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袁喜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正要準備出去幫個忙,不過有個人動作比她快,袁喜蘭剛冒出個頭就有個男人跳了出來,流裡流氣的說道,“喲,你們在幹什麼呢?原來傳聞是真的呀。”
袁喜蘭收回了要踏出的腳,心裡莫名的興奮起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來着的人,正是那個遊手好閒的村長的兒子:鄭國強。
季永順的動作非常快,幾乎一聽到聲音就下意識的把樑文娟給推開,不過沒有注意到力氣,一下子就重了,把樑文娟推的一個倒栽蔥,原本季永順怎麼扯都扯不開的那件衣服,一下子就散開了,露出了裡面白花花的皮肉。
鄭國強一下子就看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樑文娟的胸口看喉結上下滾動,嚥了咽口水。
季永順也很快回過神,他上前幾步幫忙樑文娟穿好衣服將她扶了起來,面上有些尷尬的看向鄭國強:“呵呵,原來是正隊長啊,你不是帶着你們隊去村東頭那邊了嗎?怎麼有空跑到這裡來了?”
鄭國強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們兩個,最後看着樑文娟,意味不明的說道,“怎麼?就允許你們過來,我就不能來了?你們知青幹活可真是隨意,幹到一半就溜出來尋找快樂,你們城裡人還真會玩,我呢也沒去過什麼城裡,頂多就去了幾趟鎮上,一直對於城裡的生活很嚮往呢,不如你們教教我怎麼玩如何?”
明眼人都能聽得出,這種情況下鄭國強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樑文娟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頭埋在季永順的胸口,瑟瑟發抖。
季永順比他淡定許多,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掩下眼裡面的陰鬱,笑着說道:“呵呵,其實城裡跟鄉下也沒什麼區別嘛,城裡面頂多發達一些,能夠就業的地方多一點。而鄭隊長在村子裡面,可是相當於皇太子的存在呢,要是去了城裡面恐怕會適應不過來。”
鄭國強被他說的心裡飄飄然,臉上也多了幾分得意,“即便如此,村裡的姑娘們可比不上城裡的白嫩有氣質,我原本想着在你們知青裡面選個媳婦,只不過能夠讓我看上眼的,也就只有樑知青了,不知道樑知青意下如何?”
樑文娟這下子抖得更厲害了,她緊緊的抓着季永順胸前的衣襟,臉上毫無血色。鄭國強這麼跟他說話簡直是侮辱,如果今天她跟季永順的事沒被他碰見,她肯定會甩這人一巴掌,然後高傲的用下巴懟他。
可是她現在有把柄落在人家手裡,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底氣去回懟,此時此刻她腦子裡面一片漿糊,除了沉默之外,根本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季永順的臉色拉了下來,他把樑文娟護在懷裡,目光不善的看着鄭國強:“鄭隊長請你自重,樑知青是我的對象,我們年輕氣盛,一時控制不住也是難免,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丟不丟人的。”
“哦?是嗎?原來你們是對象關係啊,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季知青好像更中意袁喜蘭那個小丫頭吧,每次碰到你都看到你跟在人家後面獻殷勤在嗎?對那根豆芽菜不感興趣了?”
“請你慎言,我跟喜蘭姑娘之間清清白白……”
還沒等他說完話,鄭國強笑嘻嘻的攤手說道,“我沒說你們不清白呀,畢竟袁喜蘭那丫頭雖然長得不錯,只不過年紀擺在那裡,就算你再怎麼禽獸也不可能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吧?”
“你!”
“行了行了,既然你們是這種關係,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他擺了擺手,轉身就往回走。
他一直走,樑文娟便哭了起來,離開季永順的懷抱,嚶嚶嚶的哭着也跑了。留下季永順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過了好一會兒,他收拾了一下也離開了。
袁喜蘭這才從陰影處走了出來,遺憾的搖了搖頭,還以爲會發生什麼好事呢,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真是瞎了一步好棋。她原先就想着以鄭國強的好事性子,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吧,也許他是要回去憋着大招呢。
她一邊割着豬草,一邊設想着鄭國強會幹出什麼好事,想得太入神,連王明陽來到了她的身邊,他都沒注意到,直到王明陽奪走了她手上的鐮刀,她纔回過神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去老地方沒找到你,就來這裡碰碰運氣,以前經過這裡的時候看到這裡的豬草長得挺肥的,沒想到你還真在這兒行了,你到邊上歇着吧,接下來我來割。”
“哦。”
袁喜蘭隨便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手上也不閒着,揪着石頭縫裡長出來的狗尾巴草,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手上的狗尾巴草便積攢了一大把湊到一起還挺像個花束,有一種野性的美。
她靈光一閃,又拔了一根較長的草,將這一捧狗尾巴草給綁了起來,趁着王明陽沒注意到這邊,便塞進了淘寶倉庫裡面,順便訂了個價格上架了,她現在也不知道要賣什麼,就看運氣吧。
想了想,他又把價格降下許多,把原本兩千積分標成了二十積分,他現在的店鋪一點信譽都沒有,要是價格還是跟以前一樣估計賣不出去,狗尾巴草到處都是,她隨手一抓都是一大把,要是真賣出去了,那他也不虧。
她剛感嘆完,腦海中便傳來叮咚一聲,是成功交易的信息。
她愣了兩秒鐘,而後興奮的站了起來,又蹦又跳,活像是中了五百萬似的。
王明陽看着他莫名其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麼高興?”
袁喜蘭哈哈大笑幾聲,只是他的興奮不能與人分享,只得默默地忍耐了下來,只是那上揚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住,這讓王明陽更加好奇了,他走到原喜蘭跟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也想要快樂。”
袁喜蘭僵住了,不明白王明陽爲何要這麼說?
她所有的疑問都表現在了臉上,王明陽好氣又好笑:“我說的話就這麼難以理解嗎?字面上的意思你懂不懂?”
袁喜蘭還是有點懵,“那我怎麼給你?”
“很簡單啊,分享你的快樂就行,跟我說,你爲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他想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她所有的事情他都想參與,有那麼一瞬間,他眼睛顯得深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