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珍和費立新是在網上認識的。
阿珍國內某個大型交友網站上發佈了自已的交友信息,並附上了真人的相片。不久就接到了費立新加她企鵝號的消息。
在聊爾雅,知情識趣,並稱他從日本留學回來後,就要娶她。
這樣一來二往,阿珍便真地心動了,並且通過視頻看到費立新本人長得也是人模狗樣的,於是就同意了等他回國就和他見面。
費立新回國的第二個月,才和阿珍又聯繫上了,告訴她這段失去聯絡的時間裡,他在到處找工作,現在工作確定是一家世界五百強的企業,所以纔敢和阿珍再度聯繫。
千金易得,難得有情郎,阿珍一聽費立新是個事業先行的男人,心裡就很感動了,連他這兩個月沒聯繫的氣都消了,還喜孜孜地答應他來田港見面。
千里迢迢地來到田港之後,費立新便帶她來到了這個小區。阿珍沒想到,費立新一個人能住這麼大的房子,說明他的經濟實力也還是可以的,但卻沒想到,這房子是費立新租的。
之後,費立新便暴露了本來的真面目,對她玩起了囚禁和關押的遊
並且,關阿珍的那個鐵籠,原本是費立新用來養狼狗的狗籠。
“那你爲什麼不逃出去報警呢?”聽着阿珍的悲慘遭遇,柳絮忍不住問道。
“我不敢啊,我這裡舉目無親他告訴,這裡公安局的官員是他的親戚,熟人,如果我敢報警也沒用,他都能搞得定。而且他把我的身份證和錢都收走了,我只能依靠他過活。”
阿珍此時方纔釋放出來,被囚禁半年之後,忽然得到身心的自由,她還沒有適應這樣突然到來的幸福。
彭佳三人趕緊對她又是一陣安撫隨後,警方接手了阿珍,並對此案依法進入審查和起訴程序。
“哦?彭女士和柳女士對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似乎瞭解頗深啊?我覺得,今天我根本就是場外人,不必到現場了。”詹姆斯。福特在錄製現場吃驚地打趣。
他沒有想到,兩個看着年紀輕輕的女主持人,對他的書瞭解得這麼透徹,對起話來,處處都透出瞭解。
這讓原本擔心遇到外行對話有困難的美國作家詹姆斯。福特大感欽佩。
彭佳和歐白陽相視一笑,在現實中經歷了現實的案件,比什麼教科書的教學瞭解都深刻。
更不用說,她們還親自消化了詹姆斯。福物書的內容,親手解救了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女子。
這期節目播出以後,欄目的對外公開的線索徵集熱線裡,有觀衆發來了一條短信,上面寫着:謝謝你們,我會過得好好的,請你們放心!
彭佳和歐白陽知道這條短信一定是阿珍發來的。
“真沒想到,一本書也可以救一個人。如果不是佳佳你警惕,那個女人現在還在狗籠裡關着呢。”想到一個人關在狗籠裡的恐怖柳絮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也是你的眼力好啊,不是你提醒我,我還真不會注意那對男女,當時咱們聊得正熱火嘛!”彭佳吸着麻管,把裡面的清涼飲料吸到嘴裡,淺淺一笑。
“你們倆,就別互相吹捧了,關鍵是阿珍得救了不是嗎?”歐白陽不禁感嘆上天似乎有一隻冥冥之中無形的手在指引,罪犯終歸是難逃法網而受盡磨難的人,也能得以重見天日。
“或許你們應該做一期關於網絡的節目,現在好多人被網友騙財騙色,你們千萬要提醒他們注意和警惕呀!”柳絮的小腦袋瓜子轉得也很快,聯想到阿珍就是網絡交友不慎,所以才被騙的。
“嗯,這個提議好,可以考慮一下。”彭佳漫應着,享受夏日傍晚湖邊的清涼。
她們仨相約來到莊大勇的農家樂裡,由於周圍都是山水田園,因此比起水泥森林的都市裡,多了幾分清涼和愜意,少了幾分懊熱和煩悶。
莊大勇在自家湖邊,沿海設擺了一圈的帶着遮陽傘的座位,供遊客和食客們欣湖景吹清風。
“莊大勇倒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你看,湖裡有人垂釣,還有人游泳。”
歐白陽一指夕陽下的湖面,果然,有十幾個小黑點在湖裡起起伏伏,那是腦袋冒在外面的遊者。
“啊?他們不帶泳圈嗎?這裡的水可深了。我可不敢下水,最多在游泳館裡遊幾下。可是城裡的游泳館一到夏天,滿滿是人,象下餃子億的,連手腳都狎展不開。”柳絮抱怨。
“叫鐵男在你家門口挖個泳池,或者在天台上改造一個。”彭佳懶懶地建議。
“嗯,是個好主意,等建好了,我請你們去我家游泳。”柳絮還真地受到了啓發,財務總監的腦袋瓜裡快速地轉了起來,計算着在家裡再新修一個泳池要多少錢。
“真是的,當時買房子的時候,怎麼就不懂買個帶泳池的呢。”她算了算,感覺需要不少錢,不由地抱怨道。
“救命,救命!”就在這個時候,幾聲微弱的喊聲從湖面上傳來,接着這三個女人看到,其中一個浮在湖面上的小黑點,在撲騰幾下之後,就在湖面上消失了。
“不會是開玩笑吧?”柳絮還來不反應過來。
游泳時朋友間經常會開這種玩笑,就是假裝自已不識水性,嚇唬對
“好象不象,看,救生員跳下去了。”彭佳也站起來,一指湖面。
果然,兩個帶着泳圈的救生命跳下湖裡,接着快速地向那個小黑點消失的地方游去。
“走,到底下看看。”歐白陽也坐不住了,提議。
等她們仨個人走到湖岸邊時,兩個救生員氣喘吁吁地游上了岸,道:“不行了,實在沒力氣了,潛了十幾次了,沒看到半個人影。”
莊大勇一聽出客人出事了,早就急白了臉,也在施救現場參與指揮。
“莊老闆,老規矩,一個一萬。”這時,一艘舊木船從湖的對岸駛來,船上是兩個中年男人,穿着寬大的四腳短褲,光着膀子,背出了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背部,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水上幹活的人。
“莊大,莊二,能不能便宜點?”莊大勇現場開始進行討價還價了。
“怎麼回事?”彭佳問身邊一個穿着餐廳制服的小弟。現在還不到晚餐時間,因此這些小弟還沒上班,一見出事了,也跟着過來看熱鬧了。
“這湖裡不乾淨,經常死人。是遊客纔不知道,我們村裡人都知道。大家一般不愛下水的,遊客去年到今年下水,已經淹死了五六個了,這莊大、莊二是常年在這片湖上打魚爲生的,從去年起,他們就幫着在湖裡撈死人,開始時,一具屍體五千,現在漲得飛快,都一萬了。”
餐廳小弟臉上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表情,讓彭佳心裡一凜。
“不乾淨?怎麼不乾淨了?”彭佳問。
“這湖裡,有水猴子,就是你們通常說的水鬼。”餐廳小弟也是個八卦愛好者,見有美女頻頻和他對話,也樂得多和她們多接觸會,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釣起美女追問的興趣。
果然,彭佳還真被他的話給吸引住了。
“水鬼?什麼樣子?你們見過?”
彭佳也是重生之人,雖然說不清楚具體的過程,但對於世界的看法卻是從此不同,她不會隨便否決一個觀點,也不會輕易認同一種看
“呃,我可沒見過。”餐廳小弟臉上流露出好笑的表情,“見過的人都死了。”
彭佳一時語塞,倒也是。這話就象問一個人,死是開心的還是恐怖的?
沒人能回答上來,因爲見過死的人都沒回來。
不對,有一個例外,是她…···
“八千,莊二,別太狠了,這錢人家家屬不定出,得我來掏錢呢,都是鄉里鄉親的,你們就讓個價。”
“不行,不給拉倒,我們打魚去了。”莊大和莊二是吃定了莊大勇,很悠閒地劃了下船,做勢要走。
“好吧,好吧,就一萬。”莊大勇無奈,雖然屍體在水裡一般三四天後會因爲膨脹而浮出水面,但他總不能放着一具屍體在湖裡,然後還能讓客人們安心來就餐吧?
要知道,一日不見屍體,家屬們就會圍在這裡哭哭啼啼的,到時候,他就不用做生意了。那三天裡,他損失的可不止是一萬元。
所以,莊大勇只好含血答應了。
“佳佳,怎麼你們也喜歡看這種熱鬧?”彭佳聽到身後有人對她說話,她一回頭,果然是林振邦。
“這裡的湖水深嗎?”彭佳不理他的話,反而向他諮詢起情況。
因爲上週林振邦有在湖裡遊過,所以問他。
“挺深的,一個猛子扎不到底,如果天黑了,要撈人肯定不行
“哦,這兩位是當地的漁民,水性和地形熟,應該能很快撈得起來吧。”彭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