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蘭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沒想到這毛家潑婦竟然會打她的主意,她冷笑一聲,只要她不願意,誰還能強迫她不成?
當下就轉移了這個話題:“我剛來的時候聽你們說要換地的事,換什麼地呀?”
心想着袁喜蘭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毛家潑婦的態度也軟了幾分,笑着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我想跟你媽換一下地,我分到的那兩塊地,可是上等的好地,不管種什麼都能大豐收,而且離河也近,澆水啥的都很方便,可是你媽不樂意換啊。”
“哦,原來是這樣子,既然是好地,那大娘你爲什麼要跟我媽換?”
毛家潑婦也直接,她指了指身後乾乾淨淨見不到一根雜草的玉米地,說道:“我就是好奇呀,爲什麼你媽店裡的草不長,而我地裡隔兩天長一次,每一次都長得這麼旺,問你媽原因他又不說,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張桂秋跳出來想打人,袁喜蘭又連忙攔住她,臉上依舊帶着微笑。
“原來是這樣子啊,其實也沒什麼原因啊,東西是我奶奶提供的,我剛回村的時候,我親爸不是也回來了兩次嗎?也不知道他買了什麼回來交給了我奶奶,然後我們家也有幸分到了一點,聽說撒到店裡就不長草了,我們一開始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撒到地裡面的,沒想到真的實現了。”
毛家潑婦驚疑不定的說道,“你爸當時買了什麼東西?”
袁喜蘭兩手一攤,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呢,兩個麻袋呢,而我們只分到了一丁點兒,撒兩塊地就沒了,大娘,你要是好奇的話就去我奶家裡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他藏到了哪裡,其實我也想分享給大家的,可是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這些人不知道有沒有信了袁喜蘭的話,反正袁喜蘭說完之後,這些人就散了。
倒是張桂秋一臉擔憂的看着袁喜蘭,突然,就摸着她的腦袋嘆口氣說道:“小蘭啊,說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你以後可不要這樣子了。”
袁喜蘭笑,壓低了聲音說道,“那我也是善意的謊言啊,反正他們信了我的話,就不會天天來鬧你了。”
“可是毛家潑婦有可能會去你奶奶家裡鬧。”
袁熙然撇撇嘴,幸災樂禍的說道,“鬧就鬧唄,我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媽,奶奶對我們這麼不好,你可不要爲他們擔心。”
張桂秋哭笑不得,“就算他們打起來了,我也不放在心上,就怕你引火燒身。切記,以後可不要說謊了,知道沒?”
“嗯。”
袁喜蘭揹着竹筐回去就見王明陽在路邊採摘茶葉,她跑了過去笑着說道:“明陽哥哥,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說今天要去知青點那裡報到嗎?”
“就是開個會而已,也沒什麼,指導員還跟我說,擂臺的獎勵能不能改一下,好像沒有人能夠連續十天守得住擂臺的,這兩天參與的人數越來越少了,他讓我改善一下獎勵制度。”
王明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輕蔑,眼裡滿是嘲笑,“這些人也太沒用了,這麼多人竟然連一個能連續贏的都沒有,竟然還有人質疑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守得住十天,所謂的獎勵不過是子虛烏有而已。”
袁喜蘭聽完,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明陽哥哥,要不你親自給他們示範一下?”
王明陽手一頓,擡頭看她:“你想看我打擂臺?”
袁喜蘭點頭。
“可能會很無聊。”這些渣渣他一招就能治住了,他要想贏十天擂臺只需要每天最後一場出去打一拳就可以了,根本沒什麼可看的。
“沒關係呀,他們都這樣質疑你了,難道你不應該出場打臉嗎?讓他們看看,話不是隨便亂說的,別說守十天擂臺了,守一百天都行。”
王明陽自顧自的摘茶葉:“其實,要想打消他們心中的階級觀念,光是打擂臺是不夠的,打擂臺不過是消耗他們一天之中多餘的精力和強身健體而已,他們的想法擂臺上是無法改變的。”
袁喜蘭無所謂的擺擺手:“在我看來有階級觀念,並不是什麼壞分子,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硬是擠進去的話,總會非常突兀,但是身份的高貴並不是用權勢貧富來衡量的,有些人骨子裡天生就高貴,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
王明陽擡頭看他,眼神閃爍不定,“我感覺你是在說我。”幼年艱苦求生存,長大後搖身一變,成爲權貴家族的少爺。
袁喜蘭愣了一下:“我說你?”
王明陽定定的看她,彷彿非要讓她給出一個答案。
袁喜蘭心神領會,笑着點頭說道:“對,沒錯,我就是在說你呀,你不是說以前你是在流浪嗎?可是你現在是一個知青啊,多麼有前途的一個青年啊。”
王明陽目光一下子變得溫柔,他伸手彈了一下袁喜蘭的腦門,小聲呢喃道:“傻瓜!”
下午的時候,袁喜蘭正在院子裡曬一個茶葉,突然聽到隔壁傳來吵鬧聲,袁喜蘭立馬站了起來,噔噔噔的跑回屋,搬來了一個板凳放在牆邊,然後站了上去,探出頭看隔壁的熱鬧。
楊氏的院子自從被王明陽打壞了一面牆之後,就變得十分不安全,有門等於沒有門,現在毛家潑婦過去推另一面牆,竟然一推就倒了。
毛家潑婦也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自己力氣會這麼大吧,或者沒想到楊氏院子的牆壁這麼脆弱,竟然一推就推倒了。
袁喜蘭厭了咽口水,心中後怕不已,還好今天沒有跟毛家潑婦硬扛,就這力道,不死即傷啊。
毛家潑婦哈哈大笑起來:“楊嬸子,你瞧瞧你家的院牆到底是什麼湖的呀,這麼弱不禁風,難怪上一次王知青一拳就打倒了呢,原來真的跟紙糊一樣啊,這不我一推就推倒了,你這可不能怪我呀,要怪就怪你這院牆不結實。”
楊氏氣得臉上直顫,半晌才咬牙說出一句話,“你這潑婦,來我家做什麼?”
“當然是有要緊的事了,難不成你以爲我沒事就過來推你這院牆嗎?那我也太無聊了些。”說着,輕蔑的眼神,掃了一眼院子,“呵呵,楊嬸子你這院子也挺大的嘛,我們姊妹幾個過來也沒啥意思,就是想來跟你嘮嘮嗑。”
毛家潑婦以及跟在她身後諂媚的幾個婦人也不客氣,自己尋找地方坐了下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