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三三兩兩的散開,袁喜蘭也跟着袁弘和張桂秋回去了,楊氏跟在他們身後慢慢咧咧,袁喜蘭他們當做沒聽到。
也不知道楊氏想到了什麼近人快走幾步擋在了袁喜蘭他們前面,目光灼灼的看着袁喜蘭:“臭丫頭,快把你爸給你的東西都拿出來。”
袁喜蘭莫名其妙:“奶,我爸並沒有給我什麼東西,他直接叫人把我送回來,把我丟在村口那裡就不管我了。”
楊氏眉毛一豎:“不可能,你爸從小到大最是孝順,怎麼可能沒叫你把東西拿回來呢?說!你是不是獨吞了還是說給了你大伯孃?我告訴你,你臭丫頭,那都是你爸給我養老的東西。”
趙春香也抹着眼淚說道,“喜蘭丫頭啊,你建強堂哥如今住了醫院,正是需要東西的時候,你就把東西拿過來給我們吧,不然你堂哥怎麼恢復健康喲,頭上一個窟窿呢。”
楊氏瞪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東西拿過來之後她是不可能給趙春香的,那個是他兒子給她拿的東西。一想到自己那個出息的兒子,他就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膛眼裡滿是得意之色,瞧瞧,誰家兒子能有袁濤那麼有出息上了大學,畢業之後還去廠裡做工人呢?反正這個村裡面就她三兒子頭一個。
張桂秋滿臉怒容,她對袁濤可沒有半點好印象,虧待自己的親閨女不說,還讓自己娶回來的玩意兒欺負她,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兩年都沒回家過一次,要不是家裡人主動去縣城裡面找他,根本就連面都見不到,就那德性又這麼會讓一個孩子拿東西回來呢?
沒等她反駁,袁弘就替她把話給說了,“媽,喜蘭沒帶東西回來,桂秋去接她的時候,從村裡路過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也可以去村委那裡打電話問問三弟。”
說完就拉着張桂秋和喜蘭饒過他們倆,趙春香卻是不依不饒,繼續攔在前面,可憐兮兮:“我相信你說的話既然,喜蘭丫頭沒帶東西回來,那就沒帶吧可是建強頭上破了個洞,這治療的費用很高啊,我們家根本就拿不出來,不知道大哥能不能……”
“不能。”張桂秋推了趙春香一下,氣得眼睛都發紅了,“我們掙的工分,換來的糧食不都是給媽拿走了嗎?還不讓我們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給我們留下的又少的可憐,我勒緊褲腰帶好不容易攢下幾斤糧食,誰料你來跟我說,你家也吃不飽讓我借一點出去,可是等我餓得不行去跟你要的時候,你怎麼說的?”
趙春香尷尬的連抹眼淚的動作都維持不住:“我,我哪有糧食還給你啊,都在媽那裡呢,我也不能爲了還你一點糧食就去偷吧。媽,你說對不對?”
楊氏對於他的討好無動於衷,反而給了他一巴掌,“好你個臭婆娘,袁齊怎麼會娶了你這樣的媳婦?竟然會吃獨食了,你怎麼就不去死呢?”
趙春香捂着被打,疼的胳膊不服氣的說道,“媽,每一頓我都沒有吃飽,看我都瘦成什麼樣了,每次分糧回來,你都把糧食捂得緊緊的,做飯的時候也不讓多煮,我也掙工分了呀,憑什麼不給我吃飽?”
“還敢跟我頂嘴,看我不打死你。” 我說完彎腰撿起一根木條,就追着趙春香一頓打。
趙春香一邊捂着胳膊,一邊跳着腳嗷嗷叫:“你打我做什麼?我又沒借你糧食……”
兩人就這麼你追我打跑進了屋,把張桂秋三人給忘在了腦後,也許沒忘吧,只是楊氏需要一個臺階下而已。
袁喜蘭再一次見到李鬆的時候,是在三天之後。她在河邊洗衣服,而李鬆抱着一個鳥窩向她這邊走了過來,然後把鳥窩遞給他,硬邦邦的說道,“這些是給你的。”
鳥窩裡面有二十幾個蛋,也不知道他掏了幾個鳥窩纔有這樣的成果。
“你不會是又去了荒山那邊吧?”
“嗯。”
袁喜蘭嘖嘖兩聲,“你媽不是不讓你去嗎?你膽子真大。”
李鬆不以爲意,“我有保命的辦法,在荒山能夠來去自如。”
袁喜蘭眼睛一亮,“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