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越一字一句道:“記住,不需要你們做任何事,盯住他即可,我要知道他在什麼時候離開實驗室,會在自己的住處待多久,不要找規律,記具體時間,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找規律,只能大致估算。”
“明白了。”
隨後,席越看向呂涵和傅元澤,“呂涵,你跟我一起。傅元澤,你留下。”
傅元澤瞬間皺眉,“我留下幹什麼?你們根本不瞭解海那邊,只有我跟你們一起去,纔是最大的助力。”
席越看他一眼,眼神仍舊冷,“既然凌凌讓你出來,必然是要你活着。你已經背叛了那邊,再回去,死路一條,這裡可沒人會救你。”
傅元澤可是一點不受這一羣人待見,畢竟他曾經幫着吳德對這些人動過手。
他曾經在海那邊,除了吳德他就是最大的,這些人恨吳德,也恨他。
更何況,林凌腦海裡的芯片就是他親手做的。
而他們還不知道,林凌跟傅元澤之間的交易,所以也就不會知道傅元澤其實早就背叛了吳德。
衆人看着傅元澤,神情複雜。
曾經恨之入骨地敵人,現在站到了統一戰線,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傅元澤卻是不在乎這些看法的,在他選擇跟林凌合作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過會面對今天這樣的情形。
而他,並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他只需要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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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掉海那邊,救回林凌。
傅元澤語氣堅定,“我不需要你們保護,也不需要你們爲了林凌怎麼樣對我。我們有共同的目標,而我有用,可以幫到你們,就這麼簡單。”
他看向席越,“我要去,我也必須去。”
他跟林凌的約定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合作毀掉海那邊,讓吳德再也不能幹壞事。
現在計劃出了意外,他逃了出來,讓林凌一個人去面對吳德。他要是躲在這裡,什麼都等着別人解決,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席越也不猶豫,“既然你要去,那就去,但是你不能跟我們一起。在我和呂涵出發半小時後,你自己出發,藏起來。
吳德興許會認爲你不敢再回去,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是我們的秘密武器,關鍵時刻很有用。”
既然是要合作,就要拿出誠意來。
席越把手放在桌面上,“不管我們曾經是誰,來自哪裡,現在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他忽而低頭,眼眶微紅,“拜託……大家了。”
在場的人都擅長心理,雖然席越只是微微哽咽,可他們都聽得清楚,卻只當聽不見,將手放在席越手上,“一定救回老大!”
“一定救回老大!”一聲聲響,顯示決心。
呂涵也紅了眼,看向黑漆漆地海那邊。
凌凌,你可一定要堅持住,我們很快就來了。
曾經他們如同一盤散沙,只能跟着林凌行動,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現在她身陷囹圄,又出現了另一個人,領導着他們。
而這一次,他們不再迷茫,經過這些年的歷練,他們比以前更加沉穩。
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只能傻傻跟在林凌身後,一無是處地孩子了。
這一次,輪到他們去救她了。
他們的希望被人抓住,他們就該去拼命。
席越這邊計劃着,林凌那邊正在跟吳德耗毅力。
林凌一直在海邊站了一天一夜,她不知道傅元澤走的是近路,加上風向正好順着小鎮而去,他比平常更快地速度到了小鎮。
比她想象的還要快很多。
而她站在這裡,一是爲了確保爸媽能夠安全地離開,吳德沒有搞什麼小動作。
第二,就是在跟吳德拼耐心。她站在這裡,吳德能看到,證明她不會偷偷地逃走,也不會做其他的事。
只要吳德不找她,她就能爲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雖然這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可是能自由一時就是一時。
很快,她就身體不由自己了。
最主要的是,她要跟吳德比,誰先沉不住氣。雖然看起來是幼稚又無聊的行爲,可是吳德本身就是個幼稚且無聊的人。
他非常在意在這種小事情上面的輸贏,如果林凌先沒沉住氣,去找了他,那麼他就會很得意,認爲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中。
就算是林凌,也必須要順着他的意思走,林凌的沉不住氣能讓他得意好久。
畢竟林凌從來沒有順着他的意思做過事。
現在能夠服從他,他心裡只怕是要高興得上天。
可林凌偏偏不從他的意,她偏偏就是要在這種小事上也分毫不讓。
讓吳德知道,她根本不怕他,就算是現在受制於他,也絕對不會妥協半分。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吳德才終於出現在她身後。
“你到底要站到什麼時候?傅元澤已經走了,沒有人會來的,難道說,你還在期待他回來救你嗎?凌凌,你沒有我瞭解他,他從小就自私,絕對不會來救你。”
吳德一步步走近林凌,在即將靠近她的一瞬間,林凌閃身到一旁,冷冷地盯着吳德。
站太久,她的頭髮已經染上了露水,一縷縷地溼潤着。
額頭前的碎髮也變得溼溼地。
“小凌,我已經縱容你胡鬧了兩天,現在,你該跟我回去了,我答應了你全部的要求,甚至把我從小培養的繼承人都送給了你,你還不知足嗎?現在,你也該滿足我了吧?”
林凌冷冷地盯着他,“老東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答應的事會做到,但是你最好謹慎一點,但凡讓我抓到一丁點機會,我都會跟你同歸於盡。”
吳德眼睛眯了眯,“小凌,你這是何必?你跟我在一起,從今以後,這裡的所有都有你的一份,這樣不好嗎?你何必一定要跟我過不去,從小到大,我都縱容着你。
我爲了你開了多少先例,你心裡應該記得,做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當初你要救鬼影,我讓你救,你殺了我的人,我沒有讓你付出任何代價。你帶着人逃走,砸了我的新設備。你回來的時候我仍舊沒有怪你一句,甚至還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