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飛的細雨已經停下來。
這對於準備在這裡過夜的二營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在下午的時候,有幾輛卡車從二營防線的後面駛過來。這時候史崔爾中校讓各連去領取補給。
“k號乾糧,實在是太好了”卡伯用滿是諷刺的語氣說着,他手裡拿着的正是補給上來的美國陸軍的通用乾糧,說實在的,味道確實不怎麼樣。
“我還想來點烤牛肉呢,卡伯”懷特坐在散兵坑裡,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別抱怨了,我現在只想早點將德國人擊退,然後回到卡靈頓好好的睡一覺。老天,我實在是太累了”
e連的兄弟們實在是太累了,這不只是懷特一個人。原本以爲攻陷了卡靈頓能夠好好的休息,但是卻緊接着被派到了這裡進行防禦。
“很快了,如果我們能夠成功的防禦住德國人,師部就會進駐卡靈頓。我們會撤回去的,睡覺、美酒隨時都有。”帕克斯坐在不遠處的地上,靠着一棵大樹底下,看着懷特笑道:“不過,我也確實討厭這樣的陸軍口糧,爲什麼他們不把它弄成牛排味道的呢?”
懷特和卡伯都不由的笑起來。
這次的補給還有彈藥,因爲有坦克的原因,每個排都增加了一具火箭筒。帕克斯將火箭筒交給了二等兵約瑟夫和馬拉其。
“我可不願意幹這個”這是約瑟夫對着馬拉其說的。但是儘管不願意,他還是接受了,在帕克斯的面前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過後有點抱怨。
“我也不願意。”馬拉其看了他一眼,兩人的散兵坑是相連的,“但是總得有人去幹這個,要不你和帕克斯說說,讓他自己來怎樣?”
“馬拉其,我可沒有這麼說”約瑟夫馬上分辨道。
馬拉其聳了聳肩膀:“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然後啃了一口乾糧,在嘴裡嚼了兩口,“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真該死,陸軍後勤部的人”馬拉其嘀咕了一聲。然後摸出水壺,狠狠的灌了一口,很愜意的嘆了一口氣。這裡面是威士忌。
“嘿,馬拉其,給我也來一口”約瑟夫聞到了味兒,衝着馬拉其嘿嘿的笑。
“不行,我已經不多了”馬拉其將水壺重新放好。
約瑟夫嘿嘿的笑着:“如果你不給我的話,我就大喊大叫,讓大家都知道你這裡有酒,或許讓帕克斯還有溫特斯也能夠知道,他們派了什麼樣的人來戰場?酒鬼嗎?”
“該死的約瑟夫。”馬拉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很不甘心的將水壺遞了過去。
約瑟夫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讚歎了一聲,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沒想到你還藏着這麼好的酒。這給了我一個非常好的提示,或許下次我就可以像你這樣幹了”話剛說完,就被馬拉其一把將水壺奪了過去,然後趕緊收好。
德國人出了偶爾騷擾以外,並沒有起進攻,甚至是連試探的進攻都沒有。他們也在準備着,防止美國人的進攻。現在進入了僵持的階段,兩道藩籬之間。
隨着夜幕漸漸的降臨,e連的士兵們都蜷縮在散兵坑裡,各排都派出了哨位,防止德國人的偷襲。太陽的最後一縷光芒斂入了地平線,夜色漸漸的深了。外面的人影都開始模糊起來。e連的哨位開始四處巡查。
“現在實行聲音和火光禁制”帕克斯不斷的在e連中穿梭,並且警告那些還打算抽菸或者大聲說話的傢伙們。
“好了,閉嘴,卡伯”帕克斯低聲而嚴肅的對着卡伯呵斥了一聲。
“是的,少尉”卡伯有些悻悻的。
整個陣地上漸漸的靜下來。當帕克斯再次回到散兵坑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能見度已經非常的低了。
安靜的環境讓人的思緒也漸漸的平靜下來。帕克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一種感覺在心底涌動起來。回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和自己最喜歡的連隊的兄弟們在一起訓練了兩年,然後一起參加了霸王行動,然後又一起在歐洲進行戰鬥,現在想想,彷彿就是做夢一樣。
他怔怔的有些出神。他想起了傑妮芙還有維吉莉亞,想起了未知的前途。他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前身,他已經完全的融入到了這個世界,還有這個連隊。
不時的有模糊的人影在前面晃動,那是負責警戒的巡邏的士兵,他們的很輕的走在草地上,出極爲細微的沙沙的聲音。
“戈登,爲什麼我們要暴露在這樣的地方?”二等兵喬斯特忍不住聲的抱怨。戈登和他被佈置在一條鐵路邊,背對着鐵路,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可以隱蔽的得放,出了一個土丘外。這也是喬斯特心裡感覺不踏實而抱怨的原因。
戈登將機槍架好,然後用眼睛朝着前方瞄了瞄,但是他什麼也看不到,前方黑洞洞的,就像一隻魔鬼的手,隨時都可能把人捏住一樣。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戈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你的話,我就會閉上嘴巴,一聲不吭,這樣我們被德國佬現的機率又會了很多。”然後他又趴在機槍後,朝夜空裡瞄了瞄。
喬斯特閉上了嘴巴,他不想自討沒趣,很顯然戈登的抱怨是對的。他可不想真被德國人當成目標。喬斯特趴下來,眼睛瞪得很大的看着前方,帶着一絲驚懼。彷彿那黑暗中會突然冒出德國人的坦克和不要命的突擊士兵。
在安靜的夜裡,帕克斯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涌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讓他精神有些疲倦起來,合着眼睛,正想睡覺。
前方忽然隱約的傳來人聲,這讓帕克斯訓練有素的身體,本能的起着反應。他忽然就張開眼睛,絲毫看不出倦怠的申請。
是德國人的聲音。難道他們敢在夜裡動進攻?帕克斯一個瘋狂的念頭一轉,然後迅的冷靜下來,很顯然黑夜是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突襲作戰的,或許只是德國人的偵查。
這時候e連忽然有些騷動起來。
“別開槍、保持原樣”帕克斯不斷的遊走,並且出命令。在不能確定德國人的意圖之前,絕對不能先暴露出自己的位置和火力點。
“蹲下來,韋伯斯特。”
“放鬆點,布洛依”
……
“噠噠噠……”德國人的機槍開始射擊,而且他們的喧鬧聲更大了一些。
“穩住”帕克斯不斷的告誡着e連的兄弟們,“穩住,別上火,兄弟們。”
這時候,一個人悄悄的朝他潛伏過來,衝着他招手。帕克斯轉頭一看,是溫特斯中尉,他趕緊過去,並且說出自己的判斷。
“是德國人的偵查”帕克斯悄聲道。
溫特斯點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爲的,因爲有帕克斯的警告,e連的兄弟們繼續的潛伏着,沒有暴露出任何目標。但是這時候F連和d連傳來了不的聲響,很顯然,他們有些兄弟沉不住氣了,出了叫喊聲,馬上就招惹道了德國人機槍的掃射。然後就伴隨着人的慘叫聲。
F連和d連有人開始反擊,機槍開始朝德國人射擊。他們的火力點暴露出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錯誤,而且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咻——”一聲尖銳的叫聲在夜空中分外的刺耳,是德國人迫擊炮的聲音。
“轟——”F連和d連的陣地接二連三的被迫擊炮擊中。
“有人被擊中了?”卡伯忽然很緊張的對着懷特說,他看到了F連和d連的陣地上一片火光,心裡非常擔心,或許會殃及魚池,e連的陣地也會遭到攻擊,因爲他們處於F連和d連的正中間。
“那幫該死的白癡”懷特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眼睛死死的盯着德國人的火力點。
“噠噠噠”機槍聲忽然密集起來,德國人加入的重火力越來越多。而d連和F連的迫擊炮也加入到了還擊當中,爆炸聲不絕於耳。
“嘿,帕克斯,我們還擊嗎?”黑暗中,有人忍不住開始大聲的說起話來。
“德國人要攻過來了”還有人出了驚呼聲。
“保持靜默,沒有命令,不能開槍”帕克斯大聲的叫嚷了一聲,試圖阻止e連的兄弟們和F連d連犯同樣的錯誤。
“砰砰砰”子彈朝着剛纔大聲嚷嚷的帕克斯頭頂上“咻咻咻”的飛過,打得樹枝四處飛濺,帕克斯趕緊趴下來,低聲罵了一句:“該死”
這時候他又聽到了溫特斯中尉的聲音。
“e連不準開槍。”他的聲音很快也遭到了德國人的子彈的回擊,甚至還有幾槍,他也趕緊趴了下來。因爲e連的目標不明,德國人在胡亂的射擊了一陣,就將火力轉移到了另外兩個連的陣地上。
炸彈的爆炸的火光,不時將F連和d連兄弟們的臉映現出來。他們開始出慘叫聲和呼喊聲,有人還在不停的胡亂的跑動,陣地上亂成了一團。
“上帝”布洛依全身蜷曲在散兵坑裡,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尖利的炮彈在空中的哨聲,彷彿就像是劃在他心上的刀一樣。他喃喃的叫着,然後拼命的用手捂住耳朵,不想讓那些使他顫抖的聲音鑽入他的耳中,然後閉上眼睛,讓雙膝收攏在自己的胸前,嘴裡不停的唸叨着。
“嘿,布洛依。”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去看,但是他不敢動,他感覺到周圍彷彿被什麼壓着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布洛依”聲音更大了一聲,即便他捂着耳朵也能夠清晰的聽到,比那些爆炸聲和槍聲更加的清晰。他緩緩的擡起了頭,然後就看到了他的散兵坑旁邊蹲着一個人,他正皺起眉頭看着他。
“帕克斯少尉”他鬆開兩手,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放鬆點,布洛依”帕克斯蹲在那裡,看着布洛依驚恐的樣子,不由搖搖頭,現在他還沒有完全從恐懼中擺脫出來,但願他能夠經歷過這次戰鬥之後,成爲一名真正的e連傘兵,具有他本來就因該存在的勇氣。
“是的,是的我應該放鬆”布洛依點點頭,他慢慢的將蜷曲的身子伸展開,但是爆炸聲和槍聲仍然讓他心裡充滿着恐懼。 WWW★ ttКan★ ¢ O
“告訴我,你害怕什麼?”帕克斯皺起眉頭,看着布洛依,“你害怕死亡嗎?士兵。如果你害怕死亡,那麼死亡就會隨時的跟隨着你,即使是在你還活着的時候,也會隨時的折磨你,二等兵布洛依。好了,放鬆你的神經,就當自己已經戰死了吧,你的勇氣就不會被死亡時時的壓制着了”
帕克斯搖搖頭,然後準備走開,他必須要不停的安撫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不要讓他們開槍而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謝謝你長官”身後傳來了布洛依低低的聲音。
帕克斯不知道這對他有沒有用,但是他還是盡力的去做了。
這時候,營部的指揮官們開始意識到,這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只會浪費彈藥並且暴露自己的位置之後,下令停止了還擊。
德國人的炮火和機槍因爲又失去了目標,也慢慢的停了下來。偶爾還有零星的槍聲,過了一會,整個夜晚有逐漸的靜了下來。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生似地,如果不是還瀰漫着得硝煙的味道,根本就看不出這裡剛纔生過激烈的交火。
這就是黑夜帶來的好處,掩蓋着一切讓人覺得刺激的東西,也掩蓋着一切戰爭中的**。
各連又開始重新佈置哨位。現在輪到了泰伯特中士巡視,他不停的在整個e連的陣地上穿梭,檢查各個哨位的情況。
天氣有些寒冷,他撿了一件德國人的雨衣穿在身上。
“泰伯特中士”這時候有人聲的在叫他。他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是帕克斯少尉。
“什麼事,長官”泰伯特悄聲道。
“現在我來巡視,你先休息,注意,別穿德國人的衣服,這會讓兄弟們誤會的。”帕克斯的警告,是爲了避免他出現“刺刀之夜”的悲劇,被史密斯誤傷。
泰伯特聳了聳肩膀,他有些不以爲然,但是還是聽從了帕克斯的勸告,將雨衣脫了下來:“好吧,長官,爲了自己長得像一個德國佬。”說完,他又覺得十分有趣,不由輕聲笑了起來,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散兵坑裡面去了。
帕克斯讓他避免了一次悲劇,儘管他毫不知情,但是這對帕克斯來說意義重大,在他的心中,e連的每一個兄弟的生命都是值得保護的。儘管有時候自己無能爲力,但是能夠避免的悲劇,他是絕不可能看着它生的。
“怎樣?”帕克斯悄悄的到了戈登的那個哨位,悄悄的問了一句。
“前面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戈登搖搖頭,聲回答道,“放心吧,長官,這裡是我阻擊德國人的最前沿的堡壘,我不會讓他們輕易闖過來的”
“可是……”戈登身邊的喬斯特忍不住要說話。
“什麼?”帕克斯看了喬斯特一眼,這個二等兵似乎有話想說。
“沒什麼。”戈登狠狠的瞪了喬斯特一眼,轉頭對帕克斯笑道,“沒什麼。這傢伙被剛纔德國人的炮火嚇壞了,有些昏頭了。”
喬斯特不再出聲,他鬱悶的看了看戈登,然後縮着頭趴在土丘的下面,轉頭望着前面黑洞洞的對面,不肯在說話了。
帕克斯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然後看了看這個哨位,覺這裡距離整個陣地有些遠了,已經延伸到了前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還沒有什麼可以作爲掩護的屏障。
“戈登,你們將哨位後撤。”帕克斯看了看e連的陣地,“你們回到主防線去吧。這裡離陣地太遠了,而且還缺少防禦”
喬斯特忽然轉過頭,衝着戈登擠眉弄眼,很是興奮得意的樣子。
“好吧,長官”戈登笑起來,“其實我也早就覺得這裡有點兒遠了,而且位置還很暴露。”然後轉頭對着喬斯特道:“走吧,夥計,你走運了”說着,搬動機槍,喬斯特提着子彈箱,兩人從丘往主防線撤離。
帕克斯不由搖頭而笑。他知道戈登開始不肯說,也不讓喬斯特說的心思是怎樣的。帕克斯看着他倆進入主陣地之後,他又開始繼續的巡查。
“戈登,剛纔爲什麼不讓我說出來?”儘管帕克斯將他們後撤了,但是喬斯特還是有着一肚子的不滿意,這種不滿意來自戈登對他的阻止。
“這有什麼好說的?”戈登有些不滿的看了看他,“我們不是膽鬼,如果你整天只知道抱怨的話,爲什麼還要來歐洲?好了,別爭這個了。就算我們不說,帕克斯也會做出調整的,你現在不是已經如願的撤離了那個地方嗎?”
“好吧,你是正確的”喬斯特決定結束這個讓自己鬱悶的談話。
戈登沒有再理會他,他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散兵坑裡,看着帕克斯不斷的巡查的方向,有些出神。其實剛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沒有說出來,只在自己的心裡。
從訓練開始,一直到d日之前,帕克斯表現都非常的優異,而且還用神奇的方法增進了e連兄弟們的體質,這是e連士兵們在訓練中和戰鬥中無比寶貴的財富,是他們保命的重要方面。而且從d日開始,戈登就和帕克斯在一起戰鬥了。
隨着參加的戰鬥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在e連中,很多人都將帕克斯視爲e連的精神支柱,帕克斯作戰勇敢,衝鋒在前,有着豐富的戰術素養,對待兄弟們很真誠,並且屢屢在戰鬥中立下大功,他就是e連的英雄。雖然很多人沒有說,但是從他們有意無意流露出的對帕克斯的尊敬,還是可以讓人感覺到的。戈登不想自己在帕克斯的面前表現出懦弱的一面。
他甚至認爲,如果自己在已經佈置好的位置上後撤,那也是一種逃避的懦弱行爲,就算他有這種想法,也不肯在帕克斯面前表露出來。
帕克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兄弟們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形象,他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他只想做好自己應該做的,儘量的讓兄弟們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並且獲取戰鬥的勝利。但是他已經在無形當中對e連的兄弟們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這種影響就算是作爲連長的溫特斯也無法忽視。
“那是誰?”他隱約的看到有人在巡查哨位,忍不住問了身邊的威爾士,“我知道你還沒有睡着,翻來覆去的,折騰着。”
威爾士也沒有睡着,但是他沒有像溫特斯一樣,睜大眼睛四處查看什麼,而是閉着眼睛,試圖讓自己入睡,但是他還是睡不着,特別是經過了一次大規模的騷擾戰之後。現在大多數的e連的兄弟們就像威爾士一樣,既想睡覺,卻又睡不着。
“什麼?”威爾士聽到溫特斯的聲音,睜開眼睛,湊近了一看。
“帕克斯嗎?”溫特斯點了點頭,又扭頭說了一句。
“是他”威爾士嘿嘿的笑了,“他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田鼠。”
溫特斯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威爾士道:“嗯,你覺得帕克斯怎樣?”
“什麼?”威爾士好像沒有轉過彎來,“你是指哪方面?”
然後他又有些自嘲的笑道:“和我比較起來,他好像什麼都要比我強一樣。槍法精準、動作敏捷、頭腦也夠靈活”說到這裡,他忙搖頭道,“不,不,這條不能算在裡面,我的頭腦比他靈活。嗯,當然,還能夠泡妞,據說連裡的很多兄弟都知道他在國內有兩個女人。”
溫特斯不由好笑,他忍住笑意道:“我不是指這個,威爾士。”
“他是一個非常棒的傢伙”威爾士點了點頭,然後很正經的對着溫特斯道,“你知道的,經過了這一切,我會一直將他當做最親密的朋友,就像對待你一樣。”
“對待我一樣?”溫特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是的,因爲他給我的感覺,和你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威爾士道,“或許,你們原本就是一類型的人吧,就是這樣”
溫特斯沒有接過這個話題,他看了看前方的夜幕,忽然說了一句:“真希望聖誕節能夠結束戰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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