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斯的大聲叫喊,引起了E連所有兄弟們的主意,他們開始高度集中注意力,並且成散兵隊形,謹慎的向前進。
“克里斯登生,帶着拉米雷斯,火箭筒隨時待命,我們在鐵路線附近,隨時注意德國人的坦克。”帕克斯大聲的命令着,然後指揮全排的人從左右兩邊包抄前進。
“敵人坦克”走在前面的博伊爾忽然就大叫起來,他看到了藩籬後面露出來的坦克的炮塔。
“噠噠噠”坦克上的機槍率先開火了。所有人都趴了下來,他們不敢再動。
“隱蔽,隱蔽”帕克斯焦急的大喊大叫起來,他衝到最前面,一邊跑動,一邊指揮着士兵們向兩邊的藩籬出隱蔽起來。
“我中彈了”一個聲音大喊起來。
帕克斯一看是博伊爾,他被坦克上面的機槍射中了大腿。倒在地上翻滾大叫。
“糟了”帕克斯飛來的向博伊爾跑去。然後拉住他的衣領,死命的往藩籬邊拖去,一到藩籬,就大聲的叫了一聲:“尤金,過來,照顧他。”
“對不起,長官”博伊爾想要道歉,他覺得給帕克斯添了麻煩。
但是帕克斯沒有功夫理會他,他在大聲的叫喊着:“克里斯登生,快點過來。火箭筒,去幹掉那輛坦克,快點”然後對着戈登道:“機槍,掩護他們。”
這時候二排和三排也都衝了過來,躲在了藩籬之後,溫特斯看到一排在使用火箭筒,他趕緊讓二排和三排的火箭筒手準備。
“噠噠噠”戈登找到了一個掩護作用的土丘,然後將機槍架設在上面,朝坦克射擊,很快就吸引了坦克的主意。
“噠噠噠”一陣機槍子彈打在土丘上,濺起的泥土老高,戈登趕緊趴下來。他感覺德國人的機槍子彈就像是在下雨一般,打擊在土丘上,讓他根本不敢擡起頭來。
“該死的,我根本無法還擊”戈登大聲的咒罵着。
德國人用坦克成功的壓制了E連的火力,然後他們試圖衝過藩籬,打算仗着他們的鋼鐵身軀,朝躲在藩籬之後的E連進行掃蕩。
“拜託,拉米雷斯,快點,坦克快要過來了,火箭彈準備好了嗎?”克里斯登生正站在坦克必經的藩籬的側前方,他握着火箭筒,心裡很慌張,如果坦克一旦成功的越過藩籬,那麼自己和拉米雷斯就是非常好的活靶子了。
“好了好了”拉米雷斯大聲的叫道。
這時候,坦克剛好從藩籬後露出身軀。“嗖”的一聲,火箭彈飛了出去,然後就聽到了一聲爆炸聲。克里斯登生和拉米雷斯早就跑到一旁躲起來。
“該死的,沒打中”帕克斯在一旁看到德國人的坦克還在繼續的駛過來,竟然沒有絲毫的影響,不由大聲的抱怨起來。他飛快的衝過去,拉開拉米雷斯,親自爲克里斯登生裝彈。
“對不起長官”拉米雷斯想要道歉,這時候坦克在越過藩籬的時候,頭向上昂起來,這正是最好的攻擊時候。
“”克里斯登生大喊一聲。就聽到帕克斯在耳邊大喊一聲。
“幹掉他”
“幹掉他,這個狗屎”克里斯登生再次扣動了扳機,火箭彈帶着一縷煙,飛向了坦克的底座,然後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轟――”一聲過後,坦克像是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它的前部,一頭就扎進了藩籬,動彈不得了。它被擊中了要害之處。
幾個德國人嘰裡呱啦的大叫着,想要從坦克艙裡爬出來,被守候的兄弟們一頓亂槍打死。這時候又有一輛坦克試圖越過藩籬,被二排和三排的火箭筒手幹掉。威爾士更是一馬當先,衝上前,爬上了一輛坦克身上,掀開了頂蓋,朝裡面扔了一個手榴彈。
沉悶的爆炸聲中,夾雜着慘叫聲。裡面的德國人活不成了。
最後一輛德國人的坦克,見勢不妙,掉轉頭就逃走。
“終於幹掉了這些垃圾。”克里斯登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少尉,下次千萬再讓我出於這麼危險的境地了。瞧瞧,全排的人,就只有我和拉米雷斯出於坦克的前方。”
“好的,下次我會讓你出現在德國人坦克的後方,來幹掉他們”帕克斯一笑,然後走到正在爲博伊爾包紮的羅醫官面前。
“他怎麼樣?”帕克斯這話是對羅醫官說的。
“比較麻煩,彈片留在了大腿裡面,得動手術。”羅醫官擔心的看了看博伊爾,“我建議將他送到猶他海灘去,然後順道回到英國,那裡的醫療條件更好一些,會讓他康復的,畢竟還沒有傷到骨頭,不會留下後遺症。我現在只能給他做一些緊急處理。”
“好吧,博伊爾,你現在可以回英國去了”帕克斯衝着他笑道,“我們會想念你的。”
博伊爾看了看自己的大腿,然後對帕克斯道:“長官,我的傷並不嚴重,我可不想去什麼英國,我還是更相信我們的戰時治療,不就是塊彈片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帕克斯搖搖頭,這沒得商量,他必須要尊重醫生的意見。
“我不想就這樣離開兄弟們。”博伊爾有些急了,“帕克斯,我們的歐洲之旅還沒有開始呢,而我卻就這樣回去了。”他的神情顯得很沮喪。
“好了,如果你康復了,而我們還沒有進入德國,那麼你再回來吧”帕克斯示意將博伊爾臺上擔架,然後拍了怕他的手。
儘管博伊爾有些不甘心,但是他還是被送走了。看着擔架漸漸地消失在視線中,帕克斯不覺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兄弟們,經過了一系列的戰鬥,已經建立了非常牢固的感情。他們寧願在一起面對危險的德國人,也不願意在醫院呆着,虛度光陰。
“帕克斯”不遠處溫特斯在向他招手。
帕克斯走了過去,然後看着溫特斯,很顯然,溫特斯肯定是要佈置任務的。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而且和德國人已經進入相持。
“我們得修築工事,在藩籬的後面。在我們的正面處有一道藩籬,那是德國人的屏障,現在我和他們之間隔着兩道藩籬,告訴兄弟們,挖好散兵坑,修好工事,我們得和德國人正面交鋒了。”溫特斯簡單的交代了命令。
E連開始在藩籬後修築工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自己保命的措施,倒也都一絲不苟的認真執行。但是有一樣非常討厭,就是在對面的藩籬後面,德國人躲在早已經挖好的工事後面,對E連進行騷擾,只要E連的兄弟們在藩籬後面的動靜稍微的大點,就會遭到德國人的火力騷擾。
“砰”一聲槍響,然後一根枝條從布洛依的頭頂上掉下來,砸在他的靴子上,嚇了他一大跳,然後緊緊的趴在地上,緊張的向藩籬前面看,但是他什麼都看不到。
“嘿,布洛依,你在幹什麼?”派康提在一旁看着直笑,他正在用鏟子,試圖剷出一條溝來,“德國人還隔着很遠呢,他們看不到你,只要你別鑽出藩籬外面。”
布洛依悻悻的爬起來,然後躲在藩籬後面,開始挖散兵坑。他現在有些神經質,這是他自己的感覺,哪怕是一點動靜,都足夠他心驚肉跳的了。他是在是害怕。這種害怕從D日那天就開始在他的心裡蔓延,以至於在戰鬥中甚至出現短暫的失明。
“嘿,布洛依”他正專心的挖着散兵坑,而且他的散兵坑已經夠深了,足夠將他的腦袋都埋進去,只露出一雙眼睛。談後他就聽到了有人在叫他。
“少尉。”他擡起頭,看到了帕克斯的臉。他一臉的疑惑,不知道帕克斯找他什麼事情,“有事嗎?”
“不,沒事”帕克斯衝他點點頭,“別緊張,放鬆點就是這個我想告訴你的。”帕克斯說完,就走開了。他不斷的對身邊的兄弟們鼓氣。
“嗨,帕克斯”這時候之間馬拉其向他招了招手。
帕克斯彎着腰悄悄的過去:“什麼事?馬拉其。”
“聽說統帥部的人已經放出消息了,我們能在聖誕節之前結束戰鬥?”馬拉其原來還在關心這這個,這也是帕克斯擔心的那種樂觀的情緒。
“或許吧,但願能夠在聖誕節之前結束戰鬥。但是我們還得防止德國人回過神來”帕克斯搖搖頭,“他們已經意識到了,會不斷的在我們前進的路上設置障礙,增加兵力的。”
“你並不看好他們的估計?”馬拉其驚奇的看着帕克斯,“或許還是你們聽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這只是我自己的估計”帕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我們不應該討論聖誕節該在什麼地方過。我們前面還有德國人,他們要向我們進攻。小心點”
馬拉其有些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很顯然他迫切的想要結束戰爭,然後回家。比起當初在美國和英國進行訓練的時候,對戰爭有點期待還有畏懼的心裡,他想得更多的是什麼時候結束戰鬥。
“我們的攻擊是拂曉五點三十分。”溫特斯看了看手錶,然後對三個排下達着作戰的時間,“看來我們今天得在這裡過夜了。”
這時候,E連右翼的F連和左翼的D連也都進入各自的陣地,開始修築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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