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雅好好憋屈了一番馮夫人,看着她恨不得衝上來咬死自己,卻無可奈何的模樣,楚思雅真心是覺得開心極了。
一直回到昭慧長公主府,楚思雅這才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笑的太厲害,這腮幫子都有些酸了。
這一夜,註定了楚思雅睡得好極了,一夜無夢。可昭慧長公主睡得倒是不怎麼安穩。
翌日
楚思雅看着昭慧長公主眼底的黑青色,忍不住皺了皺眉,“娘,您昨晚是不是沒睡好?來,我給您把把脈。”
楚思雅生怕昭慧長公主身體會有哪裡不舒服,忙不迭的開口道。
昭慧長公主揮了揮手,“娘昨晚做夢了。夢到你大哥、二哥還有你的婚事都不順利。半夜自己嚇醒自己了。”
“娘,您就是平時操心的太多了。大哥和我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了。肯定不會再出什麼差錯了。只有二哥,雖說婚事還沒有定下,可就憑着二哥風流倜儻,前途無量,還怕二哥還不能有好媳婦兒?”
昭慧長公主搖了搖頭,“娘這心裡還是不能放心。雅兒,讓人準備一下,明兒個,娘讓人帶你去靈隱寺上香。”
去上香?話說,自己來古代這麼多年,還真的很少有機會能去廟裡上香,藉着這個機會去,也不錯。
其實楚思雅最主要的還不是去上香,而是昭慧長公主明顯就不是身體有問題,是心理有問題,心病還須心藥醫,去上香,拜拜佛,讓昭慧長公主解解心結也好。
“靈隱寺?娘,慈安大師是不是就在靈隱寺?”楚思雅忽的說道。
楚思雅一般是不怎麼相信那些佛的,只是這慈安大師,楚思雅倒是知道。是因爲慈安大師曾經給雲翎批命,說雲翎直到25歲前都不不宜成親。
“是啊。話說這幾年慈安大師都在閉關,也不知道這次去到底能不能見到慈安大師,要是能見到,一定要請慈安大師給你和翎兒卜一卦。翎兒這孩子,最近也是夠多災多難的了。”昭慧長公主無不感慨的說道。
楚思雅聞言挑了挑眉,對此不置可否,雲翎最近是夠多災多難的。
翌日
周嬤嬤早早的將所有的一切都打點好,楚思雅和昭慧長公主坐上舒適的馬車前往靈隱寺。
靈隱寺確實是香火鼎盛,不少的官家夫人都帶着自家的小姐來上香。
楚思雅攙扶着昭慧長公主進了大殿,只見正殿的正中央有一座金色的大佛,神色威嚴。兩側有不少的和尚在敲木魚唸經。
楚思雅和昭慧長公主跪在明黃的蒲團上,雙手合十,閉眼,祈願。
楚思雅心裡開始祈願,一願,自己在現代的大伯孃、大伯和大堂哥能夠幸福快樂。二願,自己在古代的孃親,大哥還有二哥能夠幸福平安。三願,自己和雲翎能夠永結同心。
許完願後,就有個小沙彌將木筒竹籤拿過來給她們。
楚思雅接過木筒竹籤,搖晃了兩下,很快就掉出一隻竹籤。一邊,昭慧長公主也抽好了籤。
“請長公主和榮安郡主這邊請。”一個小沙彌領着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到了解籤處。
解籤的是一箇中年和尚,看着倒不是很老,精神爍爍。
“在下慈語見過長公主、榮安郡主。”
“慈語大師,多年不見了。”
楚思雅看了一眼昭慧長公主,“娘,您認識這位大師?”
昭慧長公主點了點頭,“慈語大師可是慈安大師的師弟。慈語大師,本公主今天還想見一見慈安大師,不知是否方便?”
“師兄前兩個月已經出外遊歷,昭慧長公主怕是見不到師兄了。”
昭慧長公主聞言,不禁覺得有些失望。
“不過師兄臨走前,倒是有話讓我轉告給忠勇侯。既然昭慧長公主和榮安郡主來了,老衲就將話轉告給兩位吧。”
“慈語大師請說。”昭慧長公主聞言,頓時目光一振的看着慈語大師。
“師兄雲遊前,讓老衲轉告忠勇侯。以忠勇侯原本的命勢,是不適合在25年前成親的,可如今,既然遇到命定之人,就無須等到25歲了。”
昭慧長公主聞言,頓時一喜,“慈安大師的意思是,小女和忠勇侯是天定的良緣了?”
慈語大師掃了一眼楚思雅,緩緩的點了點頭。
“榮安郡主,既來之則安之。這是老衲的師兄,臨走前,讓老衲轉告給榮安郡主的。”
楚思雅聞言愣了愣,原本她還將這些和尚當做是欺世盜名之徒,可如今看來,這哪裡是欺世盜名啊,人家是有真才實學的!
楚思雅是不太清楚,她和雲翎到底是不是天定的姻緣。不過慈安大師給自己的話,既來之則安之,是不是告訴自己,既然穿越到這裡,就應該好好的在這裡生活。
“慈語大師,您看看本公主和雅兒的籤都如何?”
慈安大師拿起籤,看過後,淡淡的笑了,“昭慧長公主是在操心兒女的婚事吧,老衲提醒昭慧長公主一句,這姻緣天註定,昭慧長公主有時候無需過於的強求,這反而會不美。”
昭慧長公主愣了愣,有些不明白慈安大師的話,這是在告訴她,自己不要太插手自己兒女的婚事?
“至於榮安郡主——”慈安大師說到這裡停了停。
楚思雅不禁有些着急,她這籤,是希望現代的大伯母、大伯還有大堂哥
伯母、大伯還有大堂哥能一輩子平安快樂。可慈安大師話說到一半,這讓她心裡很焦急好不好。
“榮安郡主所求,佛祖會聽到的。郡主是個心善之人,所求自然能夠實現。”
楚思雅一喜,下意識的就想問,你是不是有法子幫她回到現代。不過理智戰勝了衝動,楚思雅將這種衝動壓了下去。
在這異世生活了這多年,楚思雅對這裡的人都已經有感情了,像她的孃親,她的大哥,二哥,還有朱雲,尤其是雲翎,這些都已經是她割捨不下的了,讓她放棄所有,回現代,楚思雅覺得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到了。反正她現在是不怎麼可能做到了。她愛雲翎,真的是不想離開雲翎。
回現代,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她腦海中閃了一下,就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來,榮安郡主是想明白了。”慈語大師凝視着楚思雅淡淡的開口。
楚思雅嘴角牽起一抹笑容,淡淡的開口,“多謝慈語大師。該如何,小女子其實早就明白。”
慈語大師凝視着楚思雅的眼神閃過一絲讚賞。
“雅兒,你在跟慈語大師說什麼?”昭慧長公主聽着楚思雅和慈慈語大師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一堆,可她竟然一句都聽不懂!
楚思雅笑挽着昭慧長公主的胳膊,“慈語大師是告訴我,要惜福。尤其是得珍惜真心對自己好的人。慈語大師,不知道小女子說的對嗎?”
慈語大師點了點頭,“榮安郡主有悟性。”
可能是因爲抽籤得了上上籤,所以昭慧長公主的心情好了不少。靈隱寺的素齋也是十分出名的。
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決定留下來吃一頓素齋再離開。
因爲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的身份,靈隱寺爲她們準備的素齋可以說是十分豐富。
蜜汁素雞,香菇菜心,紅燒豆腐……
林林總總的,竟然總共有二十多道的素齋,而且味道更是一個好過一個。
楚思雅夾了一塊紅燒豆腐,入口即化,既有豆腐的嫩滑,又有紅燒肉的香味,美味的真真是讓人恨不得將舌頭都給吞進去,“娘,靈隱寺的素齋果然是美味,這紅燒豆腐,一道素菜,竟然做出了紅燒肉的味道。”
“靈隱寺的素齋是最出名的。你要是喜歡,以後娘每個月都帶你來靈隱寺拜佛。”昭慧長公主也很喜歡靈隱寺的素齋,以前是因爲楚文煜的病,所以昭慧長公主竟然會來靈隱寺燒香拜佛,後來事情多了,倒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
楚思雅點了點頭,“好。以後每個月我都陪着娘一起來。”
楚思雅以前是一點都不信佛,是個無神主義者。可自從她穿越到異世,慈語大師還能對着她說“既來之則安之”,楚思雅就逐漸相信了,這實在是太神奇了,看來這鬼神之說還是可信的。
楚思雅覺得自己還是該多拜拜佛,祈求自己在現代的大伯、大伯孃還有大堂哥能幸福美滿的過一生。
吃過午飯,昭慧長公主倒是有些睏倦。這兩日,她總是做夢而且都是關於她幾個子女的,可想而知,昭慧長公主睡的有多差。
現在抽到了上上籤,昭慧長公主心頭的大石也總算是放下了,這不,睏意就上來了。
楚思雅見昭慧長公主打了一個哈欠,於是忍不住開口,“娘,您這兩天都沒有睡好,要不在靈隱寺的廂房內睡一會兒?”
“還是回去吧,你待在靈隱寺也沒什麼事兒,娘擔心你無聊。”
“娘,靈隱寺風景不錯,我正想逛逛呢,您就在想房內好好睡一會兒。我啊,就在靈隱寺逛一逛,您看,這樣好不?”
昭慧長公主欣慰的看了一眼楚思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楚思雅是希望她能好好休息,纔會這麼說的,這讓她如何不感動。她果然是有一個好女兒。
周嬤嬤見狀,去了廂房,主動給昭慧長公主鋪牀,楚思雅則是在銅製的香爐內放了一塊她自己製作的,有凝神靜氣的功效的香料。
楚思雅等到昭慧長公主睡着以後,才帶着冷霜離開,周嬤嬤就留在昭慧長公主的房裡守着。
靈隱寺的風景確實不錯,寧靜淡雅,耳邊時時刻刻都有木魚聲,唸經聲。
“冷霜,那是不是有一片菊花,咱們去那兒看看?”現在已經入秋了,菊花都已經盛開。在靈隱寺看到菊花,楚思雅的心還真是有些癢了,於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冷霜循着楚思雅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一片菊花,“郡主,那裡好像是有些偏僻,咱們去那兒,會不會有事兒?”
“不會,這是靈隱寺,況且只是去看菊花罷了,怎麼可能會出事。”楚思雅倒是滿不在意的開口,她確實是想去看看那菊花。
冷霜見楚思雅實在是想去,總算是閉上了嘴,不再多說。心道,只要自己緊跟着楚思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楚思雅見冷霜沒有再開口,高興的提着自己的裙子,往菊花叢中小跑而去。
靈隱寺的菊花,品種沒有多珍貴,只是最普通的黃色菊花,不過開的倒是挺好。
“靈隱寺的菊花開的——”楚思雅正想跟冷霜說說這菊花,忽的響起了女子的哭泣聲。
楚思雅愣了愣,在這僻靜地方,又沒有多少人,突然聽到這哭聲,還真的是有些嚇人。
楚思雅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冷霜
膊,“冷霜,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楚思雅自從聽了慈語大師的話,覺得這世上還真是有鬼魅的,所以一想到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楚思雅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郡主,好像是有人在哭?咱們要去看一看嗎?”
楚思雅嚥了咽口水,她還真的是有些好奇,這哭的到底是人還是女鬼啊!
“走,去看看。”
楚思雅最後打定主意,還是要去看看,哭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下意識的,楚思雅的步伐也特別輕,一隻手緊緊的拉着冷霜,生怕大白天的真的遇鬼了。
冷霜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楚思雅緊緊的抓着她的手,其實她很想說一句,這裡是靈隱寺啊,就算這世上真的有鬼,也不敢在寺廟裡亂晃啊!
不過見楚思雅嚇得不行,冷霜就只能這麼一言不發的任由着楚思雅拉着她的手。
很快,楚思雅就拉着冷霜到了菊叢中,原來是個姑娘帶着她的丫鬟正在燒值錢。
這下子,楚思雅確定這是人了,因爲她有影子。
不過楚思雅還真是有些好奇,靈隱寺也是給人做法事的啊,從這姑娘的穿着打扮看起來,家裡還是挺富裕的,做一場法事的錢肯定是有的,她倒是奇怪了,怎麼不找靈隱寺的高僧做法事,反倒是自己在這裡燒紙錢。
“小姐,您就傷心了。土柱是絕對不會責怪您的。”
土柱?楚思雅挑了挑眉,這好像一個下人的名字,看這小姐的穿着打扮,想來應該是個大家小姐吧。隱隱間,楚思雅已經猜測到一些事情了,不過,這是人家的事兒,她實在是懶得管。
正打算擡步離開,就聽到按小姐開口了。
“阿紫,你讓我怎麼不傷心呢?我跟土柱郎情妾意,可我爹非要我給馮家的公子做妾!後來,娘更是發現了我和土柱的事兒,在我的面前生生的將土柱給打死,我——我也因此小產。”
楚思雅聽到這裡,簡直是聽得目瞪口呆啊!這未免也太巧合了,楚思雅已經知道這女子的身份了,不就是馮夫人打算給馮宇墨納的妾室——樑嬌。
楚思雅現在算是知道了,爲何她娘出面,樑家都不願意退婚,原來是這樑嬌竟然跟家裡的下人私通,還珠胎暗結!
“小姐,您就不要傷心了。您以後就好好的嫁給馮家的公子。”
“到了現在,我還能怎麼樣呢!土柱已經死了,我跟他的孩子也沒有了。就我現在這樣子,怕是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了。馮家雖說不是什麼高門顯貴,不過好歹也是書香人家,馮大人也已經做到了四品。馮公子雖然沒有功名,不過也是年少可爲。他的妻子只是一個商人之女,想來,我嫁過去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小姐,您放心。馮公子的夫人只是一個商人之女,說起來也就只比奴婢的身份高了那麼一點點,壓根兒就不足爲懼。假以時日,等到時機成熟,小姐,您大可以取而代之啊!”阿紫誘哄的說道。她還希望自己陪着樑嬌嫁到馮家以後,能混上一個貴妾呢!一個商人之女都能做主母,那她又爲何不能當一個貴妾呢!
樑嬌連忙搖頭,“阿紫,這樣的話,你以後就不要再說了。我無意去破壞馮公子和他夫人,我現在只希望能有一處平靜的安穩之處,就足夠了。”
阿紫還欲勸說,可是見樑嬌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不過,就樑嬌這頭腦,可不是一個聰明的,到時候自己吹吹耳旁風,這樑嬌怎麼可能會不乖乖的聽話!所以阿紫是一點都不焦急。
樑嬌不是一個聰明人,否則怎麼會跟家裡的家丁苟且有了孩子,等到樑嬌嫁到馮家,自己就攛掇她對付徐子媛,然後等到樑嬌當上正室,對付一個樑嬌,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楚思雅聽着這兩主僕的對話,噁心的真是連剛剛吃過的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這什麼樑嬌,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一點,她跟家裡的家丁苟且,情人才死,腹中的孩子也纔沒有,她竟然就忙不迭的想着找下家,想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樣。
這種奇葩女人,楚思雅沒想到,在她有生之年,竟然還能遇到,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對她太好了。
還有樑嬌剛纔的表情?嘖嘖,楚思雅真是無話可說了,一副她願意讓子媛當她的主母,是做了多麼大的犧牲一樣,楚思雅真想問她一句,你個跟自己家的家丁苟且,還有了孽種的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別人!還用一副施恩的語氣,楚思雅是真心覺得受不了,真不知道這樑嬌到底是哪來的自我優越感。
對了,還有樑嬌身旁的那個丫鬟,叫什麼來着?對了,阿紫。眼珠子一直轉來轉去的,就沒有停過。一看就知道是個心眼多的,口口聲聲的攛掇着讓樑嬌去奪子媛的正室之位,也不知道這個丫鬟到底是想做什麼。
楚思雅搖了搖頭,現在不用擔心樑家不會退婚了,就樑嬌做的這種事,馮夫人要是知道了,是死都不會再納樑嬌當馮宇墨的小妾!
楚思雅覺得自己被噁心夠了,也懶得再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拉了拉冷霜的手就打算離開。
心裡負擔沒有了,楚思雅也就不像剛纔那麼小心了,一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樹枝,發出“嘎吱——”一聲,倒是讓人嚇了一大跳。
這聲音驚動了正在燒紙錢的樑嬌
紙錢的樑嬌和阿紫。
樑嬌和阿嬌猛地擡頭,就看到了楚思雅和冷霜。
楚思雅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做賊心虛,就樑嬌做的事情,要心虛,也該是她,而不是她!
果然,樑嬌在看到楚思雅和冷霜的時候,蒼白的小臉變得愈發的白了,上脣瓣和下脣瓣不停的顫抖,就連額頭都浸出了細碎的汗水,可想而知,她是緊張到了極點。
阿紫也緊張,不知道她剛纔和樑嬌的話,到底有沒有讓着兩人聽到。
“你——你們——你們有沒有聽到我們剛纔的話。”阿紫穩定了心神,顫巍巍的開口問道。
楚思雅倒是突然起了戲弄兩人的心思,雙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兩人,“聽到什麼啊?”
樑嬌不禁有些慶幸,聽這話的意思,是她們沒有聽到自己和阿紫剛纔的對話了。
“是沒聽到樑小姐你和那什麼土柱通姦,還懷上了孽種。還是沒聽到那土柱讓你娘給活活打死,你肚子裡的孩子也這麼嚇掉了。”
楚思雅每說上一個字,樑嬌的臉就變得蒼白一分,聽到最後,樑嬌的身子顫巍巍的,要不是有阿紫扶着,她似乎就要立馬暈倒一樣!
阿紫扶着樑嬌,緊緊咬着自下脣,怎麼會這樣,這事情怎麼會讓兩個陌生人聽到!
就算是想要滅口,如今就只有她和樑嬌兩人,就樑嬌這種剛剛小產,連站都站不穩的,怎麼可能打得過眼前的兩人。若是隻自己,阿紫也不敢保證。
阿紫看了一眼楚思雅和冷霜,這才冷冷的開口,“你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嗎?可是正八品通判的千金,馬上就要嫁給正四品的馮大人的兒子了!你們要是識相的,就趕緊忘了今天聽到的,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小心你們的狗命難保!”
楚思雅頗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阿紫,要是她沒有理解錯誤的話,這什麼阿紫是正在威脅她了。真是太好笑了,她竟然讓一個小丫鬟給威脅了?
楚思雅現在倒是不生氣,她反倒是很好奇,這什麼阿紫是從哪兒看出來自己是可以能讓她威脅到的。還狗命難保?真不知道是誰的狗命難保!
冷霜一張臉已經冰冷的跟三月的寒霜一樣了,直接上前一步,似乎是打算動手,不過楚思雅倒是攔住了她。
“你家小姐要嫁給正四品的馮大人的兒子?”
“那是!”阿紫還以爲眼前的人怕了,於是擡頭挺胸的說道,還頗有幾分自豪感!似乎要嫁給正四品馮大人的兒子的人是她一樣!
楚思雅搖了搖頭,這阿紫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真不知道這樑嬌的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會把這種丫鬟放在身邊。
“是給那四品的馮大人的兒子做妾吧!”楚思雅涼涼的開口。
樑嬌的臉頓時變得更加慘白,她——她竟然什麼都知道。
阿紫的眼底一瞬間也閃過無數的情緒,不過她馬上就鎮定下來,“那又如何!馮公子的正妻不過是一個商人之女,我家小姐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嫡出小姐,等我家小姐及嫁給馮公子後,這正室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楚思雅的嘴角抽了抽,這到底是什麼丫鬟啊,典型的心比天高,而且愛做白日夢,她以爲她是誰啊,以爲馮宇墨會聽她的,直接讓樑嬌當正妻?貶了子媛?
就在楚思雅感慨這阿紫的腦袋到底不知道是怎麼長的時候,阿紫又幽幽的開口,“我看你只是個平民女子,雖然用的氣丫鬟,可看你們的穿戴,想來門第也不高,只要你們保證忘記自己今天聽到的一切,我家小姐是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阿紫上下打量着楚思雅和冷霜,眼底帶着一抹驕傲,說道。
“放肆!”冷霜冷冷的開口,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竟然敢對郡主如此放肆無禮!
楚思雅拉了拉冷霜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其實她也真的是很佩服這什麼阿紫,她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那啥,她的家世不怎麼滴,還是一個平民女子?
楚思雅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她一向偏愛較爲素淨的衣裳。今日來上香,她穿的就是一件天藍色廣繡留仙裙,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披風。
楚思雅雖然穿的比較素淨,可衣服的料子那絕對是上乘中的上乘,她這衣服可是用進貢的雲鍛製成的。
雲鍛每年進宮的數量都不多,乾風帝一般也只是自己做幾套常服,然後就是給太后、皇后留一些。太后對昭慧長公主這個小女兒是心疼的不行,所以每年得的雲鍛就都給了昭慧長公主。而昭慧長公主又見楚思雅喜歡,所以就將雲鍛全給了楚思雅。
不過這雲鍛,一般人家還這是不少認識,難怪這什麼丫鬟眼瞎的,竟然說自己只是一個平民女子。
至於首飾,楚思雅頭上戴的也不多,畢竟誰來上香,會帶上一堆的首飾,那也太可笑了。所以楚思雅只是用一根白玉簪挽發,可這白玉簪可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她敢說,絕對是難得中的珍品。
算了,楚思雅對自己說,跟兩個不識貨的土包子說這些,她們會懂才奇怪了!
“咱們走吧。”楚思雅已經不想再看樑嬌了,她也不想毀人一輩子,要是樑嬌和家裡的下人私通有了孩子的事情傳出去,她一輩子怕是要全毀了。所以楚思雅決定暗暗威脅樑家,讓他們退婚就行。只有樑嬌
。只有樑嬌還要去禍害誰誰誰,那就不關她的事兒了。
說起來,這樑嬌也是夠可笑的,從頭到尾都是她身邊的丫鬟不停的在說說說,儼然比她這個小姐還要小姐,不過樑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真不知道樑嬌這小姐到底是怎麼當的。竟然會讓一個丫鬟壓在自己的頭上,真真是可笑至極。
“夫人,趕緊把這兩人拿下!她們知道小姐事兒了!”
可惜楚思雅想要放樑嬌一馬,人家偏偏還不願意。
原來是樑嬌的母親樑夫人,見女兒久久不回,擔心出什麼事兒,所以帶着僕從趕來。
這裡是靈隱寺最爲偏僻的地兒,所以一般都沒有什麼人,否則樑夫人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在這裡拜祭她那死去的相好土柱了!
樑夫人本來看到兩個陌生女子,就心裡一突。一聽到阿紫的話,立馬挑了挑眉,眼神尖銳的看着楚思雅和冷霜,“來人啊,把她們給我拿下!”
顯然,樑夫人和阿紫一樣,將楚思雅和冷霜當做了平民女子。
“慢着!樑夫人是吧,你憑什麼拿下我們?”楚思雅突然有興趣逗這樑夫人玩玩兒了,行,她自認爲做好事,放過樑嬌一馬,可人家似乎不領情啊!不將她整死,人家似乎不樂意啊!
“要怪就怪你們的命不好!靈隱寺這麼大,誰讓你們竟然跑到這裡,還聽到了我女兒的秘密!要怪就怪你們生的不好,運氣差,下輩子投胎記得擦亮眼睛,投一個好胎!”
楚思雅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沒錯,他們是該投個好胎,到了這個地步,她要是還放過她們,楚思雅覺得她不是叫楚思雅了,而是該叫自己楚白癡了!
“你說的沒錯。”是沒錯,下輩子投個好胎,還得記着好好的教養自己的孩子。
“少廢話!你們把這兩個小賤人給本夫人拿下!”樑夫人一聲令下,一堆的僕從撲向楚思雅和冷霜。
冷霜直接上前,一拳打倒一個,一腳踢飛一個。
楚思雅退後了兩步,看好戲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突然,楚思雅將雙手做喇叭狀放在自己的嘴巴,然後大聲吼道,“來人啊!來人啊!樑家的夫人要殺人了!殺人了!”
楚思雅喊得那叫一個大聲,樑夫人的心不禁顫抖了一下,她剛纔就是怕事情鬧大了,所以纔想着趕緊讓人把她們拿下,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解決掉,可沒想到其中一個丫頭竟然這麼能打,幾個男人聯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
楚思雅喊得夠大聲,沒一會兒,不少僧人就趕來了了,甚至還要不少夫人帶着自家的女兒聞聲趕來。
楚思雅一看這麼多人,頓時高興的笑了,她給過樑嬌她們機會,是她們自己不要,樑夫人甚至狠毒的想要殺了自己和冷霜,那她也沒必要給她們什麼面子了!
樑夫人看到這麼多人趕過來,心裡隱隱有些發慌,阿紫扶着樑嬌,眼珠子一轉,頓時高聲吼道,“夫人,這兩個偷了小姐首飾的賊真是太猖狂了!如今靈隱寺的大師趕過來,正好讓他們幫忙拿下這兩個女賊!”
樑夫人看向阿紫的眼神閃過一絲讚賞,楚思雅見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待會兒不知道是誰出醜哦!
樑夫人快走兩步,走到一個和尚的面前,“這位師傅,這兩個女賊實在是太猖狂了!本來她們兩個偷了小女的首飾,我看在這裡是靈隱寺,佛門重地,我只想讓人將她們二人拿下就,告誡一番,就放過她們。可這兩個女賊實在是太過分了!您看看,她們有多惡毒,將我的家丁全都打傷了!”
樑夫人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以至於她沒有看到和尚眼中的疑惑,還有不少夫人看向樑夫人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幸災樂禍。
楚思雅雖然沒有參加過太多的宴會,認識她的沒有幾個。可真正的頂級權貴之家,自然是知道楚思雅這個最寵乾風帝寵愛的外甥女了。
堂堂的郡主,會去偷一個八品小吏的女兒的首飾?這簡直是黃天下之大繆!
“樑小姐,我偷你首飾了?”楚思雅看夠了樑夫人聲唱俱佳的表演,目光一移,移到樑嬌身上。
樑嬌被楚思雅這麼一看,不禁覺得有些發虛,這兩人沒有偷她的首飾,可是她們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這讓她怎麼辦。
阿紫連忙拉了拉樑嬌的袖子,示意樑嬌趕緊開口。
樑嬌有些猶豫,她到底該怎麼辦。
阿紫急了,忙在樑嬌的耳邊小聲嘀咕,“小姐,要是這兩人沒事,她們到外面胡言亂語,那您的名聲可就全都毀了!”
樑嬌渾身一震,不行,她的名聲不能毀!她的土柱和孩子都已經沒有了,她現在只剩下給馮宇墨當妾一條路了!
樑嬌狠了狠心,閉上眼,“沒錯!就是她們兩個偷了我的首飾!”
楚思雅冷冷一笑,她已經給過樑嬌機會了,要是樑嬌沒有跟着她娘一起胡說八道,楚思雅也不會將她跟家中家丁苟且的事兒說出來,可如今,她爲了自己就能隨意誣陷無辜的人,這樣的人——
和尚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樑夫人,“樑夫人,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弄錯了?”堂堂的郡主會偷東西?
樑夫人見自己的女兒也開口了,心裡的底氣更足了,擡頭挺胸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兩個賊偷了我嬌兒的首飾!原本我是不想鬧得那麼大的,兩個姑娘家,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做這頭蒙拐騙的事兒!師傅,這兩個女賊武藝高強,還需要靈隱寺的大師幫忙拿下她們!本夫人原本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毀了她們的名聲,只是這兩人實在是太給臉不要臉了!拿下她們之後,還是將她們送官查辦吧!”
樑夫人心裡的如意算盤打的那叫一個響,兩個平明百姓到了官府,只要自家老爺向牢裡打一個招呼,到時候讓她們兩個無聲無息的消息,絕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樑夫人太得意了,所以都沒有注意到趕過來的夫人,看向她的眼神真是充滿了嘲諷。
榮安郡主會偷一個八品小吏的女兒的首飾?這真是太好笑了!她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有一點絕對可以確定,榮安郡主和樑夫人之間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過這不關她們的事兒,所以她們還是靜靜的看着就好。樑夫人雖然只是一個八品小官的夫人,可她孃家可是靜伯府的旁支,靜伯府雖說是大不如從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們可不想多管閒事,惹上一身騷。
和尚看了看樑夫人,看了看楚思雅,最後還是看向了楚思雅,“榮安郡主,到底發生了何事?樑夫人怎麼會說你偷了樑小姐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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