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雅面色一變,脈脈口中的大舅母除了纖柔,還能有哪個。
此時楚思雅的心已經被炸了個外焦裡嫩了,什麼叫纖柔怕吃苦藥,還要往自己喝的藥裡面加糖!開玩笑,藥裡面能隨便加糖嘛!萬一沖淡了藥效,或者是產生其他效果,那可不是說着好玩兒的!
除非是往那藥裡面添加其他的東西,楚思雅要是沒想錯,那添加的東西,想來就是楚文豪爲纖柔準備的避孕的東西吧。
只是楚文豪既然做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讓人發現,想來辦這事情的時候,應該是十分隱秘纔是,怎麼會讓脈脈看到的,真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楚思雅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退下。然後拉着雲脈坐到石椅上,將雲脈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脈脈,你是怎麼看到你大舅母的藥裡面是加了糖的?”
“脈脈昨兒在府裡玩兒,正好看到一個丫鬟往藥碗裡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脈脈好奇就上去問了,那丫鬟倒是很緊張,跟脈脈說,這藥是煎給大舅母的,因爲大舅母怕苦,所以纔要事先加糖,娘,難道那丫鬟往藥里加的不是糖嗎?如果不是糖,那是什麼東西?”
雲翎和楚思雅雖然從來沒有放鬆過對雲脈的教育,可他們教育雲脈的,更多的還是文韜武略,像後宅陰私這些,他們是從來沒有告訴過雲脈。
因爲在楚思雅心裡,雲脈將來肯定是隻會娶一個妻子,知道那些見不得人的後宅**事兒做什麼!
所以在雲脈看到丫鬟往藥裡放白色粉末,那丫鬟說是糖,雲脈立馬就相信了,壓根兒就不會往那白色的粉末是毒那方面想!
“孃親?是嬤嬤說錯話立嗎?你怎麼在發呆呢?”雲脈在楚思雅的面前揮了揮自己的小手,有些忐忑的問道。
楚思雅扯了扯嘴角,此時她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是對的。
“孃親沒有生氣,不過脈脈要記住了,不準再對任何人說起今兒的事情了,脈脈記住了嗎?”
雲脈皺着眉頭,好奇的看着楚思雅,“爲什麼,娘?”
小孩子求知谷欠太強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以至於楚思雅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雲脈解釋纔對。
“哦。脈脈知道了。大舅母都是一個大人了,可她竟然還怕吃苦藥,這件事是不是很丟臉嗯?孃親是擔心脈脈把這件事說出去,讓大舅母丟臉吧。孃親放心,這件事,脈脈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雲脈說着在用小手在自己的嘴邊做了一個拉鍊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去。
這是楚思雅教給雲脈的,他們母子間要是有什麼秘密,都會做這個動作。
“脈脈要記住自己的話哦!千萬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楚思雅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遍,紙是包不住火的,終有一天,纖柔是會知道的。可楚思雅卻不希望她是從自己的兒子嘴裡得知事情的真相。
“嗯,孃親放心,脈脈是男子漢大丈夫,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孃親您就放心吧!”雲脈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楚思雅聞言這才點了點頭,“脈脈真乖,今天孃親親自下廚給脈脈做好吃的。”
雲脈一聽楚思雅會下廚,一雙眼睛數的倏地就亮了,要知道孃親平時可都不會輕易下廚的,平時要想吃孃親做的菜,幾乎只有過年的時候纔有才行,沒想到這次孃親竟然願意下廚,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有他能吃到,爹爹吃不到,這讓他如何不興奮呢!
“脈脈要吃炸雞翅,糖醋排骨……”雲脈開始掰着手指頭點菜。
“你啊,就是喜歡吃肉。”楚思雅聽着雲脈點的菜,一溜全都是葷菜,頓時有些不滿了。
雲脈裝作聽不懂楚思雅的話,嘿嘿兩聲。
楚思雅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兒子啊!
既然答應給雲脈做菜了,楚思雅就想着今兒個晚膳就由她準備了,正好藉着問楚文豪想吃什麼菜,去跟他說說這件事兒。
楚文豪在看到楚思雅來找他,有一瞬間,他是羞愧的。
儘管他對不起的人明明是纖柔,可在看到楚思雅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他的無恥,他的齷齪似乎就這麼清清楚楚的倒映在楚思雅的眼裡,這讓他心裡莫名的有些發慌。
要是楚思雅知道楚文豪的想法,肯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做都做了,而且一做就做了這麼多年,竟然到如今纔會心慌,真真是讓人覺得好笑至極。
楚文豪打發了伺候的人,見楚思雅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這纔有些尷尬的開口,“雅兒,你來找大哥是有什麼事兒?”
“沒什麼。只是大哥你手底下的人做事實在是有些太不小心了。今兒個脈脈竟然對我說,他看到有丫鬟在給大嫂送的藥里加糖。這虧得是脈脈看到,他也只是個孩子,不會想太多亂七八糟的。這要是換一個人看到,指不定就將所有的一切都串聯起來,想了個明明白白你呢!”
楚文豪的臉倏地變得難看至極,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然會讓一個雲脈看到了。
相較於雲脈的童言童語,爛漫天真,他的所作所爲,再次顯得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一時間,楚文豪在楚思雅面前也覺得訕訕的,頗有幾分擡不起頭的感覺。
楚思雅看着楚文豪躲閃不定的眼神,放緩了語氣,“大哥,你的動作還是停一停吧。紙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大嫂給你生孩子,你乾脆別碰大嫂得了。這麼不上不下的,我——算了,這是你的事兒,我一個當妹妹的說這麼多,到底是不太好聽。”
其實這些話,楚思雅又何嘗是想說呢!可楚文豪的所作所爲,簡直讓她都有些噁心到了極致的感覺,她都不太感想,纖柔要是知道自己不能生的真相,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要是端王妃知道了,自己的女兒這麼多年,到底是爲何不能生的,她要是不把昭慧大長公主府給戳一個天,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楚思雅見楚文豪沒有出聲,嘆了口氣,擡步離開。
說到底,這也是楚文豪的私事,她一個當妹妹的,確實是沒有這個立場多說什麼。
她現在只希望雲翎能趕緊來,帶他們娘倆離開,這碰到的都是些什麼事兒。
“雅兒,你也是的,在孃家還自己動手做飯幹嘛。”昭慧大長公主看着了桌上不同於以往的菜色,只一眼,她就看出這些菜肯定都是楚思雅親手做的。
“是脈脈想吃我做的菜了。反正都做了,那就多做一點,大家一塊兒吃好了。”楚思雅笑着開口。
“嗯嗯!這是孃親獎勵脈脈的!”雲脈在一旁驕傲的開口。
楚思雅和楚文豪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楚文豪,一張臉幾乎變得慘白。
楚思雅心裡暗暗懊惱,她竟然忘了叮囑這小傢伙了!
昭慧大長公主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她溫柔的伸出手撫摸着雲脈的腦袋,“脈脈做什麼事兒了,讓你娘做了這麼一大桌子菜獎勵你。”
楚思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神情緊張的看着了雲脈。
雲脈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不停的轉來轉去,然後狡黠一笑,“這是脈脈和孃親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你啊,小鬼靈精。竟然連外婆都不告訴。”昭慧大長公主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所以也就沒有細細追問下去。
楚思雅不禁暗暗送了一口氣,這兒子倒是機靈的很,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就在衆人吃飯吃的正高興的時候,楚思文一手抱着一歲多的小女兒封曉琴,另外一隻手拉着已經十歲的封曉蝶進了屋。
飯桌上頓時沒了聲音,衆人都能看出楚思文的臉色不是很好。
“來人啊,趕緊搬兩個椅子啊!”昭慧大長公主語氣有些不好的開口。是人都能看出,楚思文的臉色不好,肯定是碰上了什麼糟心事兒。
其實楚思文能碰上什麼糟心事兒,楚思雅都是能猜到的,除了楚思文的那婆婆,還能因爲什麼。
楚思文怒氣衝衝的坐在椅子上,緊抿着脣,一臉不高興。
“這裡是你的孃家,你要是在婆家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說,不說娘,就是你大哥,你二哥也是會爲你做主的。”昭慧大長公主對楚思文也是疼愛的,如今看着自己的大女兒日子過得不好,她心裡又怎麼可能舒服呢!
“委屈!我這日子是完全過不下去了!我那婆婆一天到晚的說只會生賠錢貨,自從琴兒出生後,她就連抱都沒有抱過一次!這也就算了,反正我也從來沒奢望過,她能有多喜歡我,我只想着過好自己的日子也就是了。可最近就連夫君對我也是疏遠了不少!想來也是因爲琴兒是個女兒的緣故!這讓我心裡怎麼是個滋味兒啊!”楚思文越想越傷心,說到最後都已經忍不住哭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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