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八點,天陰沉沉的,狂風吹得很厲害,窗戶沙沙作響。
蘇以沫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今天早上五點由海城飛往舊金山的TA20次航班於六點五十二分失事墜落太平洋。
她本來沒有太在意的,無意中點開鏈接一看,失事名單裡竟有沈浪的名字,身份證號碼也對得上,,她一下子如五雷轟頂般接受不了這事實。
她一連撥了十幾個電話,卻都是關機狀態,更加害怕到了極點。
蘇以沫才意識到了原來沈浪把決定權也交給了張治琴,要過來找她,陪她,心裡頭涌起了一股熱流進入心頭,轉瞬卻涼了。
“Oh My god!”緹娜洗漱回來看到新聞忍不住吃驚的說。
不管緹娜怎麼安慰,蘇以沫始終哭得很難受,吃喝不下。
飛往舊金山的航班還有兩小時就起飛了,得趕緊趕去機場,但蘇以沫失了神似的,不在意了。
緹娜連拖帶拽的把她送到了機場,陪她一起登上了飛機。
她是眼睛已經哭紅了,有些腫痛。
沒多久,飛機起飛了。
她趴在座位偷偷的哭了好幾回。
飛機安全落地和泊位。
這裡是舊金山,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卻粘有絲許的寒意。
下了飛機後,擡頭望天空,蘇以沫咬咬牙,,閉上眼默默地許下一個願望,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沈浪的平安歸來。
緹娜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充滿溫柔和關心,“走吧,你這麼愛他,他如果是個男人就一定會知道要爲你好好活着的,所以他肯定不會有事的,你也就不用擔心他了!”
“說的也是,他如果敢死!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蘇以沫假裝堅強的說。
看她不開心,又是第一次來美國,緹娜想結交她這個朋友,帶她來到了著名的唐人街。
這裡保有中國風格的傳統餐飲及建築,所寫的所聽的都是漢語,蘇以沫感到有一絲親切的感覺。
緹娜一直崇尚中國文化,很欣賞中國的茶道,聽說蘇以沫是個懂茶的人,帶着蘇以沫走進了一傢俱有中國特色的茶廳。
兩人坐了下來,慢慢的研究起了茶道,蘇以沫說的很細緻,一邊品嚐和指點一二。
緹娜按蘇以沫說的細細品了一口,覺得十分的舒適滿意,“嗯,不錯!”
蘇以沫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正欲放下茶杯,不巧看見一位男生走進來,人高馬大,生的是一張冷峻的面容,穿着名貴的西裝,搭着領帶,腳下一雙皮鞋更是名貴。
蘇以沫按下茶杯,心裡有一種不痛快,“他怎麼在這?真掃興!”
“怎麼了?”緹娜關切的問,同時將目光投向那男人。
蘇以沫如何能忘記那張面孔呢?那正是上一世真正動手殺死她的人,他正是李氏集團引以爲豪的得力干將高雲峰,此人在生意場上雖叱吒風雲,但私下用的都是一些極爲卑劣的手段,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上一世,正是這個男人夥同她的親生父親害死的她和她丈夫。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捏緊拳頭,有一種想要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
此時,一位穿着豔麗嫵媚的女孩也走了進來,那白皙的手挽起高雲峰的手,她們點了兩杯茶,選了一個偏角的地方坐下。
緹娜察覺到了蘇以沫的表情變化,關切的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心裡頭不痛快!”蘇以沫說道。
一會兒,高雲峰也看到了蘇以沫,朝着她走過來。
蘇以沫放下茶杯就想走,緹娜拉住了她的手,“你們認識?”
蘇以沫還沒開口,高雲峰僞裝善意的笑,“真是巧了,你也在這!”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蘇以沫定定地看着他。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那邊童倩文的臉都快和猴子的屁股一樣紅了,很想走過來罵蘇以沫,高雲峰伸手打住了。
高雲峰不請自己就坐了下來,明知故問,“你來舊金山是度假呢還是辦事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第一次來美國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何干?”蘇以沫快言快語。
旁邊喝茶的中國人都以爲這是兩口子在吵架,見慣不怪。
高雲峰還是沒有生氣,溫聲細語,“我聽文文說你是要去OTF公司辦事,正巧我也要去一趟那裡,如果不嫌棄的話一會坐我的車去就行了,反正也順路!”
“不必!”蘇以沫如何都忘不了這個虛僞的人,越是這樣隱藏得深刻敵人,越讓人忌憚。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文文之間有什麼誤會,但是你救了文文一命,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這就當是我的一點感激吧!”高雲峰還是一個勁的套近乎,那邊童倩文的臉上充滿了醋意。
“不用,我拜託你別來煩我了可以嗎?”蘇以沫撇了一眼童倩文,無意看到童倩文旁邊的那個揹包,那正是蘇以沫在機場丟失的包。
高雲峰注意到了,尷尬的笑,然後回去找童倩文拿那個包,儘管裡頭的資料文件她已經全複製了,發給了OTF公司,她還是不願意把包交給蘇以沫。
高雲峰附在童倩文耳邊呢喃了幾句,童倩文才願意把包交給高雲峰。
高雲峰拿着包過來遞給蘇以沫,“這是那日你丟失的包裹,被我家穩穩撿到了,你打開看一下里頭有沒有少什麼,如果少了什麼我定不饒她!”
蘇以沫接過揹包,打開仔細看了一遍,什麼都沒少,轉身就走。
童倩文再也坐不住了,跑過來揚起手一巴掌打向蘇以沫,“真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可憐人,連句謝都不會說!”
高雲峰抓住了童倩文的手,礙於這裡人多,不然定會反過來給童倩文一個巴掌,“你能不能別鬧了?”
蘇以沫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原來高雲峰剛纔是故意在這拖延時間,實則他已經讓隨行的人在OTF公司裡先一步談起了生意,和說蘇氏集團的各種不是。
她急着趕着去OTF公司,證實她的想法,自責自己太過於單純了,生意場上,誰佔得先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