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銀行已然成立,朱由校自然知道這就意味着自己在開始改變着大明的經濟生活並開始讓大明的資本更加活躍起來,直到有朝一日擺脫小農經濟的束縛。
而目前只是一家皇家工業公司成立,就已經招募了上萬人工作,流浪在京城的乞丐大爲減少。
朱由校相信,隨着皇家工業公司的日益壯大,自然能解決更多人的就業問題。
更何況,以後肯定不止有皇家工業公司,隨着大明科技的展,小到百姓日常所需大到國家軍事武器,一系列的國家控股公司都會相繼成立。
而這些自然都會成爲某個行業的托拉斯壟斷集團,所需要的的人才自然是數以萬計甚至是十萬百萬計。
對於土地破產造成的大量流民自然能起到極大的吸納作用。
當然,這樣一來,必定會出現一個兩個新的角色,一個是工人,一個是資本家,而且也會產生新的矛盾。
不過,朱由校倒也無所謂,他自己會成爲最大的資本家,控制着大明最大的資本,只要他讓帝國不停的擴張,工人與他的矛盾就會一直被遏制於萌芽中。
更何況工人的無產階級意識覺醒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能是在百年後,也可能是兩百年後,他何必去擔心百年後的事。
用古人話說,後人自有後人福。
他現在要做的事,讓自己成爲大明經濟展的掌舵者,而不是江南的士紳集團,也不是遼東的那幫蠻子,他也不想讓自己落得個路易十六的下場。
通過皇家工業公司的利潤和皇家銀行的儲蓄所得財富,
但在沒擴充禁衛軍前,他還沒打算直接將舊有的軍隊直接裁掉,那樣會直接剝奪掉軍事地主合法剝削士兵的機會,勢必會引起動亂,而衛所兵們也會因此失去倚仗,甚至會被軍事地主裹挾走上謀反之路。
所以,朱由校還不能輕舉妄動地進行改革衛所制。
但不能裁掉舊有軍隊,並不代表不能擴充禁衛軍,畢竟擴張禁衛軍對這些人的利益關礙不大,更何況現在的軍隊總數已遠遠少於前朝,朱由校完全有理由擴充自己的親軍規模。
朱由校在和兵部左侍郎盧象升和御馬監掌印劉若愚初步商量好擴軍方案後,纔將禁衛軍各營指揮使以及徐光啓和孫元化等技術系統的官員召到了乾清宮。
由於是禁衛軍的軍事會議,所以這一次朱由校依舊是打破常規。
沒有講究君臣禮儀,而是以實用爲主,當然軍隊裡的等級秩序還是有的。
一張橢圓形大紅木桌子擺在大堂正中央,中間鏤空,裝有各色植物,而在正中央的牆壁上則掛着大明版的全**事地圖。
朱由校是最高統帥,自然坐在正中央。
而劉若愚作爲副統帥也坐在他旁邊,盧象升亦是如此。
而其他禁衛軍各營指揮使以及徐光啓等則均分地坐在兩邊,劉賓和湯復生兩人則坐在朱由校對面,一個自然是文書,負責記錄會議,一個則是紀律維持者。
每人面前都擺放着由小黃門沏好的宮廷御用茶,但除了朱由校敢喝,其他人即便是真渴了,也得忍着。
既然是軍事會議,朱由校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開門見山道:“朕在召見你們來之前,已經同盧侍郎和劉公公商議了具體的擴軍方案,如今讓你們來,一是給你們下達命令,第二個自然是讓你們自己也提提自己的意見。”
說着,朱由校就轉到右邊去,對盧象升吩咐道:“把擴軍的計劃給他們說說吧。”
“由於東奴的勢力依舊強大,而遼東關寧鐵騎尤其是吳襄部和祖大樂部都對我大明存在着較大的威脅,另外還有蒙古以及西南地方一些不老實的土司等也存在着潛在的威脅,但各地邊軍除了殺良冒功,劫掠民財,徒有害民之力而無救民之效以外已形同土匪,所以在此內憂外患之際,我們決定擴充十萬禁衛軍,即禁衛軍的規模將要直接擴充十倍!”
盧象升此言一出,衆人都是不自覺地挺起胸膛,且看了看左右,臉上興奮之色不禁露了出來。
“別以爲擴軍十萬就跟女媧娘娘造人一樣,拿柳條蘸點泥水隨隨便便一灑就是人來,要想把這十萬人個個練成敢拼敢殺的英勇士兵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從最基本的隊列訓練到射擊訓練甚至是疊被鋪牀,洗漱乃至於吃喝拉撒的規矩,要想想一個個教得有條不紊,你們這些各營的指揮使們得多下功夫才行,不過朕可不是不敢打包票呢,你們雖然能帶一千人,現在給你們上萬人,你們能帶好嗎?”
朱由校說着就朝這些指揮使們問了一句,覃博桐第一個站了起來,朝朱由校行了一禮:“陛下放心!不過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朱由校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並吩咐劉若愚做命令的傳達指示。
劉若愚站起身來,並走到地圖前面道:
“此次招募新兵,我們確定了以下幾個募兵地點:
一個是秦地,這裡的人大多性格豪邁忠誠,自古以來就是出好兵的地方,而且由於與蒙古相距甚近,善騎射的亦不少,所以,騎兵營指揮使鰲拜負責去秦地募兵;
第二個是淮北徐州一帶,這一帶民風彪悍,百姓大多好戰,輜重營的覃博桐去這一帶募兵;
第三個地方是湖廣,自古無湘不成軍,炮兵營的富大海去這一帶募兵;
第四個地方是西南,這一帶的百姓雖矮小精幹但卻耐力極強,尤其是土家和苗裔或彝族兄弟,更是擅長叢林戰或者是長途奔襲,當年在嘉靖朝抗倭立下大功的狼兵以及鎮壓奢崇明的白桿兵皆出自於此,步兵三個營除常延齡親自去四o川外,盧家鈺去廣o西,沐天波去雲南;
第四個地方就是京畿燕趙之地,這一帶多感慨悲歌之士,且與韃子仇恨最深,就由工兵營指揮使兼文書劉賓去招募!”
“是!”
劉若愚說完後,七個營的指揮使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