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噗噗噗”伴隨着沉悶的聲音,忽然之間四個方位的機槍手們都紛紛被擊中,他們很快就退出了演習,實際上失去了肯鮑爾上尉指揮的3排已經亂成了一團,而守衛“俘虜營”的士兵們因爲沒有肯鮑爾的命令而不知道該不該開槍,射殺那些“俘虜”。
俘虜營四周忽然就平地冒出了許多草人,他們彷彿就像是從草地上剝落下來的一塊,然後飛快而敏捷的向着俘虜營而去,而就在這時候,俘虜營中的那些“俘虜”們也開始搔動起來,有人去準備壓制的時候,俘虜中忽然就冒起幾個士兵,端着衝鋒槍對着進來的士兵們一陣亂射,當場就讓衝進來的十來個人退出了演習。外圍的士兵們已經擋不住那些突擊過來的黑豹連隊的突擊,“俘虜們”也拿起了了退出演習的那些士兵們的武器,然後死死的擋住了試圖衝過來幹掉“俘虜”的士兵。
內外夾擊之下,3排得人很快就退出了演習。到此爲止,俘虜營中的150名“俘虜“成功的獲救。演習圓滿成功。但是這次演習卻給許多觀禮的大人物們一個很深刻的印象。
“這是一次非常不錯的演習,讓人眼界大開!”厄克特上將點着頭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韋斯曼少將道,“韋斯曼先生,希望這不會讓你失望。”說着他站起身,然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然後邁步離開,他要準備在演習結束之後,和帕克斯進行一次愉快的交談。說實話,今天的演習甚至還沒有當初帕克斯在阿納姆大橋留給他的震撼大。那纔是在血與火的戰鬥中真實發生的戰鬥。而今天不過是將那些戰鬥再次的重演一次,只是這次的對象是倒黴的502團3營。
觀禮臺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韋斯曼少將有些發呆,但是他還是禮節姓的擡起手鼓了幾下掌。說實在的,這次演習讓他領會到了全新的一種作戰方式。但是這種方式放在實戰中到底有多大作用?現在他不能確定,不過他現在也感覺到,麥克阿瑟將軍牌自己到這裡來,或許有那麼一點點正確了。如果要證實這隻連隊的作用,那麼實戰是必不可少的。
“一如既往的讓人感慨!”溫斯特少校鼓着掌然後對着尼克森笑道,“看來我還是白擔心了。你知道的,營裡的那些傢伙們,早就已經開始打賭了。他們這次玩得很大,和其他的營賭的。現在我想他們一定是都發了一筆小財了。老天真是眷顧他們。”
“當然,上帝也眷顧我了!”尼克森嘿嘿的笑着,然後舉起一隻小酒瓶,灌了一口酒道,“知道我壓了多少嗎?1000美元。我相信這次,有些營的人會輸掉褲子,光着屁股回家去。”
是的,現在的美國大兵們已經爲這次演習壓上了大額的賭注,當然這是他們閒下來的慣例,每個人都想在歐戰結束後,贏得一大筆錢,然後回家,不過這樣的好事總是隻有少數人能夠享受得到,要麼他們判斷失誤,要麼他們錢不是很多。當然這一切對於尼克森來說不成問題,他本來就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帕克斯的黑豹突擊連勝的很利落,而且在這次演習中,只有兩個人被判出局。這意味着是一個一邊倒的演習。3營背判戰損三分之二,而且黑豹突擊連的任務順利達成,他們成了最好的陪襯。而且在這次的演習中,內行的人已經開始琢磨了。
隱蔽、潛行、偷襲;調虎離山、僞裝、假傳命令、狙擊、斬首等等一系列精彩的配合在這次演習中大放光彩,這已經不是常規的作戰方式了。但是這樣的作戰方式現在已經證明了,在某個特定的任務中起到的作用是常規部隊無法取代的,也是難以完成的。
“非常精彩,我要見見我們的英雄!”在觀禮臺的貴賓席位上,一名帶着眼鏡的顯得很文氣的50多歲的男人站起身來,然後他的身邊幾個侍衛很快幫他拿起了留在椅子上的外套,“我明天上午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去安排吧!”說着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這裡。
“是的,總統先生,這件事情,我們會安排好的!”一名跟隨在那名男子身後的上將點了點頭,然後快步的跟隨着他走了出去。總統先生?是的,這是美國新任總統杜魯門,他現在在德國的波茨坦參加一個三國的首腦會議。在這之前,他忽然有了興趣來觀摩一次連營單位的演習。這本身就已經超出了常識。但是他現在就已經發生了。
沒有多少人知道總統先生的到來,但是一些大人物很多人還是知道的,因爲貴賓席就只有杜魯門總統的專門座位,而其他的將軍們都必須在貴賓席之外觀摩。
“上帝,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麼容易就擊垮他們!”布拉德扛着自己的步槍,興奮的對着葛奈瑞笑道,“瞧瞧,我們痛宰了他們。這就是我們的黑豹連隊。說實話,到現在爲止,我真的開始佩服起我們的頭兒來了。我相信,他以往的那些戰績是真的,不容懷疑!”
“以後你還會見識到真正的戰鬥的,夥計!”葛奈瑞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自顧着的朝着軍營這邊走過來,他們將在這裡集合,然後接受101空降師泰勒將軍的接見。
黑豹突擊連隊員們臉上的興奮表情和502團3營士兵們臉上沮喪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泰勒將軍下令組建的這個突擊隊已經開始顯示出他的威力了。而這一切都是將軍們親眼目睹的。
“乾的非常好,小夥子們!”泰勒將軍因爲興奮而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顫動,“這就是我爲什麼組建這個突擊隊的原因。因爲101空降師是美軍中的精銳,而且我要你們證明的就是這一點,而你們更是精銳中的精銳。爲此我還得感謝你們的連長,帕克斯少校。這是他的構想,我只不過是幫着他,完成了他的構想的第一步。而今後我希望你們能夠將這個構想傳承下去,讓更多的美軍中的精銳來加入你們,你們不是一個連隊,你們將是精英的彙集地。”
泰勒將軍說着,眼睛掃視了一下他的面前筆挺的站立着的士兵們。這些大兵們剛從演習場地下來,他們的身上甚至還披着僞裝的草衣還有潛水用的潛水服和潛水鏡,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昂揚的鬥志和特有的殺氣。這比剛剛從戰場下來的老兵更可怕的殺氣。
“小夥子們,因爲你們的優秀,你們每一個人都應該做好準備,隨時開赴新的戰場,而你們也會在信的戰場中取得巨大的榮譽。”泰勒將軍繼續說着,但是他的話還是老調重彈,沒有幾個人在認真地聽,包括帕克斯少校,儘管他現在站得筆挺,但是心思卻不在這裡。他在思考,這隻連隊的第一個目標將會是什麼地方,會是一次什麼樣的任務。
“老天,他就不會簡短一些嗎?”一名士兵終於忍不住低聲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他是泰勒將軍,我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說實在的,他對士兵們演講了很多次,但是每次的話都是差不多的。”
“閉嘴!”他身邊站着的馬拉其微微轉過頭衝着他瞪了一眼。這足夠讓他乖乖的閉上嘴巴了。這些e連一排的士官們,用他們在訓練中的心動和在演習中的表現,讓那些頗不服氣的手下乖乖的聽命行事了,所以那名士兵立即就閉上了嘴。
泰勒將軍終於講完話之後,他示意帕克斯也講幾句。但是帕克斯走到隊伍前面,就只說了一個詞:“解散!”頓時所有的人都鬆懈了下來,他們三三兩兩的就開始在營區散開了。
“卡伯,我押了50美元,這次我贏了,上帝,這是我第一次贏錢,打了這麼多次的賭!”一名士兵和卡伯走在一起,對着他炫耀着。
“我押了五百美元,全部家當!我買的是我們連隊贏,所以我也贏了。”卡伯只有這一句話,就讓那個傢伙選擇了沉默,是的,50美元和卡伯的豪賭相比太微不足道了。原來這些大兵們都在演習的時候選擇了賭博,這是不可錯過的機會,即便是自己親身參與其中。
“等等,帕克斯少校!”在帕克斯準備也離開的時候,泰勒將軍叫住了他。
“什麼事?將軍!”帕克斯看着泰勒。
“有個人想要見你,明天早上7點三十分,在十英里之外的貝希特斯加登旅館,那裡是團部,你知道的。”泰勒將軍看了看帕克斯,眼睛中流露出微笑道,“是一位大人物,你得穿得體面一點。”
“是的,將軍!”帕克斯點了點頭,然後朝着泰勒將軍敬禮。
大人物?帕克斯不由想了想,但是他實在想不出來,誰會是那個大人物。但是不管怎樣,他已經再次走入到了那些大人物們的眼裡。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第二天早上7點20分得時候,帕克斯就已經駕車來到了貝希特斯加登旅館。但是還在旅館一兩裡的地方,他就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同。沿途都是哨位,而且在通往旅館的路上設有兩道關卡,如果不是泰勒將軍親自迎接他的到來,他都不能進去。
在旅館門口更是戒備森嚴,遠遠不是一個團部那麼簡單了。而在旅館三層一個靠着冰湖的陽臺上,他見到了要見他的人。一個帶着眼鏡的50多歲的有着儒雅風度的男人。他當時正在喝着咖啡,受傷拿着一張報紙,即便是身上穿着非正統的便服,也顯得氣度不凡。
“帕克斯少校,歡迎你的到來!”那名男子看到帕克斯被泰勒將軍引進來,不由站起身,衝着帕克斯微笑着伸出手。
“這位是美國總統杜魯門先生!”泰勒將軍引見着,帕克斯已經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這不是他第一次與美國總統打交道了,起碼他現在能夠保持不卑不亢的態度,握過手之後,向杜魯門敬了一個禮。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些隱隱猜到這個大人物的身份了,現在不過是確認。
“這位是韋斯曼少將,是太平洋戰區司令部的,奉麥克阿瑟將軍的命令來觀摩這次演習的!”說着泰勒將軍忽然很輕聲的在帕克斯耳邊說了一句:“你做好去太平洋的準備了嗎?”
帕克斯沒有動聲色,他很禮貌的和韋斯曼少將握手。他知道,這次的握手,將會把自己從歐洲拉扯到太平洋去,但是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