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鳶說完之後,眼神之間亦是有些閃爍。儘管她仍舊擺出衣服氣勢凜然的樣子,但她自己很清楚,自己這般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稍後她這二哥略顯身手,等待她的便是一如既往的身心刺激。
不過,她真的是關心他好不好!方纔他的樣子那般焦慮,已經瀕臨瘋狂的邊緣,而他們作爲他的親人,卻是對這期間的緣故毫不知情。要知道,這可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眼下,他們的日子可算是風調雨順,和樂安寧,她當真希望可以如此持續下去。而事實證明只要他們一同努力,維持下去亦是毫無問題。所以,就算她力量薄弱,她也會訴諸全力。她的生活由她做主,想要過成什麼樣子亦是由她來爭取,一切自是毋庸置疑。
“呵呵,就你這怯懦的膽量,還來代替大哥大嫂來質問於本公子?南宮府的消息並不閉塞,或許大哥那邊會有延遲但南宮三小姐的信息渠道卻向來是暢通無阻。既然已經明瞭,又何需找旁人當擋箭牌?想問就問吧,何必顧忌那麼多,你說呢?”
南宮御看着自家小妹那明暗交織的面容,嘴角不由涌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話語之間亦是充滿了揶揄之色。傍晚之間那衆目睽睽的一幕,想必已經在大半個無疆城都傳開了,城主府怎麼會不知情?
要知道,他突兀而出的時候可是不在少數,家中早已經習以爲常。而雨鳶直入書房等候於他,絕非如她字面上所說。
“我當真可以想問便問?你確定?”
南宮雨鳶遲疑地開口道,但是神色之間已經是一派蠢蠢欲動。畢竟她這二哥如此痛快,着實是罕見的。只怕過了這村兒,也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我當然確定,反正你問你的,無所顧忌。我答我的,願意答就答,不願意答就不答。”
南宮御漫不經心地說道,話語即出,氣得雨鳶面色通紅,狠狠瞪了他好幾眼,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瞪出幾個血窟窿。
“二哥,今個傍晚你和那女子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在大庭廣衆之下……你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那女子糾纏於你?”
緩釋了一番情緒,雨鳶便陰陽怪氣地問道。儘管她對自家二哥的人品不敢有絲毫恭維,但是有一點她卻是可以打包票的,那便是他這二哥的作風問題。
所以相傳他這二哥抱住人家姑娘不撒手,她真是難以置信!得知之後的第一反應便是那女子有問題,定是她使了什麼陰謀詭計才促使事情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可是,論陰謀詭計,誰還能比得上她這二哥?因此她真真是有些不知其理了。
“不,是我糾纏她,這一點毋庸置疑。”
南宮御開口答道,話語乾脆利索,但卻令滿室的氣氛驟然陷入了怪異之中。嵐楓萬萬沒想到自家主子竟然能說出如此話語,當即便瞠目結舌。而南宮雨鳶亦是好不到哪裡去,容色已經徹底陷入錯愕的泥沼之中,一時間竟是難以自拔。
“二哥,你,你是不是對人家姑娘……”
南宮雨鳶哆哆嗦嗦地開口,話語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因爲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戲劇化的更替變遷。
“沒錯,本公子對她一見鍾情,難以自拔。如果不是她尚且對我毫無心意,只怕我現在就要娶她爲妻,滿足她想要的一切,令她成爲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南宮御說道,嘴角不由流露出一抹溫存的笑意,淡淡的甜蜜涌現其中,令直對着她的南宮雨鳶渾身僵化,連同呼吸亦是徹底凍結。
“二哥,你確定你是認真的嗎……”
南宮雨鳶呢喃問道,神色有些恍惚。但是她終究不是沒有經歷過風浪的深閨女子,雖然一顆心被錯愕砸得不知所以,但是頭腦很快便擺脫混沌,迴歸如常。
其實她是不想問處這麼沒有意義的文問話的,她最想問的,乃是凌素珍。那個女子的遭遇她甚是清楚,而她這二哥爲了她萎靡不振,竭盡全力,勢必要逆天奪回她的性命,這些事情難道就一筆勾銷了嗎?
只是因爲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嗎?爲何她覺得這一切並非如此單純!
然而,這樣的話語她卻是絕對不會問出口的,不僅因爲問出口她這二哥也不會好生答她,一切皆是徒勞,而且也是由於她心中的美好願望。
要知道,他這二哥若是真真如他所說這般,忘記了前塵過往,一門心思喜歡一個陌生的女子,並且想與她白首到老,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無論是青鸞表姐,還是凌素珍,都應該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得乾乾淨淨。畢竟求而不得最爲苦,他是她的親人,她不願意讓他一輩子都受這樣的苦。
“自然認真,你是應該知道你二哥的性子的,只要相信便可以了。”
南宮御答道,神色之間光彩奕奕,臉上亦是閃現着與以往全然不同的光亮。南宮雨鳶再次看得心驚肉跳動,半晌才穩定住自己的心緒,而後說道:
“那我,能去看看她嗎?哪怕是暗中的也好,畢竟將來這可是要做我二嫂的人,我總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子不是嗎?
反正我定是要看的,不然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你不想讓大哥和大嫂摻和進來,最好是碎了我的心願,不然我……”
“不然你想要如何?且說來讓本公子聽聽。”
南宮御緩聲說道,含笑看着雨鳶。雨鳶本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說什麼也是不能臨陣生怯,結果纔不過片刻,自己便敗下陣來,整個人亦是沉浸在無盡的顫抖之中。
“我……我……”
“無妨,你若是想去就去吧。本來我就沒有十足的把握,正好你過去幫我拉近一下關係,卻也是好的。”
南宮御看着雨鳶垂頭喪氣的樣子,腦中微微思慮了一番,而後便開口說道。結果話語剛落,便引來南宮雨鳶熱烈的注視,令他整個人竟有些補不甚自在。
“二哥,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