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啊,你今兒個是有事?”
“嬸子,我想找夏叔叔,不知道他在嗎?”
“在!你夏叔叔最近都沒有什麼活計,在家帶着呢!咱們也不要站在外面說話了,筱雅你進去吧!”
凌筱雅對着褚氏點了點頭,然後跟着褚氏一起進去。
進屋後,凌筱雅就看到夏全正在抽旱菸,好像凌豐收就有這個習慣,沒想到夏全居然也有這個習慣。
夏全一看到凌筱雅,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旱菸,“筱雅,是你啊!趕緊進來吧。”
夏全招呼着凌筱雅坐下。
夏全在看到夏苗苗的時候,眼神一下子不好了,“你個丫頭最近都跑哪兒去了!整天看不到你的人影!”
夏苗苗被夏全吼的縮了縮脖子。
褚氏還是心疼夏苗苗的,連忙開口,“你也別吼苗苗了。她說了,最近她都去找筱雅。”
“你個丫頭,去找筱雅,你怎麼不跟家裡說一聲,不知道我跟你娘回擔心啊!”
“我下次知道了。”
凌筱雅忍不住擔心,現在夏苗苗把一切都推在她身上,萬一將來真的出什麼事情,她不就成了害了夏苗苗的兇手了。
“筱雅啊,你來是有啥事情啊!”
夏全對着凌筱雅倒是脾氣很好,溫柔的開口問道。
“夏叔叔,您看看這兩樣東西,您需要多久能打造出來。”
凌筱雅從懷裡將畫好的圖紙遞給夏全。
夏全接過一看,越看眼睛越亮。
“筱雅,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我瞎想想出來的。這個正方形的我叫它魔方,我打算在6個面都塗上不同的顏色,然後將順序打亂,然後再重新轉回原樣。這長方形的,上面畫了圖案,然後分割好,可以取下,然後重新拼。”
魔方和拼圖在現代絕對不算什麼稀奇的東西,可在古代那就是稀罕的可以了。
“這拼圖做起來不難,可這魔方怕是需要一些時間。”
這做拼圖,壓根人就不需要什麼技術活,可這魔方就比較苦難了。因爲技術性比較強。
凌筱雅挑了挑眉,這夏全不愧是行家啊!要做魔方,確實是需要技術的。至於拼圖,則是簡單多了。
凌筱雅想了想讓夏全畫圖怕是不太可能,那還不如她來畫呢!
“夏叔叔,這拼圖的圖案由我來畫,到時候我將畫好的模板帶給你,你幫我切割,做個框架,擺着就行了。那這段日子,魔方就麻煩您了。”
“沒事。只是筱雅,這兩樣東西,叔我能不能——”
凌筱雅一聽就明白夏全的意思了,“叔您現將我要做的魔方給做好,至於您以後要幾個,我不會管的。”
言下之意,就是夏全要做了自己賣,她也沒有意見。
夏全一聽,頓時裂開了嘴巴,他可是看的出來,這魔方和拼圖一定能夠大賣,雖說這拼圖的圖案他個大老粗是不會畫,可沒關係,到時候他可以把這點子賣出去,到時候一樣能賺上不少。
“筱雅啊,叔在這裡就謝謝你了。苗苗那丫頭最近一直煩着你是吧,她啊,年紀比你大,可卻沒有你懂事啊!”
夏全頗有些感慨的看着凌筱雅。心想,自家的閨女要是能有這麼懂事,那就好了。
夏苗苗低着頭不敢說話,生怕讓人看到她眼底的心虛。
凌筱雅的嘴角也抽了抽,其實她也很心虛,這段日子,她壓根兒就沒有見過夏苗苗好不好!
凌筱雅跟夏全談好了準備的工作,就離開了。
凌筱雅回到家的時候,凌平順的活兒正做完。
“大堂哥,我有事情想問一下你,你能不能跟我去那大樹底下?”
凌平順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好奇,凌筱雅到底有什麼要問他的。不過還是聞言點了點頭。
到了大樹地下,凌平順忍不住開口了,“筱雅,你想問我什麼?”
“大堂哥,那個徐一郎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凌筱雅有些彆扭的開口問道。
“筱雅,你不會是喜歡徐一郎吧!”
凌平順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筱雅,眼底充滿了震驚!
凌筱雅萬萬沒有想到凌平順居然能想到這方面去,“不是!不是!大堂哥,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喜歡徐一郎!”
凌筱雅對徐一郎那個動不動就要看女孩子胸的男人可沒有半毛錢的興趣!
“那你問他做什麼?”
雖然凌筱雅拒絕了,可徐一郎還是有些不相信,目露懷疑的問道。
“那個——”
凌筱雅絞盡腦汁的想理由,難道她能直接對着凌平順說,是夏苗苗跟徐一郎有一腿,她擔心夏苗苗被騙。
可很明顯,這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就是有個人好像跟徐一郎好上了,所以我想問問啊!”
這樣子,凌平順就不知道自己說的人是誰了吧。
“是苗苗還是小花?”
“你怎麼知道!”
凌筱雅完全是條件反射性的問,她是真沒有想到。凌平順居然一猜一個準。
說完之後,凌筱雅猛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真是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耳光,這種招數在宮鬥小說裡不都出現過千百遍了,她怎麼被凌平順這麼一炸,就炸出來了!
“如果不是你喜歡徐一郎,又想打聽他,
徐一郎,又想打聽他,除了是你朋友喜歡上他,還能是因爲什麼原因。”
凌筱雅眨巴了一下眼睛,原本一直在自己眼中忠厚老實的凌平順,原來也不是這麼老實啊!這看問題還是看的挺精闢的!
“好了,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是苗苗跟徐一郎好了,可是——可是我今天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簡直是讓我——”
凌筱雅覺得她真是有一些說不出口,難道要她對凌平順說,徐一郎那畜生,竟然要看夏苗苗的胸?
“筱雅,我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可徐一郎真不是什麼好人。我聽說,他跟村裡很多姑娘都有牽扯,甚至還跟鎮上陳父子的女兒陳嵐有曖昧。如果你是爲了苗苗好,還是趕緊勸她離開徐一郎吧,我真是有些擔心她會因爲徐一郎吃虧。”
凌平順這話完全是發自肺腑,他不想看着夏苗苗一個好好的姑娘,被徐一郎那種畜生糟踐。
“不會吧!”
凌筱雅想過徐一郎是個渣人,畢竟還沒有成親,就想着看女人的胸,凌筱雅對他實在是不屑至極。
可她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徐一郎會渣到這種地步,竟然跟不少女人有曖昧,甚至還跟什麼陳夫子的女兒——
讀書人家的小姐不是最該懂得禮義廉恥嗎?是那什麼陳嵐太好騙,還是徐一郎太渣了!
“我曾經在鎮上就看到過徐一郎送陳小姐花布,而且每隔半個月,徐一郎都會跟陳小姐去寶祥居買花布,那——”
後面的話,徐一郎都有些說不出口了。畢竟凌筱雅只是一個11歲的小姑娘,你讓他怎麼說!
凌筱雅有些狐疑的看了凌平順一眼,好奇的開口,“大堂哥,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以前去鎮上的時候碰上過一回,而且這事情在村裡也不算什麼秘密,徐一郎經常會對他身邊的人吹噓!他跟陳小姐的事情。”
徐一郎倒是聰明,只跟他的狐朋狗友吹噓,男人間的吹噓還好,幾乎是不會往外傳的,或者說一般小姑娘是不會知道。難怪夏苗苗就這麼被徐一郎給勾走了!看來還是有原因的。
清楚了徐一郎是個什麼樣的人,凌筱雅在心裡打定主意,不能再讓夏苗苗繼續沉醉在徐一郎的甜言蜜語,不可自拔!
“大堂哥,謝謝你。只是你也知道姑娘家的名聲大於天,這件事情我求你一定要保密啊!你——”
“你放心,筱雅,我不是愛嚼舌頭的人,不過你也好好勸一勸苗苗,村裡的好男人不少,徐一郎除了長的挺白,其他也沒見到有什麼出彩的!”
徐一郎?小白臉?
“大堂哥,你不就是個好男人?”
凌筱雅打趣的看向凌平順。
凌平順被凌筱雅打趣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撇過頭,訥訥的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然後就飛快的跑了!
凌筱雅在看到凌平順落荒而逃的身影,心情不禁開朗了一點,似乎心裡的霧霾也散去了不少。
凌筱雅回到屋內,就看到凌平安、周慶、劉小村還有寶兒都在認真的練字。
經過這段日子,劉小村的性格開朗了不少。
已經逐漸跟平安他們混在一起了。
“二姐!你看看我的字寫的好不好看!”
凌平順舉起一張大紙,興致沖沖的給凌筱雅看。
紙上的字還是顯得十分稚嫩,不過凌平安只有6歲,能寫出這種字,真心算是不錯了。
於是凌筱雅點了點頭,“不錯,平安的字有很大的進步。”
說完以後,凌筱雅又看了看其他三人的字,寫都都不錯。
在看到劉小村的字時候,凌筱雅伸手摸了摸劉小村的腦袋,“恩,小村的字有進步,過幾天,我要獎勵小村一個禮物哦!”
劉小村還是緊抿着嘴巴,沒有說話,可是眼底卻顯露出光芒,顯然是對凌筱雅所說的禮物,很有興趣。
“二姐,偏心。怎麼光給小村買,都不給平安買!”
“寶兒也想要!”
周慶沒有開口,他能在這裡讀書,他就感到很滿足了。自己的妹妹每天編織紅繩也有一些收益,每月做個布娃娃更是能賺10兩銀子,他家的情況逐漸好了不少。儘管他也想要禮物,可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
“這個禮物呢,我就只送給小村,你們就不要想要了。不過你們想一起玩兒,可以跟小村一起玩兒。要知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我打算年後就送你們上學堂。到時候,你們要學着處理人際關係。尤其是你,小村,我知道你不願意開口說話,可你只有開口了,才能讓人家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難道小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想法嗎?”
凌筱雅說完後,就直直的盯着劉小村。可劉小村除了緊抿着嘴巴,還是什麼都不說。
凌筱雅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自己的太心急了。
“沒事,筱雅姐姐相信小村一定會變得自信開朗的!”
除了這麼安慰自己,凌筱雅也是沒有其他法子了,難道讓她直接抓着劉小村的肩膀吼,“你丫的的,趕緊給我說話!”
這明顯是不太可能的。
“娘!”
凌筱雅正在愣神的時候,就看到凌筱柔攙着林氏出門了。
凌筱雅在看到陳氏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娘,您怎麼就出來了
麼就出來了呢!身子還受得了嗎?”
凌筱雅連忙來到林氏身邊,柔聲開口問道。
林氏的臉上浮現着溫柔的笑意,“放心,孃的身子自己清楚。”
“現在家裡這麼多人,也真是熱鬧了不少。娘聽着這些歡聲笑語啊,自己心裡也開心啊!”
凌筱雅看的出來,林氏是個很喜歡孩子的。
“娘,您才能下牀了,還是不要李多走,趕緊坐下休息一下吧。”
凌筱柔倒是擔憂的看着林氏,想來還是很擔心林氏的身子。
凌筱雅連忙給林氏搬了一張凳子,讓她坐下。
陳氏坐下以後,眼神不自禁的看向了桌上的紙,“雅兒,你把他們教的很好,這字,都寫的不錯。”
“娘,哪是我一個人教的。要不是您一直教導小村,他怕是還不願意出來識字呢。”
“你個丫頭,倒是真會哄你娘我開心。”
陳氏斜睨了一眼凌筱雅說道。
“娘,既然您的身子好了不少。我想蓋新房的事情可以說說了。”
凌筱雅心裡可一直想着把新房子蓋起來,這麼個小破屋,等到了冬天,那可真是要凍死!
“蓋新房?這錢夠嘛?”
林氏最擔心的還是錢的問題,畢竟她喝藥可是都花了不少。
“娘,您放心吧。客似雲來最近可賺了不少,咱們家啊,存銀都已經超過1000兩了,蓋新房完全是足夠了。而且我還打算蓋得大一點,最好弄上10個房間,然後再挖上一個大池塘。咱們移植些蓮花和蓮藕,到了夏天的時候還能賞荷花吃蓮藕!”
“10個房間?會不會太多了?”
凌筱柔不禁開口驚呼。
“不多,娘、姐姐、平安,還有表姨跟寶兒,寶兒年紀大了,馬上也要一個人一間房子了。咱家現在還有冰玉,她也得一人住上一間。剩下的,就可以當客房了,到時候阿慶和小村照樣可以來咱們家玩兒啊!”
其實10個房間,凌筱雅都嫌小,要是有可能,她都想要弄個兩層別墅呢!
“可要建造這麼大房子,哪來的地?”
林氏想問題倒是挺齊全的,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了。
“咱家後面的後面不就有一大塊地,那可是無主的。到時候我去向藍里正將那塊地給買下來!”
“你既然已經決定好了。就去做吧。雅兒你是個有打主意的人,以後你想做什麼就都去做吧,娘都不攔着你。”
“我啊對外有大主意,可是在家呢,我就只聽娘一個人呢的!”
凌筱雅拱到林氏的懷裡撒嬌。
林氏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凌筱雅和凌筱柔一座以後攙扶着林氏進屋了。
將林氏安置好,凌筱雅就去找羅氏說了要建房子的事情,羅氏同樣也是唯凌筱雅馬首是瞻,不知不覺,衆人都將凌筱雅當做主心骨。
凌筱雅出門去找冰玉,冰玉除了教導凌平安他們練武,剩下的時間,就是自己很勤奮的在外面練劍。那劍練得真是虎虎生風,讓凌筱雅這個不會玩兒兵器的,也得讚歎一聲,牛!
“小姐。”
冰玉在看到凌筱雅後,就收回了自己的劍。
凌筱雅擺了擺手,“別叫我什麼小姐不小姐的了。直接叫我筱雅吧。”
“是,筱雅。”
冰玉還是一絲不苟的,這話說的凌筱雅嘴角都有些抽搐。
“冰玉,我想問你,子媛是不是每日都會去寶祥居的?”
如果是就好了。
“不是,徐小姐都是隔一段日子纔去寶祥居,這時間也不定。”
慘了,難道她真的要找上門去不成?
想到夏苗苗,凌筱雅原先還有些猶豫的心,一下子就什麼猶豫都沒有了。
“那個子媛喜歡什麼啊!我明天想要去看她,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冰玉有些疑惑的看着凌筱雅,不知爲何,她想到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可凌筱雅現在是她的主子,她自然是得聽凌筱雅的命令,“徐小姐對醫術最有興趣。”
怕不是對醫術有興趣吧,是因爲徐子寒一心想在醫術上弄出名堂報仇,而徐子媛是爲了幫徐子寒吧
這麼一想,凌筱雅不禁有些發愣。
“冰玉,明天你陪我一起去徐府拜訪子媛吧。”
冰玉點了點頭,她現在是凌筱雅的人,她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
“咚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凌筱雅趕着去敲門。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馬娟。
在看到馬娟手上捧着的衣服,凌筱雅心裡清楚,她是來送衣服的。
“娟姐姐,趕緊進屋坐!”
凌筱雅側過身子讓馬娟進來。
馬娟有些拘謹的對着凌筱雅點了點頭。
凌筱雅接過馬娟手上的衣服,然後領着馬娟進了屋。
馬娟在看到客廳有這麼多人的時候,眼睛倏地就睜大了。可能是因爲太驚訝凌筱雅家裡竟然有這麼多人。
凌筱雅招呼着馬娟坐下,還給她倒了一杯水。
“娟姐姐,你的針線活還真是好。”
凌筱雅看了一眼馬娟做的衣服,看的出來,馬娟都是用心做了點。甚至在衣服上都添上了圖案。
“筱雅,我這次來除了是給你送衣服,還有就是想問你,那瓦罐的事情——
的事情——”
馬娟最擔心的還是那瓦罐的問題,真的是讓她擔憂死。雖說自從上次凌筱雅她來了家裡,保證能將那些瓦罐全都賣出,可自己的婆婆只是半信半疑,該怎麼磋磨自己,還是怎麼磋磨自己,本來這3件衣服,早早就能做好的,可就是因爲——
這次她回去要是再得不到準確的回覆,她怕是被休了都有可能啊!
“我還想着娟姐姐什麼時候纔會來找我呢?我都多瞪了好多日子了。”
凌筱雅說的倒是實話,原先她還以爲馬娟會沉不住氣,早早的來找她,可沒有想到,都拖到了今日,馬娟纔來。
馬娟的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凌筱雅,“筱雅,你——你的意思是,那些瓦罐現在就能賣出去?”
“馬娟姐,明天你帶20個瓦罐去馬大叔那兒。剩下的一百多個,三天後再送。”
凌筱雅估算了一下時間,想了想說道。
“筱雅,你——你讓我怎麼感謝你纔好!”
馬娟早就因爲那瓦罐的事情是吃不下睡不着了,可如今凌筱雅居然能幫她解決,這讓她怎麼能不心生感激呢!
“娟姐姐,你以前也幫了我不少,如今我也只是投桃報李。其實,娟姐姐,我看你的針線活不錯,怎麼不想着靠你的手藝賺一點。”
凌筱雅也打聽過馬娟在高家過的是什麼日子,高家就是靠做瓦罐和陶瓷過活,馬娟嫁到她家,整天除了做瓦罐做陶瓷,偶爾去種種地,其它的針線活是碰都沒有碰。
凌筱雅倒是有些可憐馬娟了,馬娟嘴角浮現出一抹難過的弧度,“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婆婆不讓我做針線,我當然也不敢不聽我婆婆的話了。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筱雅,能賣出那些瓦罐,我打心裡感激你。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馬娟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不給凌筱雅挽留了的機會。
凌筱雅不禁有些感嘆,當女人難,當古代的女人更難啊!
第二日,凌筱雅就帶着冰玉去徐府了。
徐府的佔地倒是不大,不過倒是一幢十分精巧玲瓏的宅子。
凌筱雅先向看大門的老伯提交了拜帖,然後就在外面等着。
很快徐子媛的貼身侍女綠意出來了。
“凌姑娘,我家小姐讓奴婢來接您。”
綠意可不敢怠慢凌筱雅,嫣紅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鑑,她好不容易做上大丫鬟,可沒有想過跟嫣紅一樣被髮配到小廚房。
凌筱雅對着綠意點了點頭,然後帶着冰玉一起進屋。
“這麼多荷花?”
讓凌筱雅驚訝的是,徐家竟然有一個大池塘,裡面栽滿了荷花,只是現在還沒有到夏季,所以只有成片的蓮葉。
“是我們家公子愛蓮,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個池塘。”
綠意見凌筱雅對蓮葉感興趣,連忙爲她解說。
凌筱雅摸着自己的下巴,忍不住想,到時候她新家起池塘的時候,可以找徐子寒買蓮花啊!
“姑娘?姑娘?”
冰玉見凌筱雅看這池塘都看的發呆了,連忙推了推她。
凌筱雅忽的就醒了過來,“這池塘真漂亮,我一時間按入迷了。綠意姑娘,咱們趕緊去看子媛吧。”
綠意笑着點頭,領着凌筱雅和冰玉一路上穿過了花園,又穿過一個迴廊,總算是到了徐子媛的院子。
“無心院。”
凌筱雅看着牌匾上的字,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字透着一股子溫柔,不可能是男子所寫。那應該就是徐子媛自己寫的了,她將自己的院子取名爲無心院,難道是在表明,她已經無情無心了嗎?
這一次,凌筱雅沒有愣神很久,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徐子媛的遭遇確實是值得人同情。可惜,凌筱雅不是聖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家人,有些渾水她不想摻和。
綠意帶着凌筱雅和冰玉進了徐子媛的房間。
讓凌筱雅驚奇的是,徐子媛的房間居然是統一的青色色調,一般年輕的姑娘不都是喜歡鮮豔的顏色,怎麼會用這麼老氣的顏色。
“筱雅,你來了。”
凌筱雅還來不及想太多,徐子媛就熱情的出來接待凌筱雅了。
徐子寒竟然也在這!是巧合,還是——
“凌姑娘,別想了。我是聽到門房說,你來找子媛,所以特地在這等你。冰玉,你用的可順手?”
徐子寒像是看出了凌筱雅心中的疑問,開口解釋。
凌筱雅也不忸怩,直接大方的跟徐子寒對視,“冰玉很好,我也很喜歡。只是徐公子,你爲何要將冰玉給我?”
“凌姑娘要是擔心冰玉的忠誠問題,那大可不必。冰玉是個死心眼的人,以前她拿我當張主子,就一心一意的待我。如今她既然拿你當主子,自然也會一心一意的待你。這一點,你不必懷疑。”
“我沒有懷疑,只是好奇,徐公子爲何要這麼做而已。”
“我要是說,我想對你好呢?”
徐子寒用一種近乎到溫柔的語氣說道。可在凌筱雅聽來,這聲音實在是好危險!搞得好像多曖昧似的。
“徐公子,我才11。你的美男計,似乎對我不太管用。”
凌筱雅撇過身子,幽幽的開口說道。
徐子寒一愣,隨即忍不住大笑出聲,那聲音乾淨純
聲音乾淨純粹的,是凌筱雅從來沒有在徐子寒身上聽到過的。
“凌姑娘可真是有意思啊!我同樣對幼。女,沒興趣,畢竟我不是變態。我是在想,要是我對凌姑娘你好一點,再好一點,凌姑娘你會不會繼續鐵石心腸下去,不願與我合作?”
徐子寒確實是這麼想的,就用溫柔攻勢,一點點打動凌筱雅。可不知爲何,這話說完以後,他倒是有些後悔了,心裡甚至隱隱有一絲的悔意。
凌筱雅倒是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因爲合作,那她就放心了。畢竟徐子寒是對她有所圖,那自己就不用對他感到有什麼抱歉了。
徐子媛見氣氛有些僵持,於是立馬拉着凌筱雅往座位上走,“筱雅,站着做什麼。趕緊坐下。”
凌筱雅也沒有推辭,直接就着凳子坐了。
“綠意去倒茶。”
“筱雅,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徐子媛是真的好奇,凌筱雅今兒給來找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
凌筱雅從懷中取出兩張紙,直接遞給了徐子寒,“這是兩張新的藥膳方子。”
徐子寒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凌筱雅,“凌姑娘主動給我藥膳方子,怎麼,難道是想與我合作了?”
“徐公子,你誤會了。其實這藥膳方子,我是打算給子媛的。只是我想,給了子媛就如同給你一樣,所以也就懶得麻煩,直接將這方子給你。”
“凌姑娘是有事想請我幫忙?”
“我——我是找子媛幫忙!”
凌筱雅從內心深處,不願意跟徐子寒有什麼牽扯。
徐子寒不以爲意的笑了“你找子媛幫忙,到最後,幫你忙的人不還是我?”
凌筱雅噎住了,其實徐子寒說的還真沒錯。
想想夏苗苗,再想想徐子寒,凌筱雅覺得自己求一下徐子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反正她都拿出兩道藥膳方子了!
“我——我——”
凌筱雅動了動嘴巴,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難道要她跟徐子寒說夏苗苗的事情?可這也太彆扭了!
“凌姑娘,你不是跑過來戲弄我吧。”
徐子寒好笑的看着凌筱雅一副想說卻又猶豫不決的模樣。
“就是有個徐一郎經常會和陳父子的女兒陳嵐去寶祥居買布料。我想知道她們下一次什麼時候會去買布料。還有我想請寶祥居的掌櫃幫個忙,幫我做個戲。”
凌筱雅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夏苗苗三個字,就是害怕讓精明徐子寒給聽出來。
可看着徐子寒衣服似笑非笑的表情,凌筱雅就覺得她是有些掩耳盜鈴了,這徐子寒怕是已經把真相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可以。茗煙,你這就去寶祥居文問問,如果有隻有那什麼徐一郎下一次何時來,我重重有賞。”
“是。”
茗煙得了命令,立馬就去幹活了。
凌筱雅沒想到徐子寒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這還真是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凌筱雅還沒有驚訝太久,綠意就端着茶水進來了。
凌筱雅有些心不在焉的拿起茶杯,正要喝的時候,筆尖突然傳來一陣腥臭味,凌筱雅皺了皺眉頭,猛地茶杯狠狠放在桌上。
徐子媛被嚇了一大跳,有些不解的開口,“筱雅,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
“我也想問問,爲何這茶水裡面有斑蝥!”
“斑蝥?斑蝥是何物?”
這次發問的是徐子寒,他也好奇到底什麼是斑蝥。
而斑蟊更早已是世界知名的春藥,羅馬帝國開國君主屋大維的妻子莉薇婭,會將斑蝥混入賓客的食物當中,引誘賓客輕薄自己,其後再以此勒索。據記載,神聖羅馬皇帝亨利四世(1050—1106)亦因曾服用斑蝥而有損健康。1572年,法國外科學醫生巴雷曾記錄了一位男子服用一定份量的蕁麻和斑蝥後,出現一種“最可怕的**症”。1670年代,法國黑魔法師會混和烘乾的和蝙蝠的血液製成,滲入路易十四的食物,以維持路易十四對他的情婦蒙提斯斑夫人的需索。
凌筱雅知道徐子寒和徐子媛不會給她下這種**無恥的藥,可只要一想到這徐家有人對她心懷不軌,凌筱雅就有些心驚。
“春藥,烈性春藥。徐公子,我相信你和子媛不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過你跟我說說,徐家到底有誰這麼恨我,居然會給我下這種東西!”
儘管給自己下斑蝥不是徐子寒,可一定跟他有關係,所以凌筱雅此時對徐子寒也沒有什麼好態度。
“春藥!哥,不會三杯茶裡都有春藥吧!”
徐子媛有些驚訝,她剛纔可是喝了茶的。
凌筱雅斷過徐子媛喝的茶,聞了聞,“你的很正常。”
隨後又拿起了徐子寒的茶杯,又聞了聞,同樣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你們兩個都沒有問題,只有我一個人的有問題。亞說不是針對我,嘖嘖,我都不相信啊!”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綠意,這茶是你端來的,要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了,那本公子就當是你乾的了。”
綠意早就嚇得渾身顫抖,一聽徐子寒的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公子,奴婢發誓,奴婢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奴婢明明是拿了茶房最好的龍井泡的茶水,都是一樣的水,一樣的茶
,一樣的茶葉,怎麼——怎麼會一杯有什麼春藥,另外兩杯卻是正常的。”
凌筱雅掃了一眼綠意,看她緊張的渾身發抖,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敢給自己下春藥的。
“你泡茶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或者發生了什麼事情。”
“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情?”
綠意死命的回想着,她纔不想背了這個黑鍋,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爲何要背這黑鍋!
忽的,綠意的眼睛一亮,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可是隨即有些猶豫,似乎是不敢開口一樣。
“綠意,你想到什麼了,趕緊說。要是再晚了,我也保不住你。”
徐子媛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哥哥是動了殺心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情,那就該有死的覺悟。
“奴婢在泡茶的時候,嫣紅來找過奴婢,跟奴婢閒聊天。當時奴婢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聊着。奴婢當時還奇怪嫣紅怎麼老是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綠意這話意思很明確了,下春藥的人就是嫣紅。
“嫣紅是誰啊?還有3個茶杯,她知道哪個是哪個?難道春藥她是瞎放的,一放還一個準?”
凌筱雅看了看自己的茶杯,很普通的青花瓷,再看看徐子寒和徐子媛的。果然跟自己的這個很不一樣。
徐子寒的茶杯蓋子是荷葉形狀的,徐子媛的則是蓮花形狀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區別來。
徐子媛一看凌筱雅的眼神,連忙解釋,“筱雅,你別誤會。我的小茶房裡確實是備有我哥哥專用的杯子。就是這個蓮葉蓋子的。我爲了跟我哥哥湊成一對,所以我就弄了個蓮花蓋子的。平時我哥哥來我這裡喝茶,這兩個茶杯就是我們的專屬茶杯。至於你用的青花瓷,一般就是來招待客人的。”
“嫣紅是誰?我跟她有仇?她要這麼害我?”
聽了徐子媛的解釋,凌筱雅心頭的疑惑總算是解開了。可她還是挺好奇的,那什麼嫣紅,她好像第一次聽她的名字啊,她幹嘛要這麼害自己!
按理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更是沒有結仇。她有必要毀她的名節。難道她不知道女人的名節大於天嘛!
說到嫣紅,徐子媛的眼神有些不好看,本來她看在多年的主僕情誼,沒有聽哥哥的話,發賣嫣紅,只是把她打發到小廚房,可誰知道居然會搞出這種事情。
徐子媛第一次有些後悔,於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徐子寒。
“你看徐公子做什麼?難道那什麼嫣紅跟他有干係?難不成嫣紅是你的通房小妾?”
凌筱雅這話是看着徐子寒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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