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挺好的心情,跟你一說話就變糟,我還是去找找青樓姑娘算了,那裡的人可比你有趣多了!”雁漠北把手裡的瓜子一扔就要出門,臨走還不望調戲一下夜鸞煌,“上次你沒去成,怎麼樣,這次要不要跟哥哥我去見識見識?”說完還一個眨眼。
夜鸞煌本來心情煩悶,但看到雁漠北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衝着雁漠北大聲說道:“那種地方我纔不去,就留給你這個不三不四的人去好了,小心被裡面的姑娘迷住出不來,我可不去救你!”
雁漠北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應該是你來求我纔是!”說完哼了一聲,轉身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身影,等夜鸞煌再回頭的時候,人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夜鸞煌不禁搖頭,爲青樓的姑娘們在心裡默哀了一下。
丞相府內。
鳳綰衣看着抽屜裡的信一封封的增加,心慢慢深入了水底,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他提親的時候。
她對於將來要發生的事最爲清楚不過了,下個月,夜臨風和夜鸞煌便會同時來提親,而自己選擇的人,是夜臨風。
前世她是真心喜歡夜臨風的。
喜歡那個讓自己免於受污的夜臨風,如今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但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了。
如今會選擇那個噁心的男人,只是爲了報仇,爲自己,爲夜鸞煌,爲那死去的兒子。
關上抽屜,她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這些會讓自己動搖的書信。
“大小姐,老爺讓您過去說話!”蘇兒的出現,打斷了鳳綰衣的思緒。
鳳綰衣點點頭,輕聲道:“知道了,馬上過去。”
鳳鴻澤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和鳳綰衣親近了不少。
有閒暇的時候,還會讓鳳綰衣過去陪着下下棋,說說話,和以前的態度截然不同。
這讓她有時感到一陣無奈。
畢竟他再可恨,也是她的親生父親。
如果當年,鳳鴻澤能爲她娘殺了林素柔,自己也不會恨他到如此地步。
而這時,苦苦等待的林素柔也盼來了好消息。
“二夫人!二小姐已經被放出來了!”
林素柔一聽,頓時喜出望外,“真的放出來了?那二小姐人呢?”
既然人已經放了,應該先上自己的孃親這兒來說話纔是,怎麼只看到一個小丫頭呢?
林素柔有點納悶。
小荷香低了低頭,說道:“二小姐說有急事,要先去趟安南王府,不能來找二夫人了,讓奴婢過來通報一聲。”
林素柔臉色頓時一變。
這個死丫頭,枉自己費勁幫她出來,居然不來看我這個親孃,而是去什麼安南王府……
可一想到夜臨風,她有不免轉了更多的心思……那可不是自己能惹的人物。
林素柔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雖然鳳卿卿沒有親自過來,林素柔有些不高興,但既然人放出來了,那以後的事就好辦了。
林嬤嬤也高興的說道:“現在二小姐自由了,應該多讓她去老爺那走動走動,幫二夫人您說說好話,到時候,老爺自然會氣消的!”
林素柔點頭道:“倒也是,最近老爺在忙什麼,你有派人盯着嗎?”
林素柔自己雖然不能去見鳳鴻澤,但又怕他把醉兒偷偷接進府,只能暗中派人監視。
“老爺最近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去永和戲班,有時候也會回來坐坐,和大小姐下幾盤棋,聽說今天也把大小姐叫過去了。”
林素柔一聽鳳綰衣在和鳳鴻澤下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鳳鴻澤可從來沒有和自己這麼疏遠過。
如今二女兒放出來了,大女兒陪着下棋,卻唯獨不來看看自己的夫人,而是去外面找那個戲子,真是越想越生氣。
“你今天備些茶點,給綰衣送過去,既然她最近和老爺關係不錯,那讓她也幫忙說些好話,肯定不會有錯!”林素柔想到自己和鳳綰衣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也是用她的時候了。
“可我們已經讓二小姐幫忙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素來看不對眼,如果讓大小姐幫忙的事被二小姐知道了,恐怕……”林嬤嬤有些擔心的說道,比起說話分量,還是鳳卿卿的重些。
鳳綰衣是剛剛得寵……現在說話分量有限。
“我那個寶貝女兒現在正忙着會情郎,哪有空理會這些,總之,兩邊都知會一聲便是!”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林素柔只想讓人幫忙說句好話。
至於是誰?
當然是人越多越好。
“那我這就去準備!”林嬤嬤想想也是,依鳳卿卿的情況來看,哪裡顧得上二夫人,還不如去求鳳綰衣來的實在些!
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櫺照射進來。
定北王府,書房內。
夜鸞煌伏案在桌前,正在專心的做一幅畫。
鼻尖半挑,美人如水的眸子,挺巧的鼻尖,嬌嫩的紅脣便一一浮現出來。
畫上的人,正是鳳綰衣。
若非是情到深處,怎會連看都不用看,就將畫作一筆化成?
夜鸞煌深深的看着畫中的人,正在怔愣間,瘟神雁漠北又來了。
他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你怎麼又來了?進來不知道敲門嗎?你是纏身的惡鬼吧!”下次一定要把門關好,在屋裡設個陷阱,讓雁漠北吃點苦頭才行!
雁漠北唉聲嘆氣,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想看看,你的腦袋裡還能裝下多少打擊,會不會容量太小,一受刺激就瘋了!”他同情的看着夜鸞煌,把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我好好的瘋什麼瘋?”夜鸞煌有些莫名奇妙,他該不會是在青樓那種地方,讓人給刺激了吧。
“那好,你坐下,我跟你說件事,但你要保證不能激動!”雁漠北忽的臉色一變,換上了一副嚴肅表情,正經的看着夜鸞煌。
夜鸞煌知道,雁漠北雖然看起來不着調,但他一正經起來,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你說!”夜鸞煌想了想,最近邊關沒有戰事,京城也一切太平……除了這些,還有什麼能讓雁漠北如此嚴肅?
雁漠北看了看夜鸞煌,是不是真的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呢?
但轉念一想……即使自己不說,這麼大的事情,遲到會傳到夜鸞煌的耳朵裡。
到時候受的刺激恐怕會更大。
坐下清了清嗓子,雁漠北說道:“我剛纔出門,本想四處逛逛,誰知道正好碰到安南王府的人,看他們在那買了很多貴重的東西,就上前打聽了打聽!”他看了一眼夜鸞煌。
“你就是想告訴我這些?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南王府在買東西?”夜鸞煌臉色一黑,真想揍他一頓。
雁漠北送了夜鸞煌一個大白眼,深吸一口氣,兩眼一閉,大聲喊道:“安南王府要向鳳家大小姐鳳綰衣提親!”
書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窗外一陣微風吹過,揚起了桌上爲畫完的畫作,幽幽飄落到了地上。
出乎雁漠北的意料,夜鸞煌看上去倒是很平靜。
夜臨風要向鳳綰衣提親——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問道:“你說什麼?誰要提親?”
雁漠北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知道告訴他會出事,果不其然,話剛出口,夜鸞煌就傻了。
他捶了下大腿,道:“雁漠北啊,雁漠北,真是多管閒事!”
“你快說,到底什麼提親?”夜鸞煌用手敲了敲桌子,示意雁漠北不要在顧左右而言他,快點把事情講清楚。
夜臨風好好的,突然向綰衣提什麼親?
“我說!夜臨風,也就是安南王,要向鳳綰衣提親!你耳朵是聾的嗎?”雁漠北指了排夜鸞煌的腦袋,一副看到蠢材的樣子。
“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就是怕你知道的時候受什麼刺激,我才趕緊跑回來提前告訴你,好有個對策,要不然,等安南王去提親的時候,你想做什麼都來不及了!”拍了拍夜鸞煌的肩膀,雁漠北以示最大的同情。
夜鸞煌想到那夜,自己和鳳綰衣道別時的畫面——
綰衣說,她有喜歡的人了,但那個人不是他夜鸞煌。
而現在……夜臨風突然要去提親。
難不成,夜臨風就是綰衣所說的喜歡之人?
不會的!
他認識鳳綰衣那麼久,從來沒聽她提過夜臨風的事。
夜臨風怎麼會突然上門提親?
那他夜鸞煌又算什麼呢!
癡心等了鳳綰衣十年,結果卻要看着她投向別人的懷抱,而這個人,還是自己兄弟!
“哎!哎!哎!我只是說,夜臨風要去提親,又沒說夜臨風要和鳳綰衣成親,你至於這樣嗎?”雁漠北真沒見過這麼榆木腦袋的夜鸞煌。
平時那麼賊的一人,但只要碰到鳳綰衣的事,腦子立馬就不夠使了。
“你什麼意思!”聽雁漠北說這句話,好像有別的意思?
夜鸞煌不禁好奇,雁漠北到底想說什麼,難道只有提親還不夠嗎?
“過來!”用手指勾了勾,示意讓夜鸞煌坐過去!
夜鸞煌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樣子,就不像有什麼好主意,但如今也只能聽一聽了,嘖的一聲,他慢慢挪了過去,道:“說!”
“安南王可以提親,定北王就不能提親了嗎?你這榆木腦袋就不能也過去向鳳綰衣提親嗎?”雁漠北說完,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世上也只有自己這樣的聰明人才能想的出這樣的主意。
夜鸞煌一聽,當下就給了雁漠北一拳,說道:“這就是你出的餿主意?上次綰衣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去提親不是自找苦吃嗎?”
雁漠北的智商果然是負數,這種事情是人都想的到,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但關鍵問題不是提親,是鳳綰衣愛的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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