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匕首,在男人的衣服上擦乾淨又別回腰間。
悄無聲息的把男人放倒在地,然後在男人身上搜索。
如果她沒猜測的話,這個男人的身份應該是裡面那位大人物的保鏢之類,那他身上肯定有武器。
果然,他身上除了槍還有兩把匕首!
她自己身上還有一把,加起來統共三把,而裡面統共有五個人,不想驚動外面的人的話她的動作必須要快。
已經邁出一大步,她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再不遲疑,她把幾把匕首都別在腰後,揹着手媚笑着返回休息室。
韓鵬已經等得焦躁不已,見她進來竟起身迎她,可他也不過才朝前邁了一步,一把匕首破空而來,正中眉心,穩穩的楔入腦袋。
牀上的幾個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又兩把匕首飛出,正中大人物和一名女子的要害,剩下兩名女子受到驚嚇正要尖叫,元錦西已經躍到二人身邊直接用巧勁兒扭斷二人的脖子!
前後不到五秒的時間,房間內只剩下她一個活人,沒有時間多想,馬上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她去到外間鎖好門,把搜繳到槍裡面的子彈全都聚集在一起,先把槍拆了,又把子彈內的彈藥全都弄出來聚在一起,做了個簡易的爆炸裝置。
這枚炸彈的威力並不大,所以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屍體堆在一起把爆炸裝置捆在他們身上,引信則扯到門把上,一旦有人從外面打開門便會引爆炸彈,把幾具屍體炸成肉塊!
做完這些,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她必須儘快趕回洗手間換回自己的衣服洗掉現在的妝容回到阿直身邊,不能讓跟來的那些武裝人員生疑。
門已經不能打開,她便打開窗子,從二樓爬下去,又從衛生間的窗戶爬進來。
從反鎖的隔間裡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後洗掉濃妝,她捂住肚子一臉痛苦的從洗手間走出去。
“怎麼這麼久?”已經輸光籌碼的阿直蹙着眉頭看她。
“吃錯了東西,肚子不舒服”,她四下看了一圈兒,“泥鰍還沒下來?”
阿直扶着她找個地方坐下,這才沉聲回道:“憋了這麼多天,沒一個小時估計下不來”。
說完他看看手錶,“還不知道要等多久,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元錦西給他一個眼神,擺擺手,“別的,我忍忍吧,還是別惹麻煩了!”
阿直不清楚她剛纔都具體做了什麼,心裡着急卻又不能明着問,只又問了一句,“你確定沒事兒?”
“真的沒事”,元錦西回道。
其實有沒有事她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她又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一遍,這個地方沒有監控,也沒有任何的監聽設備,看到她的人全都解決掉了,想來不會暴露她吧。
兩人等了一會兒,沒有把泥鰍幾人等來,倒是等到一聲巨響。
賭場瞬間亂作一團,受到驚嚇的人紛紛往外逃,阿直也扶着元錦西往外跑,這會兒不往外跑留在這裡才顯得奇怪。
跑到外面擡頭去看,元錦西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情況跟她預計的不大一樣,她的爆炸裝置威力有限,爆炸後不會產生濃重的煙霧更不會引起大火,可現在熊熊火舌已經從二樓的窗戶裡鑽出來,大有蔓延之勢。
當然,着火是件好事兒,會把現場殘留的痕跡毀的更徹底,可關鍵的問題是這把火是誰燒起來的!
是敵?還是友?
“到底怎麼回事?”阿直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周圍都是驚慌失措的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於是元錦西也湊到他耳邊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末了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阿直抿着脣看着火舌濃煙好一會兒才低低迴道:“是友的話就是在幫你善後,既然當時沒有露面說明那個人也有顧慮;是敵的話也不用太擔心,你在整個行動中幾乎沒有留下可供人詆譭的證據,即便那人有所圖對你的威脅也不會很大。還有一種可能,那人非敵非友,只是跟咱們有共同的目標,你所做的一切正好也是那人想做的,你比那人快了一步而已!”
元錦西仔細琢磨他的話,覺得甚有道理。
正這時候,泥鰍幾人狼狽的從大樓裡跑出來。泥鰍還好,幾個武裝人員都衣衫不整,顯然是事兒辦到一半兒就被嚇出來了。
“你們沒受傷吧?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元錦西焦急的問泥鰍。
泥鰍回道:“沒受傷,具體發生了什麼還不能確定,先去打聽一下”。
兩名武裝人員去打聽,很快便回來了,臉色都很不好。
泥鰍轉述他們的話,“兩名加麥爾的得力手下在發生爆炸的房間裡,現在整個二樓都着了根本進不去,不知道里面具體是什麼情況。”。
阿直和元錦西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元錦西又勾了勾腰,不輕不重的低吟一聲,成功引起幾人注意,她忙不好意思的說道:“肚子痛,沒關係”。
泥鰍跟幾名武裝人員說了下情況,他們便一起回了暫住地。
亓放和老鬼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們回來的時候這倆人外加小丁和羅西正湊在一起玩牌呢。
亓放見元錦西一臉痛苦,忙陪着她回房間。
元錦西一上牀就把小本子翻出來一邊跟他撒嬌說肚子疼要揉一揉一邊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寫下來給他看。
他的表情變化很微妙,她的心也跟着忐忑起來。
亓放是老大,不管是什麼行動都該他拍板才能執行,而她之前好像做了一件越權的事情。
過了許久,亓放纔在紙上回她一句——做的好,不過接下來行事一定要謹慎,不要輕舉妄動。
元錦西點頭應下,亓放又輕輕嘆口氣,在紙上寫下——國內沒有給我們安排撤退的接應,完成終極任務之後,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離開。所以,儘量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完成任務。
至於縱火的那位,亓放微微抿了一下脣,用嘴型跟她說了一句話。
元錦西看的非常清楚,他是在說:“我可能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