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郭靖一直在跟隨着黃蓉四處遊蕩了一番,不過暗地裡,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待他到達,攻打明教的大計就將要實施了。
這一天,郭靖起牀後,收拾好了行李,找到郭靖,將自己要進攻明教總壇的消息跟她仔細說了一遍,黃蓉呵呵一笑,也將自己求得的事情告訴了郭靖。原來幾天前,黃蓉就已經寫信通知了洪七公,讓他派遣一批丐幫子弟前來相助郭靖,如今丐幫一幫人衆早就準備好了。
郭靖挺好到沒有什麼反應,因爲此次滅明教勢在必行,就算沒有丐幫,他也能夠一舉拿下,兩人商議了一番,最後郭靖告別了託雷,雙雙離去,向光明頂進發。
一路上無事,兩人順風順水,很快就到了明教的總壇,光明頂之下,郭靖看着巍巍的高山之巔,道:“蓉兒,丐幫之人明天估計才能全部抵達,我找到的人馬也要整頓一番,明日就攻打光明頂!”
黃蓉搖了搖頭,疑惑道:“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給了光明頂的人喘息的機會,他們豈不是要商討對策來抵禦我們的進攻?”
郭靖看向山頂,一道陰厲的目光閃爍不定,只聽他淡淡的道:“我等的就是他們全部戒備,我讓他們看看在我手下,再全面的部署也是一堆土雞瓦狗!”
黃蓉默然不語,但對於郭靖的決定,她從來沒有反對過。
光明頂上,一羣高層人士再次聚首,其中原本不來的五行旗也加入了過來,頂座上坐的是凌絕風,此刻他是愁眉不展。
“老教主,今日凌晨,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了幾路大軍,將我光明頂團團圍死了!”一路旗使稟報道。
凌絕風略作躊躇,接着問道:“我們明教自從重出江湖以來,並未做過危害朝廷的事情,爲何會受到宋兵的圍剿。來人有多少?”
“具屬下查探,總共四路大軍,大概有四五萬人,不知道是哪方的兵馬?”
凌絕風接着問道:“來人的頭領是誰?查探清楚!”
“似乎沒有頭領,只是有四個將軍,據屬下探查,並不是什麼武林高手,所以應該不是江湖中人。”那旗使顯然也不知道此番來人究竟爲的是什麼。
凌絕風沉默了,不是武林中人,那就沒有與我聖教結過仇,爲何會突然圍剿我聖教,其中定有蹊蹺之處,於是看了看楊左使,道:“徒兒,你可有什麼對策?”
霍焱暗自瞪了那楊左使一眼,接着恢復了原本的驚訝之色。只聽那楊左使拱手對着凌絕風,道:“師父,這人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但我們日前曾抓住過一個年輕人,此事會不會與他有關?”
“哦?你爲何會有如此的想法?”凌絕風再次皺起了眉頭,以他多疑老辣的性子此刻也不得不求教於自己的徒弟。
一道陰險狠毒之色從楊左使的眼中閃過,彷彿與獨孤行有仇一般,只聽他道:“我們與朝廷並未有利益衝突,再說最近,聖教的大患只有‘鬼蜮’一個,旁人是斷斷不敢與我們爲敵的,所以唯一的差錯之處就是我們抓到了這個小子。這小字被我們抓住還不過幾天,就有惹圍攻我光明頂,不是他又能是何人?”
凌絕風察覺到了楊左使那絲狠毒的怨念,心道難道他認識那年輕人不成?嘴上說道:“徒兒說的有理,來人帶那年輕人進來,我要親自問個清楚!”
接着片刻之間,獨孤行就被帶進了殿中,此刻的他早已不復當初的英姿颯爽,嘴角的淤青和身上隱隱傳來的顫抖,明確的展示了明教對於死囚的殘忍。
“你究竟是什麼人?”凌絕風開門見山的問道。
獨孤行面無人色,陰冷的目光讓在場的人爲之驚悚,他冷笑一聲,看向凌絕風的眼光顯然是無盡的蔑視,哼了一聲,什麼話都沒有回答。
凌絕風此刻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物,也不敢與他的冷漠過於計較,揚聲道:“說出你的身份,本座考慮放你一馬!”
此言一出,卻引來獨孤行更加嘲諷的冷笑,良久他才微動嘴脣,道:“一羣無知敗類,卑鄙小人,多說一句話,就讓人想吐!”
“放肆!”楊左使一道掌風飛馳,瞬間即至,打在獨孤行的胸膛之上,獨孤行暗暗吃痛,一股強烈的違逆之意忽然傳出,狠狠的排斥着那道掌力,最後掌力消解,他卻因爲負傷的緣故,吐出一口鮮血。
衆人以爲他是中掌之後,才被震傷,都徑自不管,暗暗看笑話,可是獨孤行突然冷笑一聲,看向楊左使,道:“當日若不是你這個小人出手偷襲,我何至於被那個老傢伙一招制服,單對單,此地有誰是我的對手?”
凌絕風見自己正與他說話,這個徒弟突然打斷不說,竟然還出手偷襲,欲置他於死地,頓時有了些許怒意,更加確定兩人有私仇。
寒光乍現,楊左使突然暴起,向獨孤行攻去,不過一個黑色的長袖卻把他狠狠的扇了回去,只見凌絕風喝道:“你竟然敢騙我,滾回去。來人將這個人帶下去!”楊左使被凌絕風這麼一罵,頓時老實了,獨孤行看小丑一樣的目光,卻讓他欲要抓狂,他心中一個強烈的念頭,待到擊退來兵,定要殺了這個小雜種。
獨孤行被人帶回了死牢,凌絕風冷冷的看了楊左使一眼,道:“蝠王,你今晚就去探查一下,實在不行,就將那幾個將軍當場格殺,省的明日麻煩!”
“是!謹遵教主令!”韋蝠王出列,點了點頭,他兒子當日被獨孤行所傷,竟然不怒,也將實情告訴了他,說是獨孤行是來爲郭靖報仇的,但是卻不讓父親說出來,因爲他曾經受過獨孤行的恩惠。
夜晚降臨,郭靖看着團團的大軍如同水流一樣嗎,慢慢的涌來,頓時心生喜色,爲首的四個將軍,早就找到了郭靖的具體位置,此刻正要搶來拜見。
郭靖所居的客棧被重兵把守,倒是讓黃蓉嚇了一跳。
“靖哥哥,這難道就是你調來的兵馬,粗略看去,至少有兩萬以上,你哪裡找來的?”黃蓉問道。
郭靖笑道:“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辦法找到!”
“噔噔噔——”一陣上樓的聲音傳來,四個將軍身穿鎧甲,緩緩而至,到了郭靖面前,全部跪下。
“參見主人!”那四個將軍又看了看旁邊的黃蓉,道:“參見主母!”
黃蓉聞言,小臉一紅,心中倒是暖暖的,心道這些人還真是懂事。
“起來吧!這次出兵,你們是打的什麼旗號?”郭靖問道。
爲首的一個將軍道:“此番我們是爲了清除邪教,與江湖恩怨無關!”
“好,說的好!”郭靖衣袖中滑出幾瓶丹藥,遞給爲首的將軍道:“這是幾個月的解藥,你們四個分一下吧!”
四人面露喜色,郭靖又道:“這件事辦好了,如果我高興,解去你們的毒也沒什麼!不過你們要記住了,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否則,死都是輕的!”
四個將軍連道不敢,郭靖吩咐他們退下,待到四人退下之後,他突然出口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朋友爲何如此鬼鬼祟祟,到像個小賊了!”
郭靖話剛說完,一道勁風而至,一個鬢髮斑白的老人飛至,落在了郭靖兩人的面前,正是韋蝠王。
“你可是明教四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郭靖悠悠問道。
“正是老朽,想不到這四人之後竟然還有你這個黑手,難怪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攻打我明教?”韋蝠王心中充滿了震驚。
“哈哈,我看你們這羣王八蛋不順眼,就攻打着玩玩罷了,怎麼?你還以爲你們明教是什麼銅牆鐵壁不成?”
“哼,休要猖狂,吃我一招!”青翼蝠王后身一撤,身軀挺向前就是一掌,掌中蘊含着無盡的寒氣,正是寒冰綿掌,郭靖見他面目冰冷,隱隱有青色的冰漬滲出,暗道可憐,輕輕的揮出一掌,一道血紅色的煞氣噴了過去,掌風接過,青翼蝠王彷彿一個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倒飛到了後面的樓梯上,樓梯的手柄瞬間被砸的粉碎。
“青翼蝠王也不過如此,今日我暫且不殺你,回去傳個話,就說我明日必會滅掉明教,讓你們早做打算,省的太容易不好玩,滾吧!”
青翼蝠王又感到一陣掌風響起,他的身子再次被彈了出去,倒落在屋外的街道上。他雖然身受重傷可是還是秉足了勁道,飛了出去,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靖哥哥,你真的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黃蓉從頭到尾將事情看在眼中。
“哦?怎麼變了?我不還是我嗎?”
“你已經不像你了,以前的你可沒有這麼霸道!”
郭靖頓時一怔,心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不過還是出口道:“以後不管我怎麼變,對蓉兒的心都是不會變的!記得了!”
黃蓉點了點頭,暗道不管你如何變,我都不會離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