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官員簇擁着黃克銘即將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突然從斜刺裡奔出來一個妖嬈的大美女,徑直的衝着當先的黃克銘、陳繼才和曾啓明三個人走去。
在瞬間,陳繼才眼角的肌肉就已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
她怎麼回來了?
“老公,你給我的三百萬早就已經花完了,你也不給我打電話,你如果再不給我錢我可就要要飯了呀。”那個大美女發着嗲的直接摟向了陳繼才的胳膊。
陳繼才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躲避着那個美女。
黃克銘已經皺着眉站住了腳步,目光從那個大美女的臉上轉到了陳繼才的臉上,嚴厲無比。
看到陳繼才的躲閃,那個大美女一叉腰望着陳繼才柳眉倒立:“幹嘛,你想裝着不認識我呀?馬文凱在不在?”
說着話,那個大美女目光在身後的那一衆官員們的臉上掃了一圈,一眼盯在了陳繼才的秘書羅明亮臉上,氣哼哼的說道:“小羅,你給我出來,說,你爲什麼不給我送錢過去?是不是你貪污了?”
“你、你、你、”陳繼才的嘴脣哆嗦了起來。
羅明亮急忙擠過去,伸手去拉那個大美女的胳膊,嘴裡怒喝着:“蘇櫻,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說着話,羅明亮衝着黃克銘陪着笑說道:“黃部長,不好意思,是我女朋友,昨天我們倆剛吵完架,沒想到她今天追到這兒來了。”
郝建平暗暗的給羅明亮挑起了大拇指。看人家這秘書當的,反應夠快。
蘇櫻毫不買賬的使勁甩開了羅明亮的把持:“呸,小羅,就憑你還想做我的男朋友,你不過是我老公的一條狗罷了。繼才,人家不想再在天涯市呆着了,連個熟人都沒有,而且他們說話我也聽不懂,我還回來陪你好不好,你不是市委書記麼。怕別人幹什麼、、、、、、”
隨行的那些官員中不認識蘇櫻的人屈指可數,而且很多人都曾經聽說過陳繼才與蘇櫻之間的風言風語,可是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蘇櫻會突然在這裡出現,而且還是當着省委領導黃克銘的面。
黃克銘的秘書附在黃克銘的耳邊輕聲的彙報道:“這個女人是原先青州市電視臺的記者蘇櫻,已經辭職了,據說她跟陳書記的關係有些曖昧。”
黃克銘黑着臉嗯了一聲,擡腳向早就等候在酒店門前的汽車走去。
陳繼才慌亂的甩開蘇櫻的拉扯,疾步向黃克銘追去:“黃部長,您聽我解釋、、、、、、”
蘇櫻緊跟在陳繼才的身後。尖細的嗓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老公,你讓我回來吧。天涯市的消費太高了,三百萬連三年都沒用就花完了、、、、、、”
陳繼才的臉色都白了,被腳下的地毯一絆,噗通一聲在地上摔了一個大馬趴,緊隨其後的蘇櫻也撲倒在了他的身上,兩個人滾成了一團。
黃捷及時的搶佔了制高點,手中相機的閃光燈咔嚓咔嚓連成了一片。
黃克銘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滾在地上狼狽的兩個人,怒哼了一聲,低頭鑽進了車裡。
曾啓明強忍住嘴角的笑意。衝着擠到他身邊的郝建平低聲詢問道:“怎麼辦到的?”
郝建平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這個女人到了天涯之後迷上了毒品,陳繼纔給她的那點錢早就被她揮霍完了,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安排人借給了她一點,現在她就坐着飛機連夜趕回來了。”
黃克銘汽車的車窗緩緩落了下來,他根本就沒有看正在跟蘇櫻撕扯的陳繼才一眼,只是衝着正跟郝建平低語的曾啓明招了招手。曾啓明快步的鑽進了黃克銘的車裡,隨着一陣乒乒乓乓的關門聲,長長的車隊繞過陳繼才那輛青州市委一號車,緩緩的駛上了百信酒店門前的公路。
車窗裡的那些官員們以各種各樣的目光看着還在酒店門口與蘇櫻糾纏的陳繼才。包括那些陳繼才的嫡系親信們在內,他們知道,陳繼才完了,無論如何他也解釋不清蘇櫻和那三百萬是怎麼回事,搞不好他還會有牢獄之災。
看着已經遠去的車隊,陳繼纔再一次軟倒在了地上,除了蘇櫻依舊在與他糾纏之外,這一次,連他的秘書羅明亮都向一旁退開了幾步。
看來,是應該跟陳書記保持一定的距離了。
郝建平輕輕的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了還在瘋狂拍照的黃捷:“老大,你再不走,黃伯伯可就已經出了青州地界了。”
黃捷大大咧咧的給了郝建平一拳,嘻嘻笑着說道:“建平,採訪這個不比跟在老a屁股後面瞎轉悠過癮,去,不要妨礙我工作,我還要採訪一下陳書記呢。”
郝建平無語了,黃部長下來視察工作,到了這個丫頭的口中就變成了瞎轉悠了,這要是讓黃克銘知道了,還不得氣得吐血三升?
痛打落水狗是痛快,可是也要適可而止,小心狗急了跳牆咬你一口。
陳繼纔在司機和羅明亮的幫助下終於爬到了自己的車上,急急慌慌的追趕車隊去了,他在絞盡腦汁的考慮如何才能自圓其說。
而蘇櫻則被他毫不客氣的推倒在了地上,至於那一身雪白的嫩肉是否會被堅硬的大理石地面劃破,他已經不再心疼了。
郝建平和燕子兩個人強行架住了要撲上去給陳繼才做個專訪的黃捷,目送着陳繼才的奧迪落荒而去。
在郝建平的示意下,酒店的保安已經開始驅散並不是很多的圍觀羣衆,這時,一輛普通的豐田駛了過來,開車的那個穿着花襯衫、皮膚曬得黝黑的傢伙呲着牙衝着酒店門口的百信集團那些高管們點了點頭,衝着還坐在地上的蘇櫻招了招手。
見到花襯衫。蘇櫻嬌小玲瓏的鼻孔裡突然冒出了一股清鼻涕,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拉開車門鑽了進去,豐田響了一聲喇叭,呼的一聲開走了。
花襯衫是誰,郝建平並不認識,但是郝建平知道自己安排的人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帖貼的,最少公安機關或者是紀委還需要蘇櫻一份完整的口供。
黃捷使勁的在郝建平的腳背上跺了一腳,氣哼哼的帶着她的採訪小組追趕車隊去了。
郝建平哎呦了半天,在林雪燕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酒店,鍾小妹看着親暱的兩個人。微微的撅了撅嘴,指揮着酒店的管理人員恢復酒店的秩序。
林雪燕看到沒有人跟在他們兩個人身邊,仰着小腦袋看着郝建平的側臉,數次都是欲言又止,直到走進了電梯,林雪燕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仰着頭望着郝建平問道:“建平,這個女人是不是你安排過來的?”
前天晚上郝建平和曾啓明商量大事的時候,並沒有避開宋詩韻和林雪燕。林雪燕雖然不太關心政治上的事情,但是她卻關心郝建平的事情。對於郝建平的一言一行她都記在了心裡,雖然她聽不明白這兩個大男人到底在商量什麼事情,可是現在印證一下眼前發生的事情,她似乎覺得自己突然想明白了。
郝建平詫異的看了一眼林雪燕,輕輕的搖了搖頭:“燕子,真不明白你的小腦袋裡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郝建平知道,如果自己極力否認的話,反而會更加深燕子的懷疑,那樣的效果反而不如自己裝模做樣的反問一句。
郝建平不是要故意隱瞞燕子什麼。他只是不想讓這些污穢的事情玷污了燕子純潔的心靈。他知道,燕子早晚有一天也會慢慢的體會到這個社會的陰暗面、也會接觸到一些上不得檯面的陰謀,可是他卻希望在自己的呵護下,那一天來得越晚越好,最好是一百年。
林雪燕咯咯笑着踮起腳尖在郝建平一本正經的臉上親了一下:“我知道,陳書記如果倒臺了,那麼應該就是啓明哥繼任市委書記的職位。而啓明哥空出來的市長一職被你安排給了鄧國光,而陳寬則去繼任鄧國光空出來的工委書記一職,也算是官升一級。至於陳寬空出來的縣委書記的職位嘛,嘻嘻。當然就是郝叔叔的了。不過這個縣委書記的含金量可就太大了,等到咱們縣撤縣建市的時候,郝叔叔可就一躍成爲了市委書記,而且還可以加入青州市的市委常委會,一下子就比陳寬的官還要大了,我說的對不對?要不然啓明哥怎麼會罵你是奸商,還笑成了那樣。”
郝建平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麼彎彎繞的計謀也能被燕子給猜透了,看來永遠也不能低估了女人的解析能力。
好長時間,郝建平才恢復了平靜,他扳住了林雪燕的肩膀:“燕子,記住了,這個話可不是我說出來的,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這件事兒都與我無關。”
開玩笑,一個商人蔘與到這麼大的事情裡面,不用想也知道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可能還會影響到很多人。
林雪燕咯咯一笑:“知道啦,傻樣,就你一個人聰明。”
郝建平嘿嘿笑着抱起了林雪燕:“我們家的小燕子纔是最聰明的了。”
‘叮’,電梯門滑開,門外站着的兩個員工看到電梯裡的郝建平和林雪燕,反應快的那個已經把頭扭向了一旁,反應慢的那個反而結結巴巴的向郝建平和林雪燕問好。
郝建平哈哈一笑放下了林雪燕,伸手擋住了電梯門,衝着那兩個員工說道:“上來吧,你們到幾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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