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的都說了,你不相信,我也拿你沒有辦法。你手裡拿着炸彈,我們也惹不起。如果真的免不了一死,我們除了等死也沒有其他事可做了。”那胖子撇了撇嘴道。
“你們仨挎的是黑風寨的制式槍支,卻裝玉器國的礦工。你明明知道我在問什麼卻偷換概念,胡說八道。
這礦洞裡雖然沒有屍體沒有血跡,可是這空氣中卻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礦道里只有你們三個加另外十二人,可是這足有五百平的中轉地上卻連灰塵也沒有,你們十五個人擦地擦得一定很累吧?”
林益陽越說,對面那三人的面色就越是難看。
胖子皺了皺眉,疑惑地盯着林益陽看。
就在這個時候,一溜黑影從林益陽身後的左右兩條礦道里猛地撲了出來。
胖子也突然竄了過來去奪林益陽手裡的炸彈。
一前一後配合得天衣無縫。
林益陽被撲倒在地。
十幾個人壓了上來。
胖子成功奪走了他手裡的炸彈。
對面那倆個一直沒開口說過話的互相看了看對方,竟然異口同聲地喊了句:我擦!
“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啊。”
“對啊,差點被他給唬住了。”
兩人說的全是高棉語。
胖子拿着那炸彈,眉頭卻擰得更緊了。
“這東西這麼輕,就是個空殼子吧?”
被壓在地上的林益陽臉上一絲一毫的慌亂也沒有,眼神也十分平靜。
“黑內寨的駐軍就是十五人一班,你們這兒不多不少剛好是一個班的數量。”
聽了林益陽這話,不管是壓着他的十二人,還是抱着疑似是假炸彈的胖子,抑或是那兩個正扭眉吐氣想要翻身奴隸把人踩的人都怔了怔。
“怎麼?蘿蔔吃多了,不跟老太太去打劫滇南改跑這礦裡來擦地板了?其他人呢?”林益陽突然想通了一些事,心頭瞬間鬆懈了不少。
老太太既沒去接應地點也沒去研究所,可她又點了八百多兵丁連夜下山,那麼按照她的稟性,可能就是真是心血來潮去搶人補貼家用去了。
只是老太太記性可能不太好,而且又在山上呆的時間有點長了,所以纔會不知道這家玉器國曾經數一數二的礦場已經荒廢了……
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卻只見到一座荒廢的無產出的礦,可能還恰好遇上埋伏在此準備害人的那波人……
老太太一定很憋屈,憋屈得想殺人。
空手而回肯定是不可能的,這不是老太太的風格,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撈點收入。
“原本呆在這礦下的人是被老太太順手救了還是抓去當人質,讓他們聯繫家人拿錢來贖了?”林益陽問胖子。
這十五人當中,胖子的態度最耐人尋味,自始至終都是不卑不亢,好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
這樣的人,只能是這班人的頭頭。
胖子愣愣地看着林益陽,過了好一會兒纔出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來,我猜中了,對了,老太太和其他七百多人呢?是轉移了還是回寨去了?”林益陽又問。
“你究竟是哪國間諜,怎麼連老太太的脾性和我們的數量都打探得這麼清楚?是不是我們黑風寨裡也有內奸?”胖子變得有些憂心忡忡的。
也有……這可是個有趣的詞。
逐鹿會有內奸,胖子擔心黑風寨也有……
如果先前林益陽不敢肯定老太太有沒有和他爸碰頭的話,現在卻可以肯定了。
林益陽提拎着另一半兒心也完全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