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哥人呢?”楚思雅看着昭慧長公主問道。
如今都要入夜了,賓客們都陸陸續續的散了,她也暗中囑咐了雲翎,替楚文豪擋酒。
“回他自己的書房了。”昭慧長公主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
“回自己的書房?”楚思雅頗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楚文豪難道忘記了今兒是什麼日子?
昭慧長公主有些疲憊的捂着自己的額頭,“雅兒,你說纖柔是不是個不吉之人?當年端王妃一懷上她,端王沒多久就爲國捐軀了,今兒個是文豪娶她的日子,竟然又出了這麼多的事兒,娘真是越想越害怕,纖柔別真是一個不吉利的!當初——”
楚思雅萬萬沒想到,就那麼一會兒工夫,她娘竟然已經將纖柔認定成了不吉利的人了!
“娘,端王去世和大嫂有什麼關係?那時候大嫂還沒有出生呢!要說今兒個的事兒,其實更該怪的是我吧,孫思穎明擺着是因爲我才故意在婚禮上鬧事!您要這麼說的話,可真的是讓我有些無地自容了啊!”
“娘,怎麼會怪你!可娘如今只要一想到纖柔,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你說說,怎麼會有女兒家,就像是佔了黴運一樣——”
楚思雅坐到昭慧長公主的身邊,拉着昭慧長公主開口,“娘,您這話對纖柔可是不公平啊!我可不相信什麼有人天生帶煞不帶煞的,是,大嫂嫁給大哥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您被端王妃逼迫的,心裡也不舒服,可這不能推到大嫂是什麼不吉利的人上去啊!”
昭慧長公主抿着脣,眼底起起伏伏,也不知道有沒有將楚思雅的話聽進去,楚思雅看着昭慧長公主的樣子,就覺得夠嗆,她娘一點都不像是聽進去了的模樣。
“好了,這些事情娘自有打算,你也不要多說什麼了。”昭慧長公主擺了擺手,有些無力的開口。
楚思雅還想再勸一勸昭慧長公主,不喜歡纖柔,沒關係,可也不能把她當成什麼不吉之人吧,這也太讓人無語了!
“你去哪兒?”楚思雅見勸不動昭慧長公主,也想着讓昭慧長公主好好冷靜一番,於是打算去見一見自己的大哥。誰知道昭慧長公主一見楚思雅起身,就忙不迭的開口問道。
楚思雅停下腳步,開口道,“去書房找大哥。”
“你去找你大哥做什麼?纖柔自己早先都說過,你大哥不跟她圓房,她也是能夠理解的!你怎麼能插手自己哥哥房裡的事兒呢!”昭慧長公主不悅的開口。
“娘,我什麼時候想插手大哥房裡的事情。大哥願不願意,要不要和纖柔同房,這不是我應該管的。可大哥好歹得去一趟新房吧。纖柔可是頂着紅蓋頭做了一天了,那沉甸甸的能壓垮人頭的金冠,您也是嘗過那滋味兒的吧。”
昭慧長公主原本還想對楚思雅說,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可一聽楚思雅說到女子成親的時候,頭上戴着的那能夠壓死人的金冠,終於不再開口了,那滋味兒確實是不好過,她是深深的體驗過的。
楚思雅見昭慧長公主不說話了,於是走到昭慧長公主身邊,將手放到昭慧長公主的肩膀上,替她輕輕的按摩起來,一邊柔聲開口,“娘,我知道您做所有事兒,都是爲了我們兄弟姐妹好。您對我們都會好,我們這輩子都會記在心裡。可纖柔是什麼不吉利的人,這類話也可千萬不要說了。太傷人了,您也不希望自己像是一個惡婆婆一樣,惹人嫌不是?”
“你啊,說的那麼好聽,可話裡話外,哪一句話不是在爲纖柔說話!好了,娘剛纔是一時間魔怔了,如今也想通了,你不是要去找你大哥,趕緊去吧!”昭慧長公主的語氣雖然不怎麼樣,可楚思雅卻能聽出她是有些動容了。
“我就知道,我的孃親是這世上最好的孃親了!”楚思雅說着,就在昭慧長公主的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昭慧長公主沒想到了楚思雅會突然親她,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你個丫頭,倒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楚思雅搖晃着腦袋,得意的開口,“孃親,您心裡是很歡喜我這麼做的吧!不要否認了!”
昭慧長公主好笑的看着楚思雅那得意洋洋的模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生出這種女兒來的。
“大哥,我可以進來嗎?”
“是雅兒,大哥喝了很多酒,一屋子的酒味不怎麼好聞,你還是別進來了。”
楚文豪話落,門就毫無預警的被推開了,入眼處,是楚思雅一張略有些嗔怪的臉。
“大哥,你喝了很多酒?我可是讓雲翎幫你擋酒的,難道是他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裡,好,我這去找他問問,他怎麼都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楚思雅說着狠狠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你個丫頭,我算是怕你了,進來吧。”楚文豪見楚思雅真的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模樣,忙不迭的開口。難怪方纔每次有人讓找林他敬酒,雲翎都會默默替他擋下,原來是這丫頭特意交代的。
楚思雅聞言也乖乖的停住了腳步,她方纔也就是嚇唬一下楚文豪,她可沒有打算去找雲翎。
“諾,你不是喝酒喝多了,這是解酒湯,趕緊趁熱喝了。”楚思雅將一碗泛着熱氣的解酒湯放在楚文豪的面前說道。
“我沒喝太多,這酒用不到。”
“大哥,既然你沒喝太多,大喜的日子,怎麼不呆在洞房
日子,怎麼不呆在洞房,反而要在這冰冷的書房。”
楚文豪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大哥,我沒想管你。你要不要跟大嫂當一對真正的夫妻,該由你來決定。可大嫂此時就在新房,連蓋頭都沒有拿下,你最起碼應該去幫她把蓋頭拿下吧。”
“我今天有些累了,我——”
“大哥!不是我這個做妹妹的想逼你!可你今天做的事情,真的讓我很看不慣!我不以你妹妹的身份說話,就以一個女人的立場說,大嫂要的不多,她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婚禮而已,你去幫她揭蓋頭,喝一杯合巹酒有怎麼難嗎?退一萬步說,大嫂今天頭上肯定是帶了不少的首飾,大哥你是男人不知道那滋味兒,那些首飾重的簡直要壓垮人的脖子!大哥,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讓一個女人受這麼多的苦?”
楚文豪聞言,緊緊抿着脣,也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想法。
楚思雅見狀,使出最後的殺手鐗!
“大哥,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因爲大嫂不是你想娶的。可今天你既然娶了她,不說將來對她有多好,可最起碼的,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要是你和大嫂,到了最後,證明是有緣無分,你也好歹給她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好不好?”
楚文豪的神色總算是有些波動了,只是看向楚思雅的眼神卻是愈發的狐疑,“雅兒,你對纖柔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從纖柔進門開始,她就處處幫襯着纖柔。
“大哥,其實一開始我跟你一樣,都討厭纖柔。之前就纖柔那身材,肥碩的就跟一座大山一樣,誰娶了她,都會成爲整個樑都的笑話!更別提,當初你娶纖柔,完全就是端王妃設計逼迫的。那時候,別說是你,就是我和娘,也生氣,氣的恨不得剁了纖柔的心都有了!”
楚文豪好笑的看着楚思雅那副恨不得將纖柔剁了的模樣,“那你現在怎麼不想着把纖柔剁了?”
“可能是那時候我給纖柔減肥,看到她一次次跑的渾身肥肉都在輕顫,氣喘吁吁,一次次眼見都要支持不下去了,可她卻始終爲了你咬牙堅持。
那時候,我對自己說,是纖柔活該!她和端王妃逼迫皇帝舅舅下旨賜婚,害的你成了整個樑都的笑柄,那時候我發誓,無論纖柔最後怎麼樣,我都覺得她是活該!”
“然後是纖柔的那番話感動你了?”
“是。大哥,纖柔真的很愛你,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可能,你這輩子都找不到第二個比纖柔更愛你的女人了。不過,當然,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最後會不會跟纖柔在一起,我不知道,這要看你們兩人的緣分。不過,大哥,現在你好歹給纖柔一個完整的婚禮好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
楚思雅很想問楚文豪一句,你知道什麼了?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不過見楚文豪不願意多說,她也就不多問了。
她作爲妹妹,今天確實是管了很多了。
算了,纖柔怎麼樣,她也不想再去管了,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她和楚文豪到底會如何,就看兩人的緣分吧!
楚文豪等楚思雅離開後,起身,來到窗口邊,打開窗戶,頓時一陣冷風迎面吹來,似乎吹到了人的心裡似的。這也讓他的腦子更加清醒了。
“郡主,要不老奴幫您先將蓋頭掀了,將頭上的首飾都給拿下來?”於嬤嬤試探的開口問道。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可楚文豪都沒有出現,難道真的讓郡主頂一天的蓋頭不成?
“我既然已經嫁給長公主府,成了文豪哥哥的妻子,以後就稱呼我夫人吧。還有這蓋頭,我要等文豪哥哥來了纔拿下。”纖柔鑑定的開口。
“是,夫人。可您要是真這麼坐一夜,會——”於嬤嬤很想說,這麼做一夜,會生病的!
蓋着紅蓋頭的纖柔,有一瞬間的沉默,不過很快就開口,“就是蓋一夜,也是我該的。”
於嬤嬤聞言,眼角不禁有些酸澀,纖柔也是她看着長大的,說是當做自己半個女兒都不爲過,如今見自己的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心裡別提有多憋悶了!
可當於嬤嬤擡起頭,看到一襲紅衣的楚文豪,連忙興奮的開口,“見過姑爺!郡主,姑爺來看你了!”
於嬤嬤高興的立馬忘記了該稱呼纖柔爲夫人了。
紅蓋頭下的纖柔滿眼驚愕,她以爲——以爲文豪哥哥不會來了,沒想到他竟然來了,上天真的對她不薄!
直到纖柔低頭,看到地下的一雙大紅色靴子,她才確定,真得是文豪哥哥。
楚文豪對着已經成爲自己妻子的纖柔,心裡是滿滿的複雜,自己的妹妹說的沒錯,可能她是世上最愛自己的女人,可他就是不能說服自己,此時就接受纖柔,能來這洞房,已經是他最大的妥協了!
就在楚文豪愣神的之際,就有丫頭上前將秤桿遞給楚文豪。
楚文豪坐到纖柔一邊,拿起繫着大紅如意結的秤桿將纖柔的蓋頭挑起。
入目處,是一張打扮精緻的臉蛋,膚如凝脂,一雙英氣的眸子,今日似乎也變得格外的溫柔,只一眼,就讓人心生喜愛。
都說當新娘子的時刻,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看來這話果然是不錯。
纖柔沒有看到楚文豪眼底閃過的驚豔,可一旁的於
可一旁的於嬤嬤可是真真的將一切都看在眼底了!差點沒有老淚縱橫!
“郡主,姑爺請喝合巹酒。”立馬有丫鬟舉着兩個酒杯,遞到楚文豪和纖柔的面前。
纖柔偷偷看了一眼楚文豪,其實今天他能來,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她不敢再奢望。
在纖柔詫異的眼神下,楚文豪舉起了酒杯。
“愣着做什麼?難道你不願意和我喝合巹酒?”楚文豪挑了挑眉頭,淡淡的開口道。
纖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一切不是她在做夢,她的文豪哥哥真的要和她喝合巹酒!
纖柔覺得自己今天好快樂好快樂,她從沒有像今天一樣的快樂過!
纖柔連忙端起酒杯,因爲太激動,險些就撞翻了酒杯,不過好在一旁的於嬤嬤一直注視着纖柔,見她出錯,連忙幫纖柔將酒杯扶穩。
“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笨手笨腳的。”楚文豪這話也不知道是調侃還是嘲諷。
纖柔小時候因爲太胖,所以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臃腫,走起路來都是一顛一顛的,沒走幾步就要摔倒,如今長大了,經過楚思雅的訓練,也瘦下來了,可這笨手笨腳的習慣還是沒有去掉。
纖柔被楚文豪的說的,不禁低下了頭,死死的抓着自己大紅的嫁衣,文豪哥哥是不是嫌棄她太笨了,也是,她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笨的!
“你拿起酒杯,難道不是要喝的?”楚文豪無奈的看了一眼纖柔,他發現纖柔真的是有些笨的可以了。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不對,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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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柔連忙舉起酒杯,打算放到自己的嘴邊,不過猛然想起,這是合巹酒,是要夫妻互相交叉胳膊喝的。
纖柔一擡頭,果然看到楚文豪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纖柔的蠢一樣。
“好了,喝吧。”楚文豪說完主動將自己的胳膊伸出,這次纖柔沒有再掉鏈子,也主動的挽住了楚文豪的胳膊,她覺得文豪哥哥的胳膊是那麼的健壯,那麼的有力,就跟小時候一樣,能給她無限的安全感一樣。
一時間,纖柔只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她連忙吸了吸鼻子,將眼底的溼潤壓下,大喜的日子,她不能哭。而且她要是哭了,會讓文豪哥哥不高興的!
“你幫她將妝容卸了吧。”楚文豪對着於嬤嬤說道。
楚思雅說的不錯,女人成親,這頭上戴的首飾確實是多,就纖柔頭戴的金釵鳳冠,楚文豪都覺得頭痛,真不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麼受得了的。
纖柔乖乖的跟着於嬤嬤去卸妝,同時也將頭上沉重的頭飾都給拿了下來。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等到於嬤嬤和侍女們爲纖柔卸了妝,楚文豪擺了擺手,讓衆人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楚文豪定睛瞧了一眼纖柔,卸了妝後的纖柔,清純的就像是一朵百合花一樣。
纖柔感覺到楚文豪在大量她,一顆心跳的不禁更加厲害,她開始忍不住期待,今夜她是不是可以和楚文豪當一對真正的夫妻!
可纖柔也不敢多想,她擔心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楚文豪壓根兒就沒有這個想法。
楚文豪收回視線,走到牀邊,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在一塊潔白的帕子上塗了幾下,“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離開吧。”
這動作言語都是一氣呵成,楚文豪離開後,纖柔的一張臉都變得慘白,果然,她是不應該期待這麼多吧。
纖柔有些失魂落魄的起身,然後來到牀邊,看着那張潔白的帕子上的血跡,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是她奢求的太多太多了!
纖柔不知道哭了多久,才自己起身,拿了帕子木然的擦了擦臉,剛纔她害怕哭的太大聲,而驚動了外面的人,所以一直壓抑着自己的哭聲。
纖柔默默的將衣服脫下,然後自己蓋上被子,閉眼入睡,她不能一夜不睡,要不然第二日醒來後,臉色一定不會好看,那樣,人人都會知道自己的新婚之夜過得不好。她娘雖然早知道文豪哥哥不會跟她做真正的夫妻,可知道是一回事,可若是讓她孃親眼或者親耳聽到了別人說的,那隻會讓她娘心疼,何必呢,路是自己的選的,那就有該由自己來承擔。
而且逼迫有一次就已經足夠了,多的,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那隻會讓她和文豪哥哥越拉越遠。
第二日
纖柔和楚文豪都像沒事人一樣的,來給昭慧長公主敬茶,楚思雅有些奇怪,難道楚文豪真的跟纖柔圓房了?應該不會吧。可週嬤嬤一早收來的帕子上面怎麼會沾血的!
可憐楚思雅還沒有往楚文豪自己弄破手指,然後在上面弄了血漬這方面想。
當楚文豪和纖柔進屋的時候,只一眼,楚思雅就確定了,纖柔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而楚文豪身上隱隱還有藥香,楚思雅是稍微聞了聞就確定了,那是她自制的金瘡藥。
就在楚思雅沉思之間,纖柔就接過一旁周嬤嬤遞來的茶杯給昭慧長公主敬茶。
昭慧長公主也沒有爲難纖柔,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將自己手腕上羊脂白玉的桌子退下來,戴到纖柔的手腕上,“這是你外祖母送給我的,今日就給了你的吧。行了,也別跪着了。你外祖母說了,等你敬了茶以後,讓我帶你去慈寧宮見見她老人家。”
”
纖柔聞言,立馬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皺的下襬,然後柔聲應道。
“雅兒,你也跟着一塊兒去。你外祖母也是想你了。”
“好。”
皇宮
纖柔不是第一次來皇宮,可卻沒有像這一次這麼緊張過,因爲這一次她是以楚文豪妻子的身份進宮的,這讓她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
“參加長公主,榮安郡主,纖柔郡主。”
眼前的人不就是皇后身邊的芍藥,那時候她可是驕傲的不行,自己一落難,是恨不得立馬跟她撇清關係,沒想到如今竟然主動湊上來。
昭慧長公主也認得芍藥,更是記得她一個小小的丫鬟,是如何給她們當主子的難看的!
楚思雅拉了拉昭慧長公主的袖子,要是下馬威也夠了,到底是皇后身邊的人,要是弄得太過,就跟皇后徹底撕破臉了。
“起來吧。”昭慧長公主原本也沒想多跟一個丫頭計較,心裡的火稍稍去了一點,就讓這丫鬟起身了。
“謝昭慧長公主。”芍藥起身,隨後淡淡開口,“榮安郡主,皇后娘娘有請。”
“本公主要帶雅兒去見太后!怎麼,難道是皇后覺得自己的面子夠大,甚至都超過太后了不成!”昭慧長公主厲聲開口。
芍藥連忙躬身,“皇后娘娘怎麼會有這個意思。只是皇后娘娘多日不見榮安郡主,所以有些想念,再加上皇后娘娘也要去見太后,心想,等見過榮安郡主,再一同去見太后。”
“皇后要是想見雅兒,儘管去慈寧宮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昭慧長公主在心裡冷冷的腹誹。
“撲通——”芍藥忽的跪下來,擡頭可憐兮兮的看着楚思雅,“榮安郡主,皇后娘娘可是給奴婢下了死命令,必須要請到榮安郡主,還請榮安郡主心疼心疼奴婢吧!”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婢女!憑什麼讓雅兒心疼你!你現在跪着是什麼意思?是在威脅雅兒?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昭慧長公主越說越生氣,直接擡腿,狠狠踢了一腳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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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自然是不敢躲,生生的捱了昭慧長公主一腳。
“雅兒,咱們走!”
昭慧長公主帶着楚思雅和纖柔一同離開,只留下仰倒在地上的芍藥。
“在想什麼,雅兒?”昭慧長公主見楚思雅神色有些恍惚,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楚思雅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沒什麼,在想皇后見我,想做什麼?”
皇后想她?呵呵,楚思雅可不敢相信。
“哼,甭管她!”昭慧長公主從林皇后逼着楚文煜娶林依柔,還有她在乾風帝昏迷,生死未卜之際,竟然就想着爭權奪利,這讓昭慧長公主對林皇后這個嫂子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敬重!
楚思雅看着昭慧長公主一臉氣憤,忍不住笑道,“娘,有什麼好生氣的。爲了不相干的人,這可不值當不是?還有,今天可是大嫂見外祖母的好日子,咱們呢,放寬心就好了。”
昭慧長公主聞言,撇過頭看了一眼纖柔,果然見她神色緊張,心下一鬆,“好了,你也別擔心這麼多,又不是沒見過,只不過這次換了一個身份,說白了,你們之間的關係還更加親近了。”
纖柔聽着昭慧長公主關心的話語,連忙點頭。對昭慧長公主這個婆婆,纖柔知道,她是不喜歡她的。可如今卻能如此和顏悅色的對待她(比起纖柔預先想的,真的是好太多太多了!),這都是楚思雅的功勞,所以她真的是不敢再想其他了。
慈寧宮
纖柔給太后見了禮,太后讓人將給纖柔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纖柔謝過太后。”纖柔親自接過禮物,恭敬的坐到昭慧長公主的身邊。
太后這個在宮裡活了一輩子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纖柔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你們小輩的事兒,哀家不會插手。只是昭慧啊,你自己也是受過惡婆婆的氣的,該知道,這惡婆婆有多招人厭。你可不要做那惡婆婆,知道嗎?”
“母后,您把兒臣想成什麼人了!放心吧,纖柔既然進了長公主府的門,我雖說不能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可也不會像老趙氏似的。”
太后見昭慧長公主的神色不似作僞,這才放下了一顆心。不過她的女兒,她還能不瞭解,能這麼快想通,這裡面肯定是有楚思雅的功勞。
“對了,母后,在來您這的路上,皇后可是派人來請雅兒,女兒想着,咱們要趕來見您,所以就沒理會了。”昭慧長公主輕描淡寫的說道,絲毫不覺得她踢了一個奴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太后聞言,臉色微微有些沉下來,不過到底是沒有說什麼,“不用管她。皇后——哀家看她是有些瘋魔了!”
可不是瘋魔了!在乾風帝昏迷的時候,一心想着爭權奪利。等到乾風帝醒來,不知道哪得了失心瘋,竟然在乾風帝面前挑撥離間,說她這個太后要牝雞司晨!
太后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想直接掐死林皇后的心都有了!
乾風帝對林皇后早就不滿,再加上這兩件事,對林皇后的印象那是跌落到了谷底,簡直是恨不得林皇后直接死了算了!
昭慧長公主見太后的臉色不好,心道,難道是林皇后又做了什麼事兒不成?不過見太后沒有開口,她也就沒有不識趣的開口問了。
了。
“雅兒,你來了!”朱雲興沖沖的跑進大殿,衝到楚思雅的身邊。
朱雲前段時間病了,雖說養好了身體,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小小年紀就受了這麼多苦,確實是讓人心疼。
“你啊,沒規矩,怎麼不給太后請安。”昭慧長公主笑着道。
朱雲反應過來,連忙給太后行禮,“姨——”
“好了,你個丫頭,在慈寧宮向來是沒規矩的,哀家也不拘着你。”太后對朱雲是真心疼愛,只希望朱雲能夠這麼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可惜,她老了,怕是不能看顧朱雲多久。
不過,朱雲跟楚思雅交好,楚思雅身後有長公主府還有忠勇侯府,她對慎王也有恩。
說起慎王,就不能不說一句,慎王的能力確實不錯。之前他接管了肅王所有的差事,肅王讓手下的人天天給慎王下絆子。慎王一開始,真的是多災多難,可慎王沒有服輸,反倒是鎮壓了肅王的人,而且還培養了自己的心腹,差事也辦得是井井有條起來。
這讓太后和乾風帝都不禁有些安慰,慎王確實是一個值得培養的。
楚思雅身後有這麼多的勢力,將來她去了以後,想來只要她能看顧朱雲幾分,朱雲就一定能繼續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所以太后希望朱雲能和楚思雅親近一點,再親近一點。
“啓稟太后,皇后娘娘求見。”
就在氣氛和樂融融的時候,突然有宮人來稟報。
“母后,別是兒臣剛纔動手處置了皇后宮裡的人,皇后心裡不高興了吧。”昭慧長公主涼涼的開口道。
“娘。”
“好了,在哀家這兒,還輪不到皇后不滿!去把皇后請進來,哀家也想看看皇后想說什麼!”
很快,一席大紅鳳袍的林皇后進了正殿,林皇后先給太后請安,楚思雅,纖柔還有朱雲又給皇后見了禮。
昭慧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皇后,“皇后,別是本公主動了你身邊的丫鬟,你氣不過,就追到母后這裡吧!”
林皇后聽着昭慧長公主嘲諷的話,差點沒氣的仰倒,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她小肚雞腸不成!
“長公主真是說笑了!本宮是皇后,母儀天下!豈會因爲這一點小事來找母后!其實,本宮方纔讓芍藥請榮安郡主,還真是有事要請榮安郡主幫忙!”
“喲!我家雅兒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幫皇后娘娘你的忙!”昭慧長公主無不嘲諷的開口道。
“好了,皇后到底有什麼事兒。”太后皺着眉頭打斷了林皇后和昭慧長公主之間的脣槍舌戰。
“啓稟母后,月妃的身子好像不太對。”
太后皺着眉頭看着林皇后,“什麼叫月妃的身子不太對?太醫都是幹什麼的,難道太醫都看不了病了!只能讓雅兒來看不成!”
“母后,太醫已經看過了,不過,月妃的情況有些特殊,兒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想,榮安郡主的醫術高超,正好能夠確定一下。”
身子不好?楚思雅忍不住在心裡想,是什麼身子不好?難道是——
“母后,這可是關於皇家子嗣的大事兒,可是容不得半點的差錯!”林皇后義正言辭的開口。
其實林皇后對月妃有沒有身懷龍種是一點都不好奇,也沒興趣!她只是想借着這個由頭請楚思雅,好跟她說道說道皇商的事兒,可誰知道昭慧長公主竟然這麼不給她面子,將她派去的人給踢了!
“太醫怎麼說。”太后豈能聽不出林皇后的弦外之音,不就是月妃懷孕了。
“說是不足一月,可想來,應該是懷上了。”
“太醫既然說懷上了,想來就是懷上了,這些太醫,醫術不怎麼樣,可看女人懷孕沒懷孕的本事倒是厲害!”昭慧長公主涼涼的開口,月妃肚子裡的孩子,怕是沒有人會注重她。就憑她,在來大梁之前,竟然就有相好的!竟然還爲了她那個想好的,給乾風帝下毒!就憑這兩點,乾風帝怕是都不會要她肚子裡的孩子!
林皇后斜睨了一眼昭慧長公主,從她進宮開始,這個小姑子就從來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過!
“皇帝怎麼說。”
“皇上說,一切任憑母后做主。”
“打了吧。月妃遲早是要回水月的,孩子留不得!”
楚思雅有些心驚的看着太后,月妃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太后的親孫兒,一句打了,就等於是扼殺了一條小小的生命啊!
不過楚思雅心裡雖然震驚,可她也不會多說什麼,皇宮就是這樣,表面上看着富麗堂皇,光鮮至極,可實際上底下埋藏了多少的血腥骯髒!
“是。”林皇后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例外,月妃肚子裡的孩子註定是留不的。
月妃的事情瞭解,林皇后滿臉可親的看着楚思雅,“榮安郡主倒是出落的愈發好了。”
楚思雅看着林皇后那一臉親切的模樣,只覺得膈應,不過還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皇后娘娘誇獎了。”
“本宮哪裡是誇獎了。榮安郡主不止是出落的好,這人啊,更是聰明能幹,聽說這皇商競選的事兒,就在這幾天了?”
果然,林皇后還是衝着皇商的事兒來的!
“皇后!”太后的聲音隱隱含着不悅。
林皇后也是一個識相的,知道太后生氣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多說什麼,“母后,兒臣作爲六宮之主,這皇商也算是六宮的一部分,兒臣開口問問,也不爲過吧。”
“是啊,皇后是六宮之主!之前的皇商徐家,不就是皇后你親自提拔上來的,嘖嘖,竟然敢以次充好,還害的雲兒小小的年紀,就遭了這麼大的罪!”
昭慧長公主無不嘲諷的開口道。
林皇后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你——”
“好了!你們兩個真是碰到一塊兒,就沒有消停的時候。昭慧,皇后是你嫂子,對她尊重一點。”
太后發話了,昭慧長公主也只能應是。
“皇后,皇帝既然已經將事情交給雅兒了,你也就別再多問。之前的徐家是怎麼回事,哀家心裡清楚,皇帝心裡也清楚!至於那些以次充好的藥材?哀家沒多說什麼,皇帝也沒多說什麼,是給你這個皇后留一點面子!”
林皇后氣的雙手緊握成拳,鋒利的指甲甚至劃破了她的手掌心,她都沒有知覺。太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她的面子!她有將她當成兒媳婦兒嘛!
她有什麼錯!她這個皇后,說好聽了是皇后,可沒有皇帝的寵愛,唯一的兒子更是年紀輕輕的就去了,只留下一個孫子!她千方百計的爲自己的孫子謀劃,她哪裡錯了!
好!好!既然一個個的都這麼逼迫她,那她也就沒必要再忍下去了!
林皇后目光陰鶩的掃了一眼昭慧長公主,只是此時衆人的心思都不在林皇后身上,倒是纖柔注意到了,心裡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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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遭穿越,周安寧穿成了被拐賣的農家幺女。
大嫂惡毒,將她拐賣給柺子;
哥哥不孝,散播命硬謠言;
族長貪心,助紂爲虐搶了家中田地。
周安寧冷笑:穿越一回,她自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幸好家中雖然貧困,但好歹有疼她入骨的孃親,溫柔善良的侄女。至於三嫂,雖然包子了點,調教調教也是人才一枚。
種果園,釀美酒,養花草,做胭脂,小小農女撐起大週一片天。
容貌俏,財滿屋,自有上門桃花朵朵開。
男主冷笑:他最擅長的就是掐桃花!開一朵掐一朵,開兩朵掐一雙。
心靈手巧福氣女x腹黑深情世子爺,一對一,寵文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