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些偏移了話題,我對衛星電視特許權不感興趣,因爲香港經營衛星電視不需要泰王或者泰國政府特許,我關心的是一顆通訊衛星,因爲香港經營衛星電視的條件是,你首先要肯定,你有足夠的衛星轉發器。”霍東峻擰動着水瓶的瓶蓋,打斷了琳拉-披塔納的話。
琳拉-披塔納對霍東峻反問道:“先生,你未想過自己聯繫西方國家的衛星發射公司發射一顆嗎?”
霍東峻咧嘴笑了一下,側過臉看看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相貌像個高中生的女人:“琳拉,你剛剛聽到西那瓦電訊那傢伙說的話了嗎?一顆衛星的成本,一顆衛星的成本四十億泰銖,把它發射上天,又需要二十億,之後的維護和運營支出,每年大概在二十億泰銖左右,一顆衛星上天,換算成美金是兩億,而且這還只是開始,不,我好像忽略了點兒什麼。”
霍東峻突然好奇的望着琳拉-披塔納:“姑娘,我好像從未對你說過衛星電視的事,我一直和西那瓦電訊在聊租賃他們的衛星轉發器用於移動電話服務。”
對阿鐵-拉洪也好,乃蓬-達旺也好,面前的這個女囚也好,霍東峻都沒說過關於衛星電視的話題,可是剛纔這女人卻很自然的和自己說起了衛星電視特許權。
琳娜-披塔納朝霍東峻輕聲說道:“因爲香港那座城市的移動電話,用模擬信號就已經可以完全滿足整座城市的要求,不然,香港那些華人富翁應該早就會把衛星發射上天,他們比泰國人聰明。”
“你似乎對華人很推崇。”霍東峻點點頭。語氣平淡的說道。
琳拉-披塔納眼神真誠的望着霍東峻說道:“當然,陳碧臣家族開設的盤古銀行,僅僅是八十年代初期,就出現了三個泰國副總理,兩個泰國議會會長。十七名國會議員。我聽我父親說起這件事時,已經被震撼的無以復加,一個華人。曾經讓這麼多高官爲他服務,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敬畏的事?我的父親,就是從盤古銀行出身的十七名國會議員之一。”
“雖然我也是華人,但是我想說,這是我第一次聽說。你很聰明,是阿鐵-拉洪讓你問的?”霍東峻臉上的笑容很燦爛,朝琳拉-披塔納做了個探詢的表情。
琳拉-披塔納被霍東峻這句話問的表情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雖然沒有開口,不過此時的表情顯然已經說明霍東峻這句話讓她內心非常震驚。
“再考慮是哪讓我發現了問題?”霍東峻臉色平靜的望着琳拉-披塔納:“在你泡在浴缸裡,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
琳拉-披塔納沒有說話。怔怔的望着霍東峻,霍東峻繼續說道:
“我在想,一個有錢的華人年輕遊客,心血來潮突然想要個泰國身份,然後一切看起來順理成章。和一個泰國中尉軍官認識,這就是一筆生意,我向他付錢,他爲我提供個身份證,僅此而已,可是他的小禮物實在出人意料,懂英文,受過高等教育,足夠漂亮的女人,可以任我隨意擺佈,這簡直是我在泰國最需要的那一種人,這太完美了,接下來我該遇到什麼?大人物?我雖然不是泰國住民,但是卻清楚,泰國人對華裔並不推崇,他們甚至會怨恨華人賺了本屬於他們的錢,你連續表現出讓我效仿那些泰國華人富翁的態度,讓我的懷疑變成了肯定。”
說完,霍東峻伸手捏了捏仍在愣神的琳拉-披塔納的臉蛋:“你很聰明,不過,一個軍警送個聰明的女人給商人,要麼是那個軍警不夠聰明,要麼就是這個禮物不夠聰明,你太心急?還是阿鐵-拉洪怕我把你在牀上蹂躪得不成樣子所以急着讓你套我的底?”
被霍東峻用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琳拉-披塔納掙扎了一下,可是沒能掙脫。
“想套我的錢,哪那麼簡單,不過要多謝你,我都是第一次聽說盤古銀行,總部在泰國,下車,回去見阿鐵-拉洪,話俾他聽,幾十萬請他尋開心無所謂,可是把我當豬準備宰掉食肉,那就不要想,我是來泰國看看西那瓦電訊,順便旅行,不是過來把財產捐給泰國。”霍東峻說完拿起車載電話打給前排隔離的司機:
“前面找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停車,有人要下車,然後去盤古銀行在曼谷的總行,我要去開個戶頭。”
“不!”一直沒有說話的琳拉-披塔納突然用力反握住霍東峻的雙手:“先生!我沒惡意的,你不能送我回去!”
“我已經去過西那瓦電訊,對他們的那顆衛星已經不抱幻想,你也就沒什麼作用,不如回去讓阿鐵-拉洪幫你安排個其他工作,你這麼漂亮,總會有很多人感興趣。”霍東峻輕鬆的捏開對方的手,語氣冷淡的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真相!先生!”琳拉披塔納感覺到汽車已經慢下來,不顧形象的朝霍東峻靠過來,雙手想要抓住霍東峻。
霍東峻隨意的揮了下手,將對方推開:“我對你的真相不感興趣,知不知道這個國家爲什麼華人總能成爲金字塔的頂峰,因爲你們這些泰國佬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把華人當成白癡。”
“我是被送給您的,我沒有身份!”琳拉-披塔納滿臉淚水的對霍東峻說道:“只是阿鐵-拉洪讓我注意您的行動,查清楚你的來意,請相信我,如果我不答應他,我的弟弟,妹妹……就再也見不到了。”
“所以?”霍東峻眨着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
琳拉-披塔納被霍東峻的這個表情嚇到了,這個男人是冷血動物嗎?就算是怨恨,憤怒,至少應該也有表情,可是現在,他就無辜甚至帶着好奇的望着自己,如同看着一個即將被蛇吞掉的小鼠。
“我能幫您……我父親出身盤古銀行,我見過那裡的人,我……我曾經在父親的帶領下,見過陳先生。”琳拉-披塔納不知所措的看着霍東峻,幾秒鐘之後纔想到這句話。
“我對你充滿憐憫,小姐,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可能再回監獄那種地方,事實上,我和你開玩笑的。”霍東峻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琳拉-披塔納臉上的淚珠,語氣真誠的說道。
他拿起電話,對已經停車的司機說道:“去盤古銀行,這次下車的時間看起來可以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