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僧怎會在此?”秦丞相本來在廳中主座坐下,猛然見濟公與安逸一道出來,不禁心中驚疑,快速站起身來,上前道:“聖僧前來,怎也不派人通知我,有失遠迎,還望聖僧莫要怪罪!”
濟公道:“丞相可不要跟和尚客氣,和尚今日還要有事求你呢!”安逸走上來站在濟公身邊,秦丞相看的臉色一變。
趙斌卻沒有在此停留,這時他已經元神歸竅,適應着並不新鮮的肉體,拉着白雪一起,走向一邊的母親。
老太太臉色有些不好,見他們一過來,不禁訓道:“趙斌,大庭廣衆牽着人家妻子得手,這成什麼體統,還不趕快放下!”
“娘,白雪什麼時候成了人家妻子了。”趙斌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自己母親滿臉無奈。
老太太見他頂嘴,面色更爲不喜:“怎麼不是人家妻子?那秦丞相都已經來了,以秦公子對這白雪的喜歡程度,肯定是要娶她爲妻,難道我們有辦法拒絕嗎?”
似乎是爲了印證他的猜想般,那邊秦丞相在與安逸見禮過後,當先提道:“安道長,之前你已經答應此事由我兒傷好後任提條件,如今我兒已經醒來,要娶你那位弟子與林姑娘爲妻,想來道長定不會出爾反爾吧!”
秦丞相此舉完全是堵安逸的嘴,又因爲見濟公與安逸一道出來,不知他們是什麼關係,所以他纔打算先下手爲強。
但不想,安逸與濟公卻都不是按常理出牌得主。
只見濟公一拍他肩膀,嘿然道:“呀。和尚找你也是因爲此事。”手一摟,將秦丞相的連人攬過來,哥倆好道:“再怎麼說和尚也是你的替僧,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賣我個面子,不然我這吹出去的牛皮。臉可就沒地擱了。”
秦丞相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今天這事不好辦了。
濟公根本不用他答話,嘿嘿繼續道:“你那兒子我也清楚,你看我道友這徒弟,跟你那兒子完全不配,兩人五行不合八字不合。在一起可是要倒黴的啊!”
秦丞相滿臉漆黑,你他媽這是蒙誰呢?真當我是傻子騙啊!如果你不認得這安逸也就罷了,現在再說這還話能信嗎?
安逸對這濟公也是頗爲無語,分明剛會兒還有個正經模樣,現在偏偏又裝瘋賣傻。不過這玩意他也懶得管了。更何況也挺有意思的,所以他心中一動,乾脆就再添一把火。
看着乾瞪眼不說話的秦丞相,安逸呲牙一笑道:“其實濟公長老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不光我那弟子,就連這林小姐,也與你兒子八字不合,若要強行結合到一處。那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臥槽,欺人太甚有木有!!!
秦丞相看着安逸那一排明晃晃的大板牙,感覺給他一個榔頭。他搗爛了它的心都有了。
“兩位此時表現有點過了吧?”秦丞相的聲音陰測測的。
安逸失笑搖頭,給了濟公一個眼色,自己退到一邊,看他如何解決。
濟公嘿然道:“丞相此言差矣,我與道友都是一心爲你着想,這難道還有什麼錯處?”
秦丞相不語。一張臉氣的越發黑了。
安逸想了想,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這是濟公在刻意與秦丞相交惡,但卻猜不透爲什麼。
難道是爲了奉承他?
他搖搖頭。不認爲濟公有這個必要。
安逸從來不高看自己,所以對濟公的舉動,只能定性爲吃飽撐的沒事找事。
眼見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秦丞相依然不發一言,濟公嘆了口氣道:“秦丞相,和尚我其實真的是在幫你,還望你不要一意孤行。”
秦丞相就呵呵了,冷聲道:“本相怎麼沒看出來?”
濟公搖頭道:“那是丞相不知道我這道友的能爲,以他的道行,和尚我也甘拜下風……”
這自然是誇大其詞,爲的是讓秦丞相知難而退。
但不料,秦丞相雖然不知道濟公撒謊,但卻依然凜然不懼。
一抖身上官袍,他雙眸漸冷,掃過濟公、安逸,陰聲道:“兩位是在威脅老夫嗎?我就不信有這身官袍在身,你們還能夠傷我!”
安逸頗爲無語。確實,這古代小說裡面不論修仙修佛修妖修魔,都懼怕官氣,只要有官氣在身,依靠官位的大小可以抵擋不同層次的妖魔。而這秦丞相乃當朝一品,天地間能在他官威下還能施展法術的還真沒有幾個,但這幾個裡面還就包括安逸與濟公!
濟公是因爲成佛做祖,就連龍氣都不一定能奈他如何,更何況這稍低一層的官氣。而安逸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根本不受這種限制,更何況有人道之書在手,即便受這限制,那以人道的力量也完全可以把這秦丞相身上官氣拔除,又怎麼可能會懼怕他?
“秦丞相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安逸聲音平淡道:“即便你有官氣護體,但你的兒子可沒有。”
這一下可是把秦丞相氣炸了肺,恨不得上去一口把他咬死,但想到自己那倒黴兒子,他還真有點肝顫。
秦丞相恨聲道:“安逸,你他媽出爾反爾!”
“呃……”安逸寬宏大量道:“秦丞相莫要生氣,這樣可對身體不好……”
不好你妹啊!
秦丞相險些氣的破口大罵,你要是真爲我好,那就不要這麼氣我好不好?一張損嘴,還勸人不要生氣?故意的吧!
眼見秦丞相這是要背過去的架勢,安逸好心道:“丞相小心,這怒火攻心,氣大傷身啊!”
“噗——”秦丞相倒沒吐血,那邊白雪卻忍不住噴茶了,“道長要不要這麼邪惡,你這樣對我們丞相大人。真的好嗎?”
“你還敢說話!”老太太不知爲什麼就是看白雪不順眼,尖聲道:“還嫌你自己惹的禍不夠大嗎!”
林清婉在一旁勸道:“趙大娘,這一切並不怪白雪,您……”
“你不用勸我!”老太太打斷道:“這白雪一點管教都沒有,趙斌說不定就是被她帶壞的!”
白雪嘴一癟。十分委屈。
趙斌握住她的手道:“娘,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
“你還敢插嘴,難道爲娘說錯了?”老太太又一次打斷道:“以前你幾時跟我頂過嘴?現在爲了她,你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好你個不孝子。我……”
“夠了!”一聲爆喝,震耳欲聾!
老太太聲音戛然而止,衆人忽然發現,這聲爆喝竟然不是從盛怒的秦丞相嘴中傳出,而是從一旁平靜的安逸。
這時候安逸的表情十分平靜。但眼神卻如萬載玄冰,冷冷的注視着老太太,讓她渾身都顫抖,險些要站立不住。
安逸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趙斌這兩年都跟着貧道,老夫人有什麼不滿衝貧道來。”
“師父……”趙斌也被此時的安逸嚇到了,自從相識以來,他幾時見過安逸這番表情,這種冰冷的眼神。連他的害怕。
秦丞相脖子一縮,心道這他媽感情好,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正好先看看你們窩裡鬥,等你們鬥完老子再上。
唔……其實看一場戲也不虧了,就不用上了吧?
衆人中除了濟公都不寒而慄,各自棲棲遑遑,唯有濟公,在短暫的驚異過後。眼中閃過一道思索之色,緊接着恍然。
安逸就站在濟公身邊。冷冷的掃射過趙斌幾人,最後停在老太太身上:“既然老夫人認爲貧道教導有誤……趙斌。帶着你母親走吧!”衆人心頭大震。
趙斌顫聲道:“師父……”
“道長,這一切都是白雪之罪,請勿要牽連她人。”小狐狸這時候忽然站出來道。
安逸一言不發,依然盯着老太太,而老太太這時候已經被嚇傻了,脖子後面都冒涼氣,兩條腿止不住的打顫。
“呵……”安逸不屑一笑道:“世人皆以強欺弱仗勢欺人,貧道也算是見識過了。但愚昧無知以弱欺強還能洋洋自得,貧道還是第一次見。”
趙斌知道他說的是白雪,更知道若不是自己的關係,老太太這麼欺負白雪的話,那估計早就被白雪殺了,一時間羞憤莫名,不知道該如何爲母親辯解。
但已經不用了!
安逸轉向他,聲音依舊冰冷道:“趙斌,趕緊帶你母親走吧,不然,我可不一定能忍得住,不出手殺了她!”
“師父……”趙斌呆呆的望着安逸,表情難以置信。
安逸大袖一揮,背過身去:“不必叫我師父,你我師徒之緣已盡,就此別過吧!”
趙斌嚇傻了,噗通一聲跪到地上,但不料卻被安逸輕輕避過,冷酷無情道:“莫要與我拖沓,不然劍出無返!”
一聲劍鳴,“錚”然而出。
天魔明心劍憑空顯現,直指老太太,閃閃發光,隱隱欲動。
趙斌下了一跳。
白雪也看出安逸心意已決,當下跑到趙斌身邊,小聲勸道:“趙斌,咱還是快帶你母親走吧,不然道長的脾氣你知道……”
“錚”的一聲,如同催命之音,將白雪聲音打斷。
趙斌臉色慘白,知道安逸說一不二,“咚咚咚”幾個響頭磕下,道:“弟子不孝,今日暫別師尊,我……”話未說完,已泣不成聲。
今日一別,相見何年?
白雪心情也有些難受,不知道安逸怎麼會生這麼大氣,但眼見安逸正在氣頭上,緊忙拉起趙斌,不敢久留。
走到老太太身邊,白雪剛要說話,卻不料又驚又怒的老太太忽然罵她道:“都是你個小賤人!要不是……”
“你在找死?”安逸驀然轉過頭來,聲音冰冷。
老太太不寒而慄,看都不敢再看安逸一眼,一把拉過趙斌,對着一直站在身旁的林清婉道:“我們走!”
卻不料,林清婉忽然從她身旁走開,向前跨出兩步,對着安逸拜道:“趙斌一去,道長無人服侍,弟子願拜道長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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