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小白不知道是怎麼了,整夜的吠,哄它,罵它,安慰它,都不停的吠着,裂牙裂齒的,就像屋子外面有什麼東西正在威脅到它一樣。
讓人請了如書來。
“以前沒有試過這樣的?”小白還在吠,如畫擔心的道。
吠久了的小白聲音開始有點啞了,但是它卻還努力的向一個方向躬着小身子,吠着。如書打量了一下小白,只見小白是對着北面,也就是園子的後面,如書靠近如畫小聲的問,“它是不是一直都對着那一面吠?”說着比劃了一下。
如畫想了想,“對,就是向着那一面吠。”
“小米,去請二姐來,告訴她,我們這裡出了情況,最好帶上南宮二哥。”如書擔心那一個方向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這個家裡,現在會武的就只有南宮長樂了。交待完畢,小意立刻向外走,而如書側執起了她防身的鞭子警惕着。
很快,如棋與南宮長樂來了。
就在南宮長樂步入屋子的同時,小白不再吠了,就像威脅已經解除。
南宮長樂見狀,向着小白剛剛吠的方向追了過去。
如棋看到南宮長樂消息,她立刻想起四方笑的話,南宮長樂不能離開她的身邊,“不要追,調虎離山。”話是喊去了,只是以南宮長樂的身手,人也已經消失於眼前了。
如書也想到是怎麼一回事。她拿出哨子,一邊吹響,一邊也往南宮長樂消失的方向追去。
“如書不要追!”
如書雖然學藝不精。但是身手與腳程也是不慢的,在如棋阻止她的時候,人已經追出了好幾步了,“二姐,不怕的,我已經叫人了!”放下話,如書的身本已經處於黑暗之中。她還是追去了。
剛剛的哨子聲。是慕容府護衛召集的信號。
全府的護衛都向着這一個方向聚集。
如畫抱起了小白,“二姐。我們也追?”
“好。”如棋已經不能多想了。兩人挽起裙襬,向着屋子之外追去,一路上,下人。護衛慢慢的多了起來,燈籠將整條路照得宛如白晝。
但是這一個方向上,不見如書,更不見南宮長樂。
慕容家的牆頭就在眼前了,表示着沒有路了。
“三姐去那裡了?”如畫擔心的道。
以如書的能力,她過不了這一道高牆。
如畫將小白交到如棋的懷裡,她由接過一個下人手上的燈籠,將燈籠手柄插在腰上,只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向着圍牆衝了過去,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在牆上點了四下,然後,人竟然搖搖擺擺有站在了牆上。
拿着燈籠往四面照了照,“二姐。這裡沒有人!”
看到如畫站得這麼高,如棋心中大慌。“下來,你先下來再說。”
“是。”如畫的聲音剛落,人在圍牆之上一個鷂子翻身,就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你是什麼時候練成這個的?”如棋知道如畫這一手可是如書夢寐以求的。
“練會了很久了,只是,二姐,你不要告訴三姐哦,她會吃醋的。”
如棋還沒有回答,如書的聲音竟然在她們的身後響起,“你瞞着我,我更生氣!”
“三姐,你沒事太好了,你剛剛到那裡去了?我們可擔心了。”如畫買乖的靠近如書,希望如書剛剛說的生氣都是假的。
“我到屋頂上去了,我沒有找到南宮二哥。”
如棋轉身看向屋頂,這屋子是有樓道可上二樓的。
這表示什麼?南宮長樂失蹤了。
如棋整個人呆住了。
“找,大家散開來找,一定要找到南宮二哥。”如棋回神,立刻吩咐道,護衛,下人,聽令,向着四周找去。
只是一夜過去,南宮長樂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二姐,對不起,我不應該請你們過來的。”如書擔心的向如棋道歉。
“與你無關,我只是擔心,真人說過,讓南宮二哥不要離開,他的劫,還沒有解。”
大家都沉默了。
這事,可大可小。
轉眼兩天過去。
慕容家的氣氛低得讓人難過,南宮長樂還沒有找到。
整個清水城,甚至清水的附近,都已經讓慕容家反轉了。
“我有負真人所託。”如棋看着天。
這時,如書衝了進來,“二姐,有消息了。”
說着將一紙片兒送到如棋的面前。
十萬兩換一命!
紙上只有六個字。
“怎樣來的?”
“房門說,是外面的人塞在我們角門的門縫下面。”
“不管真假,讓人準備銀子。”
“好的。”如書得了令,下去準備。
如棋到帳戶查帳,十萬兩,在如棋的眼裡並不算多,慕容家隨時都能拿出來,只是一下子沒有了十萬兩,這生意只怕會出現一些週轉的問題,她必須做相關的準備,不怕一萬,最怕萬一。
同時,如棋安排了人手看管着家裡的所有的門戶,有第一張紙片兒,應該就會有第二張,只是什麼時候送來,怎樣送來,這還得追查。同時,如果能捉着這送紙片兒的人,幕後的人是不是就能找到呢?
第二天一早,紙片又出現在慕容家的門縫下。
只要十兩的無記號銀票。
看到這個,如書整個人蹦了起來,銀票最少的面額就是十兩,換句話,慕容家就要準備一萬張銀票,這功夫可大了。
查問了所有的下人,竟然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放下的。只知道是房門早上開門打掃的時候發現的。
派人看管了,還是發現不了是何人放置的,這代表是有內鬼?還是對方是一名高手,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
“大伯父,二伯父,爹,你們準備吧!小書,小畫。”如棋看了一下如睿如智,“你倆能翻牆麼?”如棋沒人可用,主意只能往家裡向個學過武的身上打了。
如睿如智都低下了頭,幫不了忙,他們難過,他們也練武了,只是這武,他們只到強身的程度。
“你們去幫助爹他們,這銀票,我們一定要準好。”
“是!”兩人知道還能有他們能幹的活,心裡好受了一些。幫忙守良去了。
如棋帶着如書與如畫,“小書,小畫,我給你們一個任務,今晚,你們要藏身在門的前後,看看是誰放這紙條,只有捉到人了,我們纔有機會救回南宮二哥。”在明面,如棋還找來了幾個護衛進行這一事,只是相對於相信護衛,如棋更相信如書,如畫。
如書,如畫點了頭。
角門的前前後後,如棋放了不下二十人,甚至連家門對面,也讓人隱身看管着。
白天慢慢的過去了。無事!
夜慢慢的降臨。
如書,如畫也到她們的崗位上了。
時間慢慢的過着。夜是冰冷的,寒冷的。
如棋坐在屋內,屋子裡沒有放置一個火盆,屋子裡與屋外一樣的寒冷。
雖然說如棋信任如書,如畫,但是讓她們兩人去值夜,如棋還是覺得對不起兩人。所以在屋裡,她也陪着。
時間過得非常的慢。
小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找不到如書,如畫,這一會竟然伏在瞭如棋的身邊。
將小白抱起。
“你,是他送給我的,但是,我卻沒有養你多久,我太不將他放在心上了,他幫了我許多,而我卻太對不起他了。”
小白像是聽懂了一般,舔了舔如棋的手,嗯了一聲,便任由如棋抱着不動了。
夜深了。
月亮高掛。
月色之下,一個小乞丐慢慢的靠近慕容家。
如畫動了動已經凍僵的小手,慢慢的握成拳頭。
只見小乞丐收着手一邊靠近,一邊左右的打量,看樣子竟然十分的小心謹慎。
沒人,一路上都沒有人。
小乞丐終於站到了角門的前面,他伸手在懷裡摸了一會,一張還帶着溫度的小紙片給他拿了出來。
“吱!”是如書吹動了手中的哨子。
伏在暗處的護衛立刻行動,將小乞丐捉拿了。
“你們要幹什麼?”小乞丐驚恐。
“這紙片是誰讓你放在這裡的?”
“我收一位大爺的銀子,他讓我這個時候,在這裡放的。”說着,他還由懷裡拿出了一個一銀左右的小銀錠子。
“先將人帶進去,讓二姐審問。”
如書下令。如畫靠近如書,“三姐,這事,這樣就完成了?”
“應該完成了吧?只是怎麼會是一個小乞丐?”如書一邊說一邊搖頭,如棋與她倆說過,萬一對方來的是一個厲害的手下,那可怎麼辦?所以纔會讓她們兩在這裡看着點。
押着小乞丐,一行人向着如棋所在的院子走去。
如畫把玩着手上的紙片兒。
一百萬兩,只要金子,銀子,不要銀票!
如畫愣住了,“三姐,敵人要一百萬兩!”
“什麼?”如書接過如畫遞過來的銀子。
她也愣住了,慕容家所有的家財是不止這一個數,可是要一下子拿出來,這可是賣屋,賣房,賣地纔可以啊!而且一時三刻,就是要賣,如何能夠即時就賣出?
“快,去問二姐。”
“嗯!”
只是她們進屋了,卻找不到如棋。
整間屋子空蕩蕩,冷冰冰,就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