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立刻就擠到了人前,黑着臉對楊氏說道:“ 媽,桂秋護着喜蘭,只是因爲咱們是一家人,不圖三弟什麼東西。”
見袁弘來了,楊氏也沒有收斂住脾氣,她冷哼一聲,“你們就護着她吧,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她被抓走了,你們可別拿家裡的東西去打點把她撈回來。”
袁弘纔剛剛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聽到老太太這麼說,他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疼了一下,目光復雜的看着楊氏,也沒多說什麼,他轉頭看像村委:“周叔,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大家都聚在這裡?”
他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張桂秋和袁喜蘭的面前,雖然還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是感覺得到這事情一定跟袁喜蘭有關。
不等村委開口,當事人那幾個少年的爹媽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起事情的原委,但是從他們的口中說出來已經添油加醋了,事情完全就變了味,不僅把所有事情推到袁喜蘭身上,甚至也把李鬆給拉了進來。
李母和張桂秋當然不會示弱,當即就反擊了回去,聲音比別人還要大聲,吵吵鬧鬧的,就差動手了。
周村委頭疼無比,“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你們都先回去吧。”
袁建強的媽趙春香立刻就不樂意了,她兒子還在衛生院裡躺着呢,這醫藥費誰出?
“那不行,這件事情必須當場解決了,我兒子還躺在衛生院呢,再拖下去啥證據都沒了,難不成我兒子就非得要吃這個虧了?”
楊氏也反應了過來,難得跟趙春香一個陣地:“對啊,我孫子的醫藥費還沒出呢,以及後期的營養費誰負責?我孫子也有十六七歲了,下地幹活的話,也能頂一個大人掙工分,這裡面的損失又是誰負責?總得說清楚了。”
有人看不慣楊氏這種獅子大開口的嘴臉,都這時候了誰家都不富裕,都缺那一口飯,這楊氏竟然還藉機咬人一口:“你那孫子下地是能頂一個大人幹活,可是他什麼時候有去過一次?你這是趁機訛人吧?”
楊氏怒了,瞪着那個說話的人:“你怎麼說話呢?誰說我孫子沒去過?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合着事情沒發生在你家,你就不知道心疼是不是?”
李母冷哼一聲,“那我家阿鬆又怎麼辦?他也要住衛生院,這個費用是誰負責?”
李鬆拉了拉李母的袖子。
李母立刻回頭瞪了他一眼:“拉我做什麼?難不成你又想不追究了,今天要不是我碰見了,你是不是回去之後說是自己撞的?你說你這是不是傻呢?別人欺負你,你就不知道欺負回來嗎?”
張桂秋也趁機教育袁喜蘭,“聽見沒有,你李嬸說的不錯,被人欺負了要狠狠的反擊回去,要是打不過的你回來告訴伯母一聲,伯母替你出氣。”
袁喜蘭無奈地聳了聳肩,卻也不會像李鬆那樣一聲不吭,她怕張桂秋會繼續說下去,當即就應了下來:“是是,我知道了。”
說完她看向李鬆,卻見李鬆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袁喜蘭竟然能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些許無奈。
這件事情不好解決,首先就是證據,作爲一個公正的人,周村委是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判定誰對誰錯,而李鬆和袁建強的醫藥費用也是個問題,不管是誰出這個費用都不妥。
他只能選一箇中間辦法:“要不然這樣,你們各自把這個費用給出了,到時候得出結果之後再如數補償回去,如何?”
還能如何?眼瞧着天快黑了,家裡的飯也快做得差不多了,他們也累了一天,早就想回去吃飯休息,好應付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