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再一次被送往了木葉醫院, 不過這次只是輕微的小傷,並不會影響日常的一些活動。
漩渦鳴人很快便忘記了先前的恐懼,見到宇智波佐助醒來, 依然笑得沒心沒肺, 成功換來佐助的白眼一枚以及冷哼一聲。
鳴人嘿嘿一笑對此一點也不在意, 撓撓後腦勺, 他想起了秋本玲奈曾經說過的, 佐助根本就是在鬧彆扭,而自己作爲將來繼承火影名號的男人,一定要‘包容’佐助的小別扭纔對。
於是, 咧着嘴傻笑的鳴人嘴角抽搐着想要努力展現包容的笑,卻沒想到他這副樣子在別人看來實在怪異的很。
首當其衝被他這副表情駭住的便是坐他對面的佐助, 抖落滿身的雞皮疙瘩, 佐助從牙縫裡擠出“白癡”兩個字以後便徑自回了宇智波大宅。
然而, 自從這天以後,鳴人和佐助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變得愈發微妙起來。
幾天後, 白和鳴人談起自己將要和君麻呂一起離開木葉去尋找綱手姬的事。
“白,那個大嬸她真的能治好君麻呂大哥的病嗎?”鳴人面露懷疑之色,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嬸奸笑着對着君麻呂研究來研究去的畫面。
“呵呵,綱手姬的醫療忍術可是被很多人稱讚的呢!而且,鳴人, 不可以這麼沒禮貌哦。”看到鳴人一臉‘我很懷疑’的表情, 白輕笑一聲擡手揉上他的頭頂。
“三代老爺爺的學生, 肯定是大嬸不會有錯啦!”鳴人兩手食指放在自己的眼角兩邊, 輕輕扯動, 頓時那雙大大的湛藍色眸子變成了細細的一條縫,“還有啊, 沒準她已經皮膚皺巴巴,甚至連眼神都不好使了呢!吶,就像這樣。”
白無奈的撫額,看來是不需要他擔心了,鳴人這孩子最會適應環境了,再說他也有了自己的同伴和帶隊老師,接下來便會開始接任務了吧。
至於帶隊的卡卡西老師,算了,反正他們兩人以前也經常鬥智鬥勇,雖然一直以來都是鳴人輸,不過也的確使得鳴人的能力提高了不少。
這樣想着,白說道:“魂可能會選擇跟在我身邊,如此一來就剩下你一個人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啊!需要什麼東西就去找卡卡西老師吧,相信他不會這麼小氣的。”
“恩,白你們也是。”鳴人點頭,祭出右手大拇指,臉上是滿滿的自信,“我會努力去變強的,白,等你們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可以打敗君麻呂大哥了!嘿嘿!”
白微笑以對,“那就好,鳴人,我拭目以待哦。”
與秋本玲奈的告別就更加簡單了,她在去年就已經升爲中忍,整個人較幾年前成熟了許多。只是已經與君麻呂坦白了心思的白這一次終於看明白了之前她眼中總是流轉在他們兩人間的那種光芒。
於是,白髮自內心的向她表示了感謝,“玲奈桑,謝謝你。”
秋本玲奈被他突然的一句話整得莫名其妙,而後恍悟過來,笑着道:“謝我做什麼,我只是很早之前就送出了我的祝福而已,再說我們是朋友嘛。”
嘴上這樣說着,秋本玲奈心裡卻一陣陣惋惜:‘好可惜啊,自從升爲中忍以後,任務多了起來,我都沒機會見證這兩人確認感情的那個歷史時刻。’
白自然是聽不到她心裡那些說辭了,兩人閒話半天之後分別,然後白和君麻呂便動身離開了木葉。
不知道魂對白衍說了什麼,這傢伙在兩人一兔離開的時候淚眼汪汪的蹲在木葉村的大門上,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白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魂,魂黑線的跳過去,“白衍,別在這裡丟人了,你那是在詛咒我們嗎?”
“我只是想要對你們的離開表示下依依不捨,書上不是都這麼寫的麼。虧我還找了最辣的辣椒來貢獻我的眼淚。”白衍甩甩頭,大大的貓眼裡淚花依舊。“呀,辣過頭了,眼睛好難受啊!”
“你活該!”幸災樂禍的丟下這三個字,魂跳回白的身邊,“我們要走了,白衍你這笨蛋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知道了,趕緊滾吧,本聖獸可是忙的很。”白衍揮揮小爪子,轉身幾下沒了身影。
“我們走吧,按照三代大人所說,綱手姬喜歡喝酒,愛好賭博,那麼我們只要在這兩個地方多加留意,應該就能打聽到她的消息了。”白邊走邊對身邊的君麻呂說道。
君麻呂面色凝重的開口:“白,其實能夠陪在你身邊,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別說這種喪氣話,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綱手姬,她也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在這之前,你要答應我,不能再隨便使用你的血繼限界能力。因爲如果真的是家族病史的話,我猜想肯定和你們的血繼限界有關。” 打斷君麻呂的話,白雖然臉上掛着微笑,但是語氣卻嚴肅得令君麻呂無力去反駁。
被那雙微笑中滲透着寒意的眸子認真的注視着,君麻呂點頭應下,白這才解除警報,附送暖洋洋的笑容一枚,君麻呂耳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不自在的扭頭看向別處。
沒有交通工具,但是又考慮到君麻呂的身體狀況,兩人一兔也沒敢放慢腳步,總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是一個面積不大的村落,村子裡也只有一家比較像樣的旅館,白想了想,最後決定只要一個房間就夠了。
簡單吃過了晚飯,魂只說了一句‘我到外面隨便走走’,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因爲趕路一整天,兩人都有些疲乏,簡單洗漱過後,白只穿裡衣躺在了牀內一側,君麻呂則不知道在猶豫什麼,遲遲不肯上牀。
等得久了,白忍不住開口,“君麻呂?”
月光皎皎,屋內無需照明設備,牀上那人淡淡的笑容清晰可見,一雙眸子在月光下更顯明亮。
君麻呂猶豫着,儘管他的心裡十分期待,但是他們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的睡在一張牀上過,尤其是在挑明瞭關係之後。
“早點休息吧,君麻呂,明天還要走更多的路呢。”白以爲君麻呂是不習慣自己的注視,所以翻了個身,面朝着裡面。
果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白微涼的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悄悄挪了個舒服的位置,將蜷縮着的身體放開,白閉上眼睛,嘴角向上勾起。這樣安心又溫暖的感覺,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吧。能夠遇到君麻呂,真好。
感覺到懷裡這人漸漸平穩的呼吸聲,君麻呂便知道白已經入睡。想起剛剛擁他入懷時那個蜷縮着的姿態,君麻呂的手臂緊了緊,帶給白更多的溫度。
白的體溫偏低,這一點他一直都清楚,只是他不知道白一個人睡時究竟是如何抵禦寒意的。
這個人,是帶給了自己希望的人,也是自己發誓要用生命去守護的人。既然自己的生命已剩餘不多,那麼餘下的這些日子,就讓自己儘可能多的帶給他更多的溫暖吧。
帶着這樣的想法,精神終於放鬆下來的君麻呂也慢慢地進入了熟睡狀態。
月色籠罩下,兩個少年安靜的相擁着沉睡。窗臺上,一隻雪白的小兔子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夜,還很長。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邊走邊打聽,卻始終未得到有用的信息。
這一天,兩個人照例出門,在街上走了沒多遠,白突然臉色一變,拖着君麻呂的手快速閃身到旁邊的拐角處。
君麻呂不解的望向方纔他們面對着的那個方向,兩個穿着黑底紅雲衣袍頭戴斗笠的人正在與另外一個背對着他們這邊的人對峙。之所以說是對峙,那是因爲他們周圍無人敢靠近,整條街的人全都慌亂的關窗閉門,瑟瑟涼風捲着落葉飄下。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大蛇丸。”白低聲自語道,微微蹙眉。
“大蛇丸?”君麻呂敏感的捕捉到這個名字,再擡頭看向那個背對着他們的人,果然是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相似。
回想起自己曾經想過要找這個人幫自己變強的事,但是現在自己的身體卻出了這樣的狀況,君麻呂愣愣地有些出神。
大蛇丸心情極好的看着對面的兩個人,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鮫。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們,真是好久沒見了啊!”大蛇丸一副熟絡模樣的向着對面兩人打招呼。
“我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宇智波鼬冷冷的說道,說完轉身就要走,卻因爲大蛇丸接下來的一句話而頓住腳步。
“呵呵呵,這麼着急做什麼,我還想和你說說關於你那個可愛的弟弟的事呢。”大蛇丸說着發出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宇智波鼬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緊盯着大蛇丸,語氣冰冷的說道:“大蛇丸,我再最後警告你一次,別打佐助的主意!”
大蛇丸絲毫不受影響,看着對面瞪視自己的鼬,或者應該說是鼬的寫輪眼,擡手撫上自己的眼睛,說道:“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這雙眼睛真是漂亮呢,漂亮的紅色,漂亮的形狀,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個孩子的成長了。不過,今天的敘舊就先到此爲止吧,我的小獵物已經自己送上門了哦!”又是一串詭異的笑聲,大蛇丸從原地消失。
“鼬桑,要追嗎?”幹柿鬼鮫看着大蛇丸消失的方向問道。
“不必了。”鼬在附近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不是佐助,所以他也懶得去過問。
關於大蛇丸到處蒐集血繼限界繼承者的事,他們組織裡早就知曉。沒想到佐助還是被那條蛇盯上了。鼬的心裡有些擔憂,要不要找個時間去提醒一下佐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