這些秘訣都整理記錄下來,省得將來沒有人會做了。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也都是生活的智慧呀。
現在看看,被奶奶的小菜征服的三位軍中豪傑,一人端着個二大碗,吃的額頭都微微沁出細汗了。
最讓二端驚歎的大概就是她的男神了,世家公子啊,吃麪的樣子竟然如此接地氣。畢竟二端心目中保留着的,還是容致信餐桌上完美的禮儀,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的良好修養和氣質。
如今他吃麪條的樣子,可真不像個貴公子了。不過二端倒也能理解,畢竟容叔叔是作戰部隊出來的,在軍隊裡可沒人等你優雅地吃飯,爭分奪秒的情況下誰還管你吃的有沒有氣質和禮儀?吃的又快又多才是王道!
仨人簡直是棋逢對手,二端覺得自己真有先見之明,盛面特意拿的二大碗,如果拿她吃麪的那種正常大小的碗,估計她得來回跑着添面。
看三人吃的投入,二端就想去瞧瞧哥哥的情況,這教育這麼半天了,也差不多了吧?
真慶幸自己先給哥哥弄了口吃的,不然這會兒餓着肚子挨訓,那滋味肯定更難受。
可惜二端腳還沒邁過門檻呢,老叔就叫住了她。
“端端,別去看你哥,你爸關他禁閉了。”
“啥?關禁閉?那不是部隊裡的那一套嘛。”老爸可真成啊,訓兒子還整出新花樣來了,難道是老叔他們給他的靈感?
“你哥這回真的太魯莽了,不讓他長長記性是不成。”老叔放下碗,招呼二端過來。
“老叔,我哥到底幹啥了?”
“你哥跟他幾個好朋友,想去找小鬍子那夥人。”老叔倒也沒隱瞞,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二端。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怪不得哥哥瞞着自己,躲躲閃閃的。
敢情他是一直記着自己被小鬍子打一巴掌的仇呢,沒親自替自己找回來,他心裡恐怕一直憋着一口氣呢吧?
真是她的傻哥哥呀!
“那他們失敗了?”天黑了都不回家,回來還那麼狼狽,指定是出岔子了唄。
“嗯,讓人給逮個正着。要不是幾個人裡面魯中南的爸爸正好回來,領着你容叔叔找上門去。我們這還大海撈針呢,沒看我都把你小姨夫整來了麼?”老叔也是沒想到型子心裡頭一直記恨小鬍子,所以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老叔,哥哥都是爲了我。”二端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吧嗒一聲,一顆眼淚跌落在腿上,摔成八瓣兒。
孩子一掉眼淚,老叔不淡定了。二端這孩子不是挺剛強的麼?這咋說哭就哭呢?
這一點上,老叔多少有點粗心,他哪兒知道小女孩兒的脆弱呢。
瞪了周景然一眼,容致信從剛纔就想堵上他的嘴了。什麼都告訴二端,她心那麼軟,最在乎哥哥,能不難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