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沒想到,鳳綰衣居然爲了報仇,居然可以這麼狠,他不禁有些驚疑的看着鳳綰衣,“大小姐,你確定要這樣嗎?”
“當然確定,你去照做就是了,我有我的用意,日後再跟你詳細解釋!”
現在夜臨風就在荷花廊等着,鳳綰衣沒有時間解釋太多,只能先讓南楓先去辦事。蘇兒在一旁,看南楓和鳳綰衣打啞謎,自己卻什麼都聽不懂,只能乾着急。
南楓見鳳綰衣是鐵了心了,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還有一些在我房裡,我這就去拿。”說完,便一個箭步就跑了出去。
“大小姐,那我呢?”南楓走了,蘇兒忽然問道。
她知道,鳳綰衣一定有重要事情要做,自己怎麼能在一旁只看着呢。
“蘇兒,過來……”鳳綰衣把她的計劃一一和蘇兒講清楚,小丫頭邊聽邊頻頻點頭,最後笑了笑,說道:“蘇兒這就去辦!”
——大小姐有這麼重要的事要自己去辦,蘇兒的精神勁兒頓時就來了。
“你先別急,在屋外等我信號!”
鳳綰衣和蘇兒約定好了聯絡信號,就讓蘇兒一直站在門外等着。
只要自己一說出暗號,蘇兒就去實行計劃。
蘇兒聽的眼睛發亮,感覺自己在幹一件大事,只是她並不知道鳳綰衣接下來的計劃,如果知道了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興奮了。
鳳綰衣不是信不過蘇兒,只是她不想讓單純如孩子的蘇兒去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她只能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先告訴蘇兒,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跟她慢慢解釋吧。
南楓很快就回來了,他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白瓶,小聲說道:“大小姐,這個便是!”
鳳綰衣接過來看了看,扭頭對着蘇兒道:“去拿一壺酒過來!”
蘇兒骨碌着大眼睛,對着小瓶兒發了一瞬的呆,才應聲出去。
“大小姐,酒來了!”蘇兒送來了酒,看着鳳綰衣拿起白瓶就往裡面倒,頓時忍不住了好奇心,“大小姐,這個是做什麼的?”
難道這是上次用的迷藥,難道把安南王迷倒?
“這是個保險!”鳳綰衣神秘的笑了笑。
對付夜臨風,要一步到位,但是也不能多放,否則太露痕跡,會引起他的懷疑。
今天可是老天幫忙,不做都不行。
鳳綰衣拿上酒壺,走出房門。
南楓猶豫的跟在一旁,他怕夜臨風萬一不上當……那大小姐便貞潔不保了,不由擔心的道:“大小姐,我還是不放心,我就在窗口外面等着,你有什麼事情,大聲喊就可以!”
鳳綰衣自然知道南楓在擔心什麼,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確實,只要南楓在她旁邊,她就覺得安全的多,他功夫好,又衷心,雖然沒有蓋世武功,但要保護自己和蘇兒這兩個女流之輩,自然是綽綽有餘。
“走吧!”鳳綰衣輕輕說完,和蘇兒率先走了出去。
南楓緊隨其後,從走廊另一邊繞了過去,以免讓夜臨風發現。
雨勢依舊很大,噼啪打在荷葉上。
荷花廊內,夜臨風聽着外面的雨聲出神,透過重重的雨幕,可以看見滿湖的荷花在風雨中搖曳。
等鳳綰衣叫出聲音才發現鳳綰衣已經回來了。
“臨風!”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柔的呼喊。
夜臨風回過頭,看見鳳綰衣執着一把油紙傘,靜靜的站在門口,正如一隻亭亭玉立的清荷。
他的心臟,忽然重重一跳。
“我吩咐下人給你拿了枕蓆,還有這個。”她調皮的晃了晃手裡的酒壺。
“我來拿吧。”從鳳綰衣手裡接過酒壺,夜臨風后退一步,示意讓鳳綰衣坐在他旁邊。
他順勢把酒放到桌子上,朗笑道:“我剛要去找你呢,這麼大的雨,你真是讓我擔心壞了,我一直以爲你脾氣溫和,沒想到,你也是個很有主見的。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嗎?”
鳳綰衣羞澀的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又移開眼神,輕聲道:“都已經安排好了,今日雨大,臨風儘管歇在這裡吧,我見爹爹方纔只派人送來了飯菜,卻沒有酒,特意偷偷拿了一壺過來!”
瑩白如玉的手執起一隻酒杯,鳳綰衣溫柔的爲他斟了一杯酒,“臨風嚐嚐看。”
夜臨風接過來,閉目聞了聞,讚了一聲好,“綰衣可願與我對酌?”他很是希望鳳綰衣能在他面前放鬆下來,更表露出小女兒的姿態。
鳳綰衣早就看透了夜臨風,心裡冷笑一聲,當然不會喝下去,“綰衣不勝酒力,空會失儀,這壺酒是我特意給臨風帶來的,臨風喝就好,來嘗一口怎麼樣?”
鳳綰衣輕輕靠了上去,衣袂翻轉,香風流散,她把酒杯遞到夜臨風的嘴邊,溫柔的道:“來,綰衣餵你。”
夜臨風嗅着她身上的香氣,早已有些意亂情迷,想也沒想就乖乖的喝了下去,不禁有些飄飄然。
他輕咳一聲,把持住了心神,略有些尷尬的道:“好酒,好酒!綰衣你也餓了吧,快來吃點東西吧。”
一看夜臨風的反應,鳳綰衣就知道自己勝券在握,她又往夜臨風身邊挪了挪,道:“來,臨風也多吃點,這些菜,都是爹爹特意讓廚房準備爲你的,一定合臨風的胃口。”
夜臨風被鳳綰衣突然的溫柔弄的有點不知所措,心念輾轉下,只道這鳳綰衣是應了自己今夜,不由更是眉開眼笑,“確實不錯,綰衣,你……”他一擡眼,看見鳳綰衣幽靜的笑容,忽然有些遲疑——她如今的態度,一直是夜臨風所期望的,只是不知爲何,他竟有些猶豫不決。
“怎麼了臨風?”鳳綰衣擡眸,溫柔詢問,心底卻掠過一絲蔭翳。
難道是夜臨風喝出酒有問題了?
不對啊,她爲了不讓藥效儘快發作起來,特意只放了一點,不可能被發覺的。
夜臨風緩緩搖了搖頭,笑道:“沒有,我只是覺得,綰衣今天好像特別溫柔!”說完,他似乎被自己的多疑逗笑了,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能有什麼不妥?
“沒事,我們吃飯吧。”
鳳綰衣看了夜臨風一瞬,忽然莞爾一笑,說道:“爹爹昨天還說,你整日爲政事心煩,人也消瘦了不少,讓我好好關心你,可我一個女兒家也不懂什麼政事,只能在一些小事上不讓你煩心,正好今日你難得在我們府上休息,我才特意拿了這珍藏的好酒來給你喝的,怎麼?不喜歡?”
“當然喜歡!”夜臨風看着她如花的笑顏,暗笑自己實在是太過多疑了
“來,我再給臨風倒上,今天你就好好的放鬆一下,把那些煩惱的政事都拋在腦後,明天再去想它!”
夜臨風接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說道:“好!那我就今天及就不醉不歸!”
“光喝酒會傷身的,來,多吃些菜。”鳳綰衣把酒滿上,又開始幫夜臨風夾菜,他歪頭看着身側的妙人兒,聞着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心情也慢慢變的安逸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酒就下去了一半。
鳳綰衣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夜臨風,見他動作愈發遲緩,想必已是有了幾分醉意,“臨風,你累了嗎?”
夜臨風眯了眯黑眸,目光有些迷離了起來,他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些,嘴裡呢喃的道:“不累,不過……你這酒,真是夠勁兒!”
鳳綰衣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揚聲對門口的蘇兒道:“去,再幫我拿壺酒上來!”
蘇兒機靈的點點頭,轉身飛快的離去了。
鳳綰衣又道:“臨風,你慢點喝,我叫下人去拿新的了。”她嘴角輕輕上揚,扯出一抹輕忽的笑,慢慢靠過去,把酒杯從夜臨風手上拿了下來。
夜臨風聞着她的體香,頓時又覺得心神盪漾,手裡的酒杯輕輕使勁,鳳綰衣一個不穩,便跌進了他的懷裡。
夜臨風此時並沒有完全喝醉,但想到看鳳綰衣平時矜持的樣子,他也不敢太過唐突,怕鳳綰衣怪罪,只能借酒醉當藉口。
“臨風,你怎麼了?醉了嗎?”鳳綰衣的玉手輕輕拂過夜臨風的臉龐,並沒有從他的懷裡掙脫,只是關心夜臨風有沒有喝醉,這讓他更加心猿意馬起來,目光深深的盯着鳳綰衣。
那水汪汪的鳳眸裡盡是擔心之色,半靠在他的懷裡,溫軟的小手在他的臉上關心的摸來摸去……每說一句話都有一股芳香之氣飄來,所謂吐氣如蘭應該就是指的鳳綰衣這種人吧,夜臨風的心裡像是有一團火慢慢躁動起來。
“綰衣……”見鳳綰衣並未掙脫,夜臨風更是大了膽子,把手直接放到了鳳綰衣腰上,說道:“我好像有些醉了,綰衣陪我到裡屋去可好?”
他把頭慢慢靠了過去,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
鳳綰衣頓時一陣噁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如果她現在手裡有一把刀,她保證馬上就要把夜臨風給廢了!
可惜,現實容不得她這樣做,她只好忍耐着道:“那我扶臨風去裡屋可好?”
——說是裡屋,也不過只是隔着一襲珠簾而已。
夜臨風一聽這話,不禁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點了點頭忙說好的。
鳳綰衣站起來,一步一步把夜臨風扶到了珠簾後面的軟榻上,剛想離開,手腕忽然一緊,便被夜臨風一把扯了過去,直直的跌到了他懷裡。
夜臨風迷濛的盯着眼前的妙人兒,那輕輕的紗衣被自己剛纔一扯,已經有些鬆跨,露出了半抹酥肩,性感的要命,鳳綰衣手足無措的看着夜臨風,臉上緋紅一片,卻沒有掙扎。
夜臨風頓時失去了理智,就像是有團火在下面燒。
冷眼看着夜臨風這急色的模樣,鳳綰衣知道時間到了。
現在夜臨風的心裡,只有慾望兩個字,太容易擺佈了。
她一個起身,讓撲過來的夜臨風落了個空。
夜臨風疑惑的看着鳳綰衣,不清楚爲什麼她會突然躲開。
鳳綰衣委屈的紅着眼圈,說道:“臨風,你這個樣子……我有些害怕,你實在是醉的過頭了,我去給你拿些醒酒的湯藥過來!”
她說着便起身要走。
夜臨風哪裡會讓她離開,只急色的一把拉過鳳綰衣,說道:“綰衣,綰衣,我沒醉,你我都是訂了婚的人了,還怕這些做什麼,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他嘴上溫柔跟鳳綰衣商量,手卻還是不安分的伸了過來……
她等着夜臨風把手放在自己身上,由着他摸了兩下,才“啪--”的一聲把他的手打掉,又趕緊怯怯的後退一步,眼裡噙着淚道:“即使已經有婚約,也不能如此荒唐!”說完,她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綰衣……綰衣……”夜臨風粗喘着追了出來,卻發現屋外早已沒了人影。
他打開門一看,外面的雨勢已經消了,但以夜臨風現在的狀態,顯然不會出去追——至少他還知道,自己正在鳳府。
一陣空歡喜之後,夜臨風回到屋裡,又繼續喝起酒來,不過這次卻是悶酒,“綰衣……你給等着,下一次……看你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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