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趙桂芳一直讓人盯緊了顧勝志的病情,甚至想要收買給顧勝志看病的醫生。
她不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見錢眼開的類型,給顧勝志看病和照料的人都是李明珠親選的,都是信得過的人,根本不會被她收買和利用,與她打交道都是爲了配合她演戲,給顧勝志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
這些時間裡,趙桂芳甚至僱兇想要將顧勝志徹底殺死,以免夜長夢多,有過那麼一次,但被蘇以沫恰巧撞見和止住了。
這種愚蠢的行爲不過是作死行爲,李明珠知道趙桂芳是一個心思縝密的聰明人,這種下下策的行爲不是趙桂芳想的和做的,肯定有人故意將這一頂帽子戴到趙桂芳頭上。
她思來想去,把製作這頂帽子的人指定是高雲峰。
但蘇以沫卻覺得,這個人應該是童萬里,她有一種很強烈放感覺,一定是童家想要報復蘇氏集團所做的,因爲蘇氏集團需要生產產品所需要的材料和技術大多依賴於童氏集團這類公司,而在海城能夠爲蘇氏集團提供這類合作和幫助的只有童氏集團,再有就是顧勝志認識的美國那家OTF公司。童氏集團就是想堵住蘇氏集團與OTF公司這條路,逼蘇氏集團與童氏集團合作。
看起來很簡單的一個現象,這樣分析,也沒用哪裡不對。
但是李明珠想的更深,更透徹,這種明面上就可以看出是童氏集團所做的,往往不會是真相,就像她曾經接手過的無數案件一樣,真相往往都在更深層次裡。
這日,兇手們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李明珠正在醫院裡照看顧勝志,然後,顧勝志醒了。
看着顧勝志甦醒過來,李明珠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幾個月以來,她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日思夜想顧勝志,看到顧勝志醒來,她激動不已,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說。
李明珠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抱住顧勝志的頭,貼在她懷裡。
顧勝志睡了幾個月,眼睛是睜的不太開,看着周圍一片環境,感到很陌生,又看看自己躺在病牀上,面前有三四張面孔盯着,感到困惑不自在,喃喃自語,“我是誰?我在哪裡?”
蘇以沫閃過一絲難過和疑惑,“你不認識我們了?你不會是被撞車壞了吧?”
“車?撞壞?你們是誰,我聽不懂你們在說啥。”
顧勝志失憶了,記不得眼前的這些人,推開李明珠,“你是誰?怎麼會哭?”
李明珠不怪顧勝志認不出她來,對她來說,顧勝志能平安醒來,就已經很不錯了,這些時間等的很辛苦,但也都值得了,“你叫顧勝志,你爸爸是蘇氏集團的副董事長顧問天,我叫李明珠,是你的未婚妻,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
那日的車禍,顧勝志傷的很嚴重,損傷了大腦,記不得這些人的名字,但對這幾張面孔卻是似曾相識,尤其是對李明珠,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和這個哭泣的女人一定認識,對這個哭泣的女人來說,他一定對她很重要。
“明……珠?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顧勝志的頭開始襲來一股作痛的感覺,他想記起什麼事情,但腦裡始終一片空白,越用力去想,越是痛。
看顧勝志想的很難受,李明珠心疼,“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最少你沒有食言,你答應我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你做到了!”
“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妻?”顧勝志在用力的想事情,想記得這個女人。
對於其他人的名字,他不是那麼熟悉,但對李明珠這個名字,他總感覺特別的熟悉。
李明珠點頭回答,“嗯。”,然後把自己和顧勝志之間的許多事情一一說出來。
這些話說出來後,李明珠的心裡邊好受多了。
顧勝志雖然記不起過去的事情,但對於李明珠說的話深信不疑。
眼前還有蘇以沫和醫生、護士兩人,顧勝志看着蘇以沫有點兒眼熟,“你是誰?我們是不是認識?”
李明珠抱着他的頭,微笑的介紹,“你們當然認識了,她是你的好朋友,叫蘇以沫,你們兩人就像兄妹一樣,你呢曾處處幫她想辦法共渡難關,她也沒少請你吃飯和加強與我們李家的合作,你父親在蘇氏集團裡嘔心瀝血的工作,你們……”
提起顧問天這名字,李明珠愣了一下,心想,這麼大的好消息得趕緊的告訴顧問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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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珠趕緊拿出手機撥通顧問天的電話,電話那頭聽得見顧問天在抱怨張治琴把蘇氏集團搞的烏煙瘴氣一團糟,很抱怨很無奈,甚至心煩生氣。
李明珠沒有立刻說事,而是先問,“喂,爸,你身邊現在有人嗎,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顧問天揮手讓剛纔進來的蕭雅和蘇小白離開辦公室,“好了,現在沒人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是不是勝志的病情惡化了,我這苦命的孩子啊!”
顧問天開始嚥着累,眼睛裡泛着紅潤。
“不是,爸,是這樣的,勝志他醒了,不過你也知道他現在到處都有人盯着,他的情況需要高度保密,有些事情我不便在電話裡和你說,你現在過來我和你詳說吧!”李明珠不希望把顧勝志甦醒這個事情讓太多人,知道,怕對顧勝志不利。
衆所周知,顧問天這個人從來很少去醫院的,哪怕是生再大的病也都只是請專門的醫生到家裡看,就這幾個月去了兩趟醫院看顧勝志,再加上最近張治琴派人盯得緊他,他雖然沒有證據,但看得出哪些人是張治琴的狗腿子。
他人雖有些年紀,但做事還算沉穩,他知道如果這樣貿然去醫院,一定會引起張治琴的懷疑,得想個法子。
接着,他坐在辦公椅上,一隻手搭在鼠標上,另一隻手把桌面上的水杯摔倒在地,然後裝頭暈頭痛,呼吸難受。
果然,這個法子很管用,蕭雅不顧一切推開門衝進了辦公室,直走到顧問天面前,看着虛弱無力的顧問天,“顧董事長,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快,蕭雅,幫我打120,我的心血管病又犯了!”顧問天想,與其自己去醫院,倒不如讓救護車來接他實在,一來沒人會去想他去醫院做什麼,二來,也可以省點兒車費。
他是不缺錢,有着上億的身價,但一直都勤儉節約,就連上下班都是坐公交車。
看顧問天手腕處還有被玻璃割破手的痕跡,蕭雅着急掏出手機,撥打了120,然後一起等待,並將這一切告訴了張治琴。
人上了年紀,心血管方面確實容易出現一些毛病,張治琴是知道的,所以沒有懷疑什麼,“哦,我知道了,讓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