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人最終沒能把李鬆給帶走,他們臨走前指導員還笑呵呵的衝他們的背影招手:“哎,你們別忘了一千斤糧食啊。”
警察局長募地回頭,惡聲惡氣的說道,“我們爲什麼要給你一千斤糧食?”
“呵呵,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給我一千斤糧食,我告訴你南山的消息啊。”
“不,需,要,了!”警察局長一字一頓的就說完了這幾個字,頭也不回的走了。
“哦,這樣啊,真是可惜。”指導員遺憾地搖了搖頭,轉頭對圍觀的人笑着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們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以後碰見這種事要見義勇爲勇敢的站出來,不能向惡勢力低頭,你們看看這小夥子,長着正義的面相,哪裡像個土匪了?就算是土匪也是個好土匪。”
衆人:“……”本來他們就沒有懷疑過李鬆,被指導員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李鬆都有幾分可疑了。
警察局的人走之後,袁小娜也沒有在這裡多呆,趁着大家沒注意早就溜了,等袁喜蘭反應過來,想要找人問得清楚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他的人影。
她走到李鬆面前問道:“李鬆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小娜爲什麼要陷害你啊?”
李鬆也很是茫然,“我都沒跟她有過幾次的照面,可以說是陌生人,我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過她。”
李母已經被張桂秋安慰了一番,這會兒沒了束縛,她走了過來抱着李鬆痛哭着,今天因爲指導員插手,他們才能躲過一劫,但是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警察局的人還會不會再過來抓人,他們怎麼能這麼命苦啊?
指導員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鄭重的對她說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們母子受到欺負,孩子他爸是個烈士,沒道理他的後人卻平白無故成了土匪。”
李母跪下來謝恩:“謝謝,謝謝,要不是您,我們今天可就有去無回了呀,嗚嗚。”
指導員連忙扶她起來,“好了好了,呵呵,只要那幫人還敢過來,我就不會讓他們得逞,安心吧。”
經過這事,李母也沒那個心情做飯,張桂秋便邀請母子兩人去了家裡一起吃飯,李母去了,因爲她總覺得待在這個家裡不安全。
袁喜蘭回去之後,越想心裡就越不痛快,她跑出家門會開楊氏的院子,徑直往袁小娜的那間屋子走去。
但是袁小娜的房間,門被關得死緊,明顯是有人在裡面的。
袁以蘭把門拍得砰砰響:“袁小娜,你給我出來。”
趙春香見狀,跑出廚房指着袁喜蘭就說道,“你幹什麼呢?死丫頭,把門給拍壞了,你賠嗎?還不趕快住手。”
袁喜蘭把人推開,氣憤的用腳踹了兩下,還是踹不開,她左右看了看,然後在院子中央拿起兩塊已經鬆動了的磚頭。
要這個來砸門,果然方便了很多。
趙春香尖叫一聲,“你這個死丫頭幹什麼呢?快住手快住手。”
她的聲音把呆在楊氏屋子裡的李茜茜和袁華麗給驚動了,兩人一出來就看到袁喜蘭這砸門的架勢,都給嚇了一跳。
沒一會兒,這門被袁喜蘭給砸開了,裡面用來卡門的地方斷了兩節。
袁喜蘭沒有扔掉磚頭,而是一手拿着一塊走進了屋子,眼睛一掃,就看到袁小娜正縮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袁喜蘭諷刺的笑了笑,這人果然是做了虧心事,不然也不會怕成這樣子,以袁小娜囂張的態度,在她要砸門的時候肯定早就出來了,而不是獨自躲在桌子底下,害怕的要命。
”砰”的一聲,袁喜蘭把手中的磚頭砸在桌子上,滿意的看到袁小娜的身體又抖了抖,她才說道:“袁小娜你出來,你躲進裡面做什麼?做了虧心事再怎麼躲又有什麼用?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爲什麼要陷害李鬆?”
袁小娜雙手抱住頭,大喊道:“我沒有陷害他,我分明看到他從南山那邊走回來的,我沒有陷害他,沒有!”
“呵,這世上的路千萬條從南山那邊走回來,不一定就能證明李鬆就是土匪,你這分明就是污衊。”
袁小娜猛地擡起頭,她此時眼睛都已經紅了:“怎麼就不能夠證明了,從南山上走下來的人不是土匪又是什麼?你這麼維護那個男人,難不成你也是個女土匪?”
袁雪蘭覺得袁小娜真是魔怔了,莫須有的事情,偏偏用一個走路的方向斷定一個人的好壞,她心裡肯定已經早有壞心。她維護李鬆是因爲他們是朋友,而袁小娜卻將他們視爲同夥。
呵,不管是不是同夥,作爲朋友,她還是會站在李鬆這一邊的。
“那你爲什麼要去告訴警察局的人?”
“舉報有獎,我不先發制人,難道還等那些土匪害了我們纔去報案嗎?”
袁喜蘭不屑的撇了撇嘴,“是誰讓你去的?”
袁小娜狀似瘋癲的爬出來,對着袁喜蘭狂吼道,“我有什麼錯,他明明就是土匪,爲什麼你們都用那種眼光看着我,我沒有錯。”
袁喜蘭不動聲色地後退幾步,嫌惡的看了他一眼,知道從他身上問不出什麼話來了,轉頭就走。
趙春香卻攔住了她的腳步,神色陰狠,“先別走,我不管你今天來是爲了什麼,但是你把屋子的門給砸壞了的事情,總得給個說法吧。”
袁喜蘭瞥了一眼差不多被她砸出一個窟窿的門,似笑非笑:“二嬸子,你覺得我該給你個什麼說法呢?我覺得我挺無辜的,畢竟我已經敲門了,是你那個女兒不懂事,聽見敲門聲也不來開門,非要逼着我用非法手段,這可不能怪我。”
趙春香雙手插腰,怎麼就不能怪你了?這裡可不是你家說闖就闖,問過我的意見沒有不經過主人同意就闖進來,這時的私闖民宅,這可是要坐牢的,你擔當得起嗎?你今天要麼把門賠了了,要麼就坐牢去吧。”
袁喜蘭攤了攤手,眉眼飛揚:“既然二嬸子您覺得我有錯,那你就就告我吧,我無所謂。”
袁雪蘭笑着越過她走了出去不是身後的大罵聲,他在指導員身上學到了一個道理:沒臉沒皮總能做成許多事情,而且往往都很成功。
指導員就是這麼一個成功的人,他的行爲處事應該成爲她的模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