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諺語:“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這就直接說明了腿法在格鬥中的重要作用。而且就攻擊力來言,腿上的勁道絕對強於雙手,特別是一些死亡腿法,一般可以發揮平時腳力的1——2倍。此外,相比於掌法拳法,腿法有更大的攻擊範圍,它幾乎可以覆蓋人的全身各處,這就註定腿可以攻擊人體任意一個死穴。
而在郭靖腦海中,前世的腿法講究穩,準,狠。這就要求修煉之人必須有着良好的身體柔韌性,強大的腿勁,以及良好的身體平衡能力。
爲了增加身體的柔韌性,郭靖開始學着做健體操,特別是瑜伽,早上一個時辰,晚上一個時辰。
爲了更大的增加自己的腳力,郭靖平日裡又增加跑步練習,當然,這也不是普通的跑,他是把自己拴在馬後的繩子上,讓馬拉着跑,前幾次還曾被馬拉到半死不活的,當拖到營帳時,把郭母嚇的痛哭流涕。不過之後卻好了很多,隱隱有跟上馬兒的趨勢。現在他正琢磨着是否該綁砂袋了,若他的想法被別人知道,定是要把別人嚇趴下。對別人來說,追馬本就是傳說。不過對有着10年大混沌內力的郭靖卻還是可以做到的。
此外,爲了調節身體的平衡性能,郭靖白天除了“賽馬”外,還會稍微練習“騎馬”,不過不是讓騎,而是用腳騎。他一直以爲,當他能穩穩的站在馳騁的駿馬的身上時,他的重心就可以隨自己支配了。
還有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夜晚打坐,練習《大混沌訣》,鬼谷子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四九即爲自然法則的終極,吾夜觀星象,三十年如一日。終得大道。以四十九星宿爲基,化出混沌之力。此力較其他內勁更加純淨,且無需中轉身體大穴,無需丹田爲庫,以自身經脈筋肉爲居身之所。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始若無混沌根基,修行不易。若無所成,切勿自傷,需記道法自然。”
本來,郭靖看到“修行不易”時很是擔心,但當自己練習時,卻發現自己一夜之間竟突破了前三層,不禁大喜過望,大肆騷包的認爲自己就是那傳說中的不世天才。當然對於他這樣的武林菜鳥,發現被人傳功很難,唉幸運的傻鳥。
自從郭靖開始修習創門功法,就幾乎沒跟託雷一塊出去玩過,託雷也挺懂事,知道安達有事要做,便一個人帶着幾個官宦子弟,打獵遊玩。
就這樣,半年時間過去了。
這天,郭靖照例在“賽馬”,跑的正起勁,突然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郭靖牽馬停下,駐足觀望。只見七個黑點慢慢放大,近了。
只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瞎子,後面一個窮酸秀才正攙扶着他。再後面就是一個矮胖子,還有個看似個柴夫,而走在最後的是一個少女。
是了,這定是江南七怪了。郭靖心裡跟明鏡似地。
那酸儒走近了,開口問道:“小朋友,這裡距鐵木真大汗的部族還有多遠?”
“你們認識大汗?不遠了,我就是住在那。”郭靖回答。
“哦,那小兄弟能不能帶我兄妹七人過去,到了那這個小匕首就是你的了。”酸儒單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
郭靖看的目瞪口呆,魔術?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魔術了?
“怎麼樣,小兄弟?”酸儒的笑着。
郭靖回過神來,真是要什麼來什麼,本來不知道怎麼相認那。此時卻是心中有數了。
“大叔,我的匕首比你的好得多。”郭靖說着便把母親給自己的匕首從腰帶上拿下來,匕首出鞘,一道寒光射出。
酸儒本是妙手書生朱聰,此時見匕首在陽光下一閃,光芒特異,不覺一凜。他一生偷盜官府富戶,見識寶物甚多,此時見匕首周炫藍光,知是鋒利異常。不禁伸手取來。
此舉正合郭靖之意,郭靖裝作不會功夫的樣子,待到自己手中的匕首不見了,他才“傻傻”的向朱聰看去,心中暗道一定要把朱聰這一手學來防身。
朱聰拿到匕首,把手放在刃上,輕輕一劃,只見指尖一時鮮血直流,暗道:真是神兵利器。他本就是賊祖宗出身,見了好東西自然想要據爲己有。剛想掉包,只見匕首面上閃亮亮的兩個字:楊康!急道:“你叫楊康?”
“不,我不認識楊康。”郭靖賤賤的笑道。
朱聰的心立刻放下了,心道:天下這麼大,重名的人多了去了,一個名字怎的讓我如此敏感?
唉,這也難怪。江南七怪一路從江南追到大漠,轉眼之間已過幾個年頭,自是身心疲憊,一聽到與郭家相關的事情,免不了激動。
“我的名字叫郭靖。”郭靖輕輕的道。
“轟~。”朱聰只覺大腦一下轟鳴,剛放下的心,又突到了嗓子。還好這朱聰不是尋常人,否則定會倒地休克。郭靖這小子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你。你父親叫郭嘯天,母親叫李萍,是也不是?”朱聰伸手緊抓着郭靖的雙臂,狀若瘋狂般搖着顫抖地問道。
“是啊。”小狐狸輕笑道。
朱聰猛的放手,後頭大叫道:“大哥,他就是郭靖,我們找了這麼多年的那個郭靖。”說着,哈哈狂笑起來。
柯鎮惡雙眼不好使,但耳朵不是一般的靈敏。聞言,急速奔來。其他幾人也反應過來,緊跟着跑了過來。
這邊,朱聰一把抱住郭靖,一把向大哥大哥方向拋去,嘴裡大叫:“臭小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那邊,張阿生雙手一攤就接下了郭靖,接着抑制不住喜悅,也將他往天空拋去。
就這樣,幾個人在歡呼聲中,把郭靖一次次扔向天空。
郭靖剛開始還心存戲弄之情,此刻卻暗暗後悔,那是浪子痛悟後的情感。對這些雖未曾蒙面卻苦苦追尋自己的未來師傅生出了一絲親情。
不知過了多久,衆人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張阿生抱着郭靖,時不時的問些家常事,不久衆人便了解了,他們母子這些年的遭遇。
郭靖從張阿生懷中下來,道:“我帶諸位先去家裡坐坐。”說後,就牽着馬向前走去,江南七怪也尾隨在後。
當郭靖快到自家時,幾個孩子便衝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郭靖,你安達要被豹子吃掉了。”郭靖一驚,拉上那孩子就跑,邊跑邊問:“人在哪,發生了什麼事?”
那孩子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要放豹子要人的是都史,是桑昆的獨子。桑昆生了一個女兒後,相隔多年纔再生這男孩,此外別無所出,是以十分寵愛,將他縱得驕橫之極。鐵木真和王罕、桑昆等隔別已久,兩人的兒子幼時雖曾會面,這時卻已互相不識。
都史先侮辱鐵木真,道:“呸,你爹爹是鐵木真又怎樣?你爹爹是膽小鬼,怕我爺爺,也怕我爹爹。你媽媽給人家搶去,是我爹爹和爺爺去奪轉來還給你爹爹的,當我不知道嗎?”
王罕當年幫了義子這個忙,桑昆妒忌鐵木真的威名,時常對人宣揚,連他的幼子也聽得多了。拖雷一來年幼,二來鐵木真認爲這是奇恥大辱,當然不會對兒子說起。這時拖雷一聽,氣得臉色蒼白,怒道:“你說謊!我告訴爹爹去。”轉身就要走。
這都史也是年幼無知,存心想欺負託雷,在他眼裡,鐵木真就是隻羊,他是不用怕的。於是就要人把自己的豹子拖來,讓它來咬託雷。
豹夫知道託雷是鐵木真的兒子,一想就急了,其中一個忙向中軍大帳衝去。這時鐵木真正在跟王罕桑坤談論事情,忽聞外面有人爭吵,便召人進來。
那豹夫直接跪在地上,把剛纔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鐵木真聽那都史說到了自己的逆鱗,頓時一陣大怒。當豹夫說到那都史要放豹子咬自己的小兒子,頓時急了,跳將起來就向外跑去,衆將也緊跟着跑出去。
另一邊,王妃聽說兒子要被豹子吃掉,慌得的抱起女兒華箏就跑了過去。
大約3分鐘左右,三波人全到了地方。
王妃見自己兒子在兩頭豹子圈中,頓時大急,喝道:“放箭!”隨手放下了自己的女兒華箏。
衆人一動不動,生怕驚到這兩頭畜生,引發它們的兇性。
這時,華箏見兩頭“大花狗”正半蹲在那裡,看着自己的哥哥。很是驚奇,三兩步就跑到一條“大花狗”面前。
衆人呆了,王妃急喊道:“華箏,快回來!”
華箏聽到母親叫自己,回頭對王妃笑了笑,絲毫不知,自己馬上就可能命歸黃泉。
那頭豹子動了,郭靖也動了,只見郭靖在豹子衝到前,抱起華箏一個翻身,滾開了去。不過,饒是如此,手臂上也被刮上了幾道深深地傷口。
一絲絲痛意傳來,郭靖怒了,仿若前世被出賣了一般。
他放下華箏,向那頭豹子竄去。
“靖兒,快回來!”七怪大嚷道。
郭靖如憤怒的獅子,哪還能聽下去。一把拉到即將撲來的豹子,那豹子一臉譏諷,任由他抓到。
這時另一頭豹子也衝了過來。
郭靖見勢一個猛蹲,雙膝砸在豹子腿上。
“吼~~”顯然那豹子兩個後腿斷了。而另一頭豹子從郭靖頭上躍過,後爪掛傷了郭靖的臉。
“啊~~~~~”巨吼傳來,郭靖出離憤怒了。隨手拔出匕首,不顧下面豹子的慘叫,挑斷其腿上的筋骨。之後猛跳後撤,正好落在另一頭豹子旁。
“你刮傷了我的臉,我不會讓你這麼輕鬆地死去的。”郭靖面色猙獰,反而丟掉了匕首。
“呀~”一招犀利的左勾拳猛的打在那豹子頭上,只見那豹子向左翻滾了幾圈才卸下力道。郭靖不給它喘息的時間,又衝上來,一拳打在它前爪上,前爪塌陷了,骨頭怕是碎了,郭靖如發了瘋一般,一寸一寸的向上移動,將它的每一寸骨頭打到碎的如麪粉一般。
淒厲的慘叫一波接上一波,彷彿在向郭靖求饒。郭靖此時滿臉鮮血,分外猙獰,嘴巴里鹹鹹的,血液已經激發了他內心的兇性。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愈打愈厲,直至那畜生最後一聲慘叫,郭靖停下了。再看那豹子,全身骨頭基本上沒有不碎的,奇蹟的是竟然還沒死。
江南七怪呆了。
鐵木真呆了。
王罕和桑坤呆了。
這TMD誰纔是豹子,誰是綿羊來着?
所有人都呆了,只有華箏睜大眼睛看着郭靖,一種崇拜油然而生。
“大汗,我要這頭豹子,請您賜予!”郭靖殺意冷卻了周圍的環境。
鐵木真木然的點點頭,道:“好吧,不過你要它作甚?”
“這畜生在我臉上留下了一道,雖然已經被我打碎了它全身的骨頭,但現下也不能便宜它,我要讓這畜生親眼看到自己一口一口被我的牧羊犬吃掉,我要讓它後悔活在這個世上。”冰冷的話語凝固了所有人的心。
所有人不禁大冒冷汗:好狠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