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他再努力一些，也許呂涵對他就會有不同態度。
左翼折磨着阿凱，一邊讓他痛，一邊又不讓他死。
現場一度只能聽到阿凱的慘叫聲。
而他的那些手下，早就跑沒影了。
剛剛那些試圖要推翻林凌，羞辱鬼影的人，此刻看到左翼也害怕得往後縮。
直到過了好一會，呂涵揚聲道：“好了。”
左翼瞬間停手。
他把阿凱扔到一邊，跑到呂涵身邊扶她，“你還好嗎？受傷嚴不嚴重？”
呂涵皺眉，躲開左翼扶她的手，“大小姐回來了，你應該去看大小姐，而不是我。”
左翼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但並沒有說什麼。
他看向林凌的方向，走了過去，“老大。”
林凌不記得左翼，但是此刻也是有點同情他，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還記得之前傳來的消息，左翼他們進入城堡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還以爲他們出事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出現在這裡。
左翼說了自己的遭遇，“一開始獨眼入住城堡，我們都沒在意。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說大小姐要見我。”
左翼看着林凌，“老大你那個時候突然失蹤，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雖然我知道你已經不在老島，而且阿瑞說你很可能在華國帝都。但是獨眼既然敢這麼跟我說，他一定是有所準備。
爲了以防萬一，我就跟他進了城堡，誰知道，我真的見到了大小姐。”
純靈指了指頭髮散亂地魅影，“是她嗎？”
左翼看向魅影，卻沒有很驚訝，點頭道：“是她，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老大。”
林凌不解，既然不是被魅影欺騙，那他和其他人是怎麼消失的。
像是知道林凌的疑惑似的，左翼解釋道：“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這個女人，她也似乎並不打算瞞我，承認了她並不是大小姐。”
純靈忍不住插嘴，“那他找你幹什麼？”
“她用司琉威脅我。”左翼沉聲道：“當時獨眼入住城堡，邀請司琉也住進去，司琉曾經救過他，我們還以爲是他在記恩。
原本司琉是不想去的，本來那裡應該是老大的居所。老大不在被佔了本來就是我們太弱，司琉不可能還進去住。
但是後來獨眼卻偷偷地告訴司琉，那個跟老大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知道老大在哪裡。”
純靈誇張地瞪大眼睛，“不是吧？然後司琉就信了？”
這話她都不信。
“司琉沒信。”左翼無奈地懟了懟純靈的腦門，“不要插話。”
他道：“司琉之所以會進入城堡，其實是因爲一張照片。”
“什麼照片？”
左翼忽然看向林凌身邊的席越，“一張他的照片，照片上他在跟國際刑警開會，而且明顯是處於領導地位，而那次會議的內容……”
左翼的呼吸突然急促，“海那邊曾經給我們發過一封郵件，郵件裡面有一個視頻。視頻的內容跟那次會議的畫面一模一樣，裡面還有聲音，只有一句話。”
他盯着席越，一字一句道：“接近老島大小姐，要麼爲我所用，要麼殺之。”
左翼靠近席越，離得很近，“這話，是你說的吧？是你下的命令吧！”
林凌瞳孔驟然緊縮，她推開左翼，“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
她拉住席越，“阿越，你快解釋解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老島大小姐，你怎麼會……”
林凌的聲音止住，她看到席越臉上露出抱歉的笑容。
她一下鬆開席越，笑得比哭還難看，“不是的，席越你別用這種抱歉的眼神看我，你不會的，你怎麼會那樣對我？你只是一個商人啊，你怎麼會跟國際刑警扯上關係？”
席越只是席家的家主，席家是經商的，怎麼會跟這些人有關係啊。
她不記得過去，但是她知道自己曾經的身份。
不管她是因爲什麼原因去了海那邊，也不管她是爲了什麼到了老島。
事實就是，她手上有無數人命，雖然都不無辜，但法律不看這個。
在外面的人眼裡，老島是個法外之地，所有人都該死。
而在國際刑警的眼裡，他們是一羣罪犯。
他們之所以還活着，全依仗於老島的環境惡劣，他們沒辦法抓住他們，所以老島上的人才能活着。
但是他們從沒有放棄過。
哪個警察會放過一羣罪犯。
所以他們採取了迂迴的方式。
接近大小姐……
接近她這個惡鬼頭子。
即便林凌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她在胡思亂想，她一遍遍去找蛛絲馬跡，努力地找左翼話裡的破綻，去證明真相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
可是，無論她怎麼去推理，一切她知道的線索都在告訴她，左翼說的是真的。
她找不到任何破綻。
林凌臉色蒼白，不停地告訴自己，席越絕對不會是故意接近她的，她的記憶還不完整，不能貿然相信。
本來就是傅元澤在挑撥離間……
對，傅元澤！
林凌忽然盯住左翼，“你是不是傅元澤的人？是他派你來故意挑撥離間的，是不是？！”
左翼從沒想過一向冷靜的老大，會懷疑他的忠誠。
他當即發誓，“身爲大小姐的人，便是一輩子忠心，如有違背，神佛共棄。”
這是他們成爲十二煞星後一起發過的誓言。
不止是他，純靈和蘇白都知道。
他們寧願死，也不會背叛大小姐。
林凌卻堅定道：“那就是你被傅元澤洗腦了，他們海那邊最擅長洗腦，一定是你被洗腦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老大！”左翼不由得提高聲音，“你爲什麼寧願相信他，都不相信我！”
呂涵忽然擋在林凌面前，“這件事不適合現在討論，凌凌不記得很多事，你就算跟她說，她也不知道。到此爲止了左翼，有機會再說。”
左翼面露驚訝，“不記得，什麼意思？”
“好了左翼，這件事我們一會再說，還有外人在。”蘇白示意左翼看身後。
雖然剛纔嚇跑了一些人，但還有其他老島的人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