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啓稟皇上,臣要參榮安郡主!”一身穿大紅色繡着仙鶴圖紋的官員站出來,此人正是正五品的御史臺大夫,姓楊。
乾風帝的眼眸閃了閃,鷹眸緊緊的凝縮着底下的人,似笑非笑的開口,“哦?你要參榮安?什麼罪名,說來給朕聽聽。”
楊御史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乾風帝的想法,可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堅定,“皇上信任榮安郡主,才讓她主持選拔皇商之事,可榮安郡主不思皇恩,竟然向那些商戶索取賄賂!這簡直就是有辱君恩!”
“皇上,楊御史說的是!雖然榮安是臣的女兒,可臣也絕對不會包庇她!”楚玉亭對這件事雖然瞭解的不是很清楚,可是這絕對不妨礙他上來,狠狠踩一腳楚思雅!一是爲他自己報仇,二也是爲了她的心肝寶貝報仇!
“大義滅親?朕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大義滅親的?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不顧及,是不是哪一天,也會要了朕的命啊!”
楚玉亭一驚,心知是他着急了,於是忙不迭的跪下。
乾風帝見狀,冷冷哼了一聲,這楚玉亭就是個沒用的孬種!當初要不是他需要楚國公府的支持,昭慧哪裡需要嫁給楚玉亭這種人渣!
只一眼,乾風帝就收回了視線,這種人渣不值得他浪費心思。
至於楊御史,一個牆頭草,誰給的好處多就投靠誰,倒是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挑撥。
“朕倒是奇怪了,你是從哪兒知道榮安收取賄賂了?”
“要競爭皇商的商戶幾乎都給榮安郡主送了禮物,而且件件價值不菲!夜光杯,極品的羊脂白玉佩......那些商戶的動作如此之大,真真是讓人想不知道都難啊!”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就連那些商戶給榮安送了什麼禮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楊御史低着頭,不知道乾風帝這話是褒還是貶。
“可朕今天明白的告訴你!你說的這些,朕早就知道了!至於那些所謂價值不菲的禮物,榮安全都先送來給朕過目了!”
楊御史不可置信的長大嘴巴,顯然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出,那他今天做了什麼?他做的全是無用功吧!不僅僅是無用功,說不定還惹怒了乾風帝!
“本來,朕是沒想提這件事,不過既然有人主動提了,朕也有話要跟你們說說。都說商戶低賤,但朕見到的,卻不是這樣啊!小小的商戶,寶貝倒是不少!一件件的,倒是能跟朕國庫裡的寶物媲美了!”
衆大臣紛紛低頭,不敢迴應乾風帝的話。
乾風帝掃了一眼衆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士農工商,商人排最末!可商人卻是最富裕的,這讓朕很擔憂啊!衆卿家不如說說自己的想法,朕也想聽聽!”
一個年近花甲的大人站出來,“啓稟皇上,商人的地位低賤,也就只是有些黃白之物,登不了大雅之堂,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乾風帝聞言搖了搖頭,迂腐!顯然乾風帝對這話不是很贊成。
又有一個年輕的官員站出來,“啓稟皇上,既然商人富裕,依臣看,不如就讓他們多交一點稅負,也好充盈國庫!”
“皇上此舉不妥,若是單單隻提高商人的稅負,他們怕是會有意見。一個弄不好就會是一場大亂!”
“區區的商人罷了,身份低賤,增加他們的賦稅,又有何不可!”
......
乾風帝冷眼瞧着朝中的大臣,一個個的爭的面紅耳赤,不知道等了多久,乾風帝纔開口,“好了。”
話落,方纔還爭吵的厲害的官員,一個個的立馬靜若寒蟬,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朕長久以來一直都有一個想法,讓商人蔘加科舉!”
乾風帝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砸在了衆人的心中,他們簡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乾風帝,他們聽到了什麼,他們竟然聽到乾風帝竟然打算讓商人蔘加科舉!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從我大梁立朝以來,商人向來都不被允許參加科舉的!”
“皇上,這件事一個不好就會動搖國本,是萬萬不可行啊!”
“皇上——”
......
“好了。誰說商人沒有參加科舉的先例,徐子寒,他不也只是一個商人,可他卻參加了科舉,更是高中了探花,甚至比一些自命不凡的書生要有出息的多!”
“皇上,徐子寒雖然是商人出生,可他到底是皇商徐家之人,當年他參加科舉本身就有很多不合理之處!後來,徐子寒怕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纔會主動放棄功名!”
“當年徐子寒爲何要放棄功名,原因是何,朕清楚,但決不是你嘴巴里說的什麼,覺得自己不配!”
“皇上——”
乾風帝懶得再聽這些人說些陳腔濫調,提高商人的地位,是乾風帝一直都想做的,之前,他是擔心提出這件事,會遭到百官的反對,可自從楚思雅將那些寶貝給他看以後,乾風帝才真正下定了決心!
“你們心裡也別不服氣!你們寒窗苦讀多年,要是連一個商人都比不了,朕都要替你們臉紅!不過,商人之前確實是不能參加科舉,乍然,參加科舉,確實會讓許多人不服氣,所以朕打算,凡是打算參加科舉的商戶,同年的稅負增加一倍!”
朝中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在官場
的臉色都變了,在官場爲官的,哪一個不是老油條,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乾風帝這是打定主意要提高商人的地位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沒人敢再繼續撩乾風帝的鬍鬚了!
早朝的決定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樑都。
楚思雅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不禁微微有些詫異,詫異過後,就釋然了。
“皇帝舅舅這個政策倒是好。商人有錢,缺少的就是社會地位,翻一倍的賦稅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能讓自家的兒子參加科舉,他們怕是交十倍的賦稅,心裡都樂意。”
昭慧長公主卻忍不住搖了搖頭,“你皇帝舅舅這道政策,最多隻能讓一部分商人的地位提高。別忘了,讀書人向來自命清高,哪裡看得起商人,各地的主考官,心裡怕是也瞧不起商人的緊!說不定就會暗中給參加科舉的商人下絆子。”
楚思雅聞言點了點頭,是她想的太少了,她娘說的還真是不錯,不過,自己的皇帝舅舅既然走出這一步了,想來會在後面逐漸提高商人的社會地位。
古代是市農工商,可在現代,商人的地位那絕對是槓槓的!商業鉅子都是讓人仰望的存在啊!
“娘,那什麼楊御史是誰?我的印象裡可沒有他,他怎麼無緣無故的參我?”楚思雅之前就想過,有人會拿自己收了那些商人的禮物做文章,可沒想到出來的是什麼楊御史,她壓根兒就補認得!
昭慧長公主皺着眉頭,顯然她也是不知道那什麼楊御史。
“八成是人推出來的小卒,你皇帝舅舅會查這人背後是誰的。”
楚思雅點了點頭,反正這件事也沒有鬧得太大,她不需要太擔心。
翌日
參奏楚思雅的楊御史就被貶了官,直接被扔到一個偏遠地方當小吏。
同時楚思雅和昭慧長公主也知道了,這件事到底是誰的手筆!
昭慧長公主恨恨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跳,“林皇后!好一個林皇后!”
楚思雅也沒想到針對她的,竟然會是林皇后!
楚文豪和楚文煜眼底也閃過一絲震驚,尤其是楚文煜的眼底更是染上了濃濃的苦澀,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害自己妹妹的,竟然會是林家!
楚文煜雖然早就知道,他跟林依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可在知道是林家針對他妹妹的時候,他心裡還是不可抑制的痛了!
“煜兒!你別忘記了,你的命可是雅兒救回來的!沒有雅兒,就沒有如今的你!你娶誰都行,就是不能是林依柔!不能是林家的女兒!”昭慧長公主氣的不行,甚至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之前老趙氏誣陷楚思雅通敵賣國,她暫時動不了楚國公府,心裡早就憋了一團火了!
如今林皇后針對自己的女兒,她又是什麼都不能做!此時,她心裡的怒火真的是在熊熊燃燒,簡直將她最後一點理智都給燒沒了!
此時,林皇后只記得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兒子,是絕對不能娶林家的女兒!
林皇后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好,害她的女兒,竟然還想將她的侄女嫁到長公主府!做夢吧她!
“娘,您說這些做什麼!”楚思雅有些無奈的看着昭慧長公主。
楚文煜緊緊抿着脣,良久,纔開口,“娘,您放心,兒子此生絕對不可能娶林家的女兒!”
昭慧站公主也覺得自己方纔的話可能有些說重了,正想要彌補一番,可是一聽到楚文煜的保證,便立馬接道,“煜兒,你要記住自己的話。林皇后能在長公主府落難,就毫不猶豫的撇清干係,更是處心積慮的害你唯一的妹妹,這樣的人家,咱們是絕對不能結!你明白嗎?”
楚文煜狠狠點了點頭,“娘,我明白。”
昭慧長公主見自己這兒子總算是想通了,心裡也就放心了。
可楚思雅卻沒有這麼樂觀,楚文煜真的想通了?真的明白了?
書房
“二公子,郡主打發身邊的丫頭來給您送碧葉蓮子羹。”侍書在楚文煜的耳邊低聲說道。
楚文煜的眼神閃了閃,“讓她進來吧。”
“又是你?”楚文煜不禁有些奇怪,自己這妹妹,倒是很喜歡打發這個丫頭來給她送東西!
冰玉將碧葉蓮子羹放到楚文煜的桌上,然後淡淡的開口,“二公子說對了,又是奴婢。這碧葉蓮子羹還是熱的。請二公子儘早服用。”
“雅兒也不知道給我換一點新鮮的吃食,兩次送的都是碧葉蓮子羹。”楚文煜看着那碧綠的蓮子羹,忍不住搖了搖頭。
“郡主說,上次送碧葉蓮子羹是希望二公子你能真正走出心頭的困惑。這一次,是提醒二公子,不要像這蓮子羹一樣,藕斷絲連。”
楚文煜撈起一勺子的蓮子羹,果然是粘稠難分,就像是冰玉說的藕斷絲連。
“雅兒身邊的丫頭都像你一樣膽子大?”楚文煜不禁有些戲謔的開口。
“奴婢的膽子不大,奴婢一切都只聽郡主的吩咐而已。其實——”冰玉說到這裡,閉上了嘴巴,似乎是擔心自己的話會刺激到楚文煜,所以纔不敢開口。
楚文煜倒是來了興致,甚至還隱隱忘記了,他對林依柔的失望,“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是二公子要奴婢開口的。那奴婢就實話實說了。說實在的,奴婢真的是有些瞧不起二公子!”
“大膽!你就
大膽!你就算是榮安郡主身邊的丫鬟,可也沒有資格指責二公子!”侍書忽的大聲說道,看向林冰玉的眼神也隱隱有些不善,心裡甚至還懷疑,榮安郡主身邊怎麼會有這麼不懂規矩的丫頭!
冰玉抿着脣不再開口,只是心裡還覺得委屈呢!她明明是不打算說的,是這二公子硬纏着她,讓她開口!
楚文煜擺了擺手,示意侍書閉嘴,“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開口。我也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大道理來。”
“二公子說笑了。奴婢都沒有讀過多少書,哪裡能說出什麼大道理來!不過,奴婢覺得男子漢大丈夫,該操心承的事情不少,哪裡能就因爲一個女人就一蹶不振,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了自己的妹妹替自己擔心!”
其實說白了,冰玉壓根兒就不操心楚文煜怎麼樣,要不是楚思雅擔心楚文煜這個哥哥,冰玉是絕對不會說這麼一番話的。
顯然楚文煜也聽懂了冰玉的意思,不過,他更多的是驚奇,沒錯,就是驚奇,這冰玉的單子不小啊!只差沒有指着他的鼻子說,他不是一個男人了!竟然還讓自己的親妹妹替他操心!
“你的膽子確實很大!”楚文煜像是打量稀奇物種似的看着冰玉。
冰玉緊緊抿着脣不再開口。
楚文煜看了一會兒冰玉,才緩緩開口,“不過,本公子倒是欣賞你這個膽大的。你不是說你不識字,這樣好了,以後每隔上兩天,你來我這兒,我教讀書。”
冰玉萬萬都沒有想到楚文煜竟然要教她讀書!
驚訝過後,冰玉果斷的搖頭,“我是郡主身邊的丫頭,不勞二公子費心教導了。”
楚文煜方纔的話,說出了,就有些後悔了,冰玉是楚思雅身邊的丫鬟,他教導她,確實是有些不對。
可楚文煜見冰玉竟然猶豫都不猶豫的拒絕,這就讓他心裡憋悶了!難道他是毒蛇猛獸不成,小小的一個丫鬟竟然還唯恐避之不及?
“我也要教導侍書讀書,教你,只是順帶,你拒絕的那麼快做什麼!”
“奴婢——”
“事情就這麼定了,你要是擔心雅兒那邊,大可不必,我親自去跟雅兒說,這你總放心了吧。”
楚文煜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冰玉確實是不能拒絕。而且她也確定只要楚文煜主動去找楚思雅,楚思雅也肯定會同意!
冰玉扁了扁嘴,悶聲悶氣的開口,“是,奴婢先告辭了。”
楚文煜點了點頭,冰玉既然同意了,那她也確實是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楚文煜還真的主動去找楚思雅說起這件事。
楚思雅當時聽楚文煜開口的時候,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的二哥什麼時候這麼有閒情逸致的要教一個丫鬟讀書?
楚文煜被楚思雅看的微微有些不自在,微微的咳嗽了兩聲,“我每隔兩日都是要教侍書讀書的,你那丫鬟也是個聰明有靈氣的,再加上她,也不錯。”
楚思雅卻覺得不太好,“二哥,冰玉到底是我的丫鬟,這男女授受不親——”
楚思雅還是覺得,拒絕這件事情最好。
楚文煜見楚思雅不同意,眼神微微一閃,“雅兒,其實二哥是想找些事情做做,因爲林小姐的事兒,二哥——”
楚思雅一聽楚文煜提起林依柔,整顆心頓時吊起來了,“二哥,你願意教冰玉,是她的福氣,這樣好了,每隔兩天,我就讓冰玉到你那裡去,你教她讀半個時辰的書,然後給她佈置課程,讓她回去自己學習就是了。”
楚文煜擰了擰眉,私心覺得半個時辰太少,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楚思雅的底線了,要是他再得寸進尺下去,怕是沒有什麼好結果,於是點了點頭同意。
楚思雅等楚文豪離開後,才忽的想明白,自家二哥要想找事情做,還愁沒事兒做不成?爲何這麼糾結於要教冰玉讀書?
不過楚思雅也就只是糾結了一會兒,就將這事情給甩開了,自家的二哥有些事情做也不錯,可能自家二哥就是比較欣賞冰玉,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時光匆匆,轉眼就到了競選皇商的日子。
第一個競選的就是爲皇宮供應藥材的皇商,乾風帝倒是挺注重這件事,親自來觀看,其實他是想知道楚思雅這丫頭會怎麼選擇!
乾風帝既然出來看熱鬧了,林皇后自然也在。這次,林皇后支持的是京城的藥商水家。
可惜因爲楚思雅不識擡舉,害的她都沒做開口的機會,甚至她想將楚思雅,結果卻讓乾風帝狠狠打了一記耳光!
現在林皇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水家能夠爭氣一點!
楚思雅沒想到,只是競爭一個小小的皇商而已,乾風帝竟然會親自來觀看,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個皇帝舅舅太無聊了。
關於競選皇商的事兒,前面競選的人,楚思雅是壓根兒就沒有管,直接扔給下面的人,反正要做皇商,財力必須雄厚,能到最後一關也是他的本事,所以楚思雅對前面的事情是一點都沒有過問。
一直到她負責最後了階段的時候,她纔開始看選上來的人。
總共有三個人,徐子寒自然在其中,想想,徐子寒這麼多年的準備可不是說着玩兒的。
還有一個水家派出來的是這一代的嫡出公子水居一,也是京城的老字號藥商了,不過聽說跟林皇后走的很近,水家一個
,水家一個女兒好像是林家二爺剛剛納的妾室。”
至於最後一個,就讓楚思雅驚訝萬分了,林家,就是跟在肅王身邊的林家,也是風音的夫家!
楚思雅記得這林家不是很想進太醫院做太醫嗎?怎麼會來競爭皇商?要知道,就算是皇商,那也只是一個商人!
楚思雅也只是驚訝了一會兒,人家都已經在最後一關了,她總不能把人趕走吧!
林家參賽的人還是風音的丈夫林風。
林風倒是能稱得上是相貌堂堂了,擡手投足間,還有讀書人的氣質,只是在風音生了女兒,就忙不迭的想要納妾,這個做法,讓楚思雅鄙夷的很。
楚思雅只是看了一會兒,也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本郡主想,各位既然能參加到這最後的比試,對藥材想必是十分熟悉的。本郡主要考你們的,很簡單,第一關,給一個病人看病。第二關,本郡主寫一些藥材,誰能說出哪些藥材混合在一起,會產生毒性,誰就勝。”
“皇上,榮安這也未免太胡鬧了!您聽聽她都在說什麼,只是給宮裡供應藥材,懂得藥材的習性不就行了,哪裡還用得着給人看病,還——”林皇后覺得楚思雅制定的比試規則,對她的人很不利,於是忙不迭的開口道。
乾風帝掃了一眼林皇后,這纔開口,“朕倒是覺得榮安的想法很好。之前的徐家,爲皇家供應藥材做了這麼多年,不還是以假充好,害的雲兒那丫頭大病了一場!要朕說,這供應藥材的皇商,不僅要懂藥材,還要有醫者父母心纔是!”
林皇后一噎,乾風帝都說楚思雅做得好,她還能說些什麼!
不過林皇后倒是愈發的氣憤了,她心裡認定了,乾風帝沒有將她這個結髮妻子放在眼中,否則怎麼會處處反對她這個做妻子的話!
仇恨的種子早就在林皇后的心裡埋下,每日都在茁壯成長,就是不知何時會長成參天大樹,讓林皇后做出喪失理智的事兒來。
乾風帝只掃了林皇后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這皇后腦袋是有些拎不清,眼皮子淺,做事從來不會爲大局着想,能想到的,唯一想到的,就只有她那一點點自身的利益。這種女人哪裡配母儀天下!
乾風帝說着,忍不住搖了搖頭,林皇后再不好,也是他的結髮妻子,他只能認了。
楚思雅很快讓一個男子坐在椅子上,由參賽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的給男子把脈。
水居一、徐子寒還有林風分別上來爲男子把脈。
等到三人都把過脈以後,又紛紛的將自己的診脈結果,還有該如何調理寫在紙上。
三人寫好後,就有侍衛去取,然後交給楚思雅。
楚思雅接過紙張,一個個的看了過去。
“幾位不如談談對這個患者的看法。”
最先開口的是水家的水居一,“啓稟郡主,此男子面色如土,舌苔色厚,脈搏虛弱無力,咳嗽不斷,想來是已經病入膏肓了。在下認爲應該從內開始治療,先替他清除體內積攢的毒素,然後一步步的固本培元。”
“林家的公子是什麼看法。你紙上寫的病狀倒是跟水公子差不多,治療的法子,倒是挺新穎。”
“啓稟郡主,在下認爲,此男子已經病入膏肓,時日無多,若是從內開始調理,時日怕是所需頗多,病人可能會撐不到那個時候,所以在下認爲應該先從外調理病人的身體,讓他身體先強壯起來,然後再慢慢調理病人內裡的虧損。”
楚思雅點了點頭,“人家都是從內開始調理,你的法子倒是聽奇特,直接從外調理。”
這林家的醫術還是有些水準的,難怪這林風的祖父能夠受到肅王的重用,如今看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們知不知道徐家的公子寫了什麼。”楚思雅沒有評斷誰的答案更好,反倒是說起了徐子寒的回答。
“徐公子多年經商,想來對醫術這一塊已經很久沒有研習過了吧。”水居一頗爲嘲諷的開口。
林風倒是沒有開口,他從爺爺那裡得知,宮裡的和寧公主可是心儀徐子寒。說不定,哪一天徐子寒就成了皇親國戚,所以此時還沒有摸清楚情況,最好不好開口。
“他的紙上寫的很簡單,沒病!開的方子,一副甘草湯!”接着,楚思雅又補充道,“回答正確!”
這下別說是水居一和林風傻眼了,就是乾風帝也有些目瞪口呆,他雖說不懂得醫術,可也能看出那男子面如土色,氣息奄奄,怎麼會是沒病呢!
“很奇怪吧!這人看着明明是氣息斷斷續續,面色如土,脈搏也是時有時無,虛弱異常,怎麼會沒有病!”楚思雅看着水居一和林風傻眼的樣兒,開始解釋。
“面色如土,是本郡主在他臉上塗了藥汁,氣息斷斷續續,老是咳嗽不停,裝的!至於脈搏了時有時無——”說到這兒,楚思雅停了停,然後對着男男子說道,“拿出來吧。”
衆人都被楚思雅說的拿出來,說的一愣,顯然是沒有聽懂楚思雅話中的意思。
可很快,他們就明白了,男子直接從自己的腋下拿出一個雞蛋。
“這就是脈搏爲何時有時無的原因了。”
林皇后一張濃妝厚抹的臉幾乎氣的扭曲了,“皇上,榮安郡主是不是天胡鬧了!這不是騙人嘛!”
“騙人?朕怎麼沒看出來榮安哪裡騙人
安哪裡騙人了?水家的還有林家的人,連給人看個病都不會,還想給宮裡供應藥材?”
“皇上——”
“皇后要是不願意繼續看下去,就回去!朕將事情交給榮安,那自然就由她全權負責,皇后,你的話太多了!”
林皇后憤憤不平的閉上了嘴巴,她知道,若是她再繼續說下去,乾風帝怕是真的要將她趕回自己的宮裡去了!
只是林皇后對楚思雅的怨恨也是愈發的深了,打心眼裡認定,楚思雅就是故意克她的!
“榮安郡主——”水居一的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楚思雅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怎麼,不服氣?其實,本郡主的這法子並不高明。只要你們仔細把脈,是能查得出來的。可爲何你跟林家的公子都不知道?只有一個原因,你們太自信了,你們太相信自己眼睛裡看到的一切了!不過可惜,偏偏就是因爲你們的自信,才輸的一塌糊塗!其實本郡主倒是很想問你們一句,你們真以爲自己的醫術已經登峰造極了?本郡主自認爲醫術小有所成,可每次給人把脈,都不敢掉以輕心,可你們一個個的倒是自信的可以,竟然牛氣的只把了那麼一會兒脈,就確定人的病了?”
水居一和林風都不在開口,不過臉上還是有不平之色。
“這一場,徐子寒勝。”楚思雅才懶得管這兩個人服氣不服氣呢!愛咋地咋地。生爲一名醫者,卻如此漫不經心的給人診病,這是大忌!
“下一場不用比了!”
楚思雅正想開口說比試第二場,誰知乾風帝突然開口。
“皇上,榮安郡主既然設置了兩場比試,這第二場怎麼能不比呢!”林皇后忙不迭的開口道。
第一場輸了,起碼還有第二場能夠翻盤,若是都不用比了,那不是必輸無疑了!
乾風帝掃了一眼林皇后,這一眼,只讓林皇后遍體生寒。
“就從這第一場,朕就算看清楚了這幾個人的秉性。給皇家供應藥材,醫術必須得高超,還有一點,那就是得踏實忠誠,有些人,見多了富貴,這心就開始野起來了,這種人,朕不會用!”
楚思雅撇了撇嘴,乾風帝乾脆就說,林家和水家的人都不會用好了!
“你是徐子寒。”
被乾風帝點到名的徐子寒,立馬恭敬的對着乾風帝跪下,“草民正是徐子寒。”
“朕記得你。”乾風帝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能不記得嘛!自己的女兒還爲了這麼一個小子尋死呢!他要是記不得徐子寒,才見鬼了!
楚思雅聞言,眼眸閃了閃,她總覺得乾風帝這話說的有些陰森森的。
“你曾經高中過探花,是吧。”
徐子寒身形一顫,可還是點了點頭,“是,草民早年有幸曾經中過探花。”
“什麼有幸沒幸的!能高中探花,是你自己的本事!運氣什麼的,向來做不得準!”
乾風帝這話也是雞蛋裡挑骨頭了,難道誰高中了探花,還要很自豪的說一句,我就是因爲本事大,所以才能高中探花的!
這要是現代,會這麼回答的人倒是不少,可這裡是古代,要是朕有人這麼回答了,會被認爲是不矜持,甚至是孤傲!
徐子寒在商場上發展了這麼多年,也算是能夠看懂一些人心,現在乾風帝明擺着是找他的麻煩!
不過就算知道乾風帝在找他的麻煩又能如何?人家是皇帝,他惹不起!
乾風帝一看徐子寒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裡又不爽了!一哥大男人,竟然一點血性都沒有!真是沒出息!
幸好楚思雅不知道乾風帝的想法,否則真是連吐血的心都有了!
“既然你當初能高中探花,如今又贏得了皇商,想來是有些本事的。”乾風帝也懶得再難爲徐子寒了,悠悠的開口道。
“草民愧不敢當。”
“行了,你也別謙虛了。皇商你先做上三年,以後能不能連任看你的本事。不過,你既然曾經高中過探花,朕也已經開恩,讓商人都能參加科舉,這樣吧,朕就封你爲翰林院的編修。你以後都去翰林院修書吧!”
“皇上,草民——”
“什麼草民?朕看你年紀輕輕的,這耳朵也有些不好使了!沒聽到朕方纔的話,你如今是翰林院的編修了!”乾風帝鷹眸一瞪道。
楚思雅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切,搞得有些頭腦發暈,徐子寒的運氣可真好,贏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唸的的皇商,乾風帝竟然還給了他一個小官做!
徐子寒雖然震驚,可也知道,這是他不容錯失的好機會,於是對着乾風帝磕頭,“微臣謝皇上隆恩。”
楚思雅撇了撇嘴,這徐子寒真是走大運了!
慈寧宮
楚思雅將這件事兒告訴太后的時候,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徐子寒的運氣可真是好!”
太后寵溺的看了一眼楚思雅,“你就只能看出他的運氣好?”
楚思雅眨巴了一下眼睛,聽太后話裡的意思,似乎還有什麼其他原因啊!
“外祖母,難道這裡頭還有什麼深意不成?”
“自己想去。”太后悠悠的開口道。
自己想就自己想!楚思雅扁了扁嘴。
“我知道了,是因爲和寧吧!我也聽說,和寧爲了徐子寒撞牆的事兒,皇帝舅舅怕是心軟,想答應和寧了。不過徐子
。不過徐子寒就算是皇商,這身份也有些太低了,所以皇帝舅舅就給了他一個翰林院編修的活兒!外祖母,我說的對不對?”
“一半。”
楚思雅皺着眉頭,一半,是說她只對了一半嗎?那還有一半是什麼?
太后見着楚思雅那可愛的模樣,也不想再吊着她,“你忘了,你皇帝舅舅才頒佈了讓商人蔘加科舉的事兒了?”
楚思雅聞言,頓時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皇帝舅舅是特意提拔徐子寒的,他是皇商,說到底也就只是一個商人,皇帝舅舅就是藉着他,告訴天下的商人,以後商人也能參加科舉,商人也一樣能做官!皇帝舅舅讓徐子寒進翰林院,也是希望徐子寒能培養出自己的勢力,商人的地位到底太低了,就算有考中科舉的,怕是在官場上也是寸步難行!”
“孺子可教!雅兒啊,雅兒,你真是可惜了,是個女子。你若是個男子,文能安邦,武——你倒是不會武!”太后說着搖了搖頭。
“我纔不要是男子的,我啊,就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外面有什麼事兒,由男人去頂,我呢,大樹底下好乘涼,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我才懶得理呢!”
“你啊!對了,你和忠勇侯的婚事近了。哀家和皇上商量過了,到時候你們敬茶,就到宮裡敬吧。”
“外祖母——”楚思雅有些感動的看着太后。不能不說,太后和乾風帝真的是太爲他們着想了。
燕家的那羣人渣,楚思雅沒想到一次,心裡就噁心上一次。讓她給燕南天敬茶,直接給她一刀算了!
鎮北侯府,雲翎的兩哥舅舅,聽說跟雲翎的關係極差,老鎮北侯夾在中間,怕是也不太好過。
到宮裡敬茶就不一樣了!這些煩惱就全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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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醉成了狗,他藥性似火,房門一打開,**碰撞燃燒。
酒醒,藥醒,漫天緋聞在公司傳開。
她是集團基層小新人,他是處在食物鏈頂端的大老闆,爲平息流言,一聲令下,她被放逐出國。
闊別一年,她被召回。
公司內依舊議論紛紛,謠言再升一級。
“你消失的一年是不是躲起來生孩子去了啊?大老闆的孩子是你生的吧?”這是她最好的同事代全體員工問的。
問完後沒多久,他也問了她同樣的問題。
—“我的孩子與你有無關係?”
—“沒有!”她答的果斷。
—“錯,我孩子的母親是你。”
—“啊?”
ps:人家一夜情後都是女帶娃找男人,她這一夜情後偏是男帶娃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