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明陽的介入,指導員最終還是先讓他們去衛生院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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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出來就碰上了袁建強的那羣狐朋狗友,王明陽問也不問衝了過去一人給了兩拳,在看守的人注意之前帶着袁喜蘭離開了。
李鬆跟在身後,看着王明陽的背影表情有些複雜,這個瘦弱的知青無疑是最強的,從他一人打好幾個人來看,他跟自己打顯然是留了手。
他們到了衛生院,在門口都能聽到袁建強那慘絕人寰的嚎叫,這讓袁喜蘭很納悶,至於嗎?她不過是打幾下他的腦袋咬一下他而已。
她拉住王明陽:“明陽哥哥,我沒事,不用去衛生院了吧,別看我身上出了血,其實都是別人的,我一點傷都沒有。”
王明陽伸手點了一下她腫起來的臉,袁喜蘭立刻“嗷”的一聲捂住了:“幹嘛啊?”
“既然沒事,就別喊疼。還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能打架,你身後那傢伙是吃乾飯的嗎?”他看向李鬆那嫌棄的目光不加掩飾。
李鬆也很自責,沒有保護好袁喜蘭,反而讓她替自己出頭,所以面對王明陽的責難他也不多說什麼,總之是自己理虧。
袁喜蘭進了衛生院沒多久,袁弘和張桂秋就找過來了,看着她臉上塗的黃黃紫紫的藥,鼻子一酸,抱住她就哭。
“疼不疼啊?是哪個天殺的打你?我現在就去把他打半殘。”
袁喜蘭拍拍張桂秋後背,“媽媽我沒事,你仔細聽,有沒有聽到慘叫聲?”
張桂秋抹了把臉,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摸摸袁喜蘭的臉上,又怕弄疼她,“真的沒事嗎?”
“嗯,過兩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她這才仔細傾聽外面的動靜,果然聽到某個房間裡傳來慘叫聲,她挑了挑眉毛,感覺這聲音很熟悉啊。
見她這副反應,袁喜蘭笑着說道:“是我乾的,誰敢打我,我就百般還回去。”
袁弘笑了,揉了揉的她的頭髮,“聽這聲音似乎是老二家的袁建強?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袁喜蘭點頭,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他們講述,說袁建強多麼多麼的可惡,說她如何如何的英勇對敵,說的那叫一個膽戰心驚,說得張桂秋恨不得立馬去隔壁病房把袁建強再打一頓。
楊氏也來了,她沒有率先去看着袁建強如何了,而是衝到袁喜蘭的病房不顧有外人在場劈頭蓋臉的就罵:“你個賤蹄子!連自家人都打,作孽喲。”
張桂秋可不是軟柿子,她女兒都被打成這樣子了,她還沒去找袁建強算賬呢,人家反過來找她的事了,她當然不樂意,兩人就這麼在病房裡面吵了起來。吵到其他病人休息,個別家屬當然不願意,有人客氣的拉一下架,也有人直接上來開罵的,場面一時間非常混亂。
王明陽和李鬆緊緊的跟在袁喜蘭的身旁,謹防她被別人傷到。有了這兩人的保駕護航,袁喜蘭沒覺得有多危險,興致勃勃的看着楊氏被擠在人羣中,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沒在她這邊的,瞅準機會,在楊氏的小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楊氏大叫一聲往前撲,雙手胡亂扒拉着想要抓住什麼救命稻草。
“嘶啦”
布帛撕裂的聲音傳了出來,吵鬧的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趴在地上,雙手仍扯着別人褲子的楊氏。
“啊啊!楊氏你竟然敢撕我的褲子,你給我賠!你給我賠!”
被撕壞褲子的女人跟楊氏年紀一般大,性子也是個潑辣的,她媳婦難產是過來陪牀的,沒想到會捲入這種混亂之中,還賠了一條褲子,心裡義憤填膺,扯着楊氏的衣領就索賠起來。
楊氏甩開女人的手,不屑的說道:“什麼是我扯壞你的褲子?你的褲子明明是壞的,我只是稍稍碰一下就更壞了而已,我看你是在碰瓷吧,拿條破褲子招搖撞騙。”
女人擡手就給了楊氏一巴掌,嘴裡罵罵咧咧,“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都什麼時候了,我會沒事幹訛你的錢嗎?瞧你這副樣子是不想賠償是吧?我告訴你,沒門兒,你要是不給我陪條褲子,我燒了你房子你信不信?”
“臭女人,你可不要太囂張!”楊氏了過去就跟女人對打起來。
兩人雖然年紀一般大,可是對方比楊氏長得還要健碩一些,體力上自然高過楊氏,所以就算楊氏再逞強,也是被單方面捱揍的份。
不知道別人看了心裡會怎麼想,反正袁喜蘭看了心裡特別爽,終於陰了楊氏一把。
袁喜蘭悄悄的扯了扯,站在人羣外面的張桂秋對她說道,“這裡沒咱們什麼事情了,咱們先回去吧,一會兒護士醫生該進來了。”
張桂秋看得解氣的很,心裡很爽快,聽袁喜蘭這麼一說,欣然答應,扶着她就出了衛生院。
袁喜蘭李鬆和袁建強那羣狐朋狗友們的判決,指導員也決定了,因爲他們湊在一起就要鬧事的體質,指導員決定把他們分散開來,讓袁喜蘭去餵豬,李鬆去種地,王明陽的位置不變。
袁喜蘭對這份工作沒什麼意義,餵豬相對於彎腰費力鋤地來說是很簡單的。
但是自以爲高潔的樑文娟卻不是這麼認爲,她認爲餵豬是一種最爲骯髒的活計,寧願每天繞遠路過來諷刺袁喜蘭幾句成爲他每天的愛好。
在受了她幾天的語言侮辱之後,袁喜蘭想出了一個十分美妙的辦法,在樑文娟可能要站立的地方挖一個坑,然後把豬屎放進去,在坑上面搭一個陷阱。
“啊!”
袁喜蘭提着柴刀,揹着竹筐,慢悠悠的從豬圈裡面轉了出來,看着樑文娟落荒而逃的背影,勾脣笑了起來,真是可惜了一個坑一泡豬屎,也不知道樑文娟是怎麼洗她那隻沾滿了豬屎運的鞋子的。
她愉快的哼着歌往山上走去,要給豬割點新鮮的草回來。
在半路上,卻見王明陽尾隨着她,時不時的往她的竹筐裡面添一把草。
袁喜蘭把筐放下,轉頭看他:“你不去幹活,跟在我幹嘛?”
“我跟指導員說,把我調過來養豬。”
袁喜蘭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養豬這邊有適合你的工作嗎?”
王明陽面不改色:“……鋤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