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如今這裡就只有我和你。你就跟我說句實話,我是不是真的不能生養。”楚思雅見昭慧大長公主身體有些不適,於是就準備退下,讓昭慧大長公主好生歇息。
昭慧大長公主是真心喜歡雲脈小包子,於是就將雲脈小包子留下了。
於是就由纖柔帶着楚思雅去她原先的房間。
楚思雅的房間,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動過,日日都有人來打掃,所以只需稍微整理下,就可以入住。
方纔在昭慧大長公主那兒,楚思雅已經給纖柔把過脈了,只是說纖柔的身子有些弱,並不是不能生養。
可纖柔在陪同楚思雅一同回來的路上,就沒有安心過,自從兩年前,她跟楚文豪圓房了,她做夢都想有一個她和楚文豪的孩子,無論是男孩兒也好,女孩兒也罷,她都無所謂。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肚子就是不爭氣,竟然都懷不上。
明裡暗裡她都不知道找過多少大夫了,可就是沒用,這讓她的心時時刻刻都吊着。
楚思雅對她來說,真的是最後的希望了,她真的不明白,爲何她的身子一直好好的,怎麼就懷不上!
“大嫂,你就是太緊張了。你的身子沒問題,大哥的身子也沒有問題。兩人在一塊兒,遲早會有自己的孩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纖柔雙手緊緊捏着自己的帕子,美眸含淚,不住的搖頭,“不是,不是。你不懂,我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總覺得自己很快就會失去文豪哥哥一樣。我只要一想起這個,我的心就在發抖。我——我——”
“大嫂,你是想多了。真的,像你這麼焦慮,怎麼可能懷得上孩子。把心放平靜一點,終有一天,你一定能有自己的孩子。”
纖柔愣愣的看着楚思雅,眼中帶着一絲的迷惘不安,“真的嗎?我真的能有自己的孩子?”
“能。肯定有。你別擔心了。”楚思雅千勸萬告的,總算是將人給勸走了。
只是轉身,楚思雅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入夜
楚思雅一個人坐在黃花木的椅子上,一隻手撐着頭,一雙美眸目無焦距的看着暗暗的燭火燈光。
“娘!”
忽的傳來一聲驚響,楚思雅嚇了一大跳,鎮定了一下心神,沒好氣的了尋聲望去,果然是雲脈小包子。
雲脈衝到楚思雅身邊,手腳並用,三下兩下的就爬上了楚思雅的膝蓋,“孃親,你這麼久沒見脈脈,想不想脈脈啊!”
雲脈邊說邊眨着眼睛,好不可愛。
“你不是在你外婆那兒嗎?怎麼過來了?”楚思雅笑着開口問道。
“我想孃親了,就跟外婆說自己要回來。”
聽到兒子想自己,楚思雅的心情倒是真的不錯,看自己的兒子還是很依戀她的嘛!
“娘,您是不是覺得脈脈好啊!”雲脈瞪着一雙跟雲翎相似的鳳眸,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楚思雅,直把楚思雅的心都給看化了。
“是,孃的脈脈是最好的。”
“那以後就由脈脈養娘了,脈脈可爹爹厲害多了!”雲脈說着就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膛道。
楚思雅差點沒笑出聲,脈脈這小包子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跟雲翎較勁兒啊。
不過楚思雅也不打算說雲脈什麼,因爲她知道雲脈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不待見雲翎,可實際上,心裡還是很敬佩雲翎這個親爹的,所以這些小打小鬧,她也就不多說什麼。
反正這兩父子是越鬧感情越好。
雲脈的年紀到底太小,先是陪着昭慧大長公主鬧了好一會兒,獨自一人兒跑回來,又拉着楚思雅說了好久,沒一會兒,就說着睡着了。
楚思雅將雲脈安置在牀上,也在雲脈的身側睡下。
第二日清晨
雲脈小包子可能是因爲昨晚鬧騰的太厲害,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楚思雅見狀,不禁捏了捏雲脈的鼻子,見他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這才鬆開了雲脈。
這雲脈,平時都早早的醒來,活潑的不行。一大早就要開始鬧騰。昨天想來是太累了,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吧。
楚思雅倒是不忍心再打擾雲脈睡懶覺,輕手輕腳的起來,然後吩咐伺候的人好好照顧雲脈,就出門了。
“大哥,我有事想找你談一下。你應該是有時間的吧。”楚思雅是算準了時間,所以才這個時候來找楚文豪的,果然他正好要出門。
楚文豪的腳步頓了頓,在看到楚思雅的時候,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你也知道,我還要去上朝。”
“大哥連這麼一點時間都沒有?那是不是要小妹我去告訴了大嫂,她到底是爲何這麼多年不孕的?”
楚文豪震驚的看向楚思雅,臉上閃過一絲狼狽,不過最後還是歸於平淡。
“咱們出去談吧。”
楚思雅對此不置可否,隨着楚文豪一塊兒出門。
楚文豪選了醉仙坊的一處包廂,點了幾盤子點心,一壺碧螺春。
只是此時楚思雅和楚文豪兩人都沒有絲毫想吃的谷欠望。
“你是怎麼知道的?”最終還是楚文豪先打破了沉默,語氣有些沉悶的開口問道。
“大哥難道忘記小妹我是大夫了不成?我給大嫂診脈後,就知道大嫂這麼多年不孕,是藥物所致。”
其實一開始楚思雅還真沒有懷疑楚文豪,她想過很多人,也懷疑過很多人,最不願意懷疑的就是楚文豪了,可是事情偏偏就是喜歡出乎衆人的意料,她只是微微試探了一下楚文豪,就試探出事情的真想了。偏偏,這真相是那麼的殘忍。
“大哥,如今可以告訴我爲什麼了吧。”
楚文豪抿着嘴,似乎是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
楚思雅挑了挑眉,說實話,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畢竟這是楚文豪的私事。
“小妹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我是怎麼娶得纖柔嗎?”
就在楚思雅以爲楚文豪不會在開口的時候,忽的,楚文豪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楚思雅挑了挑眉,她忘記什麼也不會忘記這件事。
當年要不是端王妃仗着先帝賜的尚方寶劍,弄得皇帝舅舅也沒了法子,只能妥協,再怎麼樣,楚文豪也不會娶纖柔!
那時候了不僅是昭慧大長公主恨得不行,楚思雅又何嘗不氣憤,可她就算是再氣憤,她也只能忍耐,全家都因爲楚文豪的事情氣瘋了,若是她也被氣的失去了理智,那他們一家子就要淪爲整個樑都的笑柄了!
所以那時候無論楚思雅多生氣,她都忍着,甚至還按捺下心頭滔天的怒火去幫纖柔減肥。
“我以爲大哥已經逐漸放下當年的事情了。”沉默了許久,楚思雅才淡淡的開口。
若不是已經放下當年纖柔逼婚的事兒,楚文豪怎麼會跟纖柔圓房,可如今看來,楚文豪竟然從來都沒有放下過。
“我憑什麼要放下!你別忘了,當年我壓根兒不想娶纖柔的!我是被逼的!是被逼的!”楚文豪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歇斯里地的怒吼,當年的事情就如同一根刺一樣插在他的心頭,讓他想忘記都難。
“當年逼婚的事兒,大哥是最大的受害者,大哥生氣,這一點我能理解。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大哥真的恨纖柔,大可以不跟她圓房,可你既然跟纖柔做了真正的夫妻,你又明知道纖柔有多喜歡孩子,娘也想早日抱到孫子。大哥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愛殘忍了?”楚思雅皺着眉道。
這也是楚思雅最無法理解楚文豪的地方。你生纖柔的氣,這一點她明白,任誰被逼婚,若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才見鬼了!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楚文豪也跟纖柔圓了房,他竟然開始矯情起來,明知道他的妻子多想要一個孩子,他竟然對纖柔使了那些陰私的手段,這種做法,楚思雅一點都不能贊同。
“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當年我跟纖柔圓房是因爲——”楚文豪激動的開口,可是突然就閉上了嘴巴,似乎還有些難以啓齒。
“是纖柔給你下了藥,所以你才——”這就說的過去了,可纖柔真的會這麼做嗎?楚思雅還真的是有些懷疑?或者是纖柔霸王硬山工,強了楚文豪,所以他才這麼激動?
咳咳——咳咳咳——想偏了,她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兒。就纖柔那小身板再怎麼樣,也不是楚文豪這麼一個大男人的對手吧。儘管楚文豪看着也挺弱的,不過應該比纖柔要強多了。
“是我有一次喝醉了酒,所以——”
這次楚思雅是徹底明白了,那不就是酒後亂那個什麼嗎,嘖嘖,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不過楚思雅知道原因以後,反倒是有些愈發的瞧不起楚文豪了。她最討厭的就是男人說什麼“我是喝醉了,我不是有心的。”巴拉巴拉的說上一堆,可事實上,不還是難以掩蓋一個事實,你做錯了,喝醉不能算是理由,男人該負起的責任還是得負!
楚文豪只覺得自己在楚思雅一雙明亮的眼睛下,他似乎變得卑微極了,他甚至有些不太敢接觸楚思雅的一雙眼睛,那會讓他覺得自己愈發的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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