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王明陽黏着袁喜蘭黏的很嚴重,就連她上廁所,王明陽都跟着站在門外等着。
袁喜蘭忍無可忍,好無奈的對王明陽說道,“明陽哥哥,你到底想幹啥呀?你這個樣子,我感覺像是被癡漢纏上了一樣。”
王明陽雙手抱胸靠在一堵牆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癡漢長得有我這麼好看嗎?”
袁喜蘭扶額,本是調戲性質的話語,被王明陽嚴肅地說出來,感覺挺怪異的。
“那你想幹什麼呀?吃飯睡覺陪着也就罷了,爲啥我方便的時候你也站在門外啊,這樣我很不好意思哎。還是說我做錯了什麼事,你要監視我?”
王明陽搖頭,他認真的看着袁雪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怕你突然消失,就像那天你手中的那個糖人。”
袁喜蘭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他眼眶突然有點酸澀,“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跟你們一樣會生老病死,我是個凡人。我要麼病死,要麼壽終正寢,不然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掉的。”
王明陽拍了下她的額頭,皺着眉說道,“別老把死掛在嘴邊,多不吉利。”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袁喜蘭總算可以鬆了一口氣,這兩天真是憋壞了,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處於王明陽的眼皮子底下,雖然不覺得有什麼,但她多多少少都很不自在。
李建宇和裴世清也看了兩天熱鬧,見到袁喜蘭出來,裴世清揶揄的說道,“喜蘭同學,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被你哥盯得這麼緊。”
袁喜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王明陽無奈的聳聳肩:“我們來的第二天我就自己出去了,還買了很多糖人,明陽哥哥他怕再偷偷的去買糖人,所以才把我看得這麼緊。”
李建宇不屑的撇撇嘴,“你又不是他親妹妹,他管的也太寬了吧,不就是個知青嗎?以爲自己能管天管地呢?”
王明陽冷冷的目光看過去,李建宇便不爭氣的哆嗦了一下,但他還在強作鎮定,狠狠的瞪了回去:“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喜蘭同學都多大的人了,你還守在她牀前,看着她睡覺,變不變態呀你?”
“她年紀還小,又是我帶出來的,她的安全就是我的責任,爲了保護她,不惜一切代價,看她有沒有睡好,也是我的責任之內,你有什麼意見?”王明陽說的不鹹不淡,不管旁人說什麼都無法在他心裡激起半點漣漪。
李建宇看他這副模樣,氣得簡直要爆炸,他氣呼呼的對袁喜蘭說道,“喜蘭同學,男女授受不親,連你方便的時候他也跟着去,他這種行爲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肯定有什麼讓人不知道的癖好,你還是離他遠點吧,免得哪天趁着我們不在的時候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
裴世清拍了一下李建宇的腦袋,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王知青看起來不像那種人。”
“哼,有些人表面正人君子,內裡狼子野心,誰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呢?”
王明陽捏了捏拳頭,看着李建宇:“不如,打一架?”
李建宇一瞪眼,擼了擼袖子,“來就來。”
裴世清和袁喜蘭見狀,連忙一人拉住一個:“你倆能不能消停一點,別動不動就打架,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了,不是說要去買糧食嗎?咱們現在就去吧。”
李建宇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王明陽也淡淡的收回手,看着手臂上袁喜蘭抓着他的纖細白皙的手,心情不錯。
袁喜蘭說道:“這裡既然是你們小姨的家,那你們應該對這裡挺熟悉的吧,不如我們結伴怎麼樣?”
裴世清點頭說道:“也可以,不過我們買的糧食都不多,能支撐兩三個月就行,可不像你們爲整個村批發,不過你們指導員也挺奇怪的,知青隊不是有上面派發下糧食嗎?爲什麼要派你們過來自己收糧食呢?”
袁喜蘭無奈的笑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命行事罷了,我只關心有的我掙的工分有多少。”
裴世清愉悅的笑了笑,喜“蘭同學還挺實在的,今天就由我帶路,讓你們去看看怎麼樣,我記得在街上的東邊有一個糧食街那裡,賣的全都是糧食,米,面,玉米,高粱啥的都有。”
其他三的人都沒什麼意見,於是四人行就這麼定了下來,只是半途上還是出了些意外。
趙春蘭買的米掉地上撒出來了。
孫氏見狀,立刻就急紅了眼,指着袁喜蘭的鼻子就罵道,“好你個賤蹄子,走路怎麼這麼不長眼?我們買這糧食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這傻在地上還能吃嗎?你個天殺的貨,要是不賠償你就別走了。”
王明陽眼睛一眯,伸手飛快的抓住孫氏指着袁喜蘭鼻子的那兩根手指,然後狠狠的往上一掰,孫氏立刻發出慘烈的嚎叫:“啊!~”
人來人往的街上,見到有熱鬧可看,紛紛圍了過來,有些商販腦子靈活,趁着人多就兜售自己的小零食,邊看熱鬧,邊吃點零食,別有一番風味。於是圍過來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這讓孫氏鬧起來的底氣更足了些,越嚎越慘,到最後都成了哭喪了,但是王明陽依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那狠厲的眼神像是一定要把孫氏的手指頭給掰下來不可。
趙春蘭嚇壞了,他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母親受折磨,也沒有上來阻止的意思,原喜蘭見狀搖了搖頭,拍了拍王明陽的手臂,示意他放手:“算了吧,別把人折騰進衛生院了,搞不好回頭還得訛詐咱們一番呢,連累到李同學的小姨就不好了。”
王明陽這才鬆開了手,警告的看了一眼趙春蘭和孫氏:“管好你們的嘴巴,要是說不出來好話就廢掉吧。”
趙春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顫抖着手扶起孫氏,打算就這麼算了,把路讓開,讓袁喜蘭他們走。
但是孫氏卻不想就這麼算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指着地上散落的米說道賠償不賠償,你們別走,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撞到人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傷人,這米我們好不容易纔買的,就這麼給撞撒了,你們也不賠嗎?”
他話音剛落,李建宇就發出一聲嗤笑,極盡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