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到底是從哪兒弄來個狐狸精藏着!”
“你個賤人,給我小聲一點!”
“呸!以前你一直不是喊我心肝寶貝兒的!如今可倒好,不知道被哪來的狐狸精給迷了眼,就看不上我了是吧!”
“你個賤人,老子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凌亂吼亂叫的,老子就休了你!老子都快要煩死了,這事兒一個弄不好,咱家所有的人一起死,你要是想死,就繼續喊!”
“有那麼嚴重嗎?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凌筱雅總算是迷迷糊糊的醒來了,此時她眼前一片黑暗,手也被束縛住了,想來是被捆住了手腳。
凌筱雅微微動了動,可這繩子綁的還挺緊。
剛纔外面的對話,凌筱雅都聽到了,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女人的聲音她沒聽過,可男人的聲音,凌筱雅卻有印象,可仔細想想,又有些想不起來。
凌筱雅很確定,此時她肯定是被擄走了。
擄走她的人是誰?他們想要做什麼?
一時間,凌筱雅的腦袋裡轉過了無數的想法。
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此時最重要的還是逃命!
她的雙手雙腳被綁着,眼睛也被蒙着,想要這麼逃出去一定是不可能了。
可她有空間,先到空間裡再說,至於繩子,空間裡有石頭,到時候磨掉就行了。
就在凌筱雅打算進空間的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凌筱雅按捺住要躲進空間的心思,繼續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好像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這人還沒有醒過來?”
“你放心,這種迷藥,不暈個兩天是肯定醒不過來的!”
凌筱雅閉着眼睛,可是耳朵卻是不自禁的豎了起來。
想到她在進了秦琴房間,就突然被人用沾了蒙汗藥的你布給塞住了口鼻,當時她確實是暈過去了。
不過好在,凌筱雅在現代學習醫術的時候,對這些什麼迷藥之類的東西都產生了一定的抵抗性,所以別人是要暈個兩天兩夜,她最多隻會昏迷一天。
“主子讓你趕緊動手了結她!你怎麼還磨磨蹭蹭的!難道你敢違抗主子的命令!”
了結她?凌筱雅氣的差點想要爆粗口了!尼瑪,那什麼主子,以後千萬不要讓她碰上,否則她肯定親手把他給大卸十七八塊!
“殺了她?然後呢?我給她賠命?我祝偉雖然不是個聰明人,可可這種蠢事也不會做。也不知道這榮安郡主怎麼跟忠勇侯的關係這麼好,她一失蹤,忠勇侯在落霞鎮的勢力是立馬動了起來。原本還是漫無目的在搜查,如今全都圍在我的吉祥酒樓了!只差沒有攻進來了!要是我真的殺了她,到時候屍體又不好解決,你跟我難道真的爲了這麼一個黃毛丫頭陪葬不成!”
祝偉!吉祥酒樓!凌筱雅猛地握緊雙拳,他抓自己做什麼!要說是爲了生意上的事情,凌筱雅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頭,祝掌櫃儘管貪財,可也知道錢跟命到底哪一個重要一點,她如今是郡主,抓她都是犯了殺頭的大罪,更別提殺她了!
主子?那黑人人口中的主子到底是誰?
“我們把她殺了,然後將她大卸八塊,你這裡不是酒樓,到時候把她剁碎了,混進肉裡不就行了!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還有誰會查到你的頭上!”
凌筱雅氣的差點沒有吐血,尼瑪,她剛纔還想着要將這人給大卸八塊呢,沒想到這混蛋就立馬想這招對付自己,還剁碎了混進肉理,神不知鬼不覺!好,等她脫困,她立馬拿這招對付這混蛋!凌筱雅在心裡恨恨的想着!
“不行。吳高升肯定是已經供出我,到時候他們就算找不到這丫頭,可也絕對不會放過我。”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男子的聲音顯然是有些氣急敗壞。
“你給我閉嘴!現在咱們的腦袋還別在褲腰帶上!現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咱們還是先想一個萬全之策吧!這丫頭反正一時半刻的也醒不了,咱們先出去吧。”
祝掌櫃的聲音理難掩疲憊。
男子倒是沒有反對,跟着主張股一起出去了。
凌筱雅在確定兩人出去了以後,立馬進了空間,然後身體不斷的蠕動,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石頭,然後在那裡磨啊磨!
因爲眼睛被蒙着,凌筱雅在磨石頭的時候,經常會一不小心的磨到手,慢慢的,鼻尖就傳來一陣血腥味。
凌筱雅忍着痛,繼續磨繩子。
不知道磨了多久,凌筱雅的雙手也已經鮮血淋漓,凌筱雅總算是將繩子給磨斷了。
雙手一得到自由,凌筱雅立馬將蒙着自己的眼睛的黑布給扯掉。
凌筱雅在看到自己雙手滿是傷痕鮮血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來她還是真的夠倒黴的。在
凌筱雅來到靈泉邊,用手狠狠一撕,將身上的布料撕碎,然後用靈泉清洗自己手上的傷,又摸了摸自己的懷裡,幸好那些白癡沒有搜自己的身子,這金瘡藥還是留着。
凌筱雅給自己上了藥,然後忍不住想,到底是誰要殺她呢?
主子?應該也是祝掌櫃的主子,吉祥酒樓現在是屬於江正的,可江正,除了羅氏以外,自己跟他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對了,
好。
對了,江正背靠着靜伯府。江正重新娶得那什麼梅家小姐,她的親姐姐不就是靜伯最寵愛的小妾?這樣就說的上來了。
凌筱雅在知道自己身世以後,還特意瞭解過楚國公府,自己的親孃昭慧長公主過得其實並不好。因爲楚國公楚玉亭,也就是自己那個便宜父親,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趙姨娘,她不就是出自靜伯府。
這樣一來,那就全都說得通了。
凌筱雅眯着眼睛,靜伯府,看來自己還沒有回樑都,就有一堆的人想要她死了!
凌筱雅的眼神倏地冷了下來。
凌筱雅將事情想通以後,倒是忍不住煩惱起來了,自己現在現在是能躲在這空間裡,可能躲多久呢?
剛纔聽祝掌櫃說,燕翎在落霞鎮的勢力竟然全都在找自己。
凌筱雅忍不住想,總不可能自己一被人抓走,遠在虎門關的燕翎就知道消息了。
這次陪着自己去吳家的冷霜,那——
凌筱雅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原本因爲受傷而蒼白的臉色,好像也塗上了一層胭脂一般。
冷霜原來是燕翎的人,那就只剩下一個解釋了,燕翎在她回落霞鎮之前,將他在落霞鎮的勢力全都給了冷霜,所以這次自己失蹤,冷霜才能這麼快的讓人來找她。
可是苦惱的事情又來了,自己躲在空間裡,怎麼能知道那些來救她的人到底有沒有來救自己,她總不能貿貿然的離開吧。
“人呢!”
就在凌筱雅沉思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怒喝
凌筱雅差點嚇得心臟病都要跳出來了。
“什麼人呢!人不就關在地窖裡,你亂吼什麼!”
這是祝掌櫃的聲音,凌筱雅聽得出來,剛纔說話的應該就是方纔同祝掌櫃說話的男子。
凌筱雅猛地眼睛一亮,這真是太好了,原來在空間裡,是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響的,到時候如果有人搜到這裡,她不就能出去了!
這真的是打瞌睡就送了一個枕頭過來,真的是太美麗了!凌筱雅越想越開心,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不過她可沒膽子笑出聲來。誰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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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剛剛明明還在地窖裡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凌筱雅在空間裡雖然沒能看到祝掌櫃的神色,可她絕對能想象出祝掌櫃此時是多麼的氣急敗壞!
“你說,是不是你偷偷將人放走了!”
“放屁!老子我都將人抓來了,難道還會故意將人放走!我告訴你,鐵狼,你休要污衊我!咱們感激找,那死丫頭絕對還在地窖!”
“放你孃的屁!你這個地窖就這麼大的地方,一眼望過去就看遍了!這裡除了你我,哪裡還有第二個人!”
“怎麼可能!明明將那丫頭的眼睛和手都綁起來了,她也明明暈着,咱們纔出去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人怎麼就不見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祝掌櫃不停的喃喃自語,不知道是說給對方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難道是有人救了她?到底是誰?可這地窖外面明明也有人守着,地窖也只有外面一個出口,要是有人離開了,怎麼會沒人知道!”
祝掌櫃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掌櫃的,不好了!衙役將客棧給包圍起來了!”
“什麼!”
“什麼!”
在空間內的凌筱雅,一時間只覺得心情大好,真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了,應該是冷霜說動馮縣令派衙役了,到時候自己只要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凌筱雅頓時悠哉的不行。
凌筱雅突然想到,她得將自己弄得狼狽一點才行。
凌筱雅將受包着手的布條給扯下,然後用靈泉水將自己的傷口給洗了。
“早知道剛纔就不應該擦藥。”
凌筱雅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喃喃自語。
藥才敷了一會兒,不過因爲凌筱雅的金瘡藥藥效好,所以手上的傷倒是沒有剛纔看起來嚴重了。
不過看着還是鮮血淋漓,皮肉翻滾的。
凌筱雅只看了一會兒,就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默默豎起耳朵,靜待最好的時機出現!
“鐵狼,你跟我一起出去。有你在,馮縣令是絕對不敢搜查酒樓!量他一個小小的縣令,也不敢得罪靜伯!”
“好!我跟你一起去!只是那丫頭到底是去哪兒了?你說她還在酒樓內嗎?”
“現在哪裡有功夫去管這個,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否則那馮縣令突然帶人闖進來,絕對不是好玩兒的!”
祝掌櫃也是急的不得了,其實他已經很後悔了,你說他幹嘛不直接解決凌筱雅,現在好了,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什麼叫做千金難買早知道!莫過如是了!
漸漸的,凌筱雅就聽不到聲音了,想來是祝掌櫃和那個叫什麼鐵狼的已經出去了。
凌筱雅忍不住眯着眼睛,靜伯,果然是跟他有關係!
吉祥酒樓外
豔陽高照,可馮縣令的心卻像是在冰冷的池水理浸泡一樣,“冷霜姑娘,你確定郡主是被吉祥酒樓的祝掌櫃給擄走的?”
說實在的,馮縣令真的是很難相信祝掌櫃會做這種蠢事!沒錯,就是蠢事!你說他當客棧的掌櫃當的好好的
當的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擄郡主!
就他知道的,祝掌櫃跟榮安郡主是有些小摩擦,但也只是因爲生意上的事情,可要是因爲那麼一點小矛盾,祝掌櫃就要擄榮安郡主,這壓根兒就不可能!
馮縣令其實壓根兒不想出兵,可他卻只能選擇出兵,沒法子,誰讓冷霜直接將忠勇侯的令牌拿出來。
他之前已經狠狠得罪過忠勇侯了,要是這次再違了他的意,馮縣令覺得他的升遷肯定是要泡湯了!
無奈,他只能帶着一隊衙役包圍了吉祥酒樓。
可吉祥酒樓背後站着的可是靜伯啊!那也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馮縣令真心覺得他這個縣令當得爲難死了!
“我很確定,就是祝掌櫃讓人擄走了郡主!馮縣令,說句難聽的,在你管轄的地方,郡主竟然讓人擄走,我看你——”
冷霜冷笑兩聲看着馮縣令,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可意思卻很明顯。
馮縣令頓時渾身嚇出了冷汗,他光記得不能得罪忠勇侯和靜伯了,可偏偏忘記了,要是在自己管轄的地方,郡主失蹤,甚至遇害,那他還有好下場嗎?結果肯定是不用說了。
“馮縣令,我祝某一直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怎麼我是違了什麼法,你竟然要帶着衙役來抓我!”
祝掌櫃一出門,就扯着嗓子吼道。
“祝掌櫃,不是,其實是——”
“你纔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挾持郡主!我告訴你,識相的,就趕緊把郡主放出來,否則我一定踏平整個吉祥酒樓!”
冷霜冷冷的看着祝掌櫃,一想到凌筱雅此時有可能遭遇不測,她整顆心幾乎都吊起來了!
“說話做事得有證據,小姑娘,你這麼信口雌黃的誣賴人,可不好。”
鐵狼陰沉着臉,冷冷說道。
鐵狼的臉上有一條從頭頂右側到左臉頰的長刀疤,爲人兇狠,武藝高強,是靜伯的得意手下。
“鐵狼,靜伯的得意手下?”
冷霜跟在燕翎身邊的時候,可是見過鐵狼的,尤其是鐵狼臉上的刀疤,更是他的標誌,讓人見過就難以忘記。
“靜伯的手下?鐵兄弟,其實今天的事情就是個誤會,本官——”
“什麼誤會!馮縣令,郡主就是被祝掌櫃抓走的,這事情已經由吳高升親口作證了,這哪來的誤會!”
冷霜最看不上馮縣令這種牆頭草,哪邊勢大,他就往哪邊倒,真真是讓人不齒!
“什麼吳高升親口作證,他算什麼東西!他說的就一定對?我一直跟祝掌櫃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派人去追殺郡主!這壓根兒就是污衊!”
鐵狼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冷霜。
要是一般人,讓鐵狼這麼盯着,恐怕早就嚇得雙腿打顫了,不過可惜,冷霜不是一般人,她也是殺過人,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那就是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祝掌櫃擄了榮安郡主!馮縣令,你憑什麼搜吉祥酒樓!”
鐵狼心裡暗驚,冷霜一個姑娘,怎麼能扛得住自己的眼神。
於是鐵狼收回看向冷霜的視線,轉而看向馮縣令。
凌筱雅如今人在哪裡都不知道,萬一她還在吉祥酒樓,萬一讓人給搜出來,到時候,就一切都完了。
“郡主失蹤,如今馮縣令要搜查一個小小的酒樓有什麼不可以!還是你們做賊心虛,所以不敢讓人進去搜查!”
冷霜冷笑地看着鐵狼,無不嘲諷的開口。
“真是好笑,郡主失蹤,你們哪裡都不去搜,專門跑到這兒來搜,你們難道不是在侮辱祝掌櫃!馮縣令,你不要忘記了,吉祥酒樓身後站着的可是靜伯!”
鐵狼同樣目光陰沉的看着馮縣令,以眼神試壓。
“這——”
馮縣令覺得此時他鑽進了一個死衚衕,爬不出來,搜不搜都不行。
“那是因爲祝掌櫃的嫌疑最大,馮縣令先從祝掌櫃這裡開始搜查,又有什麼不可以!”
冷霜毫不客氣的瞪着鐵狼。
“不行!這關乎靜伯的名聲,你休想!”
鐵狼同樣斬釘截鐵的說道。反正他就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讓冷霜去搜!
“馮縣令,你到底進不進去搜!萬一郡主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真是得小心小心你的烏紗帽!”
冷霜知道自己在鐵狼這裡絕對是佔不了便宜,只能轉向馮縣令。
“馮縣令,你也想清楚,要是你進去什麼都沒有搜到,那麼靜伯——”
馮縣令看看冷霜,又看看鐵狼,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或者說,怎麼選擇都是錯誤的!
最後,馮縣令只能耷拉着腦袋,兩邊都不看,心裡打定主意了,還是讓這兩人吵,到時候誰吵贏了,或者說,誰更厲害,他就聽誰的!
冷霜一看到馮縣令那窩囊樣,差點沒氣的吐血,見過沒用的,可沒見過這麼沒用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鐵狼則不然,他在看到馮縣令低頭的那一剎那,毫不猶豫的笑出了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冷霜還是在嘲笑馮縣令,或者是在笑他的勝利。
“好,你不進去搜!兄弟們,咱們自己進去!”
冷霜狠狠的拍了兩下手,頓時四面八方涌出了一大堆人,粗略算一算,也有上百人。
鐵狼在看到冒出的人後,眼神倏地變得冰冷無比,看向凌筱柔
看向凌筱柔的眼神,似乎是像將她千刀萬剮!
“冷霜姑娘,你這——”
“馮縣令,既然你不願意進去搜,那我就自己進去!”
“你以爲我們每人嘛!”
隨着鐵狼的怒吼,吉祥酒樓內迅速涌出了一堆的人,看着那黑壓壓的一片,絕對是不比冷霜的人少。
“靜伯可真是捨得,一個小小的落霞鎮,竟然放了這麼多人。還是這次郡主失蹤,就是靜伯主使,所以纔派了這麼多人。”
“放你孃的屁!靜伯手下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來侮辱!這些就是給你的教訓!”
鐵狼冷冷的開口說道。
“好,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
冷霜知道,今天想要闖進去救郡主,只能將眼前的人全都撂倒。
“好!”
一個黃毛丫頭而已,鐵狼還沒放在心上!同時,他的眼底也閃過嗜血的光芒。
馮縣令急了,這是打算兵戎相見嗎?
“兩位安靜一點,其實雙方各退一步,還是——”
“沒什麼可以退的!如今擺明了就是靜伯的人擄走了郡主,否則這麼多死士會出現在一個小小的酒樓裡,鬼才相信呢!”
“呸!你少胡說八道!污衊伯爺的名譽!你一個丫頭,憑什麼進去搜!有本事,你就找一個有分量的人出來做擔保,老子我絕對一句廢話都沒有,讓你們進去搜,如何!”
鐵狼是篤定,對方壓根兒就沒有能鎮得住場子的人!
馮縣令,鐵狼是吃準他了,就算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靜伯!
至於冷霜,只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他還不行自己難道還治不住一個丫頭片子!
冷霜氣的幾乎渾身都在顫抖了!欺人太甚!
這人就是仗着靜伯,在這裡欺負人!要是侯爺在,哪裡輪得到這麼一隻蟑螂在這裡蹦躂!
“本侯做擔保如何!”
一道醇厚的磁性男聲響起,冷霜甚至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可當冷霜薰着視線望去,那穿着藍衣華服,容貌俊美,雖然眉眼間隱隱有一絲疲憊之色,可也難擋他無限的風華,此人不是燕翎又是誰!
“忠勇侯!你怎麼會在這兒!你現在不應該是在駐守邊關。”
鐵狼不知想到了什麼,不滿鬍渣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忠勇侯,駐守邊關的將士無詔不得擅離邊關,否則便是重罪,你——”
“本侯如何,輪不到你操心!本侯是皇上親封的忠勇侯,爵位在靜伯之上,本侯有資格搜吧!”
燕翎的雙眸隱隱有一絲血色,這是因爲他連夜趕路造成的。
鐵狼死死瞪着燕翎。
燕翎說的話,讓他恨不得直接將燕翎給宰了,可他不能,甚至他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因爲燕翎說的都是實情。
可讓燕翎進去搜,萬一凌筱雅還在吉祥酒樓內,萬一讓他們找到了,無數的萬一,讓鐵狼都賭不起!或者說,讓他身後的靜伯也賭不起!
“忠勇侯,萬一你進去搜了,郡主並不在呢,你又該如何?”
“本侯該如何,輪不到你一個當奴才的操心。讓你主子來跟本侯說吧。”
言下之意,你不配!
鐵狼恨得咬起鋼牙,從他跟在靜伯身邊起,衆人看在靜伯的面子上,也從來沒有給他難堪過!
燕翎見鐵狼不說話了,這纔看向馮縣令,“如今可以進去搜了吧。”
馮縣令在看到燕翎的時候,也以爲是自己眼睛出錯了,可是在看到燕翎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他才確定,眼前的人,確實是燕翎。
“侯爺想進去搜,當然可以。下官立馬讓衙役跟着一起進去搜。”
有忠勇侯在前面擋着,他也不用怕靜伯來找他麻煩了。
馮縣令的那一點小心思,可以說,沒有一個人看不會來的。
只是此時,燕翎也沒有心情多計較,他一顆心全系在凌筱雅的安危上了,若她有事,燕翎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燕翎絕對會血洗整個靜伯府,給凌筱雅陪葬!
這次進吉祥酒樓搜查的人,真心不少。
燕翎在落霞鎮的人,馮縣令爲了討好燕翎,更是將所有的差役都派出來了。
“本侯爺也進去搜!”
燕翎說完就率先進去。
浩浩蕩蕩的搜查開始,因爲搜查的人多,每一間房,每一個角落,燕翎都沒讓人放過。
最後全部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可惜就是沒有找到人。
鐵狼和祝掌櫃的心一直吊着,其實他們一直在擔心萬一他們搜查出凌筱雅,該怎麼辦。
“忠勇侯,如今你都搜過了,可什麼都沒有搜到!”
鐵狼得意洋洋的開口。
燕翎卻連看都懶得再看鐵狼一眼。
“真的全都搜過了,沒有什麼地方漏掉了?”
回話的人連忙開口,“還有一個地窖,不過有人把守,不讓靠近,所以還沒有進去搜查過!”
“去地窖。”
沒有搜查過,有人把守,還不讓靠近。
一時間,燕翎心頭轉過無數的想法。
一行人很快來到地窖。
鐵狼在看到看守的人之後,忍不住皺了皺眉,剛纔走的太匆忙,倒是忘記把人給調走了。
不
不過隨即,鐵狼就想到,反正裡面又沒人,壓根兒就不必在意。
“忠勇侯,要是這地窖裡,也沒有郡主,你該如何!”
鐵狼的聲音一貫大,就如同雷聲滾滾一般,哪怕隔着一道門,可躲在空間裡,一直豎着耳朵的凌筱雅還是聽到了。
一時間,她還以爲自己出現幻聽了,忠勇侯?那不就是燕翎?
燕翎不應該在虎門關嘛!他怎麼可能會來到落霞鎮,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該如何,只有你的主子配跟本侯說,你一個當奴才還不配!”
這聲音,凌筱雅就算是做夢都不會忘記,是燕翎。
凌筱雅一時間不禁百感交集,燕翎真的來了,他肯定是知道自己遇險了,所以日夜兼程的趕來了。
凌筱雅又是感動又是生氣。
感動的是,燕翎在聽到自己遇險,就不顧一切的趕來了,這份情深義重,讓她感動。
一個男人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除了愛以外,凌筱雅已經想不到第二個原因了。
生氣的是,燕翎明明知道,駐守邊關的將士,無詔不得擅自離開邊關,否則便是重罪。
燕翎明明知道,他離開邊關意味着什麼,可他還是來了。
不知不覺間,凌筱雅的視線模糊了。
凌筱雅傻傻的伸手往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原來是淚水。
就在凌筱雅愣神間,又聽到了燕翎醇厚的聲音,“開門!”
凌筱雅一驚,她很清楚,要是自己在燕翎進來,卻沒有在地窖,那麼燕翎之後的情況怕是會更加糟糕。
思及此,凌筱雅立馬動用意念,出了空間。
鐵狼和祝掌櫃這次沒有進去,他們是打算待會兒進去看好戲,他們想要看到燕翎失望的臉色,到時候,他們要好好嘲諷燕翎!
想想大梁的一代戰神,竟然有如此丟人的時刻,他們的心就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冷霜在外頭看着鐵狼和理祝掌櫃那噁心的笑容,眼神不禁更冷了,同時在心裡罵了一句,人渣!畜生!
“你怎麼樣!”
鐵狼和祝掌櫃正得意間,突然聽到燕翎的話。
什麼叫做“你怎麼樣?”難道有人在地窖裡?難道是凌筱雅那丫頭,可是這怎麼可能,明明剛纔還不在,此時怎麼可能在!
鐵狼和祝掌櫃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可當燕翎攙扶着凌筱雅走出來的時候,鐵狼和祝掌櫃真心懷疑他們是不是見鬼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剛剛還不在的人,怎麼會一下子出現在地窖裡!
“就是他抓我的!他是靜伯的人!這人還說,是楚國公府的趙姨娘擔心我回去之後,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才讓她的哥哥靜伯幫忙,除掉我!對了,這人還說,殺了我以後,還要將我剁碎,直接混在肉餡裡,這樣就能死無對證了!”
祝掌櫃身邊的肯定就是鐵狼了,反正凌筱雅是打定主意,多給這人身上潑髒水!
反正到底是不是趙姨娘擔心她回去之後,會威脅她的地位,這也沒人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也沒人知道,嘴巴長在她身上,凌筱雅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而且她真心覺得,自己要是不將這兩個混蛋給整死,那她的罪就白受了!
凌筱雅說的痛快,可麼注意到一旁的燕翎,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已經黑的如同墨水一般。
“將你殺了,然後剁了,再混在肉餡裡?不錯,是可以嘗試一下。”
燕翎低聲說道,不仔細聽,還以爲是在自言自語,只是凌筱雅在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緊緊盯着鐵狼的,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燕翎是想讓鐵狼試試看,死了以後,被剁碎的滋味兒兒!
凌筱雅則是一點都不覺得殘忍,相反倒是覺得很激動,反正鐵狼剛纔就是打算這麼對她的,如今現世報到他的身上,她覺得很公平!
“你胡說!”
鐵狼此時已經沒有功夫去想,凌筱雅爲何會出現在地窖了,可就她剛纔的話,不僅僅是他,就是整個靜伯府都要吃掛落!
“你只是靜伯府的一個侍衛,而我是皇上親封的一品郡主!你覺得是我的話更讓人相信,還是你的!還是你想說,不是你擄的我,可我就在吉祥酒樓的地窖裡,有誰家的地窖會特意讓人看守着?要說不是你做的,傻子都不相信!”
“你——你——”
鐵狼真想直接殺了凌筱雅,可他不能,不說這麼多人,燕翎手下的人跟他的人旗鼓相當,而且燕翎這邊還有官府的人,只要他動手了,那遠在樑都的靜伯也會受到牽連,所以他什麼都不能做。
“馮縣令,如今這個什麼什麼的畜生竟然敢擄走本郡主,還妄圖殺害本郡主,你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對了,這什麼祝掌櫃也是幫兇,你趕緊也去把他給抓起來!”
凌筱雅也沒有誣賴祝掌櫃,在自己被擄這件事上,他確實是插了一腳。
“是,下官這就將人給抓起來!”
馮縣令連忙說道。
這次鐵狼沒有抵抗,若是他抵抗了,燕翎絕對會就地將他斬殺。
“你跟我去住驛館。”
燕翎在看到凌筱雅手上的傷痕的時候,忍不住狠狠皺着眉頭說道。
凌筱雅看到留給燕翎眼中的心疼,不禁覺得心裡一暖,柔聲開口,“放心,我就是
心,我就是手受傷了,其他地方沒事。手上的傷,只要用我自己的金瘡藥包紮一下,就不會有事了。”
“跟我去住驛館。”
燕翎知道凌筱雅由隨身攜帶金瘡藥的習慣,讓冷霜去取凌筱雅懷中的金瘡藥,然後讓人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給她清理傷口。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美,凌筱雅發現,燕翎給她包紮傷口的樣子最美,專注,認真,好像全世界只有她跟他一樣。
這麼一想,凌筱雅的臉就不禁紅了,撇過頭,不再看燕翎,視線不禁掃到了冷霜身上。
凌筱雅看着冷霜憔悴擔憂的臉色,心頭一暖,“我失蹤的日子裡,冷霜你辛苦了。”
“連主子都護不好的奴婢,有資格說辛苦嘛!”
燕翎還是專注的給凌筱雅包紮傷口,頭也不擡的說道。
冷霜臉上的血色頓時褪盡,整張臉白的就如同白紙一般。
“是奴婢護主不力。請郡主責罰。”
燕翎將冷霜給了凌筱雅,那麼冷霜的主子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凌筱雅,要責罰也就只有凌筱雅可以責罰,燕翎沒資格!
“不怪冷霜,真的。其實我要進秦琴的屋子給秦琴看病的時候,冷霜就是要跟我一起去的。只是我自己太自信了,不,應該說是自負。認定吳高升是絕對不會傷害我,所以我掉以輕心了,所以我倒黴的讓人擄走了。
其實這件事情,錯在我,而不在冷霜。”
凌筱雅是個知錯就認的,她知道這次確實是她錯了,錯在她太自信,錯在她太掉以輕心。
“呲——”
凌筱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沒好氣的瞪向燕翎,“你故意的,之前都這麼溫柔,最後一下你弄得那麼痛!”
凌筱雅真心是覺得委屈的不行。
“讓你長長記性!”
這次燕翎看向凌筱雅的眼神不再是擔憂,不再是後怕,而是濃濃的責怪,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他在虎門關得知她被擄走的消息,只覺得一顆心都被人挖走了一樣,可這女人——
凌筱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沒骨氣的說道,“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我跟你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掉以輕心,我絕對會好好照顧你。可這次錯真不在冷霜。”
“沒有照顧好你,就是她的錯。”
燕翎寸步不讓的說道。
“誒,是你將冷霜給我的。那我就是冷霜的主子,要怎麼懲罰冷霜也是我的事情,你不許指手畫腳的!”
凌筱雅真擔心燕翎越過她,直接治冷霜的罪,那她的罪過不就大了。
“你放心,冷霜給了你,就是你的人,這一點我不會忘記。”
凌筱雅一聽,頓時放心了。
“可她作爲你的奴婢,卻因爲她的疏忽而讓你身陷險境,你不罰她,我也不會插手。可她若自己都不知道反省,不知道自己懲罰自己,她也不配呆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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