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樑文娟還是在意家裡面住下了。
袁濤臨走之前給樑文娟留下了幾十塊錢還有多張糧票,對於袁喜蘭卻是問都沒問一下。
等他走後,楊氏便把樑文娟給圍住了,要求打扮袁濤給她的東西都拿出來。
樑文娟自然不讓他擡高了下巴,語氣有些敷衍,“爸爸給我了就是我的了,憑什麼要給你們呀?如果你們要上手,搶的話,那我現在就回去告訴爸爸去。”
楊氏咬了咬牙,她養的兒子她心裡最清楚,如果袁濤願意給他東西的話早就給了,而不是直接給她繼女,心中有點酸澀,作爲他的親生母親卻是一點好東西都攤不上,對一個外人確實掏心掏肺的好過,真是個白眼狼,還是一頭他們一家人都惹不起的白眼狼,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事求到他頭上去呢?
樑文娟一來就代表着袁家的院子又多了一個綠茶婊,每天都把袁家院子搞得烏煙瘴氣的,像是在比誰的演技更好。
樑文娟看上了季永順,而劉愛梅卻十分看不起鄉下人巴結城裡人,就比如樑文娟這款的,就算她不喜歡季永順, 她也每次在樑文娟想要跟季永順獨處的時候,插上一腳,在別人看來就是兩女爭一男的戲碼,他們的事情都鬧到外面來了。
袁喜蘭也樂得聽這個八卦,每天都聽得津津有味的。他們果然看對眼了,就算樑文娟如今什麼也不是,季永順依舊如前世,一般對這個女人充滿了好感,要不然也不會跟她鬧出緋聞出來,在袁喜蘭看來他們這是狗咬狗。
每天看戲好是好,但是有件事讓她分外苦惱。
“妹妹。”樑文娟挎着一個菜籃子,走在小路上看到圓起來了,坐在路邊思考人生,立馬就走了過來,驚喜的喚了一聲。
袁喜蘭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她苦惱的地方,她把對樑文娟的厭惡都表現在臉上了,這女人每次也會很受傷,然而就像吸取不到教訓似的,過後還會來找她,讓她煩不勝煩。
“別叫我妹妹。”
樑文娟一臉的哀傷:“妹妹,我們都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了,自然是以姐妹相稱的,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帶你如同親妹妹一般,我哪裡做錯了?你說出來我改呀,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好不好?”
袁喜蘭被噁心到了:“別胡說八道,我纔不跟你們一個戶口本呢,我早就遷過來了,再次警告你,我不想見到你,你不要跟我說話了。”說着,甩掉手裡的狗尾巴操,掉頭就走,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倒黴呢。
她還沒走幾步樑文娟就擋在了她的前面,依舊又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對着她說話:“妹妹你可不要這麼說呀,雖然現在不是一個戶口本,但是以前是呀,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好妹妹。”
袁喜蘭抿了抿嘴脣握緊拳頭,她很想打人呢。
“你究竟想怎樣?”
看出了她的不耐煩,樑文娟扭捏了一會兒臉上爬上了兩朵紅暈,小小聲的說道,“住在……住在你家的那個知青,他叫什麼名字?”
袁喜蘭掏了掏耳朵,“你說話大聲點,我聽不清楚。”
樑文娟深呼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住在你家的那個織金叫什麼名字?”
袁喜蘭頓時就警惕了起來,看她臉上的紅暈,再看看他眼裡的期待,不用想也猜得出這樑文娟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你沒事打聽人家名字做什麼,城裡來的人我們都是知青知青的叫,誰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呀,問完了嗎?問完了就讓開,別擋我回家的路。”
“我還沒問完呢,你們住在一個屋檐底下,都這麼久了,應該知道他叫什麼吧,你就告訴我唄,或許我認識呢,說出來你可別不信,這村裡大半個知青都是跟我一個學校的,你家裡住的那個知青我看着很眼熟。”
“這天底下眼熟的人多的是了,你要是想認識人家,直接就找他去,你問我做什麼呀?”
“哎呀,好妹妹,你就告訴我吧,你要是不知道他名字,你回去問問,然後再來告訴我唄,這很重要。”樑文娟可憐巴巴的向袁喜蘭撒嬌。
袁喜蘭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女人還真是夠噁心的,然而上一世她就是輸給了這個噁心的女人的。
她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陰狠,她走到旁邊的灌木叢裡折下來一根樹枝,徑直向樑文娟走來,邊走還邊說道,“既然你三番兩次擋我回家的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拿着手上的樹枝往前面揮了揮,把樑文娟嚇得趕緊後退,“妹妹你怎的如此暴躁呢?你這脾氣不改改,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袁喜蘭冷哼,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就是她了,揮舞樹枝的動作更加兇狠了,腳步也加快了些,好幾次樑文娟躲不過去,捱了幾鞭子,樑文娟啊啊大叫,把寂靜的小路驚的小鳥飛起,也把李鬆給引了過來。
他一過來,袁喜蘭便停止了動作,看着他手裡的幾株草藥她連忙驚喜地迎了過去:“你去荒山上怎麼不叫我呀?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呆着有多無聊。”
“你不是說今天要跟伯母去鎮上嗎?所以纔沒有叫你。”
“家裡有點事,去鎮上的話得延遲到下午。”
“哦,那你剛剛在做什麼?打人?”他陰鷙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樑文娟,他很不喜歡這個女孩子,明明這女孩子有着甜美的外貌,乖巧綿軟的性格,可他就是不喜歡也不知道爲什麼。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每次想要回家的時候她都擋在我前面跟我打聽王知青的事情,可是王知青是我們家的客人,他的消息我怎麼能告訴別人呢逛街我瞭解的也不多呀。”
李鬆看着樑文娟的目光,越發的不善了這位姑娘私自打聽別人的隱私,怕是不妥吧,你要是真想了解就去找他本人去,纏着喜蘭妹妹做什麼?”
樑文娟連連擺手,“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沒有要打聽他的隱私,我只不過想問問他的名字而已。”
“既然這樣,直接去問他本人不是更容易嗎?我們平時都叫人家知青,他要是不說名字的話,我們也不知道啊,你問錯人了。”李鬆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說完之後看也不看他一眼,拉着袁喜蘭就往山上走去。
樑文娟看着他倆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腳,忽而想到了什麼,脣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