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號當天的下午,玉瑩便是瞧見了靜善遞上的單子,大概的看了下,覺得還是算合心意的。就對靜善點了頭,讓是這般安排着。靜水也是在當天讓景仁宮的衛蘭、子歸二人,給各宮的嬪妃們送了貼子,十二號的下午宴請衆位嬪妃們。
於是,有些閒了下來的玉瑩,就是琢磨着讓靜水、靜善安排廚房,細火慢熬的備上了食補的湯品,自個兒在午睡後起牀後,當起下午茶悠閒的用了起來。
晚飯時,玉瑩也是如常的在靜善安排好的小廳裡,用了起來。雖說看着桌上的各色拼盤,她是絕對吃不完的,不過,依着宮中妃位的例子,她也是照常的享用着,並未爲了顯示出什麼節約賢惠之類的,擦手作任何的改變。
“主子,這是您特別交待讓熬的湯品,這會兒可是嚐嚐?”旁邊伺候的靜善對玉瑩問了話。玉瑩點了下頭,回道:“嗯,一小碗吧。”說實話,這湯是下午時她喝着覺得還不入味,讓廚房又是慢火折騰了一個時辰後,纔是溫到了現在。
在靜善遞上了盛好湯的碗後,玉瑩用勺子細細的品了起來。味醇甘厚,心裡倒是忍不住讚了起來。這時,卻是見着小廳的門口,走進來二人,玉瑩擡頭正好看見。臉上很是驚訝,這不正是玄燁跟身邊伺候的大太監李德全嘛。
“臣妾給皇上請安。”玉瑩忙是起了身,上前行禮說道。玄燁倒是笑着看了眼正在用膳的玉瑩,聲音平穩的說道:“起喀吧。朕臨時起意過來,也是想看看你在景仁宮,可是習慣?”
玉瑩謝恩後起了身,周圍影仁宮伺候的衆宮女,也是忙給玄燁行了禮,玄燁執起玉瑩的手,一起在飯桌前落坐後,纔是讓衆位宮女起了身。玉瑩這時臉上帶上了笑容,溫柔的問道:“皇上可是還未用膳?臣妾這便讓奴才們重新備上。”
“愛妃多心了。朕已經用過晚膳,無需再勞動衆人了。”玄燁在聽了玉瑩的話後,微笑的拒絕了。玉瑩一聽這話,哪還能在繼續的享用晚飯,總不可能她一個做人下屬的,大大方方的把老闆晾在一邊,自個兒吃得正香甜。老闆就是嘴上不說,心裡指不定也是惦記着,後面的小鞋,那還能少了。
所以,雖然玉瑩還是未用夠晚飯,卻是仍一揮手,對靜善交待道:“本宮已經用好了,撤了吧。再呈上咱們景仁宮的香片。”說完後,玉瑩身旁伺候的靜善旁邊應了話,隨後退出了小廳。
玉瑩這時卻是笑着對玄燁解釋的說道:“這是臣妾的額娘特別呈上的香片,就請皇上嚐嚐?”玄燁聽了後,倒是笑着回了話,說道:“愛妃這樣一說,朕倒是想試上一試了。”
“臣妾也就是喜歡嚐嚐鮮。要說這香片又叫花茶,聽當初給臣妾講解的茶娘講,這花茶最早可是記錄在宋朝蔡襄的《茶錄》裡,還曾說冰片可助花香。”見着茶還未上,玉瑩便是講了自己曾聽得關於香片的一些常識,打發着時間。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冰片還有個別稱,又叫龍腦香。
可這時代,皇帝又稱天子,真龍天子。這龍腦香在她的皇帝表哥面前,自然就有些犯忌諱了。所以,玉瑩只能用了個別稱,說着這龍腦香。要說,這些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玉瑩卻是見着皇帝表哥帶笑的聽着,似乎還是有滋有味的,陂有些無奈的繼續接着打嗑唄。
“要說這香片,也就是花茶,真正讓人覺得算是美味誘人,還得從前朝的顧元慶的《茶譜》說起了。臣妾還記得裡面記載的茶諸法,可謂是一語而百法,這裡面可是點明瞭衆多不同風味的花茶。”玉瑩講到這,可謂是自己的興趣也是上來,見着皇帝表哥也是沒有打斷,再偷偷的瞄了一眼,臉上似乎無沒有不滿意的神色。
於是,接着說道:“要說這花茶,可謂是花與茶,二者分而合之,香纏而倦之。花多而香濃,少了茶之韻味,不得之貴。花少而香歹,少了花之麗色,不得之美。木樨、茉莉、玫瑰、薔薇、梅花,各色各式皆可爲茶,真是花之百豔,人與共賞。”
這一通的話下來,玉瑩講得是兩眼微光,心情舒暢。此時,靜善正好安排着兒茶與福音二人,將小廳裡可煮花茶的器具,擺放好了。玉瑩便是請身,對玄燁微笑的問道:“皇上,可否移駕?”
玄燁倒是聽了玉瑩的話後,二人一起移步到了擺好的茶磯前,都是雍容高貴的坐了下來。玉瑩便是對靜善發了話,說道:“讓靜水派人,在隔間用琴彈上些平和心靜的曲子,本宮自個兒煮茶。”
話說完後,玉瑩就在福音的伺候下淨了手,接過了毛巾擦乾手上的水珠後。揮了下手,讓衆位伺候的宮女,都是退了出去。這時,玄燁也是李德全使了個眼色,隨後,李德全也是退出了小廳。
不多時,一陣悠然自得的琴音,似乎遠遠的飄來。小廳裡,玉瑩正熟悉的煮着花茶,玄燁也是未曾開口打斷這寧靜的氣氛。二人單獨的相處在這彷彿世外桃源的一刻,心底只有平和安心。
“皇上,您嚐嚐?”玉瑩在動作優雅的倒上茶後,端起了茶碗,起身遞到了玄燁的面前。玄燁擡眼,正好瞧見這新茶佳人,兩相相映。心情很是愉悅,笑着接了過去,手端起茶碗,放在鼻間,輕輕的嗅了一下。
輕茗上了一口後,閉上了眼,似乎回味無窮,纔是又睜開眼睛。看着面前,帶着期盼神色望着他的玉瑩,笑着說道:“色香味,都可是稱爲國色。愛妃這茶,不錯。”
“皇上,過譽了。您能喜歡,臣妾心底也鬆了一口氣。”說着,玉瑩手捂上了胸口,臉上帶着羞澀的微紅色,楚楚動人的回道。
玄燁一瞧,便是將茶碗放回了身旁的小磯上。拉起了玉瑩的素手,感嘆的撫上了柔胰,一把將玉瑩摟在了懷裡。寬大厚實的手掌,貼上了玉瑩的因爲氣氛曖(河蟹)昧,呼吸加快着一(河蟹)挺一(河蟹)挺的小胸(河蟹)脯。
熱灼的氣息,吹進了玉瑩的耳洞裡,聲音有些粗重的問道:“是這裡嗎?”手正覆蓋上了玉瑩的砰砰直跳的胸前。
“嗯。”玉瑩微不可覺得點了一下頭,腦袋更是羞得埋進了玄燁的懷裡。她非常明白,她的身體很自然反映了。只是肉(河蟹)體卻是和心分離了,因爲,玉瑩清楚的知道,她的精神此刻卻是冷漠的。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兩種分裂開的思想,一個表演着,一個觀看着。
這時的玉瑩跟玄燁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他們就像是最貼切的一個圓。彼此是另一半不可分開的,半圓。玉瑩能感覺到,她的皇帝表哥愛新覺羅˙玄燁此時,發(河蟹)情了。作爲一個可以算是已經婚的女人,皇帝表哥的下腹往下一點,很明顯的脹了起來,這意味着什麼,玉瑩很清楚,也是很明白。
所以,這時的她可是一動也不敢動。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如果在皇帝要她呈歡好,她這種身份,能拒絕嗎?可要是真的這般荒(河蟹)yin無度,不說她佟玉瑩的臉皮子還要不要?就是皇帝事後想起來,心中也是會給她打上了個大大的叉。要知道,這天下里皇帝是不會犯錯的,所以,有錯的只能的其它的頂鍋人。
背黑鍋,是沒得商量的。而且,還是賣了不得好的存在。
就這般時間彷彿過了很久,玉瑩發現那個剛纔脹起來,頂着她小腹的地方似乎纔是慢慢的,沒有那麼明顯了。隨後,皇帝表哥鬆開了之前,緊抱着她的雙臂。於是,她擡起了頭,問道:“皇上?”卻是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朕,還想再嚐嚐這香片。”玄燁坐回了位子上,開口說了話。玉瑩忙是笑着回了話,說道:“那臣妾重新煮茶,皇上前面的香片,應該已經涼了。”說完後,玉瑩有些掩飾剛纔的意外,臉色扉紅的也是重新坐回了位子。
“無妨,涼了正好可以降降火氣。”玄燁一語雙關的答道。玉瑩一聽這話,本來扉紅的臉色,這會兒就是兩個耳根子,也是感覺燙了起來。於是,玉瑩深呼吸了一大口,纔是慢慢的吐了出來。平復了情緒後,神色平和的開始煮着花茶。
看着面前煮着茶的玉瑩,玄燁突然有些想要說話的感覺。他開了口,聲音平靜而又帶着些許局外人的感嘆,說道:“三藩反叛,朕雖然有些氣惱,卻也是在意料之中。因爲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絕對不能容忍,國中之中的存在。其實,朕實不願這般戰亂,若是三潘肯同意朝庭撤藩,朕也是願意爲仁君,學宋太祖趙匡胤,不吝嗇富貴榮華。”
玉瑩聽了皇帝表哥這翻話,手微抖一下。然後,鎮定的神情,仍然是面色平和的煮着茶。她不敢發出一句言語,只能是默默的聽着。而且,還是不帶耳朵,不帶嘴巴的聽着,這翻話,玉瑩只能是聽過後,立刻忘記。
只是,心裡玉瑩仍然忍不住吐糟,人家三藩拼了一輩子,頂了個漢(河蟹)奸的名聲,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那高高在上的權利嘛。你讓人家拱手讓出,去做個地主大富翁。在皇帝表哥你的意願下,像只哈巴狗一樣的活着。
搖尾乞憐嗎?還是等到有一天,皇帝表哥你再一次舉起屠刀時,已經是人爲刀咀,我爲魚肉。想反抗,都閒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