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參賽人數太多,即使擁有十六個擂臺?時進行比賽,上午也只進行了兩輪,香港方面參賽的選手,經過兩輪的淘汰,只剩下了十二個人,本來是剩下十三個人,不過其中一個雖然第二輪比賽勝利,但是受傷有些重,無法再進行之後的比賽,所以被迫退賽。
十二個人中,洪義海有兩個,霍東峻和癲九,飛龍武館有一個,館主楊青農,震威武館兩人,館主陳震威和大弟子杜志奇,白鶴派有林正義,意拳岑勁波,洪聖蔡李佛屬會劍鬆國術館館主萬劍鬆,譚家三展平威國術館丁子秀,鴻勝蔡李佛屬會雲初國術館館主秦雲初……
聽林三娣說完這十二個人的名字,尤其是洪聖蔡李佛屬會,劍鬆國術館館主萬劍鬆的名字和雲初國術館館主秦雲初的名字,霍東峻不屑的撇撇嘴,葉君權也好,秋劍屏也好,一身功夫完全不夠入眼,但是沒辦法,這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除了武林中的身份,還有自己的生意和產業,也就是有錢,有錢就能聚攏本門真正的高手。
萬劍鬆,是和黎劍青,秋劍屏,宋劍芳等人平輩的洪聖蔡李佛弟子,但是年紀卻要比秋劍屏,黎劍青等人小一些,剛剛三十五歲,在劍字輩中已然是最小的一個,一身蔡李佛功夫卻是真正得到過蔡李佛四大天王之一,秋劍屏的父親秋碧慈的傳授,算是秋碧慈最小的入室弟子,雖然秋碧慈收下六七歲的萬劍鬆不過兩年就去世,但是萬劍鬆卻沒有因爲師傅去世而中斷習武,他根骨不錯,又沒有少年貪玩的心性,秋碧慈死前,特意叮囑自己的一衆師弟,讓他們幫忙代爲培養。
這是一個醉心於武功的人,除了武功別無他求,沒有任何謀生技巧,剛好就被秋劍屏出錢資助開了一間武館,徒弟也沒有幾個,整個武館甚至連他本人都需要秋劍屏拿錢養着纔不至於餓死,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那就是萬劍鬆算是秋劍屏手下的第一打手。
秦雲初的身份和萬劍鬆相似,也是被葉君權多加照顧,一直對葉君權感恩戴德。
這些人都沒有參加之前的項目,對他們來說,舞獅舞龍,打打套路,完全是孩童遊戲,真正高手,自然是擂臺上交手切磋的一瞬間,秋劍屏,葉君權可能也都瞭解這些武人心態,從不安排他們之前的比賽,只剩最後這項擂臺切磋時,才安排兩人登場。
霍東峻瞧不起這兩個人,武功再高,說的不尊重些,這兩個人也就是被有錢人養在身邊的兩個打手,沒有自主思想,更何況這兩人的武功也沒有高的嚇人,最多也就是林正義,岑勁波的水準。
“照這種發展下去,今天四輪比賽打完,香港這邊能剩下五個人就已經不錯,對陣表分明是針對香港選手,第一輪就有很多新加坡方面高手淘汰了大半香港選手。”林三娣看着霍東峻說道:“你第一場遇到個出其不意的福建地術高手,第二場就是光武國術社的陸威,很明顯,新加坡方面抱的想法就是哪怕困不住你,也要儘可能讓你受些傷,以後的比賽更難打,下午搞不好你就能再遇到那個孫寶隆。”
“無所謂,他們想拼掉香港的人,一樣要用高手,普通貨色攔不住這十二個人。”霍東峻坐在餐桌前,夾了一筷子萵苣說道。
“可是畢竟新加坡方面的人數更多,就算全部用高手來填數,你就算贏,恐怕也難免受傷,就算殺進最後八強,還能不能繼續打下去還未可知。”林三娣小口吃了一口米飯,等米飯嚥下之後才繼續說道。
兩人是相對而坐,癲九,大春和幾個師弟則圍在兩人旁邊,此時都低頭扒飯,似乎完全不關心霍東峻與林三娣的對話。
大春也好,七個師弟也好,都知道霍東峻對林三娣高看一眼,雖然這位三姐連一套拳都打不完。
霍東峻把青菜嚥進肚子裡,想了想說道:“新加坡是東道主,前幾項比賽項目輸的那麼慘,而這最後一項新加坡方面報名的人夠多,用出這種手段並不誇張,而且也不可能把十二個人全部都擋在八強外,看前兩輪的結果,分明是有人專門?算過,每輪減半,香港方面參賽的人加在一起才四十九人,兩輪下來,只剩十二個人,剛好是每輪減半,那麼下午第三輪打完,他們應該就是希望剩下六個人,第四場打完是三個人。”
“也就是說,明天參加十六進八的比賽,香港方面只有三個人,我做人已經習慣把事情朝最壞的方向去想,這份對陣表要新加坡和香港雙方敲定,最壞的打算就是秋劍屏葉君權與新加坡方面勾結,讓新加坡方面儘可能阻擊其他人,留下萬劍鬆,秦雲初和其他一個人進入八強。”
林三娣皺皺眉:“這種情況下,誰進入八強還有什麼不同的意義嗎?真要是這樣,止步四強就是最好的結果,勾結一通就換來這樣的結果?”
“那要看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大環境就是香港方面其他的選手全部止步今天的十六強,而洪聖蔡李佛和鴻勝蔡李佛卻能打進四強,這代表着什麼,代表着雖然不能擊敗新加坡高手,但是卻已經是香港排名第一,尤其是現在雷震寰想要把秋劍屏解決掉的情況下,秋劍屏這步棋如果走成功,雷震寰還能痛快的收拾她嗎?當然不行。”霍東峻語氣平靜的說道。
“那怎麼辦?”
“沒有別的辦法,打到底嘍,想把我們這些人都阻擊掉,就要派真正的高手,看下午楊青農,陳震威,林正義和我的對手都是哪個,如果要是我是新加坡方面的人,下午第一輪,我會安排孫寶隆對杜志奇,白明晨對癲九,張敬夫對岑勁波,誰對陣我,我猜不到。”霍東峻放下碗筷說道。
“可是這樣打法,新加坡的高手就算贏,很可能也會受傷。”林三娣有些疑惑的看着霍東峻問道。
霍東峻說道:“當然,不下本錢哪那麼容易收拾掉香港這邊的人。”