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西可不是要坑他,她這叫有預謀。
要是早跟他說了,站在他的角度去衡量,這個計劃很有可能沒辦法執行。那就乾脆等她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再說,讓他知道箭已經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老蔡火也發了,人也訓了,最後還是特無可奈何的鬆了口,讓她提供一個需要武器的明細,然後再約定取武器的時間。
武器明細元錦西早準備好,照着單子一頓念,老蔡又差點兒吐血。
“你之前說不跟我要武器、庫的,你要的這些絕對夠一個小型武器、庫的級別!”老蔡已經沒有力氣罵她,只咬牙恨恨說道。 щшш●ttKan●c○
元錦西不承認,“誰家武器、庫就放這麼點兒東西,我這就是人手多了點兒,不得每個人都照顧到嗎,要是因爲少一發子彈少一枚手雷就讓他們有危險那我罪過可就大了,您這心裡也不落忍是不是?”
非要把他拉下水,心力憔悴的老蔡真是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句話,怕當場被氣死。
“今晚八點,全部取走”,老蔡咬牙切齒的撂下這句話便掛了電話。
搞定!
人有了,武器也有了,剩下的,就要看她的運氣了。
晚上夫妻兩個躺在牀上說話,亓放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顯然對即將進行的計劃很不放心。
元錦西知道他的擔憂,安撫道:“我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這一次咱們佔據先機,她肯定討不到好。”
“到底我們在明她在暗,我怕……”他自己都有點兒說不下去,“算了,怕也沒用。明天我儘量寸步不離的跟着你,就算落到她手裡,我們兩個人相互照應總比一個人強。”
元錦西笑了一下,“對,我老公說的都對!”
她這副順從乖巧的模樣實在難得,亓放沒忍住捧着她的臉親了一下,“媳婦兒,一定要好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夫妻二人便收拾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抱着飛景出了門。
司機給他們開車,直接送往機場。
從四合院到機場這一路是莎拉下手的最好機會,元錦西預計她會製造車禍,然後劫持她和飛景,帶走折磨。
可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別說車禍了,連堵車都沒有,司機都說他開這麼多年的車就數這次出門最順利。
到目的地,亓放沒着急下車,而是憂心忡忡的說道:“回去吧,已經超出我們的可控範圍,你會更危險。”
元錦西也有一絲遲疑。
若是以前,已經走到這一步,接下來不管有多危險她都會堅持到最後。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有了孩子,不能光想着自己。
想了幾十秒,她目光堅定的對亓放說道:“繼續吧。還有一小時二十分登機,她也只能在這段時間內動手了,再堅持一下。”
“你再好好想一下”,亓放沉聲說道。
元錦西輕笑一下,“不想了,就這樣吧。”
下車之後,元錦西抱着孩子,亓放拖着行李,兩個人走進候機大廳。
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他倆找了個不算偏僻的地方坐着。
這一路太順利,以至於他們來的有點兒早,要等那麼久。
坐了有半個小時元錦西便坐不住了,她想上廁所。
而且,按理也該給孩子喂個奶換個紙尿褲什麼的,一直在這兒坐着太不正常。
“我去一趟母嬰室”,她轉頭對亓放說道。
亓放神色一凜,要說什麼,元錦西擺擺手,“我知道,我有預感。”
她有預感,去這一趟,肯定會跟莎拉對上。
要的不就是這一刻嗎,所以肯定要去啊。
而且,預料到莎拉會出現,這也算是在他們的掌握中,剛纔還不明朗的形勢這不就明朗起來了嗎。
亓放勸不住她,只得拿着東西跟她一塊兒去。
母嬰室男士止步,亓放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
他手裡死死的攥着手機,希望有小眼鏡的信息傳過來,又不希望收到他的信息。
同時,他的耳朵還時時刻刻的聽着母嬰室裡面的動靜。
實際上,裡面根本沒有異響。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元錦西進去十分鐘了,其實時間算不得長,可亓放實在等不下去了。
起身準備敲門,手機突然震動一下。
是小眼鏡,他發來了信息!
馬上點開,是元錦西的定位信息。
在他焦急等待的時間裡,元錦西竟然已經離開母嬰室。
他直接踹開門,裡面哪裡還有人。
一個通風天窗開着,估計莎拉就是從這兒把元錦西弄走的。
沒有掙扎過的痕跡,要不是元錦西已經失去意識,就是莎拉用什麼手段威脅了元錦西讓她不要發出聲音,所以元錦西纔會這麼老實。
當然了,現在也不是分析這些的時候,他要去追元錦西的定位,看看莎拉會把她帶去哪裡。
他往外衝的時候,又收到小眼鏡發來的信息,元錦西在機場的停車場裡。
看來莎拉要開車帶走她。
他攔到出租車的時候,元錦西跟他的距離已經不算近。
莎拉是早有準備,所以每一步都特別的省時間。
亓放心裡着急,不過倒也沒有慌亂,因爲在他追莎拉的時候,賀錦東、大小張和田邵雷都已經出發,他們也會收到小眼鏡發出的定位信息,會從不同的位置展開對莎拉的追蹤。
機場已經在比較偏的地方,元錦西卻朝着更偏僻的地方移動。
偏僻好啊,省的誤傷老百姓。
定位的小點兒在路上移動四十多分鐘之後,終於在京都郊外的一座非景區的山腳下停下來。
太偏僻了,也是個麻煩。
車子過去太扎眼,很容易暴露,讓莎拉知道有人追過去,元錦西會非常非常的危險。
沒奈何,亓放只有在距離那座山還有十多分鐘腳程的時候讓司機停了車,他靠兩條腿跑過去。
身上始終揹着一個包,裡面裝着武器,這會兒已經把空包扔掉,武器直接掛在身上,方便使用。
抵達山腳的時候,先看到的就是一輛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麪包車,車上有一個人,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