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羅佳,你來看看這篇報導,英國人的媒體又開始攻擊我們了。”卡蒂婭拿着一份不知怎麼得來的《泰晤士報》,對剛回家的曼圖洛夫說道。
曼圖洛夫看了標題一眼,說:“這不正常嗎?”
隨着東西方陣營關係的惡化,還有東西方意識形態衝突的增加,蘇聯和英美等西方國家的媒體都已經開始展開輿論攻勢,互相批評對方的意識形態和政治體系,煽動人民對另一陣營的反感。
在政府及西方財團的暗中鼓勵下,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的媒體開始“揭露”蘇聯“獨裁政權”的“內幕”,重點“發掘”蘇聯內部的一些缺點,並把這些缺點全數歸咎於“蘇聯共產黨的獨裁統治”,指出“蘇聯共產黨纔是導致蘇聯落後貧窮,民生困苦的罪魁禍首。”
西方媒體的這些招式曼圖洛夫已經見得多了,畢竟他穿越之前的那個時代裡,西方媒體及其暗中佈置在華國國內的“代言人們”都是用差不多的手法來抹黑一些跟美國不太對路的政權,以此激發自身國民對資產階級民主制度的信心,並極其對方陣營國民對民主制度和西方生活的嚮往。
數十年來,西方國家媒體抹黑別國的手法幾乎都沒有變過,一般都是找出人家國內的社會矛盾,放大社會矛盾,然後都把這些問題和矛盾都歸咎於政府的“毒菜”,同時又舉出少數西方“冥煮”國家的例子,把冥煮國家的生活吹得天花龍鳳,把其他國家說成是地獄般的國度。
但實際上是否如此?當然不是!冥煮國家還不照樣要面對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一些“毒菜”國家的人民不也照樣過着頗爲富足的生活?
然而,很多西方媒體都只會選擇性地無視一些重要的事實,一味地隱瞞人家的優點,放大人家的缺點,同時又放大自己的有點,隱瞞自己的缺點。
在這些選擇性報導或者是“加工新聞”的渲染下,很多西方國家的人民都開始對蘇聯等東方陣營國家產生惡感,而閱讀了這些報導的“毒菜國民”也開始從內心裡反抗自己的政府,開始嚮往冥煮國家的生活。
和穿越前的世界相比,蘇聯現在面對的局面似乎比那兩大國所面對的還更容易控制。畢竟蘇聯國內的媒體絕大部分都由政府所掌控,而絕大部分人民都沒法搞到《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報紙,也無法接收到西方國家的電臺節目,根本不受外國媒體的影響。
但無論如何,西方媒體對蘇聯的抹黑已經影響了外國人對於蘇聯這個社會主義大國的認知,在不少西方國家民衆看來,蘇聯就是邪惡軸心般的存在,而蘇聯的人民都生活在飢寒交迫之中,被一個“毒菜專橫”的統治集團所壓迫。
部分“黑蘇”報導的內容大體上還是正確的,蘇聯大部分人的生活的確還無法與一些西方國家的中產階級相提並論,蘇聯人民的確沒什麼言論自由,但這些媒體往往只把蘇聯差的一面說出來,卻從來都不說蘇聯的有點。
卡蒂婭手上這篇報導就是屬於這種性質的,一方面拿蘇聯和英國的人均gdp相提並論,指出英國人均gdp高於蘇聯的“事實”。而另一方面,卻隻字未提蘇聯從1917年到1946年期間發展的成就,否定了蘇聯政府多年來的建設成果,並把蘇聯“生活水平糟糕”和“經濟落後”的原因歸咎於蘇聯共產黨的“毒菜統治”。
這樣的新聞報導看上去還挺合理的,蘇聯的人均gdp的確低於英國,也低於美國,但這是不是代表蘇聯的計劃經濟就比英美的自由市場經濟差了呢?
從蘇聯成立以來,蘇聯的經濟發展和民生建設一直都在有計劃地進行,到了1946年的時候,蘇聯的經濟已經明顯比沙俄時期還要改善了不少,還一直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增長,而蘇聯人民的生活質量也明顯提升了不少。
在十月革命之前,俄國廣大的無產階級依然生活在貧窮和飢餓之中,但在蘇聯成立後,經過多年的發展,蘇聯的無產階級基本上已經擺脫了貧窮,享有足夠的食物和衣物供應,也有了較爲體面的住所。
反觀美國和英國,他們中產階層的生活質量雖然比蘇聯好,但無產階級的生活其實也並沒有改善多少,部分地區的工人生活環境甚至比蘇聯工人還要惡劣,實在是沒什麼值得比較的。
至於人均gdp這點,那就更不值得比較了。在蘇聯成立之前,俄國還只是一個低度工業化的農業國,無論是工業產值還是gdp等數據都被英美大幅拋離。
蘇聯成立後,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從一個農業國轉化爲工業國,工業產值和gdp都得到大幅的提升,甚至已經達到英國的兩倍(當然是在這個位面的蘇聯),如果計劃經濟真有他們所說的這麼差,蘇聯不是應該已經淪爲第三世界國家了嗎?然而並沒有。
“喀秋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也可以這麼幹的嗎?”看完這篇報導後,一向沉穩的曼圖洛夫並沒有發怒,相反,他還想到了對付西方國家的方法。
“我們一直以來不也是這麼幹的嗎?現在全蘇聯人民都以爲西方國家的工人都生活在飢寒交迫之中,都以爲蘇聯人的生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但事實是否如此呢?
我們宣傳部門一直以來的宣傳方針跟這些西方國家的媒體有啥區別?”卡蒂婭其實並不介意讓蘇聯的媒體對西方國家做出失實報道,但他不明白曼圖洛夫的意思跟蘇聯正在做的有什麼區別。
“區別還是有的,西方國家的這些媒體在報導的之前好歹也會加上一些數據,或者加入一些真實案例,作爲他們報導的依據,但蘇聯的宣傳機構在做出過分宣傳的同時又很少能拿出依據作爲支持,只是片面地說蘇聯好,西方差,但卻不說我們具體好在哪裡,西方國家差在哪裡。
這樣的宣傳方針,在國家封閉的情況下還是能奏效的,但一旦有人知道外國的真實情況,就會對我們的宣傳產生懷疑,不再信任我們的宣傳機構,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