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的話,還是讓八福晉心裡舒服點。雖說給自己開了擔子,可八福晉到底不會希望自家爺身這添了四個伺候的。既然是選兩個,八福晉倒是撿了兩個瞧着本份的。隨後,又是問了二人的身份發。
到是明白了,這兩個宮女,一個是張之碧之女,一個是毛二格之女。二人都是出身漢軍旗,家裡也就是個芝麻小官。所以,八福晉在謝過了惠妃與良妃後,倒是領着這兩宮女回了八貝勒府。
當晚,八阿哥胤禩與八福晉郭絡羅氏二人用完膳後。八福晉就是開了口,道:“爺,妾身今日有些不舒服,不太方便伺候爺。正巧着,額娘與惠額娘跟前,有兩個得力的。妾身便是領了回來,在府裡便是領個格格的品級。爺,您看如何?”
雖說是詢問,可八福晉的視線卻是直盯盯的看着八阿哥胤禩。八阿哥胤禩聽了這話後,倒是看着八福晉,神色不變,只是嘆了一聲,說道:“府裡的事兒,你決定就好。身子不舒服,可是看了太醫?”
說完這話後,二人又是互望了一眼,八福晉倒是能出自家眼中的關心。心裡到底是好受了一些,於是,八福晉郭絡羅氏回了話,道:“嗯,妾身無礙的,爺放心。兩個格格,爺先見見可好?”
八阿哥胤禩聽了這話,起了身。走到八福晉郭絡氏的跟前,道:“與我一道坐吧。”說着,執起八福晉的手,二人坐於了旁邊的榻上。落座後,八阿哥胤禩仍然是握着八福晉的手,然後,道:“你,委屈了。”
“爺,妾身能與您相伴,不委屈。”八福晉搖了搖頭,有些眼紅的笑着回道。然後,纔是轉身又對伺候的奴才說了話,道:“讓兩位格格來給爺見禮吧。”
話落後,伺候的奴才便是領了話出去。這時,八福晉想收回手,八阿哥胤禩卻是抓着,未曾放開。八福晉看着八阿哥,說道:“爺,這不合規矩。”
“這是八貝勒府,咱們就是規矩。”八阿哥胤禩回道。八福晉聽後,也就是不在動搖,反倒是同樣的握緊了八阿哥胤禩的手。心裡暗道,這樣,已經夠了。有些事,就是爲了眼爺的前,我也忍得。
這時,張氏與毛氏兩人進了屋子,先是給八阿哥八福晉行了禮。隨後,八阿哥胤禩纔是叫了起。然後,打量了二人一眼,平靜溫和,卻又是帶着與生俱來,上位者的尊貴,說道:“往後,這府裡福晉當家做主。若是有什麼事,你們儘可以找福晉。今日,便是先按規矩磕頭請茶吧。”
八阿哥話落,旁邊伺候的奴才自然是將早早備好的茶,呈了上來。這般,張氏與毛氏磕完頭,給八阿哥胤禩與八福晉郭絡羅氏行完禮,又是收了二位當家人的謝禮,也算是八貝勒府上添了兩位格格。
隨後,八阿哥胤禩倒是讓奴才,領着這新出爐的張格格與毛格格回了小院。他纔是在兩個格格出了屋子後,對八福晉說道:“我還有些事,先去書房。”
“爺,那您看過兩可是擺上幾桌酒席,請諸位阿哥們喝杯酒水?”八福晉問了話。
“這種事,不必了。”八阿哥拒絕的回道。然後,在出門時又是轉了身,對八福晉又是道:“我會早些處理完事,今晚,我歇你這兒。”
說完後,八阿哥胤禩纔是出了屋子,向書房行去。倒是八福晉聽了這話,自然的是明白爺這是想冷冷兩個新格格,給她這位當家福晉的體面。
剛是進了書房,八阿哥就是看見了在書房裡候着,他最是信任的兩個幕僚。便是在奴才們上了茶水後,纔是揮手讓伺候的奴才退了出去。然後,纔是說了話,道:“兩位先生也是胤禩信任之人。今日請二位先生同來,是因爲胤禩想聽聽兩位先生的建議?”
此時,坐於書桌前的一個四旬左右書生,行是拱手說了話,道:“八爺,不知道此事九爺與十爺,可是有定計?”
“孫先生,此事九弟與十弟到是知道。不過,卻是望兩位先生自然是先擬個章程,到時候這條條理理的,纔是好拿定主意。”八阿哥胤禩笑着回了話。語氣平靜,卻是讓人聽着,有一股溫和平緩的氣息,如浴春風。
孫德福,康熙十二年的舉人。說起來,這做學問,倒也不是特別的出衆。不過,與另一位八阿哥胤禩的幕僚溫瑞和,倒是知己。二人同投了八阿哥胤禩的門下,這些年來,爲八阿哥的滿朝大業,倒也是出力甚深。可謂是這八阿哥一黨,二人在背後使盡力,織出來的一張康熙權利大網。
這時,在旁邊的溫瑞和與孫德福不同,他雖也是一名士子。可更多的還是權謀之術,要說,溫瑞和投八阿哥胤禩,還是胤禩在江南與太子一黨對上,救了被捲進事非的溫家。這纔是得了溫瑞和的效忠。
“八爺,您是做主子的。這些事,自然有奴才們爲您拾補些小道。不過,奴才瞧着,倒是有三分擔心。”溫瑞和此時,說了話。
八阿哥胤禩一聽後,擡頭,看着溫瑞和,問道:“溫先生儘管講無妨,胤禩正是想知道,可還有漏洞需要補救的。”
“其一,直郡王與太子爺,所謂嫡長嫡長自然是優劣明顯。八爺雖名面上依附着直郡王,實則是自成一黨。這若是有個萬一,自是八爺與直郡王之間,怕就怕同患難易,共富貴難,到底是誰主誰從?”溫瑞和說了這話。
然後,又是擡頭,接着道:“其二,八爺雖是九爺十爺相助,這大清立國以來的聖明天子。也未必是出自嫡長之手,可說到底,現在聖上的宮中可是子以母貴。太子爺的嫡出,直郡王的長子。還有這四貝勒也是辦差阿哥,加則其出生算太子爺之外,最是貴重。佟佳氏又是聖上的外家,八爺可是有佈置了一二的後手?”
說到此,溫瑞和不難看出八阿哥胤禩正是在複雜化的心裡。他到是不在意,又是接着道:“其三,這自古以來兵權最重。八爺打一開始就是以賢王之名爲目標。現在滿朝王公大臣,宗室貝勒自是大面上爲八爺稱讚。可到底,在兵事上八爺還是若是弱了太多。直郡王可是最早追隨聖上身邊,又是掌着兵部。八爺,這走路還得要個平衡來着?”
見着身邊的謀事說完這話,八阿哥胤禩到是坐了下來。平靜的喝了半碗茶後,纔是擡看着孫德福和溫瑞和,然後,笑了。胸有成竹的說道:“二位先生最是信任之人。胤禩倒也不怕二位先生笑話。這皇阿瑪聖心屬誰?胤禩倒是不在意。嫡長嫡長,太子爺這些年來,胤禩瞧着非常不妥。至於大哥嘛。”
說到這,八阿哥胤禩微停了一下,然後,纔是又道:“我與大哥同是在惠額娘跟前承歡,這情份還是不同。就是萬一,只要是本貝勒還握着滿朝的大臣,總不過在大哥眼裡有幾份臉面。”說了這話,八阿哥胤禩又是擡頭。
對孫德福和溫瑞和又是道:“除了太子爺,四哥出身最貴。本貝勒現在可顧不得,到底,只要太子爺還在儲位上,其它的兄弟,都是妄想。”眼中冷光一閃而逝,八阿哥胤禩又是一派的微笑。
“子真,八爺可是沒有被你擾了心思?”在八阿哥話落,孫德福就是笑着叫了溫瑞和的字,子真。然後,說了這話老實話。
“八爺心中自有乾坤,奴才的話不過是盡了本份。”溫瑞和平靜的反回了孫德福的話。
倒是八阿哥胤禩微笑着說道:“溫先生到是想讓胤禩未雨綢謀。孫先生可也得仔細爲胤禩謀劃一二才成。”
康熙四十六年六月,玄燁巡視塞外。隨行的有太子胤礽、大阿哥胤禔、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祿。
這時,到是留京的八貝勒府裡,傳出大喜訊。八阿哥胤禩的兩個格格,張氏與毛氏同時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這一日,嫺雅進宮給玉瑩請安時。玉瑩到是笑着說了話,道:“你進宮領着弘曆、弘宜、婉容,可是遇見了良妃?”
“媳婦一路到是不曾遇見良妃娘娘,額娘,可是有什麼事兒,讓您記掛着。”嫺雅倒是笑着問道。
聽了這話,玉瑩笑着回道:“這不是老八府上兩個格格傳出喜訊,良妹妹可是想着瑪嬤多時了。這要是遇着她了,咱們弘曆、弘宜、婉容,可是得小發了一筆財。這事兒,可不能讓如意知道,要不,她還專門領着允寧往良妃那宮裡的路上巧遇來着。”
一聽了玉瑩的話,嫺雅忙是笑着回道:“額娘,您倒是知道如意妹妹。這事兒,媳婦還真得給她講講,要不,到時候如意妹妹還不得領着允寧來景仁宮,讓額娘頭疼啊?”
嫺雅話落,婆媳二人都是相視一笑。到是玉瑩好一下後,說了話,道:“那兩個格格,若真是有福氣的,怕還是生個小格格好些。”
聽了這話後,嫺雅自然是明白婆婆話裡的意思。不過,到底是各人各人緣。所以,嫺雅回了話,轉了話題的說道:“額娘,這八弟府上自有八福晉操心着。額娘可得爲弘暉仔細挑挑了。媳婦瞧着,這四十九選秀,弘暉都是得請額娘指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