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只有她自己是最沒用的了,不過沒關係,她也有自己的能力。
比如說演戲。
時間轉瞬即逝,幾人商量了一下午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而獨眼舉辦聚會,此刻已經開始進客人,那一片火光大老遠就能看到。
林凌長髮被純靈弄成了大波浪,披在身後,腳上穿着鉚釘皮靴,筆直的大腿被黑色緊身褲包裹住,又細又直,褲腿紮在靴子裡,利索精神。
再往上,裡面穿的是黑色背心,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線,被下面黑色的褲子襯托着,更令人遐想。腰間的皮帶上掛着幾個袋子,純靈說假裝裡面有武器。
兩條胳膊露在外面,上半身只有那樣一個背心,腹肌和肱二頭肌一覽無遺。
林凌一直就覺得自己身上肌肉強壯,雖然一年多沒有在專注於鍛鍊。但是好歹她也是演員,拍戲的時候要經常用身體的力量,身材倒是保持的還可以。
折騰完林凌,純靈滿意地拍了一下手,“太帥了,老島大小姐就是這麼帥氣。霸氣與美麗並存,這就是我們的老大。”
蘇白也難得緩和了眉眼,一直看着林凌,“在老島上,恐怕也只有大小姐纔敢穿成這樣。”
“那可不,換個人早就被搶了。不過我們老大是獨一無二的,別人穿這一身也穿不出這效果啊。”純靈一臉驕傲。
林凌露出來的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野性的力量,在以力量搏鬥的老島上,她就是王。
林凌不自覺地挺直腰背,望向獨眼舉辦聚會的方向,那裡現在火光更加的亮。
周圍的人全部都不敢圍觀,都識趣地離得遠遠地。
“我們什麼時候過去?”林凌問。
蘇白道:“現在,但是不能露面。我們先過去認臉。”
林凌已經忘記了老島上所有的事情,連他們都不記得,肯定也不會記得老島上的主要勢力。
幾人各自準備,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那些人個個都是吃人的野獸,一旦被他們發現什麼破綻,他們一定會一撲而上。
雖然蘇白他們還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裡,但是今晚這次的行動。
與人動手是最快的結果。
最好的結果是,那些人接受大小姐的迴歸,獨眼主動退出城堡,他們重新成爲老島的主人。
雖然這樣理想的結局不太可能,但只希望一切順利。
幾人慢慢靠近聚會地,從陰影中一點點離近,有幾個看守的獨眼小弟,他們也一一避開。
最後停在一顆大樹後面,大樹旁邊長着高大的蒲草,正好把他們幾人的身影全部擋了去。
獨眼已經到了,林凌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爲他實在是太符合獨眼這個名字。
一隻眼睛被黑色眼罩遮住,一隻眼睛不停地四處看,裡頭閃着精光,彷彿隨時都在準備算計人一般。
獨眼身材有些臃腫,走路時像個不倒翁一樣,一顫一顫地,看着很是奇怪。
林凌問出心中的疑惑。
蘇白忍不住笑,低聲解釋:“這是你的手筆啊。”
“他之前得罪了你,你把他抓回來,心血來潮要煮了他。都煮了一半了,半邊身體都熟了,最後還是司琉跑過來求情,你才放過了他。
我們都以爲他死定了,沒想到這人運氣好,被煮了那麼久,居然還活了下來。
不過從此之後,身體就變得無比臃腫,據說他身上有些地方他根本就沒有知覺。”
阿瑞接話道:“我們知道這件事情後,就想斬草除根,能有這樣意志的人。一旦讓他得勢,一定不好對付,太棘手的對手最好還是扼殺在萌芽中。
但是你說那是司琉保下來的人,你說不動就不動,所以就放過了他。”
蘇白哼了一聲,“現在看來,當初就該直接做了他,他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入住城堡。
司琉以後再心軟,我真對她不客氣,什麼人渣都救。”
“行了。”阿瑞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正事要緊。”
林凌拍了拍蘇白,“不是獨眼也會有其他人成爲老島的主人,與其是不瞭解的對手,還不如是他。”
炸毛的蘇白一下就被順毛了,“老大說的對。”
純靈嫌棄地翻白眼,她最煩蘇白這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就知道在老大面前表現。
此時,前方已經來了好幾個人,但是基本都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
最前面有四張椅子,就在過道的兩旁,在最上面是一個小沙發,獨眼此時正坐在上面。
現在來的那些人,對獨眼都異常尊重,也很害怕。只略略打了個招呼,就跑到後面坐着,也沒有椅子,就是幾塊石頭。
面前放着一張長桌,後面的人共用一張桌子。
獨眼爲人倒是大方,那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有的甚至是老島上不常見的東西。
又等了一會,有吵嚷聲傳來。
蘇白看向入口處,眸光一凜,“來了。”
有四個男人結伴而來,獨眼是立刻親自去迎。
蘇白指着一個個子幾乎有兩米的大漢道:“這個人叫老九,無名無姓,別人要麼管他叫老九,要麼管他叫九哥。
這人崇尚武力,只服從比自己強的人。老大你之前跟他打過一場,他輸了。從此歸順於你,但是你離開之後,他又開始肆無忌憚,現在更是誰都不放在眼裡。
他最瞧不起獨眼這種工於心計的人,所以跟獨眼的關係不太好。”
林凌勾了勾脣,“看出來了。”
獨眼過去迎接他們,老九愣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扯着嗓子大聲:“我今天來事是看在其他幾個兄弟的面子上,過來看看你獨眼到底要做什麼,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讓我歸順你,不可能!”
老九嗤笑,“除非你能跟我單挑打過我,就像大小姐那樣。否則休想我老九把你當老島主人。”
純靈道:“這個老九,是不是可以爭取一下?讓他支持我們。”
林凌搖頭,“不可。”
她凝眸看着老九,說道:“這種人沒有什麼衷心不衷心,他只屈服於強者。如果要他相信我是大小姐,並且歸順於我。他必然會提出跟我比試一場,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