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臨越來越多的土著軍隊如蝗蟲般大面積掩蓋而來時,黑娃只得帶着海軍陸戰隊撤回到艦船上。
而這些土著軍隊也不能拿擁有蒸汽動力艦船的大明海軍怎麼樣,他們的小舢板剛出海岸就直接被火炮炸成木屑。
甚至這些土著軍隊根本就不敢離海岸線太近,因爲大明現在的火炮射擊密度已經完全可以覆蓋住短距離的海岸線,迫使這些土著軍隊只能退避三舍。
而爪哇國的土著軍隊又沒有岸上大型炮臺,也就沒辦法對大明的艦隊形成任何的反擊能力。
這些土著軍隊也就只能望洋興嘆。
不過,黑娃也很是無奈,現在這些土著軍隊越來越多,而他的第一旅這次走得匆忙,彈藥也沒帶充足,導致現在沒辦法直接下去跟這越來越的土著軍隊硬抗。
而這些土著軍隊卻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慕碩村裡剛剛得到一絲喘息機會的漢人平民們。
黑娃很是無奈,他很想再來一次強行登陸,好拯救這些漢人平民,但他又捨不得因爲拯救這些爪哇國的漢人平民而讓自己海軍陸戰隊喪失性命。
要知道,每一名海軍陸戰隊隊員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且都經過大明海軍學堂和皇家軍事學堂的雙重訓練,還參加過數次實戰的,犧牲一名海軍陸戰隊隊員其損失不亞於損失十名騎兵。
而那些漢人平民卻也只能眼巴巴看着海面上的大明軍隊,他們此刻是無助的,由於常年受到當地土著的欺壓,使得他們不同於國內的百姓,忘記了什麼是反抗。
國內的大明子民從朱元璋那個時候起便學會了什麼是物不平則鳴,後來還出現了以五人墓碑記故事爲象徵的蘇州義民,在朱由校的縱容下,如今更是挑戰着士大夫在學術與輿論界的壟斷地位。
這是南洋的漢人無法想象的。
因而如果繼續這樣僵持下去,黑娃將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漢人平民們被這些土著軍隊再一次屠殺。
當然,按照軍事條例規定,黑娃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具有自行決斷權力,因爲在陛下的明確旨意到達前,現在的爪哇國漢人平民還算不上是大明子民,黑娃可以出於軍事角度考慮對這些平民坐視不管而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但眼見這些無數土著軍隊露出猙獰着臉,舉着手裡的長槍朝漢人平民聚集的慕碩村一步步逼近,黑娃最終還是咬牙一掌拍在了欄杆上:“拼了!與其窩窩囊囊的待在海上,倒不如下去殺他個幾個來回,陛下說得對,大家都是同一個黃帝祖宗,不能見死不救!”
說着,黑娃就命令艦隊再一次對準岸邊來了一次齊射,同時,海軍陸戰隊再一次迅速登陸,但這一次一登陸就遭到了漫天的弓箭射擊。
十餘名海軍陸戰隊成員中了箭,但讓黑娃愕然和憤怒的是,這些中箭的戰士沒多久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而死。
細細一看,卻發現這些土著軍隊的箭上都塗了劇毒,這讓黑娃不由得大怒,端起槍就喊了一聲:“給我殺!”
槍聲不斷,打得這些土著軍隊連連後退,但也有土著軍隊繼續貓在灌木叢裡放冷箭。
不過,如此一來,好在將企圖屠戮慕碩村漢人平民的土著軍隊又都吸引了過來。
但這些土著軍隊實在太多了,海軍陸戰隊隊友最後已經打得所有槍械都成了燒火棍,只得上刺刀與這些土著軍隊進行白刃戰。
不過,雖然海軍陸戰隊隊員單兵作戰能力強,但猛虎也架不住羣狼,與五萬土著軍隊進行白刃戰,再英勇的海軍陸戰隊成員也出現了較大的傷亡。
但此時黑娃已經殺紅了眼,他已經沒心思去考慮讓自己這羣海軍陸戰隊隊員寶貝犧牲太大虧不虧的問題,他只想着見一個土著就殺一個。
然而就在這時,慕碩村一帶卻突然傳來歡呼和吶喊聲,只聽有人喊道:“王師來了,王師來了!”
“王師來了,王師來了!”
如同,黑娃的南海艦隊第一旅到達時一樣,此時的漢人平民此時又歡呼雀躍起來。
一些人自發的敲起了家裡的木盆,奔走相告。
黑娃此時也聽見了刺耳的汽笛聲,回頭一看,卻見是“徐達”號爲旗艦的上百艘戰艦出現,而這些戰艦上卻沾滿了密密麻麻的禁衛軍。
“這些禁衛陸軍,看這樣子,是朝廷的主力到了,哈哈哈,狗日的土雜種們,這下你們的死期到了!”
黑娃不由得興奮起來,立即命令本部海軍陸戰隊立即且佔且推,並準備鞏固沿海登陸點,準備接應陸軍登陸。
看着島上如草木一般到處都是土著軍隊,盧象鈺不由得吩咐道:“先讓炮營上岸,轟他幾輪,這些傢伙一看就沒怎麼捱過大炮炸,也不知道分散分佈,趁此機會讓他們長長記性!”
陸戰山地火炮被陸陸續續通過小船運載到了岸上,而與此同時南海艦隊隨行而來海軍陸戰隊則臨時充當了護衛任務,同阻擋土著軍隊的第一旅海軍陸戰隊一起守衛者不過幾十丈寬的海岸線。
數十門陸軍山地火炮一上岸,炮兵們便立即開始調試炮位,當炮營指揮使的手旗一放,頓時就是一連串呈拋物線運行的炮彈朝密林裡呼嘯而來,整個陸地被炸的是草木和人肉齊飛。
一些躲在山坡後面的土著軍隊也未能倖免。
而這時候,盧象升纔看見已經起飛觀察風向的飛行營示意風向已達到需要風向時,就立即命道:“該發射毒氣彈,在大軍進擊之前,摧毀其戰鬥力!”
頓時,一陣淡藍色的煙霧開始在叢林裡瀰漫,一些土著軍隊不由得咳嗽起來,更有的不由得倒在地上吐起白沫。
但至始至終,大明第四軍的主力根本就還沒有登上岸。
“上岸,騎兵營負責外圍掃蕩,步兵營中心開花,陛下有旨意,在達到其傷亡人數佔爪哇國土著總人口四分之一前,所遇土著全部剿滅,不留一個活口!剩下的才全部緝拿,爲以後進行爪哇國商貿區開發做準備!”
盧象鈺說後,便是數路禁衛軍第四軍的步騎兵從南海艦隊的船艙來到了岸上,一到岸上就開始沿着左右兩翼進行性命收割。
很少有土著軍隊還能奮起軍隊,除了少部分逃脫外,大部分就只能眼睜睜的被射死或者被騎兵的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